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端着茶抿了一口看来下身边的秋叶说到:“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回主子的话,奴婢心口发慌。 ”秋叶很老实的回答着。
“慌?你慌什么?不就是你姐姐半天没回来嘛,有什么好慌的。 要慌也该是我慌,借了人家的丫头半天都不还回去。 ”蝉衣说着,拖了下身边的桌凳一拍:“来,坐我跟前吧。 ”
“娘娘?”秋叶显然傻了。
“呵呵。 ”蝉衣笑着捂了嘴:“瞧你那傻样,不就叫你坐跟前嘛,瞧把你吓的连‘主子’都不会喊了,都跟着喊‘娘娘’了,来,坐下吧,这殿里就咱们又没外人,我也不是那抠克的主,糟心地去折腾你们,在我这里不用拘谨。 别人在了规矩什么的不能乱,可没了外人大可随意些。 ”蝉衣说着对秋叶笑着摆了头,示意她坐。
秋叶浅浅地笑着,挨了一点凳子边。
蝉衣动手将她扶着坐好,笑了笑道:“你很怕我,难道我很可怕吗?”
“主子,您不可怕啊,只是您身份高贵……”秋叶胆怯般地低着头。
“可我是你主子啊,就算再高贵也不用怕我,只要乖乖地听话,做好事情就行了。 ”蝉衣说完又抿了口茶,继续说到:“今日你做的就不错,是个有眼力劲的丫头,你和你姐姐都这么能干吗?”
“主子您过奖了,秋叶才进宫两年。 不像姐姐在宫里已经待了三年了。 ”秋叶说着一笑,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
“哦,你和秋月不是一起进的宫?”
“不是,姐姐年长早就被送了进来,奴婢家穷姐姐进宫想是换地点钱来补贴家里,可是前几年,家里遭了灾。 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 剩下奴婢一个,奴婢就一路乞讨着到了奉京。 在京城里给人家洗盘子刷地攒了点钱,就混着日子。 终于到了宫女省亲的时候,奴婢就去见了姐姐。 姐姐知道家里遭了灾,奴婢已经无家可归,便想给奴婢筹点钱,让奴婢自行找个婆家去嫁了。 奴婢来时就打算着进宫和姐姐相依为命。 可姐姐不干,只一心想奴婢在外面讨生活,但是……”秋叶说到这里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蝉衣。
“但是什么,你说啊?”蝉衣瞧着秋叶的紧张,轻轻地拍了她的肩。
“但是就在姐姐给奴婢她辛苦攒下地钱时,她却被两个太监带走了,而奴婢也被带进来宫,管在一间黑屋子里。 过了一天后。 姐姐来接了奴婢,从此奴婢也就跟着姐姐一起在这宫里伺候了。 ”
“哦,是这样,那你们以前伺候的……”蝉衣正问着,门帘一挑,紫瞳进来了:“主子!”
“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一圈你可跑大了。 ”蝉衣见是紫瞳笑说着。 伸手又扯了个桌凳出来,可身边地秋叶已经站了起来,小心地退后了一些。
紫瞳喘着气看了一眼秋叶就对蝉衣说到:“主子,秋月是您派去做事了吗?”
“恩,派了,怎么了?”蝉衣抬了眉。
“主子您派了她什么事啊,将才奴婢回来就看见好些宫女太监地正被扣在御花园的门口,一个个小心地陪在哪里,有几个太监在问着什么。 ”紫瞳才一说完,秋叶就到了桌子跟前:“紫瞳姐姐您说什么。 我姐姐她……”
“你姐姐被扣在御花园跟前。 你别担心,我瞅过了。 好多宫女太监的,应该是没事的。 ”紫瞳安慰着秋叶。
“御花园?”蝉衣的眉皱了一下低声喃语到:“我叫她却接那丫头,可没叫她去御花园啊,难道她是寻人寻到御花园去了吗?诶,好端端地,御花园怎的扣人,你说好多太监宫女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主子,奴婢说不大清楚,只是在那边转过之后回来,就看见有个老太监引着锦婕妤去了太后处,奴婢本也没注意,只是听到有几个人说什么,有人在御花园里吓到了锦婕妤,而后那人就落水了。 ”紫瞳说着自己听来地模糊消息。
“吓?”蝉衣撇了下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走,咱们去御花园!”
