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几圈儿,毫无所获,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柳絮感觉自己迷路了,她已经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不能再这样,跟没头苍蝇似的继续瞎转下去,迟早得把自己绕没了,柳絮急的不行,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若是仔细观察,显然她路过的地方,应该全是居民区,可是,他们关押犯人的地方,究竟在哪儿?也不敢找人打听,她只要一开口就露馅儿了(柳旭在空间里测试过自己的声音,无论她怎么哑着嗓子,听起来,也不可能像个男人。)
正发愁间,身边路过两个男人,正好与她擦肩而过。手里各拿了一根超过一米,比拖把杆儿细不了多少的钢筋,处在地上发出“呛呛”的声音。
“今天抓到几十个人,竟然一个女人都没有,晦气!”左边个子比较挫的男人,一口浓痰吐到了地上,骂骂咧咧道。
“瞅你那怂样儿,又想女人啦!”右边的高个儿,适时的送上自己的嘲讽。感觉这样说不过瘾,又贱兮兮的道:“你也别泄气呀!虽然没有女人,不过,听说里面还有几个白生生的兵哥哥呢?”
听到这里,要是柳絮还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那她就是个智障。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跟着这两个人,一定能找到聂兵他们的关押之地。
柳絮一瘸一拐走的很慢,怕被发现,等他们走过,离自己约有十米的距离,柳絮不动声色的转过身,静静的坠在后面。
“我又不是你,都不忌口。”矮个子男人不爽的转头,丢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说的好像你比我多高尚似的,要是有女人,我至于吗?”高个子男人不乐意了。
柳絮跟了一路,就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诋毁,不停的掐架,几次差点儿动手打起来。
“啧啧!果然都是斗鸡,男人和男人呆在一起,除了斗争还是斗争。”柳絮心里不断吐槽。
走了约二十几分钟,拐进一个巷子,柳絮远远的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平地。周围靠墙一圈儿,开了好几个门洞,每个门洞都装了铁门,门前分别站了两个手拿武器的守卫。仔细一数,竟然有十几个。
那两个人跟人换了岗,其他的守卫,也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换岗,几乎是同一时刻。这地方最多可以称得上是野鸡土匪营,管理还挺严格,竟然没有人迟到,柳絮感觉很惊奇。
每个换岗的人,会先进到房子里面转一圈儿,也不知道在干嘛?确认无误后,才让轮值人员离开。
有两个男人,朝她这边走过来了。这块儿明显就是闲人免进,要是被人看见,肯定会被抓起来。旁边又没什么地方可躲,柳絮只得进空间暂避。
柳絮的空间最大的不好,就是一旦进到里面,便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多数时候,她都得自己掐时间,这个很考验智商。
闭上眼睛,从看到他们的地方开始默数,估摸着已经走远了,柳絮闪出空间。
柳絮蹲在墙角,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
也不知道,他们的头头是怎么规划的?两个小时一换,每时每刻都有人守着。
柳絮隐在暗处,看他们来来回回换了三轮,一模一样的程序,每次交接班都要检查。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进去,便会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听着十分渗人。
牢房有十几个,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聂兵他们,被关在哪个房子里面?
更困难的是,她根本就没有靠近牢房的机会。
守卫的人换班太勤,而且在同一个大厅,守望相助。你要放倒一个,其他人都知道了,根本就没有各个击破的可能。除非一次性全部放到,不然,将自己暴露了,想再找机会下手就不可能了。
柳絮有想过装成换班的人,可他们一直都是两个人,忽然变成一个人,不起疑才怪呢。
此时,柳絮才感觉自己的智商真的不够用。
实在无计可施,只能暂时先看着。
仔细数着,前后总共换了十次岗,那两个男人复又轮了一次,过了约二十个小时。柳絮困的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终于让她看到了契机。
从她所在的巷子,缓缓的走过来一个,推着简易组装的轴承四轮小推车的男人。此人身形佝偻,走的很慢,柳絮大概推断,这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车上放了四个大水桶,柳絮远远的闻到,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味道很难闻。
老人将车推到牢门前,不停的给那些人作揖哈腰。守卫的人员也觉得桶里面的东西很恶心,捂着鼻子站的远远的,骂骂咧咧的叫他快点儿。老人行动缓慢,手脚不利索,更是被他们厌弃。
跟喂猪一样,老人在牢门前,舀出一脸盆臭乎乎的东西端进去,不一会儿,便会提着一个空盆出来,换下一个牢房。老人几乎换一个门,便要挨一顿骂。一圈儿下来,四泔水桶刚好倒完。
老人勾着腰陪着小心,推着空了的小推车,缓缓的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牢房里面的犯人也要吃饭,算着时间,应该是一天一顿,吃的大概就是泔水桶里馊掉的泔水。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成型。假扮守卫肯定不行,可要扮一个送饭的老头儿,技术含量就小多了,被人怀疑的几率也会小许多。
目标人物选定,柳絮也不在外面多待,直接一个念头,进了空间。
从现在开始,将闹钟设到二十个小时后,便去忙自己的事。
柳絮是又饿又累,她也不想再饭食上,再浪费时间。一把玉米面儿,随便煮了一碗玉米面儿糊糊,将就着填饱肚子。
人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柳絮有没有上床去睡,直接在草地上和衣而卧。身上穿的厚实,空间里面又很温暖,所以,并不感觉到冷。人才躺下,十分钟不到,便已睡的是人事不醒,已经想到了对策,心里踏实了,连梦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