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阿拉丁的魔法
黑小母鸡BlackPullet,1740年左右首次印刷的神奇魔法书,也有“Lapouleauxufsd”或“LaPouleNoire”的译名。
它介绍了20个魔法护身符和20个魔法戒指的不同用处和制作方法,附录加上了一根魔杖和两个魔法护身符;神秘学家认为这22个护身符与塔罗牌的22张牌有关。
这本书整体结合了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琐罗亚斯德、大芳香之子的学说,把死灵术和卡巴拉艺术融入护身符和戒指,以此为媒介,指挥空中、尘世和地狱的巨灵(Dijinn)。
所谓巨灵,就是巨大的“镇尼”。
魔法书的来历无从考证,但《黑小母鸡》确实是为数不多没有参考《所罗门之匙》的西洲魔法著作之一。
《黑小母鸡》的翻译者是一名被派往埃及的拿破仑武装部队的成员,传说他在开罗郊外的金字塔遭到了袭击,被一名神秘人所救。
两人进入金字塔,士兵惊讶地发现金字塔别有洞天,巨大的大厅、无尽的画廊、地下密室和成堆的宝藏、熊熊燃烧的灯和神奇的晚餐接二连三地呈现。
神秘人自称“奥杜斯”,他向士兵展示了一本奇书,它的信息源于恶魔阿斯塔罗斯的神灯,类似阿拉丁(意为由精灵转述)的文本,揭开了所有科学和魔法的面纱。
这也解释了为何《黑小母鸡》的魔法和阿拉伯神话的“神灯精灵镇尼”息息相关。
使者说他是这本魔法书的唯一继承人,可他快要死了。
临死之际,他向士兵传达了书中的所有秘密,后者也陷入昏迷。
当士兵醒来后,一切都消失了。
这名士兵后来回到了鸽国,他在后半生不停尝试探索书中的秘密,最终写出这本《黑小母鸡》。
刚刚的“寻金母鸡”正是《黑小母鸡》其中的一个著名魔法。
使用者需要将芳香木材放入油锅煮沸,把混合物倒入金色的鸡蛋容器,盖上黑色垫子,随后将鸡蛋放在垫子上,并覆盖由刻面水晶制成的钟形玻璃。
随后把鸡蛋放在阳光下,对它念咒语,蛋就会孵化出一只黑母鸡。
使用者可以用魔法单词来命令黑色母鸡寻找隐藏的黄金,或别的东西和人。
“原来如此,我之前打中了他的护身符。”
听完林安的科普,扎伊艰难地理解着和自身文化不同的信仰,不太服气的嘟囔几句。
“召唤几个灵魂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不需要咒语和仪式,凭感觉就能做到。”
“据我的猜测,鸡哥是‘求知者’。”林安说。
“求知者?”
“午夜把小母鸡带到十字路口,用柏木杖画出魔法阵,说三次Eloim、Essaim、frugativietappellavi,恶魔将显——鸡哥刚用了这个咒语。”
“所以呢?”
“这可不是《黑小母鸡》的原文,而是来自另一本叫《红龙》的大魔法典,也就是说,鸡哥通过某种方式,收录了《红龙》的条目。”林安解释道,“想不想知道《红龙》是什么?”
“算了。什么恶魔、卡拉巴,乱七八糟的,听得我头疼。”扎伊摆了摆手,“你不吃掉野花吗?”
“先容我分析分析,大爷。”林安摇着手指,“之前你和鸡哥干了一仗,他用死灵术重伤了你,而伱发起攻击时,却仿佛打在纸片上,无法碰到他的本体。”
“没错。”扎伊回答,“随后他的身影迅速消失,我本想追过去,但一来被刻上了不妙的印记,不得不原地疗伤;二来想赶快提醒你一下。”
“此人应当只是传说级。”林安一锤定音,“当他看见并称呼我为【护林人】之际,我的测量值增加了4,和你当初提供的数据不相上下。”
“测量?”
