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到大剧院前的地面行动
地面上的景色总是能找到不一样的地方。
前二十年,谢元的大概活动范围是在北方展览馆站为中心的方圆5公里的地方。
后来是在送信的途中,谢元也看到了很多被钢铁丛林层层阻断而到不了的地方。比如图书馆,谢元在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去。
后来入驻到了游骑兵军团后,逛地面的范围也更大范围了一些,因为游骑兵军团地面上是有装甲巡逻车的。虽然不那么自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但是也让谢元领略了很多风光。
至少直到现在,谢元还不觉得厌倦,实在是核爆带来的隔绝内外让谢元走不了太远,他太想看到外面世界的色彩了。
但他又不能再外面过夜,展览馆站时间有担心他的家人和需要保护的袍泽;现在入伍了,他更加不能乱走了,“不准随意出勤”这是有条令的,作为军人他不能违背。
也是这一次借着被第四帝国俘虏的原因,他终于可以稍微自由一次了。
……
“伙计,到这里我们就要加快进度了”打开了地板盖,爬出来的帕维尔拉了一把谢元,然后嘱咐道,“在天黑之前,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明白吗?”
谢元点点头以示听进去了。
“好的,因为隧道塌方了,我们也去不了正规渠道,唯一到达去剧院站扶梯的办法只有从地表走过去了。”帕维尔解释着当下的境况,“我相信我们都会想永远困在这里的黑夜里的。”
谢元当然知道最好不要再这里过夜,不仅仅因为第四帝国的巡逻队会出来,这里毕竟还是接壤处,同时根本无法预计会不会有变种怪兽寻着味跑过来。
这里可没有一点安全的保障,不过倒是有一点前人留下的余泽。
“这里可能有人留下了一些补给,估计有帮助出去的物品。”谢元指了指在他旁边不远处桌子上的一个箱子,“有点像游骑兵留得,可惜没有老兵在,我不能证实,不过先打开看看吧。”
“如果是游骑兵留得,我们就撞大运了”来了兴趣的帕维尔立刻走到了箱子前,准备打开它,“而且只要游骑兵留守过,就会留下……哇啦。”
放置在箱子里的正是两副防毒面罩,正好能给两个人用的,不过有一点帕维尔觉得美中不足的:“真是可惜!!滤毒罐快耗完了。我们不得不凑合着用吧。”
不过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所以帕维尔很快就换了个心情:“哦,来啊!要什么就拿什么?在地铁之中,我们皆兄弟。”
看着戴上了面具的帕维尔,谢元也只能把面具也戴上,不得不说这是个快要报废的密封防化面罩了,有很多暴岔的地方。
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总好过没有。
想了想,谢元还是把手上一些军用子弹留在了箱子里,就当两个面具救命之急的报酬吧。
“嘿,帕维尔!接着。”谢元不害怕滤毒罐是否完毕,他的适应力比这里所有人都强,而且实在不行他还有更好的“防化面罩”。
但是帕维尔还是个正常人,他需要给滤毒罐生效时间计时,所以谢元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给了他“到站在还我。”
“哇,谢谢。”拿着手表的帕维尔非常珍贵地把手表戴在手腕上,“这样我就能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空气了,那你呢?你难道有多余的?”
虽然很渴望这样的手表,但帕维尔还是有着一些基础的担心的。
“很多东西在地面上稀缺,但是滤罐不一定,”谢元要他放宽心地用,“不用担心我,我接受稀薄氧气环境下的求生训练,比一般人适应力强。”
而且谢元的这种手表就是个计时的东西,他也不怎么遗憾。
“好吧,超人,我知道你接受了一些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是都不如接下来要发生的,”站在出口前帕维尔深吸一口气,为从没来过这里的谢元介绍着这里的可怕,“所以,阿尔乔姆,记住——如果你想活着,时刻警惕着,明白?”
“收到(Crystal)”谢元做了个收到手势。
在一路的旅途上帕维尔也算知道到了谢元的姓名,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谢元没带着他标志性的双刀,还是帕维尔并不了解北方的事情。
他似乎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谢元甚至能从心里“读”出来他很平缓的情绪。
两种可能:要不帕维尔知道真正的谢元有这种能力,他故意地抵抗;要不就是他认为这是重名。
谢元很怀疑前者,但是也倾向于认为是后者,斯拉夫人对于自己的名字其实也很匮乏的,鲍里斯,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维奇,等等。
这个帕维尔跟谢元在部队里的同僚帕维尔一样的名字,所以帕维尔也可能认为阿尔乔姆也有同名的。
虽然谢元不认为自己的名字还有谁能叫,但是帕维尔如果不点破,谢元也无所谓——顶着个“怪物杀手”的名头也不是一件完全快乐的事,当然要是能装装逼更好了。
“啊天空!还有太阳光!”突然走到了地面上,一阵剧烈的白光突然光芒大放迫使谢元用手遮住光——这是光适应现象。
“啊喔,太惊人了!”耳边传来了帕维尔的惊叹声,直到慢慢适应了观看周围的环境后,谢元才看到了周围——他突然明白了贾维克苏醒后,眺望他们普洛仙人残留的废墟的原因。
荒凉,绝望,还有缅怀,这就是在幽暗的天光下,看着内部损毁腐朽,外部却依旧完好的高楼大厦孤独地挺立在城市里。
而在他们的下面有一架飞机的残骸,正正犹如倒栽葱般插入了下面的土地上。
而这架残骸也是帕维尔重点关注的地方:“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当整个城市陷入战火的时候,那架飞机正飞往莫斯科。
而飞机坠毁的地方…嗯,就是剧院的入口。”
“这么高的地方?那岂不是一飞机的人全部遇难了!”谢元心道好嘛,又是一个超自然现象的聚集地。
不过帕维尔倒是没有回答谢元的问题——显而易见,又是摊上了全球核爆,又是飞机坠毁,谁有怎么好的运气全身而还呢?
他反倒是惊讶今天的天气:“这里的冰都融化了……感觉像春天一样……”
好天气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感怀:“啊,阿尔乔姆,说不定我们还能活着看到夏天噢!”
“其实这就是夏天了。”谢元看着一种初春后,万物复苏的场景,“核冬天,没有五十年估计都不可能会恢复正常的,切尔诺贝利都花了三十年治理才能勉强生存,很难说这里不需要这么久。”
帕维尔直接也只是悲春伤秋一会儿,你跟他说这个他就不感兴趣了,直接就领头找地方下坡。
不过不是下的,而是滑的,借着一个凹型的滑坡慢慢滑下去的,而就在这里这么滑一下的时候……太阳立刻被乌云所笼罩——下雨了。
帕维尔立刻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大叫:“呦呵!下雨了!下雨了!阿尔乔姆,你上次看到下雨是什么时候?啊!妈的爽!我估计那得在核战之前了!”
其实如果单论下雨的话,那天去狙击小黑坏的那天,就下起了雨——随风而来的飘雨,你说是积水也可以。
但今天是正儿八经的下了一场雨了!
不过谢元可没有帕维尔这么兴奋……小雨很容易发展成雷阵雨或者暴风雨的。
而且路上谢元也不能摘下面罩感受下雨滴砸落在脸上的感觉,就在刚刚他们经过的地方手腕上的盖格计数器就“滋滋”响了。
“啊,该死的!核辐射,”帕维尔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抱怨,“我感觉我的衣袖已经快燃烧起来了。”
其实这只是假象罢了,不过加快脚步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谢元和帕维尔刚刚进入到了一个路口后,暴风雨如期而来。
“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