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埋骨之地(10)(1 / 1)

第24章埋骨之地(10)

迟愈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我们到了?”

“嗯。”青衫翠影扶了下眼镜,“你的灵力值还剩下多少?”

“放心,足够支撑【鬼瞳】的消耗了。”迟愈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说着,抽空看了眼系统面板。

升到二级以后,体力和灵力值上限都变成了200,之前两次使用【鬼瞳】的时间都不长,二十多分钟过去,已经差不多回满了。

迟愈开启技能,仔细打量着整栋建筑。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常。”她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如果这里真的有鬼魂……应该也是盘踞在屋内的。”

青衫翠影和月落无痕对视一眼。

“你们……真的要进去吗?”许正元脸色苍白地问道。

尽管在路上他已经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但真到了要直面灵异的时候……依旧控制不住想要逃离。

听着他那发抖的嗓音,贝璐丹蒂也握紧双拳,一副隐忍着恐惧的模样。

“有什么好怕的。”

逍遥乱手持弯刀,满不在乎地向前走去,“人家驰豫都说了,这周围根本没有灵体,拜托,相信一下专家的判断好不好?”

“应该是相信‘系统’的判断。”

迟愈也取出了剔骨刀,边走边回头道,“放心,有灵体过来我会提前示警的。”

夜色中,她那双纯黑的眼瞳却是亮如星辰。

看着两人的背影,贝璐丹蒂咬紧下唇,神色坚定地迈步上前。

“我们也走吧。”月落无痕说道。

青衫翠影点了点头,给了僵立在原地的许正元一个眼神。

尽管许正元满脸都写着抗拒,但奈何实力不如人,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迟愈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和逍遥乱一人一边,用手中的刀刃推开了大门。

吱呀——

生锈的轴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长音。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片水泥地面,道路的尽头,旧得发白的灯笼被阵阵阴风吹起,让火光照耀下的树影也如同鬼魅一般不停地舞动着。

迟愈等人尽量放轻脚步,缓缓朝着那栋小洋楼走去。

“是我的错觉吗……”

走到一半,逍遥乱吸了口凉气,“我怎么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了?”

“我也感觉到了。”在如此安静压抑的环境中,贝璐丹蒂也忍不住接了一句话。

“这房子里的鬼到底什么身份啊……艾莎吗?”逍遥乱吐槽。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大门霍然洞开。

贝璐丹蒂被吓得一个哆嗦,逍遥乱也“卧槽”一声:“……它不会是听到我叫它艾莎,不满意了吧?”

迟愈瞥了他一眼:“比起这个理由,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这门是一旦有人靠近到一定距离内就会自动打开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

逍遥乱好奇地朝里面张望着,“怎么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啊……接下来怎么办?要进去吗?”

他显然是问了一句废话。

迟愈和青衫翠影都懒得回答他,纷纷横起武器,戒备地跨过门槛。

六个人全部走入屋内以后,房间深处,两根红色的蜡烛突然亮起,暖黄色的光芒顿时填满了整片空间。

迟愈最先看到的,是对面墙上那大大的“囍”字。

墙壁两侧,红色的罗纱高高挂起,将她视野都染上了一片血红。

迟愈眸光微动,视线逐渐下移,望见了摆在房间中央的木棺,棺前放有红烛的矮桌,以及……矮桌上供奉的天地全神,和分列左右的两个牌位。

逍遥乱抬头看看喜庆的罗纱,再低头看看正对供桌的棺木。

他哪见过这个阵势,挠着脑袋问道:“这是婚房……还是灵堂啊?”

“是冥婚。”贝璐丹蒂低声答道。

这两个字一出,五位玩家不约而同地望向许正元。

“你认识的那位柳伯……他把女儿嫁给了一个死人?”青衫翠影蹙眉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许正元脸上的慌乱不似作假,“我之前就说过了,他不怎么和我们来往的。”

就在他努力解释之际,迟愈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她凭着本能,转头看向供桌的方向。

却见,一个个纸人从供桌两边的房内走出,它们穿着鲜亮的衣裳、精致的绣鞋,手里捧着红绳、绸布、瓷碗等物,苍白脸上的笑容喜庆、僵硬又诡异。

在看到它们的瞬间,迟愈就高声提醒道:“都小心,有纸人过来了!”

“纸人?什么纸人?”逍遥乱好奇地顺着迟愈的视线左右张望。

还没等他看清纸人的全貌,就被身旁的青衫翠影拉着向后退去。

众人一直退到了房间门口,差一步就要出去的时候,“砰”的一声,那扇对开的大门蓦地关上了。

“救、救命啊……!”看着鱼贯而出,逐渐向他们靠拢的数十个纸人,许正元魂都要被吓飞了。

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他估计都要抓着青衫翠影的衣领怒吼了。

“别吵!”逍遥乱一声怒喝。

许正元当即收声,这时候他才发现……除了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孩有些紧张以外,其他四人甚至连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绝望地想道,与此同时……又有一股期待自他内心升起。

迟愈横刀在前,面色凝重地看着徐徐行来的纸人们。

“宾客到场!”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那些手中没有捧东西的纸人纷纷聚拢到玩家们面前,伸出右手,做出“请”的手势。

几位玩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些“怪物”在搞什么名堂。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秒,逍遥乱最先按耐不住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以一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跟着纸人朝墙边走去。

见他安然无恙地在棺木一侧站定,为他带路的两个纸人也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默默守卫在他的两边,迟愈等人也做出了决定。

他们纷纷在“宾客”的位置站好,等待“喜宴”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