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誓言是一种以自身灵魂元神为凭依的誓言，约束力很强，但在内外交汇之后，元神壮大，秘法众多，不乏可以强行豁免誓言或能够承受住反噬伤害的强者，所以处于保险起见，双方都使出了秘法，让这场立誓有着道门三清和妖圣妖皇共同见证。

发完誓言后，夏启便如约解开了小狐狸身上的束缚，并收回了在她元神上动的手脚，毕竟这也是誓言中禁止的内容。

于是小青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她方才的任何心思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怒瞪夏启之余，心中也后怕不已——

要知道她元神上的防护禁制可是自家身为半步法身的狐族老祖宗亲自为她设下的，并且出于约定俗成的规矩，还在里面设置了一旦被破解就自毁的手段。

而眼前这位玄袍黑白脸的面具道人显然出手破解了这道防护并绕过了自毁手段，也就是说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察觉到对方恨不得将自己挫骨扬灰的眼神，夏启无辜的摊了摊手：“这能怪我吗？而且不是没触发那道禁制嘛，至于这么看着我？”

闻言小青一愣，旋即脸色拉得老长：“你怎么还能窥探我的心思？”

“还不是你把现在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嘛。”夏启笑了笑，语气轻松道，“好了好了，好歹咱们今后师徒缘分一场，如今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就先把刚才的恩怨暂且放到一边吧，我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就先不奉陪了，你自己能回去么？”

小狐狸眼波流转，轻哼一声道：“回不去了，如今这处天庭碎片的所有入口都已经被你们组织封锁，而且我家爷爷给我的妖王令牌也被你收走了，你让我拿什么回去？”

夏启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美目湿润得仿佛就要滴出水来的女妖精，心中却知她是在示之以弱，其实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肯定又在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