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灌下,李湘舞肚子灌得饱饱的,舌头口腔都在发痛,尤其是想着喝下叶君卓口水,胃里产生的恶心感觉,更是让她难受得想呕吐。可她躺在地上,行动不便,吐到嘴里的胃液很快又经过喉咙灌入胃里,让她感觉更加难受。
因而叶君卓刚解开她的穴道,她翻过身,手撑着地,“呕”的一声,吐了一地板的酸水。
“不就是吃了些我的口水,你至于这样吗?若是没人来赎你,你就是我的通房丫头,以后吃我口水的时候多了去了。”叶君卓嘿嘿笑着,拿起紫砂壶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些开水,涮了下茶壶直接进了厨房。
李湘舞心中虽气恼,却也懒得理会叶君卓,自顾自的吐着酸水,直到将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她才侧身倒在地板上,只见她胸部极度起伏,脸色惨白,一副剧烈运用后缺氧的模样。
她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是眼角余光瞥了眼厨房里清理紫砂茶壶的叶君卓,一口编呗紧紧的咬在一起,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好似在模样,更像野兽在嚼骨头。
“等会儿,记得将地板清理干净,不然我就让你尝尝自己胃酸的味道。”叶君卓感官何其敏锐?李湘舞包涵敌意的眼神哪能逃脱他的感知?虽然他知道李湘舞已恨他入骨,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反正属于两个敌对势力,以后早晚得长剑相见,他对李湘舞算是客气了,若不是蜀山畏惧他义父,他的下场比李湘舞只会更惨!
你这混蛋,恶魔,居然让我吃你的口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李湘舞丝毫不掩饰仇视的目光,恨恨的盯着叶君卓,但她却不敢发表任何异议?因为她知道叶君卓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她已吃了他的口水,她可不想再吃自己胃酸和灰尘的混合物。
……
经过此事,李湘舞变得温顺了许多,不敢再耍小心思,虽然叶君卓交待的事她不愿去做,但在威逼胁迫下,两害取其轻,很多事她还是去做了,比如擦地板、放洗澡水、煮面条等。
叶君卓有辟谷丹,不必吃饭,自然不必吃面条,可李湘舞没有,叶君卓不可能伺候她的饮食,只能让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惜李三小姐自小锦衣玉食,十岁后又在蜀山修炼,哪懂得做饭炒菜?就是下面条都弄得跟浆糊似的黏糊糊的一锅,叶君卓又不许她浪费粮食,害得她下次面条一天都没吃完。
一连吃了几天的面条,李湘舞看到面条就反胃,人都瘦了一圈,最后还是叶君卓看不过眼,给她切了两个西红柿,打了三个鸡蛋,做了份番茄炒蛋给她下面,可李三小姐傲气得很,一点不领情,坚决不吃“嗟来之食”,只是她实在咽不下清水面条,勉强吃了两口垫底,便将匆匆洗了碗筷。
李湘舞以前肉身修为不差,就算饿个三五天都没事,可如今气海已破,与常人已没多大差别。一连几天。每天吃两顿,除了早上有盒牛奶,其余都是面条,她入腹的东西着实不多,结果半夜饿醒,实在没忍住,将冰箱保鲜室内的番茄炒蛋,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心中对叶君卓也有了新的评价:这混蛋虽然下流无耻,没有风度
,炒的菜味道却还错!
李湘舞的一举一动叶君卓都看在眼里,他却懒得理会,心中盘算着蜀山派的反应:今天已是第八天,蜀山和李家的人怎么还不来赎人?难道他们真想将那丫头送给我做通房丫头吗?若真是如此,蜀山和李家还真豁得出脸面。只是如此,这丫头在我这里却成了个包袱,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不好处理啊!
第二天,东安市人民医院。
叶君卓刚查看了苏倩雯身体恢复情况,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却是个陌生号码。他刚接通手机,那头便响起有些焦急的声音:“太子殿下,我们已在景江花苑,你什么时候回来?”
