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适应呐……”

与其说是“信息”，不如说是“记忆”。而且对斯科特来说，“记忆”的提供者是芯片。

斯科特描述不了来自芯片的“记忆”。它和本体“记忆”分离开来，需要本体“解析”过才能读取。“解析”获得的本体记忆自然是一般记忆，会随时间变化衰减，而芯片“记忆”则在一定程度上①保持不变。

也就是说，可以同时独立存在两份记忆？

“我得知道你适应得怎样。”史向前探了探身子，目光敏锐，像要对斯科特摄神取念似的——现在斯科特毫不怀疑他有这能力，“‘驶入密码’……”

4??7??10??16??28??52??100??196??388②

“……471016285210019638.”史毫不费力地说完。

斯科特的脑子像被什么击中似的，电光火石间有一部分活了过来。或者说之前它们就活过来了只是没有被意识到。他的脑海里，点连成线，线接成面，面形成体，构筑起一个世界。

他意识到史蒂夫的话含有“进攻性”，好像每句都是一个罗夏墨迹测验。

……

①因为交互，芯片内“记忆”也可以改变。不过斯科特在找出严格的“修改程序”之前，绝不会贸然行事。

②提丢斯-波得定则又简称“波得定则”，于1766年由德国教师J.D.提丢斯发现，后经柏林天文台台长波得归纳推广，是关于太阳系行星轨道与太阳距离的一个简单规则。按照定则，如果把土星与太阳的距离约定为100个单位，则从水星开始八大行星及火木间小行星带与太阳的距离即为这组数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