“这不重要,扎伊先生,我想说实际上你的力量和鸡哥相差无几。但你在战斗中一败涂地,身受重伤,对方毫发无损。”
“瞎说,我没有失败!我分明把他打得落荒而逃!”扎伊怒道。
“啊对对对,你厉害。”林安随口敷衍,“‘求知者’的特点是初期普遍不强,神秘以功能性为主,可通过收录条目,不断提升,战力浮动较大。”
“那只鸡得到了厉害的‘条目’,并用它防住了我的攻击?”
“不,‘求知者’无法收录比自身评级更高的条目,一个完全防住传说级幻想家的神秘,绝不是传说级。”林安若有所思,“此人拥有一件及以上的神话级神秘物品。”
“神秘物品?”
“我起的代称真是贴切,所谓的古老王朝就是‘世家’。鸡哥作为一个来新手历练的世家子弟,备着几件长辈的先天法宝、完美灵器、金丹符咒傍身也不奇怪。”
“金丹……?”
“话说回来,评级越低的神秘者,越需要神秘术和自身原型匹配,我有个学姐就只能收录‘爱情’和‘毒药’相关的条目。《黑小母鸡》的原型来自于……恶魔阿斯塔罗斯么。”
“护林人,你一个人念叨去吧,反正你也不需要听众!”接连不断的陌生词汇让扎伊又生气又无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大爷,想知道更多的话,不妨试试我新制作的‘世界树系统Alpha1.1版’,哪里不会点哪里,再也不担心不了解‘柯默思’的世界。”林安趁机推销。
“……”
扎伊握紧手杖,一言不发。
“又不看又不说又不听,你搁这cos海伦·凯勒呢。”林安自顾自地说,“既然对方是求知者,我猜手背的刻印是个幻想家神秘术,可以定位坐标。你觉得呢,大幻想家?”
“嗯。”扎伊简短地肯定了他。
“而你的野花则可以通过断肢重生的方式,消除它的影响,抹除鸡哥的定位。”
“不要复述废话!”
“鸡哥大概率拥有两件传说级以上的神秘物品,分别有着‘传送’和‘守护’的能力,后者暂且不提,前者很容易让我们打架时不慎放跑他,让他有回去和父辈告状的机会。”
“你想怎样?”扎伊挑起一侧的眉毛。
“最好是一击毙命,防止他带走更多关于我的情报。”林安微微一笑,“这家伙来都来了,必须让他感受一番咱们雨林人热情好客的作风。”
他妈的,你适应得太快了吧。扎伊用的瞎眼死死盯着林安。
“多亏了扎伊先生的教导。”林安拿起野花,同时托起一只面容精致、白发散落的迷你小人,“能把我手背的刻印转移到其他地方吗?”
“吃掉野花,让我试试。”扎伊言简意赅地说。
“疼不疼?”
“疼痛让我清醒。”
“疼痛让我疼痛。”
林安好容易做完心理建设,将野花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苦涩的汁液顺喉而下,腐烂的剧痛从手背传来,血肉融化,撕裂感顺着神经爬上脊椎,疼得他眼前发黑,肌肉抽搐。
为了转移注意,他勉强抬起眼皮,问着将手杖平放在身前,施展咒术的扎伊。
“大爷,找到鸡哥的下落没?”
…………
丛林某处,一名面色不健康的苍白,浅金头发的青年人伸出手,黑色母鸡化作一条丝绸纱巾,被他系在手腕上。
“【护林人】可以和妖精沟通?可他不是红发,更没有半点艾尔兰人的特征。”青年眉头紧蹙,“我得报告给母亲。”
“叮!”
青年拿起一只银色的小型机械,它的构造古怪,内部的能量源闪烁着迷蒙温吞的光泽。
“我见到了【护林人】。”
“哦?”温和的声音传来,“您第一次单独为商会办事,效率就这么高。我最亲爱的凯文,不愧是我的骄傲。”
“多谢夸奖,母亲大人。”青年迫不及待地说,“我发现【护林人】是一个疑似来自艾尔兰的‘自然祭祀’或‘农耕之神’。”
尽管恶魔看出林安是“求知者”介质,但他生性狡猾,并未告诉主人。
青年复述了一遍和林安战斗的场景,设备后方一阵沉默,半晌,女伯爵幽幽开口。
“艾尔兰?”
