第八十九章 大浪淘金(1 / 1)

异世赘婿 孓无我 1100 字 7个月前

澹台浮雨那云淡风清的神态并没有随着呼延无敌的乖张而有丝毫变化,只是没有聚焦的视线,第一次专注的放置在对方的身上,没有疑问没有好奇没有惊诧,有的只是一点话及身的反应。

呼延无敌哼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打个招呼,很漂亮,却不一定配得上他。”言罢,也不等不看对方的反应,转身离开,似乎这一声招呼,要远远超过容貌气质完全超越他心底标准的女人,谁说胖子就一定是猥琐的,呼延大胖子,那就是个能为了朋友而舍弃心底某些欲望的男人,不可否认澹台浮雨的清丽让他眼前一亮,可脑海中随之浮现的便是聂空当初那近乎于自虐的修炼方式,一个男人的骄傲都被这个女人摧毁了,你还会仅仅因为皮囊而去舍弃心底所有的骄傲吗?

呼延无敌是潇潇洒洒的走了,留下一个眉头紧锁的田青松,当初澹台浮雨进入腾云阁核心的时候,就有过因为她招婿的传闻,一心向武从不闻窗外事的蔡逐鹿都愿意与之结交,可见她这番所谓的孤注一掷剑走偏锋在某些层面是如何的受到推崇。

我澹台浮雨不要联姻,不要因为外貌而得到不该得到的实惠,我早已是为人妻,并一心只向着武道巅极而奋斗,我要的只是所有人对我实力的认可,而非任何其他别的因素。

田青松的视线投向澹台浮雨,似在需求一个答案。

澹台浮雨依旧淡然平静,一个心中有着崇高理想的女人,先别说让她掀开所有的面纱,单就是让她驻足为你而停留,需要做的便是凌驾于她对理想的所有苛求之上,从她最为在乎的领域摧毁一切的自信和因果。

“没什么,只是我似乎小看了一个人,那不重要。”

田青松是深知这个小师妹的妖孽,入门短短时间,创造出来的记录是一个接着一个,当年的蔡逐鹿是声名显赫在外,一路一尘绝骑的领先于所有想要接近的人,而今的澹台浮雨是内敛其中,对外在事物毫不关心,却也让蔡逐鹿都开口赞上一声,他日必超于我。

在田青松走过,澹台浮雨的神情微微有所变化,眼望着远方,那里有一个执拗的不肯低下头的男人。

“我记得的,可那又如何,仅仅是记得而已,我们的世界我们的路不同,这份记得也仅仅是因为你不肯低头的执拗罢了。”

………………

兽关之上跃出了足有上千名的武师,手持着臂粗的绳索,牢牢的按照绳索的长度成一条直线固定在兽关之外,紧接着就见到全副武装的兵卒沿着这千条绳索飞速而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数万的兵卒成队列向着兽族开进。

几个时辰之后,有序的撤退保证了躁动的半兽人族群不会追丢,双方成拉锯战队型向着兽关行进。

所有参加兽战的参赛者都清楚,这时候该是他们接手了,三天前就开始集结的队伍,以交好和门派为副主结队方式,在面对着成千上万的半兽人以军队模式行军后,展开了主动伏击,将原本该是兽关将士完成的工作,完全接手。

一个月时间所建立的信心,超过半数在顷刻间被摧毁,他们无法想象为何那些羸弱已经能够手到擒来的半兽人,怎么会勇猛到如此地步?一交手,黄色烟雾便在战场上四处燃起,人食动物皮肉不为过,可当他们看到半兽人生撕同伴的尸体时甚至会咬上一口时,崩溃了;当他们看到同伴被五六个半兽人围攻丝毫不讲究他们所认为的武道而残杀时,崩溃了。

战场,有它独特的法则,在这里,无需讲究规矩,活着,是唯一的法则。

有过完整军事训练和没有过军事训练的对比,强大的实力固然可以弥补阵型的差异,却弥补不了战场法则的侵袭,每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可能成为索命的线头,还没有习惯将后背交给战友的他们,有很大一部分死伤于来自背后的攻击。

大浪淘沙,大浪淘金,即便是值钱的金子,也要在同等的价值中比较一二,哪怕损失掉金子,也要让剩下的金子当总皆为上品。

郭通站在兽关之上,每一次兽战的这个时刻都是最为揪心和惨烈的,无数的天之骄子没能在绽放出应有的光芒便在这里陨落,对于圣天皇朝来说是莫大的损失,他们之中完全可以靠着缓步的改变成为将来的栋梁之才,却不得不在这里以催化的方式速成。

各个门派的领队也都是双拳紧握,这里面很多都是他们曾经手把手教过的,有很多是让他们感觉到惊喜的……而今,却要承担着一部分永久陨落,一部分因为伤残永久退出历史舞台的代价,这对于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可又能如何,百年传承千年传承的门派,没有这样大浪淘金的底蕴,怎能永恒屹立。

远远的,可供平常百姓登陆的兽关区域,丁丁俏丽在兽关之上,望着远处的狼烟烽火,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在她身后的蒙野,暗自叹了口气,冲着身后的方向躬躬身。

一道本是存在却又让周遭人感觉不到存在的身影,大手一挥,在所有人愣神之间,丁丁的身影已然不见,而那气息的波动,兽关之上为数不少的强者竟然好无所觉。

“丫头,你解开了,他解开了吗?如果他解开了,空之战场,我等着他。我丁天下的女儿,可以找一个窝囊废只要她喜欢,但绝不能找一个卑躬屈膝施舍对方爱的男人,废柴如何,只要我想,他马上就可以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男人……”

丁丁本在挣扎,怒意渐渐消退,是啊,他爱的是谁?或者说他现在根本给自己设置了一道屏障,不爱。

“我们说好的,等着对方放下执念,聂空,表姐夫,你可以吗?”

兽关之上,只剩下蒙野一人,目光深邃的望着山林深处,人影虚闪,只让他旁边站立的人觉得一阵凉风吹过:“咦,刚才这里好像站着一个人似的。奇怪,是我眼花了?”

PS:淡定了!结果不重要,过程看到了,不傲娇不跋扈不失落的安心码字,要说想说的话该只有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