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白炽射线洞穿了警官阿卡罗肥胖的肩膀和小腿。
阿卡罗的警服和皮甲被祝福术加持下的灼热射线洞穿,白炽色的太阳射线在衣服和皮甲上留下了漆黑的灼印。
太阳领域的二环法术,灼热射线!
他恐惧地低下头,充斥惊惧和惶恐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左胸口的场景——
那里,正插着一柄由纯粹金光力场构成的灵体圣剑。
代表祝福术强化的一圈圈神术符文还在圣剑的剑身上闪烁——这把浮空的灵体武器刚刚从阳台上径直飞下,执行神罚时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仁慈。
远程法术攻击命中
远程法术攻击失手
远程法术攻击命中
近战法术攻击命中
阳台上,夏伯伦放下右手,少年手上还散余着白炽光。散发金光的虚幻力场长剑在他的意念控制下,正在警官阿卡罗的身体中打转。
猩红的喷泉温热如火。
硕大的身躯向后倒去,激起阵阵尘土。
“警官先生,我过去的表现,是不是让你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往日温润尔雅的夏伯伦,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似乎杀人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在身后安洛惊讶的目光中,夏伯伦的语调似千年坚冰一样没有温度:
“在用他人的善心作为威胁前,最好立好遗嘱。
“哪怕是在永不落幕的剧场的异常特性的影响下与我为敌,你也有别的选择。”
金色的灵体长剑悬浮在阿卡罗的尸体上,当着一众的镇民前,在夏伯伦的控制下继续动作。红色的葡萄酒、绳子和面团。
夏伯伦的眼眸里,高大警官头顶的1级战士字样正在缓缓褪去——
尸体不配拥有职业等级。
获得200点经验值
玛丽萨阿姨呕吐不止,吹笛子的蓝衬衫波尔面色苍白,面包师乌兰第一次见到夏伯伦的这幅模样,惊叫出声。
邮差萨姆没有注意到自行车已经倒在了地上,老木匠约翰哭泣地将木棍丢在了地上,劝诫人们放弃命令。
被命名为“恐惧”的浪潮在人群中蔓延,秩序的支柱岌岌可危。
必要的牺牲···
然后,二楼的阳台上,夏伯伦用神术奇术再度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居高临下,对着众人高呼:
“请离开吧。
“现在离开的任何人都会安然无恙,我有把握说服杰克斯不去报复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空中的杰克斯:······)
“蛊惑你们的活化书几乎全灭,以执法之名实行罪恶的稻草人已被摧毁。
“没有谁能惩罚你们,除了你们自己。
“如果你们中有任何人因为没有参与恶行,被以‘不合群’而被指责、欺凌或惩罚,请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伱。
“是弥漫整个风息镇的异常效应编织出了荒诞不经的律令,扭曲了你们的道德、常识和价值判断基准,蛊惑你们去做你们本来不会做的事情。
“我的养父玛特鲁神父是超自然收容组织[庞格罗斯公司]的前特工,杰克斯武艺在整个星穹王国鲜有人能匹敌,而我则代表了亘古之光的神意。(在说出这句话前,夏伯伦就压制了自身对神性感知的屏蔽,永恒者或能听见他之所言)
“荒唐的习俗和法令将被修改。囚禁风息之镇的次元屏障将被打碎。编号[3-075]的异常项目将被无效化。
“祖先和贤者、国王和女王、皇帝和苏丹、天堂七烈和魔鬼大公、诸位面中仅有的九位被冠以神之名的存在,它们可以颁布懦弱的律令和准则,但却要依赖后人、警察、军队、监狱、代行者和天罚才能推行之。
“规则本身并无力量。律法也好,准则也好,传统也好,它是一個人造概念,它存在于纸面是因为人们写下了它,它存在于实践中是因为人们执行了它······”
恐惧?感慨?欣慰?觉醒?情绪的浪潮压倒了铁皮书上所写的文字。
当来自异乡的战士展现出超凡的武力,将稻草人撕碎。
当活化的圣书一一坠落。
当原先意图执行“正义”的警官变成了不忍直视的血肉。
当隽秀少年在黎明中高声呼喊。
像是精密的仪器出现破损,秩序的支柱轰然倒塌
清风正在流淌。
数个世纪以来未曾有的风,在一周内第3次光临了。
噙着笑声的朔风,
先是闲庭信步的旅人,
继而变成了咆哮的骑兵。
北风卷席而至,掠过了街巷和树林,掠过了异乡人和本地人。
夜尽天明,空中活化的铁皮书纷纷落地,砸在了红砖之上。
[3-075]或者说,永不落幕的剧场的魔法又一次暂时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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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地上的镇民看见了,阳台上,一个人影来到了金发少年牧师身后,是那个一言九鼎、德高望重的镇长——
祭典的主持人,邪术师,风息镇的镇长,托夫勒。
本该被束缚的他,不知何时来到了阳台!
混乱的人群肃静下来,有人迷茫,有人恐惧,有人等待着镇长拨乱反正——
利用飞翼靴浮在空中的杰克斯转过头,恰好看见镇长托夫勒来到阳台,眼神惊骇不已:
风再一次降临无风之地,意味着环绕[3-075]的空间结界暂时消失,5位异乡人本可以趁机逃脱。
但是,只要镇长发话或者施法攻击任何异乡人,必然有许多人会与他站在一起,继续对异乡人的围剿。
要功亏一篑了吗?杰克斯的指甲嵌入了肉中,对着牧师少年大喊:
“小心,夏伯伦!”
感知属性超越常人的牧师夏伯伦,理所当然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也知道是谁在接近。
也正是因为如此,夏伯伦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夏伯伦不得不拼尽全力,才勉强让自己·····
没有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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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庭院内外数以千计的镇民,无风之地的镇长托夫勒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