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伐漫天道
出去逛街的安琪儿回来的时候给赵子阳带了一双clarks皮鞋,可没有找到赵子阳的人。
“luca,你见到特种兵没?”安琪儿提着皮鞋询问在屋里摆弄一只小白鼠的灵狐。
灵狐聚精会神的将半管赵子阳的鲜血注射到小白鼠体内,接着把小白鼠放到笼子里,这才脱下手套看向安琪儿。
“见到了,不过他出去了,应该去川菜馆了。”灵狐对安琪儿说着,在面对安琪儿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妥。
安琪儿点点头,从灵狐房间退出来。
“咦?”看到安琪儿手中皮鞋的灵狐惊讶的叫出声,指着那双皮鞋说道:“英伦古典clarks,小安琪儿,你的眼光不错呀,特种兵应该会喜欢的。”
“但愿吧。”没有找到赵子阳的安琪儿显得不怎么开心。
她是想第一时间把这双皮鞋送给赵子阳,谁知道没有找到他的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安琪儿关门走出去,灵狐则伸个懒腰躺在**双手抱着小腹,嘴里念叨着:“这个宝宝未必就是基因最优秀的,到底要还是不要呢?唉,实在不行就不要了吧,特种兵还喝酒了……
灵狐没有任何对不起安琪儿的想法,她的定义很清楚,科学至上,她做的事只是在为科学服务。
至于酒醒以后的赵子阳则再次钻进川菜馆拉着赵峥嵘喝酒,他的心情郁闷无比,有点理不清的感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觉得无法面对安琪儿与灵狐两个人了,可让他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只能在这跟赵峥嵘喝酒散心。
“我说兄弟,碰到烦心事了?”过来人的赵峥嵘一眼就看穿赵子阳究竟为什么事心烦了。
因为赵子阳的脑门上刻着桃花节三个字,当然了,这是看不出来的,而是他的言行举止被赵峥嵘猜到了。
赵子阳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带水,就像找保卫者报复一样,说干就干,直接将保卫者驻地端掉一半。能够让他心烦意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也就只有男女感情上的问题了,这方面他是初次遇到,没有任何经验。
通常越是爷们的男人越是在感情上是软肋,他们不擅长这方面。
赵子阳摇摇头,喝了一口白酒不说话。
这副表情告诉赵峥嵘他不想说。
见赵子阳不肯说,赵峥嵘也不继续追问,陪着赵子阳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旁边的赵长征乖巧的站立在一旁,看到两人的酒杯空了就赶紧给满上。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是一个软蛋父亲,而是一个牛逼哄哄的、为了自己随时都能杀人的父亲。昨天他偷听了自己父亲与赵子阳对话,才知道自己的老子应该是怎样的。
“去,关门打烊。”赵峥嵘吩咐儿子去关门,客人的聒噪让他觉得喝酒喝的不痛快。
赵长征立即放下酒瓶子去忙乎这件事了,过了一会把剩余的两桌客人送走,将打烊的牌子挂在门上。
大半夜的是赵子阳陪赵峥嵘喝酒,大下午的是赵峥嵘陪着赵子阳喝酒。
喝到兴头处,赵子阳将外套脱下来,露出穿着黑色背心的强壮身体。他的皮肤非常好,表层隐隐流露出淡淡的光芒,让女孩看到都要羡慕嫉妒。
不管从前在部队,还是前些时候落下的伤痕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蛇蜕一般。
乌黑的尼泊尔军刀斜斜插在赵子阳的后腰上,随着他身体的动作移动着,在空中释放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我说兄弟,你的刀借我看看。”赵峥嵘放下酒杯指着赵子阳的尼泊尔军刀。
“嗡……”
