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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过来的,走过来的。”苏晓樯莫名其妙地看了路明非一眼。
“不是,我知道你是走过来的,我是说...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吗?你是怎么解决的?我都差点被干死在前面了,尤其是那个迷宫,跟怪物巢穴似的,走两三步就撞大运,我提着刀一路砍出来的,不管遇到什么人先吼一句让开路,否则砍死你...跑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饿死,我感觉我走出来人都瘦了十几斤。”路明非好奇地看向苏晓樯,他能走出迷宫是因为他开了地图挂,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迷路的人离开。
“我出来的时候也轻了点,但没你那么严重,我瞎逛了两圈莫名其妙就找到路了。”
嗯,瞎逛了两圈就找到路了。路明非想,他又说,“门口守着的...那个人你是怎么解决的?”
他不太愿意说出邵南音的名字,在强行通过邵南音守着的迷宫大门的时候,他下了相当重的手,但最后好说歹说也收住了力气。
正常来说的话,二度暴血已经熟练使用的情况下的路明非和邵南音再来做过一场,他只能说自己必秒邵南音!必秒!
但在从迷宫出来那个档口他实在是饿得不轻,才吃的那几大块羊蝎子早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走路脚都软,撞上全盛时期的邵南音恐怕得跪——可还好邵南音被拴了狗链子,路明非就相当无耻地玩起了跑打,我跳进来了,我又跳出去了,我又跳进来了...
颇有种汤姆猫犯贱调戏被拴住的大狗的既视感。
不过就算邵南音被拴了,那也应该不是等闲人能通过的,纯血龙类的含金量还是有的,不吃不喝一直挨打,只要没被打死撑个十几年几十年光靠转化地、火、风、水元素量都能活下来,虽然不可避免地会衰弱到极致,但等闲混血种上去想摸一摸龙屁股基本就等同于送上门的口粮。
路明非看苏晓樯就像是相当高等的口粮,细皮嫩肉又好看,恶龙们都好这一口。邵南音那种情况可不会顾及是不是老相识什么的,给面子放苏晓樯过去更是不可能...那她怎么过来的?
“门口守着的人?什么门口守的人?”苏晓樯皱眉问道。
“就是迷宫出口那条道上一路走到头的守门员啊。”路明非愣了一下。
“没有,迷宫坐电梯下来之后就是4号线的转站月台了,我没看到有什么守门人啊。”苏晓樯也愣了一下。
“电...电梯?”路明非脑袋都往前伸了一下,看向苏晓樯一脸见鬼,“你过的是和我一样的迷宫吧?就3号线那个迷宫?就那個大得离谱路上都是异种死侍和切尔诺贝利里逃出来的危险混血种的那个迷宫?里面每一条道看起来都跟转站通道没什么区别的那个地方,在里面还饿得贼快。”
“我没遇到死侍和犯人,从2号线过来我一路向里走,走到头就看见了一台电梯,我试了一下把电梯叫上来,结果真上来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我就坐电梯一直向下,开门就是月台,但我出电梯的时候的确发现自己瘦了几斤,而且特别饿。”苏晓樯回忆了一下。
“那...那你2号线的幸福三选一遇到了什么?”路明非还记得自己在2号线遇到的那三个漆黑的通道口,那些蛇形死侍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个我不清楚,我进尼伯龙根就是3号线,我最开始是追人追进尼伯龙根里,然后发现环境不对劲,原路返回的时候走着走着就走进那个迷宫了。”
“那4号线呢?那个闯关问答题节目你应该也参与了吧?”路明非感觉自己憋了口气,脖颈处有些发凉。
“那个倒是参加了,题目都挺简单的,常识类问答题,考过高考的应该都没什么难度(路明非寻思高考还考喜羊羊吗?),我答到第五题就走了,放弃了那些奖励。”
路明非心说这尼伯龙根是你家开的吧?走后门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啊,我进来可都是脖颈上挨了一刀,又被折磨弱小的心灵,又考验惊世智慧才勉强过关的,你这坐个电梯回答几道常识题就过关了,小心我投诉你啊!
奈何路明非不知道尼伯龙根的投诉热线在哪里,就算有投诉电话,难道是大地与山之王亲自受理吗?
“对了,为什么奖励里有七宗罪?那东西不是在林年手上吗?”苏晓樯视线又落在了路明非手里的色欲上,“而且伱怎么也有一把?你把那六道题给答完了?最后一道题的奖励是什么?我没贪多,能走直接就走了。”
“呃...我不知道啊,我也只回答了五道题。”路明非呆了一下,心虚地避开了话题,“应该是林年把七宗罪弄丢了吧,他总是粗心大意的,什么武器在他手上活不过三集,我这把七宗罪是在迷宫里捡的...”
“你说林年也在尼伯龙根里?他现在大概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苏晓樯眼睛微微亮了起来。
“不晓得,不清楚,他应该比我后进尼伯龙根,他好像是要去处理什么事情耽搁了。”路明非赶紧圆谎。
“那他比你后进尼伯龙根的话,七宗罪怎么会先出现在你的手里?”苏晓樯狐疑地看向路明非,“你不会是偷拿七宗罪然后全部弄丢了吧?”
路明非开口要说什么,他的表情忽然一变,他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列车行进的方向,双眸的黄金瞳暗光流转。
“怎么了。”苏晓樯也立刻站起来侧身退在路明非身后,严阵以待。
路明非看向窗外隧道里一闪而逝的白色广告灯,那尖锐的呼啸和列车震动的隆隆声不绝于耳什么都没说,只是表情严峻,眉头紧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苏晓樯东张西望了几下没发觉什么异常,安静了片刻后看向路明非说,“你不会是想借此糊弄过去吧...”
“刚开始有这种想法,但现在不是了。”路明非抽了抽鼻子说,表情没有丝毫松懈。
他闻到了一股惊人刺鼻的血腥味,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皮肤下黑色的剑盾绒毛不断蠕动,被刺激的就要钻破皮肤形成战备的防护层,这是本能在告诉他危险正在接近。
他看向车窗外幻视到了血一样的海流在崩腾,这辆列车正朝着那汹涌的血海一往无前地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