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凡胎，根骨完满？”夏启闻言后也是心动不已。

所谓凡胎，便是这世间一应生灵证法身前的肉身。

至于根骨，则是能够修持功法，褪去凡胎的前提必要条件。

而根骨又有先后天之分，指得便是不同生灵之间与生俱来的本质区别，并不单指资质悟性的强弱。

根骨完满，对应的即是每個纪元之初诞生的种种先天之灵。

这些生灵大多随道而生，自有根脚所在，所以至少生来传说，不乏天生造化。

然而随着诸天万界不断投影分裂，与大道的联系发生了微妙变化，其后诞生的各个种族便没了这份优渥待遇，就只能通过后天修炼由弱到强，不断提升本质，方能推开传说之门了，再无天生强横之辈。

但是对于夏启而言，他的本质不同于这方世界的任何生灵，别说修炼功法的根骨有否了，甚至就连元神真灵也无！

元神者，生灵意识之本始，天生万物，其魂有三，其魄有七，魂魄凝一，即为元神。

至于法身以后，元神、法相和肉身彻底融合，形成法身，潜藏于元神之内的真灵才会浮现，故而魂魄、元神、真灵这类事物亦有高下之分。

而在真灵之上，还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我”的存在，被称作“本性真如”，是不受后天沾染，不受经历影响，不受功法拘俗的先天性灵，最初的烙印。

它出于大道，贴近大道，再是彼岸大人物也不可能真正复制。

只有照见它以后，方能明白“我之为我”，从此轻松聚集他我，化量变为质变，推开传说大门。

以上种种，都只是些题外话，但对于夏启而言，体内既没有真灵，亦没有包裹真灵的元神魂魄，就连玄之又玄的“本性真如”也不见得一定存在。

事实上在他穿越前所在的地球，对于人类意识研究的最令人信服的一种唯物辩证论点即是“人类的意识是物质高度发展起来所诞生的产物，是高度组织起来的物质──人脑的反映特性”。

在经历了从无机物到生物、从低等动物到高等动物、从猿到人的漫长发展，最终通过对外界的不断反应改造，才使得猿脑进化为了具有抽象思维能力的人脑。

虽然这只是一种观点，并不意味着无可辩驳的真理本身，但穿越之前的夏启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一直都是把它当作事实来看待的。

只不过道德天尊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有点类似于游戏里GM的存在，祂点化给夏启的内容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真正的大道玄妙不可描述，他虽然不具备魂魄元神真灵这些外在特征，却是货真价实的“生灵”，只要是能被理解的生灵就还在道的玄妙之内，同样具备有“本性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