一阵刀刃破开空气的声音响起,军刀被赵子阳拍在桌子上,示意赵峥嵘随便看。
“好刀!”赵峥嵘赞不绝口。
刚才这把军刀只是缓缓从空中挥过就有这样的声音,足以看出这把刀的不同之处。
将军刀握在手中,赵峥嵘感受这把刀传递给他的感觉:冰冷、嗜血、平静下的暴躁。
这是一把有生命的刀,源于它的刀身已经被无数条生命的鲜血所渗透,最终形成这样一把凶狠。任何一个人握住它都会从心底萌发出杀戮的感觉,恨不得立即找个人跃跃欲试。
“刀是好刀,就是杀性太重。”赵峥嵘抚摸着刀身,点点头说道:“这把军刀是廓尔喀人用传统工艺打造的,所用的材料是百炼精铁。”
“什么是百炼精铁?”赵子阳问着赵峥嵘。
“百炼精铁就是经过百次锤炼形成的铁,这种铁本身的杂质几乎完全被剔除,是任何合金都无法比拟的。只是现在已经没人愿意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锻造出一块百炼精铁,然后再用百炼精铁打造出一把几乎难以完成的刀。”赵峥嵘轻轻挥舞这把尼泊尔军刀,眯着眼睛继续说道:“百炼精铁几乎没有用,因为很少有人能将这样一块去处杂质的精铁敲打成一把刀。”
这个道理赵子阳明白,去除杂质以后的精铁密度非常大,经过上百次锤炼的精铁密度可想而知。密度大就证明其坚硬,哪怕你用铁锤敲击上百次也只能让这块精铁的稍稍改变一点形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刀应该不是你的。”
“不错,这把刀不是我的。”赵子阳点点头,盯着赵峥嵘的双眼对他说道:“我想把它重新熔炼。”
很明显,赵峥嵘是个懂刀的人,即便他自己不会锻造,那他也认识能够进行锻造刀的人,这一点从他刚才的说话就能听出来。
“是要该重新熔炼。”赵峥嵘将刀推到赵子阳面前,非常严肃的对他说道:“熔炼后这把刀的味道就会消失,新成型的才是你的。”
“帮我把它锻造成三棱刺。”赵子阳将刀又推到赵峥嵘面前。
一抹苦笑在赵峥嵘脸上浮现,他可真没本是把这样一把刀熔炼之后锻造成三棱刺。三棱刺是灌出来的,不是用锤子敲出来的,但也有敲出来的,可他赵峥嵘无法敲出一把三棱刺出来。
“兄弟,我可没那个本事把它锻造成一把三棱刺,我倒是可以把它灌浇成一把三棱刺,只是那样的话就不完美了。”赵峥嵘实话实说。
“好!”赵子阳用力点点头对赵峥嵘说道:“灌浇成三棱刺,我要三棱血槽套血槽的三棱刺。”
本身三棱刺的三个棱就组成了三个大血槽,而赵子阳要在三棱六边上再开出六个血槽,硬是把本身就凶残的三棱刺变成一把标准的杀器。
完美不完美不要紧,刀子就是用来杀人的,能杀人的刀就是好刀,假如一把刀太过完美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成!”赵峥嵘一口答应下来,小心的将这把尼泊尔军刀收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川菜馆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唐服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人走了进来。
老人的背并不佝偻,相反挺得还很直,他的脸上满是皱纹,但又红光满面,是一个走到哪里都能给人一种龟鹤延年感觉的老人。
“爸!”看到老人的瞬间,赵峥嵘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跑两步过去搀扶住本不需要搀扶的老人。
“爷爷!”赵长征开心的叫了一声,跑过去与赵峥嵘一左一右的扶着老人走过来。
这是赵峥嵘的老父亲,那个写下“道”字的老人,那个国内仅存不多的国宝之一。
赵子阳赶紧站起来,微微躬身低头向老人问好。
“呵呵,坐下,坐下,不要拘束,呵呵……”老人扬手让赵子阳坐下,甩开手边的赵峥嵘,在自己孙子的搀扶下坐在赵子阳面前。
坐下来的老人慈眉善目的看着赵子阳,用浑浊的双眼将赵子阳细细打量一遍,不住的点头。
“老前辈。”赵子阳叫着老人,心里在猜想赵长征的爷爷怎么突然来了?
