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猴群在涌动,男孩听到了头顶发出的沙沙声,感觉有些颤栗。他想不通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去故意惹怒鼠猴,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是来就他们的,而且,如果没有这个男人的出现,他这时候已经成一地碎肉了,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的想法,他虽然不明了,但是却暗中支持着。
而树上的鼠猴受到了男人的挑衅,也更加愤怒了起来。
他们凄厉的大叫着,“吱吱”的叫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仿佛想用着尖锐的叫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而它们似乎也不是善于压抑自己情绪的种族,伴随着叫声的,他们就冲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拎着手枪的男人,投出了他们的木刺和毒果。
“散开。”看到空中飞射而下的东西,男子一把推开了三个幸存者,而事也蹊跷,男人一把推开他们之后,他们身体在不自觉的后退过程中,刚好躲过了所有飞射过来的木刺和毒果,让那些攻击落到了空出。而那男人也因为他推人的这个动作,躲开了所有来自上空的攻击。
“闭起。”男人看了看地上炸裂开来的毒果,交代了一声之后又一跃而起,在低矮的树枝上几个借力,再次消失在了高大巨木的顶端。
十几秒后,又一声惊恐的“吱吱”声从树丛中传出,男子再次一跃而下。
嘭!!!
对着空中展示了一番之后,男子再次一枪打碎了鼠猴的脑袋,跟上次的动作一模一样。
而在他这第二次同样的动作之后,鼠猴群那边的叫声小了许多。似乎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不可战胜,鼠猴群在树冠中发出了骚动。一些鼠猴在惊叫了几声之后逃离了这里,而另一些顽固分子,则再次不信邪的对下面发起了攻击。
不过这次的攻击结果依然不言而喻。
男子再次在树冠中抓到了一个它们的同类,一枪打碎了脑袋。
而如是三次之后,鼠猴群彻底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凶残的家伙们彻底失去了攻击的**,原地观望了一阵。在男子第四次鸣枪声响起之后,带着惊恐的尖叫声彻底逃离了这片区域。
侧耳倾听了片刻,男孩看到男子在确认鼠猴离开之后,收起了武器。
“谢谢您,救命之恩。”三个幸存者在确定自己安全之后。第一时间对着那个男子鞠躬感谢着。
救命之恩是大恩,就算再道德沦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对恩人产生感激之情。
“不用谢,我路过看到你们被攻击,能力所及帮一下理所当然的事情。”男子木着表情冲几人点了点头。“你们还有同伴吗?为什么在深夜在这丛林里晃荡。这很危险的。”
“唉,迷路了。”三个幸存者中的一个说道:“被虫子攻击,两个拿着指南针的队员全部被虫子啃得骨头都不剩了,我们也被冲散了阵型,遗失了指南针,所以……唉……”
“至于那些同伴。都中毒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看看再说。”男子说着。就当先走向了刚才队员们中陷阱的方向,似乎他早已经知道了那里发生的一切。
而在他身后跟着的三人。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过度的询问。默不作声的跟着那个男子走到了事发的地点。
而男子看到这满地的尸体之后,上前探了探众人的鼻息,发现只剩下了两个还有气儿的。随后他打开了屁股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铁盒子,然后从铁盒子里面拿出了两份药剂。
“解毒用的,不知道管不管用。”男子冲众人说了一声,随后就把针头注射进了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的身体里。
“背着他们,我带你们出丛林。”注射完解毒药剂,男人把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丢给了他的同伴,随后走向了前面。
“跟着我。”
他在前面缓步的走动着,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引路的背影。
而三个幸存者背着同伴,也赶忙跟上了那个身影。
一路无话,这个男人似乎对林间的路途很是熟悉,而且不知道是因为运气极好,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跟着那个男人,三个幸存者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其他的危险,而三人也在步行了一个多小时后,看到了逐渐稀疏的树木——他们知道,已经安全了。
“既然到了,我就走了。”站在丛林的边缘,男人冲几人说道:“前面就是新郑州城,不用我带路,你们也知道路怎么走了吧。”
“知道。”几人点头,“你救了我们,怎么感谢你啊。”
“不用谢,现在每天都在死人,救一个算一个。”男人说着话,想咧嘴笑笑,但是似乎他的面部肌肉很僵硬,笑得很难看:“有空去微笑酒吧喝酒就行了,我是那的老板。”
“微笑酒吧?”几人看着那难看的笑容。
“嗯。”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冲着男人问道。
“哦,我叫刘畅。”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笑容难看,随后又木起了脸:“如果那两人活了,记得让他来酒吧还账,那两个解毒药剂很贵,市面价的话大约得十七万新城币。当然,如果人死了的话,就算了。”
刘畅说完这句话,冲几人摆了摆手:“我走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回见。”
说完这句话,他一溜烟的跑向了新郑州城的方向,留下了几个面面相觑的幸存者。
……
微笑酒吧。
深夜已经是酒至酣处,买醉的人,大部分也已经醉了,那些侃侃而谈的人也已经累了,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呢喃着什么,而角落处一个鹰钩鼻子的女人,看了看独臂腕上的手表,知道酒吧也该到关门的时间了。
而正当他起身的同时,一个身影从外面推门而入。
“我回来了。”
刘畅进到之内,看向了那些横七竖八的醉汉门,同时看向了那被人一拳打坏的桌面。
“哈哈,真能折腾啊。”刘畅走到桌面的前面,看向了那些醉汉:“一会得让他赔桌子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