“主子,您要过去?”紫瞳确认着。
“废话,我的丫头真要是犯了错,那也是我来收拾,别人除非比我高,要不,别想碰我的人!”蝉衣说着就起了身,走到门口又交代到:“秋叶你就留在殿里,免得我不在,有什么人来,紫瞳你陪我去,哦,秋叶,要是真有来的人,就说我出去转转,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 ”秋叶答应着,脸上是担忧的神色。
蝉衣拍下她的肩轻声说到:“别这个样子,我可见不得人哭丧着个脸,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也就xian了帘子出去了。
……
“你,什么时候进地御花园?”小太监还是问的一样的话题,只是换了人。
“路过的时候看见好些人围着才进来的。 ”秋月低着头说着。
“路过?先前去的哪?做了什么?”小太监继续问着。
“先去了内务处领了东西,而后去了浣洗局取了被面。 ”秋月说着依旧低着头,但将手里地被面扬了下。
“被面?”小太监一看那好些个被面,才凑到秋月跟前说到:“你哪个宫的,叫……呦,这不是秋月姐嘛。 ”凑到近前的小太监认出来是秋月,口气都变了,忙说到:“秋月姐您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不知道规矩啊。 ”
秋月抽了下嘴角:“看着好奇,就……”
那小太监一耸肩说到:“秋月姐。 张公公说了查,小的也没办法,您只有等张公公回来了,再……”
秋月点点头,勉强地扯了个笑出来。
小太监说着看向了青柳:“你,你是……”
“别问她了,她是和我一路进来地。 ”秋月开了口:“她是珍充媛跟前的随行丫头。 ”
“呦。 秋月姐,您怎么和别的丫头一路啊。 ”小太监说着就去打量青柳那丫头。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凌厉的声音喊到:“秋月,青柳干什么呢?取个东西就回不来了?”
那小太监回头一看,立刻下跪,此间宫女太监也都跪了,只留下秋月和青柳傻站着。
“奴才(奴婢)见过蓉昭仪!”
蝉衣漠视着眼前的一切,对着秋月和青柳招招手:“你们两个还杵在哪干嘛,过来啊!”
秋月和青柳一顿立刻就要迈步到蝉衣的跟前。 而这时那小太监立刻抬头说到:“昭仪娘娘不可!”
“你说什么?你刚才对本宫说什么?”蝉衣地眼一眯,脸上地不悦尽显。
“蓉昭仪娘娘,奴才不是要冒犯您,只因今日御花园里发生命案,为查其中因由,张公公特意交代要奴才挨个询问,等下他回来了,再做定夺。 ”
“命案?”蝉衣皱了下眉:“怎么会事?”
“回昭仪的话。 今日锦婕妤在花园里散步地时候,突然大叫,侍卫们立刻入园,就看见一个花奴打扮的男子跳进来湖里,带众人打捞上来,他已经死了。 后来锦婕妤说,那花奴似是疯了,突然窜出来对她张牙舞爪的,然后就投了湖。 ”
“花奴?投湖?”蝉衣眉眼一转:“死者是花奴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辨认了,是花奴。 ”那太监忙答到。
蝉衣一听和自己心里想到的刺客没关系,也就没了兴趣,直接说到:“一个花奴投湖关本宫丫头什么事?就算是不懂规矩凑进去了,也不必扣在此处,人我带走了。 等下那位什么张公公问起来。 告诉他,本宫自会教训手下不懂规矩的丫头。 就不烦劳他动手了。 ”蝉衣说着就抬头喊到:“秋月,青柳,走了。 ”
“娘娘,您不要为难奴才吧,等下张公公回来,见没了人,奴才可要……”那小太监急得往地上磕头,秋月见状皱着眉迟疑了下。
蝉衣一切都瞧在眼里,忙说到:“张公公?哪个张公公?”
“回娘娘的话,是先王殿前跟随兼大总管,现如今在太后娘娘那里伺候。 ”小太监赶紧回答着。
“太后跟前?本宫前面怎么没见到?”蝉衣翻眼说到。
“娘娘,张公公如今年事已高,说是在太后跟前伺候,但太后娘娘让他随意,是而娘娘您去太后处地时候可能碰巧张公公没在近前,您没能见到……”
“哦,原来是以前的大总管啊!”蝉衣故意将以前两个字咬地重了些。
“娘娘说到是,张公公以前的确是大总管,所以现如今安大总管也是要给张公公面子的。 ”小太监急忙说着。
蝉衣手一攥,呵呵一笑说到:“好,安大总管都给张公公面子,那本宫怎么敢不给他张公公面子啊,秋月青柳跟本宫走,咱们这就去太后跟前,亲自拜会这位张公公,本宫看看能不能‘求’他放了你们!”蝉衣将‘求’字狠狠地加重了音,一说完就转了身,一挥袖子大步走了,根本不管后面小太监的疾呼。
秋月见状眨了眨眼,一把扯了青柳也跟在主子身后去了,而青柳则注意到秋月刚才的眨眼,将她眼中的泪花硬压了下去。
她这是……青柳正要猜想,忽然感觉到右手有些灼烧之感,心中不由一惊:那老头不是说裹上泥巴就没事了吗?怎么会……难道,难道我的命也……断指,我必须断一指而保全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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