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们现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硕月的这句很无奈,又似向往的话,就犹如重磅般砸在韩非的心头,使得她的整个身不由的一颤。看向硕月的眼里有着怜惜和亏欠。
硕月,他只是个男人,这能怪谁?怪也只能怪自己无能,无权无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一个普通商家没有劝的男子在这犹如大染坊的后宫挣扎生存。
“放心,会有这么一天的。”韩非在硕月的耳边铿锵坚定的回复。似给硕月信心,也似乎是在鼓舞自己,因为硕月心中的梦想也正是他心中的梦想。他一定会将月带出这个鬼地方,过她们想要的生活。
硕月的脸上闪烁着笑,“嗯,只要你说的,我便信。”
信心重拾,刚才的一切就仿似没有发生过。硕月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拉住韩非放在肩膀上两侧的手转过身担心道:“这么晚了你还过来,用膳了吗?”
“我担心你,忍不住就回来看看。”韩非不想硕月担心自己,避重挑轻的说,脸上深情不减。
硕月了解韩非的性格,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定是还为用膳。“那一定还未用膳,正好我也未用,待会儿我们一起用。”刚才女皇忽然的到来,唤了晚膳来,正巧,估计现在也快送来了吧!
韩非只是微微一笑,将硕月温柔的搂进怀中拥着。
硕月幸福的靠在韩非的怀中,忽然想到缘儿,她过来了,那谁照顾缘儿。“非,你进宫,那缘儿呢?缘儿谁照看着?”
“从把他带出来之后,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闹腾、砸东西,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伤害到自己,所以给他的茶水里下了点迷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说道这里,韩非的脸上有着受伤。
硕月知道定是缘儿的做法让韩非伤心了,忍不住安慰道:“他还小,你别放在心上,时间久了,他会明白我们的苦心。”
是啊!自己的儿子不愿相信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不愿认自己。也对,他本是一国的皇子,忽然要让他认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百姓,任谁都不会接受的吧!客观的说,若是自己遇到这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不错,五皇子确实是硕月和韩非的孩子。
那日下午,是她们最后的一段美好时光。
不曾想,两人一时的情迷,导致了韩非夺了硕月的清白。
事后,两人平躺在草地上,浑身的汗,身上也只是盖着一件单薄的衣衫。
疲惫过后,硕月艰难的抬起一手,看着胳膊上象征着清白的守宫砂渐渐褪去,脸上闪烁着幸福,他终于和韩非欢好,合为一体了,他从现在开始便是韩非的人了。
就在韩非转头看向身旁的硕月时,却也目睹了硕月手臂上的守宫砂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韩非就像是从梦中忽然惊醒,坐起身,双手抱头懊恼不已。
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她毁了硕月,也毁了硕府上上下下。她虽然不曾习过皇宫中的那些习俗,也不是全部都懂,但她知道皇宫的规矩比民间的规矩更严。即使是平常百姓家,也都知道,这夫家还未嫁与女方便失贞,那会被视为**夫,是要浸猪笼的。更何况这硕月是将要进宫的,这带绿帽子的是一国的女皇呢?
“你后悔了?”硕月一看韩非那后悔的表情,脸色瞬间惨白。
硕月的声音带着颤抖,而韩非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也就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看着硕月的脸色那和声音,她便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混账的事,只能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碰你的。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阳国的男子,在**只有就犹如女子月事来了般,浑身无力,下身的酸痛。
哪知硕月却艰难的拿起一旁的衣服,随意的披上件里衣靠近韩非,笑着道:“把清白之身给你,我并不后悔。”原来韩非担心的是这个,不是嫌弃他就好。再说,将自己的清白给她,那是他自愿的。若不是如此,这附近周围护他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他一喊,定会有人冲出救他。
韩非惊讶的抬头看了眼硕月,一听硕月是自愿的,脸上的神情瞬间转为喜悦和惊喜,可是没多久,韩非似想到什么,又闭眼低下头:“你知不知道,圣旨不可违,过几日你就要进宫,到那时要是别人查出你早没有了清白,那后果”这后果她已经不想说下去了。
她说的不无道理。
硕月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想办法远走高飞啊!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都不用分开了。就如我们所想的,找一处偏僻的村庄,男织女耕,再生儿育女……”幻想总是完美的,硕月天真的想着自己心中的梦想,脸上含羞。
“我们走了,硕府怎么办?难道你想要躲躲藏藏一辈子吗?月,我不想委屈你!更不想你受苦!”她也很想就这样带着硕月离开这里,平静的生活一辈子。可是,硕月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容许,一个平民与一个即将进宫参加选秀,两者身份可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硕月要是这时候忽然失踪
,被女皇怪罪下来,那将是硕家的灭顶之灾,她们两人也即将永远过着逃亡的日子。
“那怎么办?”硕月无计可施了,只能希望韩非能快些想出个办法来。若不然,后日,他就要进宫了,那要是再出来可就难了。
忽然,韩非想到了一个办法,眼里闪过惊喜。双手抱住硕月的双肩激动道:“月,你听我说。你要进宫。”
他以为韩非想到了怎么办法,没想到还是让自己进宫选秀。
听到这里,硕月满脸的愤怒一把挥开了肩膀上的双手:“什么?你要我进宫?去伺候女皇?”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爱自己,只是为了得到他才会一心的救他,现在得到了,随手可以抛弃了?