“您觉得他会是【石匠协会】的搅屎棍吗?”
“别开玩笑了,亲爱的,鹰国的烂摊子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了。”女伯爵微笑道,“高评级的神秘者不可能从土里突然长出来。”
“母亲大人,你要和伯父大人报告吗?”
“他会调查哪个家族在搞鬼,哦,搞不好是【阿斯克和恩布拉遗产基金会】——我希望只是一名土著无意拿到了‘遗物’。敢在这个时间点派人到库巴河附近……”
“不过是个传说级的神秘者,我的分身都能给他打上刻印!”青年轻蔑地哼了声,“您需要我解决他吗?”
“没什么比您的命更珍贵!调查结果出来前,不要轻举妄动。”
唯独和青年说话时,女伯爵温柔又慈爱声音才透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急切。
“既然您用‘芳香’锁定了【护林人】,不妨绕开他,或是将他调到别的地方,再杀死爱德华·罗伯茨。如果完成不了的话,您就休息,或是回来,由我善后。”
“好吧。”
青年人略显不耐,抚摸着手腕的丝巾,香水的味道氤氲,令他似有若无地感应到了某个位置。
“那我就在虎鱼部落里待着咯?”
“处理完‘五旬宗‘的余孽,我就来了。到时候无论是多管闲事的记者,或是瞎乞丐都将遭到审判。”女伯爵叮嘱道,“去吧,小心些,宝贝。”
“这枚护身符是伯父大人制作的神秘物品,还蕴含‘提灯女神’的能量。”青年浑不在意,“难道那两头传说级的蠢驴破坏得了它?他们怕是连‘提灯女神’也不知道!”
“以安全为重,不必犯险。”女伯爵温柔地说,“我儿子走自己的路,只要您高兴,总能超越任何对手,毕竟您是优秀的凡·霍夫韦根家族的一员。”
“哈哈,我想我会的。”青年答道。
“您马上要和那种人睡在一起了,请务必小心,否则您就会失去一切。”
“那种人?”
“那些雨林人!”女伯爵谆谆教导,“他们喜欢把自己的不幸怪罪到别人头上,装可怜博取您的同情,殊不知邪恶的源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愚蠢。对付愚昧,唯有狠心。”
“我觉得苏苏米不一样。”青年辩解道,“我不想以平时的方法对待她。”
“真是好心肠!不过,他们和我们之间差别很大呢。他们不像我们这样多愁善感,性格粗糙,这正是一种福气,就像他们粗糙的皮肤那样,不易受伤,所以您不必怜惜。”
“是这样吗?”
“唉,那可是一群大猩猩般的动物或者傻子啊。”
母子俩又聊了几句,彼此道别。
“Thomatos、Benesser、Flianter!”
青年一只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的食指竖起,吐出奇异繁琐的咒语。
能量“哗啦啦”翻阅的书籍,和他的戒指共鸣产生共鸣,37名死灵的身影扭曲着显形,膝盖跪在六芒星法阵上,像一伙奴仆般头颅低垂。
环顾四周,青年放在胸口的手掌姿势再变,同时吟唱来自神灯的魔法咒语。
“SoutramUrbarsinens。”
他的话音落下,死灵排成两个队列,高举火炬,芬芳烟气环绕,簇拥着青年人,以庄重的步态行进于错综复杂的雨林,如履平地。
树冠庞大的阴影渐渐稀疏,即将落山的太阳照耀宽敞的平地,粉色和黄色的梦幻色彩交替。
青年人的眼前豁然开朗,干净整洁的部落坐落在小溪附近,库巴河水被渠沟分流,汹涌湍急的水道因日益分裂,只得苟延残喘的汩汩流淌,发出微弱的哗哗声。
泥巴筑屋、茅草糊顶的建筑物之间,赤脚的人走来走去。
一个用混凝土砖砌的柱子搭起来的全敞开式房屋颇为显眼,柱子撑住了棕榈叶的屋顶,疯长的藤蔓帮它支撑着身躯。
“虎鱼部落。”
红罂粟商会的贵公子拿起一副随身的小巧铃铛,清脆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落日之际的宁静,叫住了一名来往的猎人。
“你们的酋长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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