妈的,总算还是来了,不然我身边放个定时炸弹多不安心啊!叶君卓眉头舒展,笑道:“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他挂了手机,对苏倩雯嘱咐道:“你的伤势已痊愈,只是元气还未恢复,还需修养数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好生养伤。”说着他起身就要离去。
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要走,我还从未见过你如此着急过,你到底要去见谁?苏倩雯柳眉轻蹙,随即展颜笑道:“叶哥,我可以出院了吗?这些天躺在病**,我感觉都要生锈了。”
“出院倒是可以了,只是最近几天你不能动气,更不能与人动手,不然会损伤身体留下病根,我觉得你还是在医院里修养为好!”叶君卓匆匆抛下一句话,转身出了病房。
“叶……叶哥!”苏倩雯抬起手,想叫住叶君卓,却还是没能喊出口。其实她很想现在就和叶君卓一起出院,因为她讨厌病房里的药味,还有那些脸色冰冷的医生护士,当然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竟能让一向淡然处之的叶哥着急。
景江花苑B座电梯门刚打开道缝隙,叶君卓便看到自家公寓门口站着两位年过百年的老者,一人脸很长,挽着发髻,穿着青色道袍,一副道人打扮;一人理着小平头,身穿唐装,脚下穿着千层底布鞋,看上去像位老农民,但细细看来他面容出色,皮肤很好,没有皱纹,也没有老年斑,丝毫不像个农民。
叶君卓看过他们的资料,穿道袍的道人叫冯洛远,道号玉清子,是蜀山掌门玉矶子的师弟,主掌蜀山派采购事宜,是蜀山的大管家;穿唐装的老头是李湘舞的父亲李诺恒,湘南李家家主,也是李湘舞异母胞兄李琰晖的父亲。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我都准备购买新家具装点新房了。”叶君卓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湘舞呢?”李诺恒皱了皱眉头,道。
“你放心,她现在好得很,我可没亏待她!”叶君卓淡淡笑着打开房门:“走吧,进屋再说!”
李诺恒和冯洛远对视一眼,紧随着叶君卓进了公寓,并将房门给带上。
“赎金带足了吗?”叶君卓拿出紫砂茶壶泡了壶茶,分别给两人倒上一杯,笑道。
“当然!”李诺恒四下扫了眼,没发现女儿,询问道:“湘舞呢?”
“出来吧!”叶君卓淡淡一笑,解开芥子袋,随手一抖,李湘舞便从
芥子袋内滚了出来。
李诺恒见宝贝女儿竟被装在狭小的芥子袋中,就好像豢养的灵兽,顿时变成了灶神,脸色黑得发亮。他剑眉一挑,刚准备发怒,却被冯洛远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总算让他将心中的怒气暂时按压下来。
“爹,冯师叔,你们可算来了。”因为叶君卓平日里外出都将李湘舞她带在身边,对此待遇她早已习以为常。她见到父亲和冯洛远,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冲入头顶,眼中泪花点点,呼喊道。
“湘舞别哭,他没有欺负你吧!”李诺恒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恨恨的瞥了眼叶君卓。
李湘舞当然知道父亲口中的“欺负”是何意?她脸颊绯红,摇头诉苦道:“他倒是没有欺负我,只是他限制我人身自由,还让我做家务活。”当然喝下叶君卓口水的事,她不好意思提起,被叶君卓打屁股的事,她不敢提起。
李诺恒摘下腰间的芥子袋,解开袋口一抖,一块块金条发出清脆的响声,“铛铛”的掉落在地板上,金条大小不一,大的有几公斤重,小的只有几两。两吨黄金,其实就0.2个立方多一点,呈金字塔堆砌也就半人高。李诺恒倒出黄金后,拉了下女儿的手,道:“我们走!”
“想走么?我们的事还没理清楚呢!”叶君卓嘻嘻笑着,一个闪身挡在了李家父女身前。
“你还想怎样?”李诺恒将女儿护在身后,虚着眼看着叶君卓,一字一顿道。
“李家主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我们的事还没理清楚呢!”叶君卓知道李诺恒根本不敢动手,当他也不怕个区区六境初阶武灵。他丝毫不理会李诺恒的仇视目光,笑道:“你女儿在我这里住了八天,每天我好吃好喝的款待着,我还亲自下厨帮她炒菜,这可比总统级套房的待遇还高,怎么着住店也该给房钱不是?我要得不多,每天99999元就行!”
李湘舞一听,眼睛冒火,鼻子都快气歪了:我每天都在客厅打地铺,吃的除了面条,还是面条,你龙太子家八天的地铺位和面条都要值近八十万吗?虽说你确实亲自下厨炒菜,可就那么份番茄炒蛋能值几十万吗?你当我李家的钱都是自己印的啊!想要多少,印多少!
当然其实叶君卓不是不让李湘舞睡床,只是李湘舞不敢,因为叶君卓就睡在**,她可不敢主送送入“虎口”!
李诺恒做了李家家主二十几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跟他说话,也没人敢如此羞辱李家,他气得差点当场发飙,最后还是冯洛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知道眼前这人现在万万不能得罪。他沉重的吸了两口气,平复胸中怒气,拿出支票本和笔写了张八十万的支票递给叶君卓,咬牙切齿道:“好,给你,不用找了。”说完拉着欲言又止的女儿直奔房门而去。
“当然不用找,我给你们泡得是上等灵茶,一杯怎么着也值三五千元?算起来还是我吃亏呢?”叶君卓接过支票,轻轻弹了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灿烂的笑了。
“你……”李诺恒心中气急,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脑袋昏呼呼的,险些一头撞在房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