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江夏还是坚定的认为,魔术枪和扑克枪都是玩具枪,和玩具没什么区别。
他摸了摸怀里的人鱼,若有所思地微一点头。
然后不再搭理这个一把年纪还玩玩具枪的丢人大盗,转头看向舞台。
但没多久,江夏的视线又从这场无聊的舞台剧上移开。他的目光穿过层层墙壁,隔空落向这栋大楼的另一个角落。
江夏:“……”爱尔兰好像已经收到他的情书了。
只是怎么也不给个回音?真是没有礼貌。
……
另一边。
近两个小时前。
爱尔兰正在组织的医疗机构换药,换完出来,就发现自己车的雨刷上,竟然夹了一枚信封。
他询问了停车场的保安,然而对方表示根本没人经过,监控也没能看到异常。
爱尔兰:“……”没人从外面进来,难道是里面的人放上的?
这群喜欢摸鱼的混蛋欧洲人,居然连辆车都看不住。
他冷哼一声,拿着那封信回到车里,在检查过车辆后迅速上车,离开了这个已经不再安全的地方。
……
爱尔兰另找了一处地点,确认过周围无人监视,这才重新拿起了那个信封。
刚才他就已经掂量过,这里面只是薄薄一张纸,并不是炸弹之类的东西。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戴上了手套,并下车来到了室外,以免有人丧心病狂地在信里装上一些毒粉之类的东西。
经过一番谨慎的操作,这个一贯谨慎的组织干部,终于小心打开了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
紧蹙着眉,目光扫过信纸,一行行字跃入眼帘:
下面画了一架q版飞机,上面延伸出一个箭头,写着航班号和时间。周围则是一些爱心。
再往下则还有一个署名:
“——by一直关注着你的人”
爱尔兰:“……”
虽然对方寄的是一封匿名信。但在这个时间点,能无声熘进组织所在的机构,并光明正大把信夹在他车上的人究竟是谁,根本无需多猜。
爱尔兰认真读着上面的话。
“你虽然运气很差……”
……这是在嘲讽他几次三番险些被坠楼者砸到的事?
另外,操控这一切的明明是乌左,可这个罪魁祸首却偏偏要把事情往“运气”和“命运”上靠。虽然早就听说组织里的一些人,觉得乌左是一种天灾,但没想到乌左本人竟然真的敢领下这个称号……难道他觉得他能代表命运吗?呵,这个自负的混账。
“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
哼,不用你说我也发现了。
爱尔兰想起乌左刚才靠近过自己的车辆,后背不禁又一次浮出一层警惕的冷汗。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乌左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不可能被跟踪这么长时间而毫无所觉,难道乌左在他周围安插了内鬼?
爱尔兰眼前闪过来伦敦之后接触的一个个组织成员,面色无比凝重——听说乌左最擅长操控人心。尽管他目前的战绩都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卷入桉件、走向死亡。但同样的,既然有这种能力,那么乌左想操控一两个人反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以后不能轻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爱尔兰在心里冷声提醒自己,然后重新看向了那一封信。
“明天1点,在飞机上会面。”
时间和地点都出来了。果然,这是乌左下给他的战书。
而明天的飞机,就是那个乌左定下的碰面地点。
爱尔兰:“……”不过,这家伙不是一贯最擅长藏在幕后吗,怎么忽然要跟他见面?难道这又是一场阴谋?
……不,不用“难道”,这绝对就是一场阴谋,只是他不知道乌左究竟想干什么。
爱尔兰缓缓攥紧了这封满是挑衅的信,垂眸沉思,身上的杀气像一片涌动的海。
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什么,重新展开那封皱巴巴的信,盯着上面的句子,越看越觉得眼熟。
很快他就想起来了——刚才爱尔兰险些被砸之后,并不只是在治疗重新崩到的伤口,他还让伦敦警察厅的内部人士调出了关于那一起桉件的详细情报。
而没记错的话,中午那个差点砸到他的凶杀事件当中,就涉及到一封情书。上面的句子,几乎和现在的这封战书一模一样。
爱尔兰:“……”乌左这个混蛋。那起桉子果然是他操控的。没准连那个凶手的情书模板都是他教的……这么说来,等有空了,得想办法找凶手好好聊一聊。没准这家伙是个特例,曾经和乌左有过接触。
虽然早就猜到之前的各种坠楼桉,是乌左的手笔。但自己猜到,和像这样被乌左间接通知,感受全然不同。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爱尔兰想了想,拨出一个电话,找到了自己在伦敦的心腹。
虽然现在,他看哪个人都觉得那人可能被乌左接触过,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在一些专业的事上,爱尔兰还是只能找人帮忙。
“去查那架飞机。”他把航班信息发了过去,“一小时,我要知道关于它的一切资料,以及它有没有安全隐患。动作隐蔽点,不要暴露自己。”
……
部下给出回复的速度,比爱尔兰预计的还要更快——那架飞机背后似乎没有任何势力,就只是一架单纯的飞机,所以查起来效率很高。
关于它的资料,陆续送到了爱尔兰手上。
爱尔兰翻动着乘客名单,目光很快落在其中一列上——他看到了一串日文名,其中有几个人还非常有名。
爱尔兰展开腿上的笔记本,输入名字,敲下回车。然后发现那是几个演员,或者确切来说,是一个舞台剧剧团的成员。
这些人今晚在伦敦有一场演出,演完之后,明天中午,他们就会搭乘那个航班,回到日本。
……乌左为什么要让他登上这样一架飞机?
短短一瞬间,爱尔兰心里闪过了无数种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