“哈哈哈……”老态龙钟的老人发出洪亮的笑声,他指着赵子阳说道:“这个称呼我喜欢,你这样称呼我就让我知道我的大半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了,哈哈哈哈……”
对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老革命来说,那段日子是他们为之骄傲的,哪怕最后被批成右派,被关进牛棚挨批斗。
赵子阳陪着笑起来,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话题打开。不过在他酝酿如何说话最好的时候,老人倒是直截了当开口了。
“主席告诉我们,对待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对待同志要向春天般的温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朋友,敌人的敌人永远是我们的朋友。”
老人这句话说的没错,赵子阳也非常清楚。他知道了,老人是专程为他而来,似乎自己的目的已经被老人知晓。
“是,这一点我一直在做,但是现在的形势却有点……”
“当敌人被打倒之后,你必须在敌人的敌人没有反应之际将他打倒。”老人挥挥手对赵子阳接着说道:“记住一点,游击战,纵观世界上任何战争,唯有游击战是无法被击败的。因为他们灵活多变,让敌人摸不着头脑,但你要记住,游击战的最终目的是在游击战之中损耗敌人,迫使他们放弃之后完成占据。现在大规模的战争不多,游击战不管在任何区域都是最佳战术。”
游击战,雇佣兵也能打游击战?
赵子阳在思索,他们潜伏者现在就跟打游击战差不多,可这种游击战却不好打,原因是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你的游击战再出色也抵挡不了某个国家的政治需求。
政治是多变的,假如一个国家要驱逐他们潜伏者,那他们就得乖乖的从这个国家滚出去。国家机器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哪怕一个很小的国家,因为对方有广大的人民群众基础。
看到赵子阳锁紧的眉头,老人笑了一下,用手指蘸着白酒在桌上写了两个字,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我这个小孙子从小喜欢打打杀杀,跟我和他爸一个性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他带在身边。”老人对赵子阳说着,将身边一脸惊喜的赵长征拉到前面。
老人写的两个字赵子阳没顾得上上,他被老人说的话惊住了。
“老前辈,我的身份你该知道了,我们的生命没有保障。你为什么不把长征送到国内当兵,那样也能锻炼人?”赵子阳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唉……”老人长长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写的那个道字自语道:“道,如果真有道,我还用写道?”
说完这句话,老人的腰身突然佝偻下去,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出去,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
赵峥嵘用目光送走自己的老父亲,看了看赵子阳,又看了看赵长征,突然发出严厉的呵斥声:“跪下!”
“噗通”一声,赵长征双膝落地,直直跪在赵峥嵘的面前。
赵峥嵘在进行家教,赵子阳无权干预,只能呆在一边看着。
“今天开始我不再管你任何事,以后你的路是你自己的,离开以后你不再叫赵长征,你叫洛枭雄。”
“是!”赵长征挺胸抬头答是,眼中坚毅而又兴奋。
赵子阳完全成为被动的自己人,他记得还没答应赵峥嵘要带赵长征走,但似乎自己非得带赵长征走了。
他与赵峥嵘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赵老爷子送给她的两个字却让他不得不带赵长征走。
傀儡!
赵老爷子留下的是傀儡两个字,瞬间让赵子阳的心中一片雪亮。
傀儡不是指雇佣兵经常做的颠覆政府之类的事,而是要插手一个国家的政府,控制住让其成为自己的傀儡政府。
这是一场提着脑袋的豪赌,一不留心就会遭到各个国家的灭顶打击。雇佣兵干的事一旦插手政治领域就等于说越界了,越界的雇佣兵不会为各国政府所容,必然将其灭杀掉。
只是潜伏者已经无所畏惧了,已经与美国政府势同水火,还需要考虑越界不越界吗?
赵老爷子玩的是道,是杀伐漫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