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回忆令她打了个哆嗦,立刻掀开被子坐起来,她的双脚刚落地,就感到膝盖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疼痛!
她痛得脸色发白,轻轻捋起裤腿,露出两个肿得像馒头的膝盖。
这就是她跪了半天的成果。
嘎吱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管家林余端着一只装满各种小瓶子的漆盘走进来。
他见到孟花朝已经醒了,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孟花朝实话实说:“其他都好,就是膝盖疼。”
林余将漆盘放到床头案几上,和蔼地看着她:“这些都是王爷让我拿来的伤药,这些是内服的,这些是外敷的,都是活血化瘀的好药,你用了之后感觉应该能好很多。”
孟花朝道了声谢,顿了顿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他现在……”
“王爷在处理强盗的事情,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代为转告。”
孟花朝连忙摇头,表示不必了。
林余的目光很慈祥,他就像个长辈般,温和地说道:“好孩子,不必太担心,王爷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对你是真的上心。上次你离家出走后,王爷为了找你几乎不吃不喝地找遍了全城,可见,他是很重视你的。这次你跟王爷又闹矛盾,王爷看起来是很生气,但你只要软和些,对他乖顺些,他念及你的好处,自然就舍不得罚你了。”
他说得真切实在,孟花朝敬他为长辈,便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林余欣慰地笑了:“你果然很懂事。我也可以放心了。”
自从她那天晚上半夜离开元帅府之后,裴九川就一直处在阴郁的情绪之中,虽然他面上什么都没说,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他在为孟花朝的离开而生气。
林余是看着裴九川长大的,在他眼里,裴九川就是他的半个孩子,他不忍心看到裴九川明明心里难受得要死却又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如果孟花朝能回心转意与裴九川和好,相信裴九川就不必再那么难过了。
好在孟花朝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她愿意听劝,林余心里很高兴。
目送林余离开后,孟花朝拿起药瓶,小心翼翼地往膝盖上涂抹药膏。
她现在很害怕直接面对裴九川,但她又很明白,躲避解决不了问题,该来的迟早都要来。如今她身居弱势,不能再一味地要强耍横,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想过得好点儿,就只能放下那些无谓的坚持和尊严,厚着脸皮抱紧他的大腿。
她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不就是比谁皮厚吗?这可是本姑娘的强项,谁怕谁啊!
裴九川处理完强盗的事情,他叫来管家林余,却并不开口说话,只拿眼睛定定地看着林余。
林余知道他想问孟昭的事情,但又碍于面子不好直接问,心中不免无奈地叹了口气。林余主动说道:“孟姑娘已经醒了,我给她送了药去,听守在外间的丫鬟们说,她已经擦上药,又睡去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但胜在见识多,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能大概猜出孟昭其实是个女儿身了。
裴九川见他已经知道孟花朝的身份,并未追究,可见裴九川对他非常信任。
裴九川冷哼道:“她倒是心宽,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睡得着!”
话虽这么说,他的脚却已经朝着孟花朝居住的院落走去,林余连忙跟上去,心中又是一番感慨,想王爷何等是英雄人物,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能面不改色,如今却偏偏被一个小姑娘给折腾得团团转,这果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裴九川推门走进屋里,挥手屏退旁边下人,他走到床塌边,伸手撩起芙蓉暖帐帘,看到丝被高高拱起,只露出半个脑袋,与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
他不禁暗骂一声,这丫头把人折腾得团团转,她自己倒睡得安稳,果真没心没肺!
心里这么想着,可他却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柔软细腻,让他想起了将她抱在怀里时的感觉,多日来的思念汇聚成一只暖流,温柔地包裹住他的心脏,让他亲不自禁地想要去抱抱她。
他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中,长臂环住她的细腰。
他低头深吸一口气,鼻子里满是她的气息,非常温暖。
孟花朝睡得很熟,她梦到自己坐在一条小船里,船飘荡在汪洋大海上,狂风大雨袭来,船身剧烈摇晃,她被晃得头晕眼花,却又不得不死死抓住船舷,唯恐自己被晃进海里淹死。
就在她被晃得快要晕过去时,天空一道雷电猛地劈下来,她吓得大叫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原来是在做梦啊!
她松了口气,可她很快又发现不对劲——自己居然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同样没穿衣服的裴九川正伏在她身上,吭哧吭哧地埋头做运动 。
孟花朝顿时就斯巴达了!
卧槽尼玛个禽兽!居然趁她睡觉时偷袭她?!
她大叫着反抗:“你给我滚!”
裴九川却冲她邪魅一笑:“你可算是醒了,这样本王也就不用再顾念着你还在睡觉了。”
说完,他就更卖力地干起来,爽得近乎要飞起来了。
孟花朝气急败坏,恨不得拿把菜刀把他的罪孽根给剁了!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就折腾得更兴奋。
最终,孟花朝输了。
她被再次吃干抹净,喉咙早已喊得嘶哑,火辣辣的疼,身上更像是被大象踩过般疼痛,全身骨头几乎都快要散架了。
裴九川坐起身,随便穿了件中衣,他让人送来热水,丫鬟们正想上前服侍,却被他挥手屏退。
待人都走光了,裴九川亲手抱起浑身无力的孟花朝,将她放入热水中,随后他也跟着坐进去。浴桶并不大,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亲密无间,裴九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