韩非知道硕月误会自己了,连忙安抚硕月,仔细的将自己所想的方法解释给他听:“不是,我有个朋友她家是医药世家,有一秘方可以让人假死三天。你现在若是离去肯定会被怀疑的,但是你可以入宫后找机会假死。这样,我们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也不会牵连硕府。”
硕月算是听明白了,也有些懂韩非的心意了,她真的是一心在为自己着想,可是刚才自己还误会了她,真是不应该,自己对她的信任太少了,从今往后他定什么都信她。
进宫?硕月想到了另一件棘手的事!那就是自己的清白:“可,若是被发现我的清白那……怎么办?”心里虽然不后悔将清白之身给了韩非,但还是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他要是控制住,理智些,那样也许就可以更完美的实行这计划,不会有现在这等麻烦了。
“这事……比较麻烦,我得回去问问我那好友,问问她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韩非皱了下眉头。看来,这一进宫,要麻烦的事还真是不少啊!
既然死可以作假,那处子应该也可以作假的吧!只要蒙混过去,往后的路也就好走了。不过一想到,硕月进宫,也就是代表着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女皇看中,侍寝的机会,她不愿意看见硕月侍寝别的女人,躺在别的女人怀中娇吟的样子。
天色渐暗。
韩非快速的穿好衣服,转身却见硕月额角爆满了汗珠,手脚无力的样子。韩非随之一想,这才想起男子**的疼痛,自己刚才只是一直顾着掠夺,自己刚才有没有太粗鲁?可是硕月却是只字不提。想到此,韩非满心的柔情,上前几步,蹲下身子,夺过硕月手中的衣衫,亲自为他穿好衣服。
硕月僵硬的半坐在地上,红着脸撇过一边,任由韩非温柔细心的为他穿衣。
“这几日刚才是我太粗鲁了,你回去之后好好休息。”这话还真是难以启齿啊,不过一想到硕月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嗯。”硕月轻声的嗯了一声。
硕月此刻是双腿发软,根本没有一点的力气支撑站起。
韩非将硕月扶起,来之远处路边停放着的马车,将其扶上马车,这才转身离去。
两人的府邸本是隔壁,离的不远。但现在硕月是被女皇钦点进宫选秀的,为了避嫌,不给硕府添麻烦。在人前,她必须和硕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转眼,便过了两日。
韩非站在硕府不远处的墙边,眼看着硕月着装华丽的被人送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
硕月在进马车的转瞬,朝着韩非的这方看了一眼!便毫不留恋的转身钻进了马车。
从硕月进宫之后,韩非便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人也逐渐消瘦。她不能进皇宫,只能等着硕月出宫。这日子真的不好受。直至一月之后,硕月特得到女皇的允许回家省亲。
夜晚,硕月偷偷的与韩非见面,两人一见面便是**四射,只有肢体的接触才能诉苦两人之间的相思。
这才从硕月的口中得知,女皇(20年前的女皇还不是欧阳幽兰)将硕月许配给了经常出宫游历民间的太女殿下。所以,至少在太女还没有回宫之前,硕月还是安全的。
时间消逝……
三年,两人的地下情感维持了三年,没有厌烦,有的更多的是思念。
最终,太女登基,硕月合着其他众秀子与女皇(欧阳幽兰)成亲。
可就在这个时候,硕月却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心里又急又喜,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只有韩非一人,她们两人三年在一起都没有孩子,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
新婚之夜,女皇定是在皇夫君的寝宫。
硕月肚子一人坐在喜房内的床榻上,摸着自己那平坦的肚子,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现在好想见韩非,好想她在此刻给她一点信心。
猛的,硕月听到了自己寝房旁边的衣柜一阵响动。起初,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这接二连三的敲打,硕月不得不怀疑了。放下手,站起身,眼睛看着那还有这声响的柜子,只要那柜子一动,他定会第一时间喊人。
“月……”可是,在那衣柜后方却传来了韩非小声的呼唤。
自己一想韩非,就听到了她的声音。硕月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先是衣柜有响动,接着是听到韩非的声音。这
里是什么地方,韩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硕月全当自己没有听到,继续坐在床榻上。可是,这次不再是声音,而是衣柜动起来了。“咔咔咔”衣柜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衣柜被推开,后面却冒出个人来。硕月惊的从**跳起:“啊”张嘴就要喊人,那人却快一步的将硕月的嘴捂住:“嘘嘘……是我,别喊!”
硕月听到声音,眼睛瞬间睁大,眼珠子几乎都吐出来。将嘴上的手拿下,转身去看来人,硕月没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的,韩非真的进宫了。
硕月激动的扑进韩非的怀中。“非非……”带着哭腔,一声声的唤着韩非的名字。他真的好想她,已经半年了,两人已经半年没见面了。
韩非也同样紧紧的拥住怀中的人儿,自己又何尝不想他呢!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她过的是多少个春秋啊!“别哭,别哭,我这不是来了吗?”
可是,硕月就仿似是想要将这几月来的思念一同爆发,即使是韩非如何的安慰,他就停不下,直至良久,哭够了,硕月这才抽泣的擦擦眼泪,离开韩非的怀抱。“你怎么进皇宫了?这个洞是怎么回事?”说着看了眼衣柜后处的黑漆漆的洞。
“这洞,我早在一年前就,命人挖了。有了这暗道,以后我们见面就不用那么累了,本是想给你个惊喜。呵呵……我知道今晚女皇一定会停留在皇夫君的寝宫,你一个人守在新房,所以乘着今晚将这洞凿穿,来见你。”韩非看着那洞口仿似很有成就感。“有了这暗道,以后我们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
“嗯!”虽然他很想出宫,但还是依韩非说的。
韩非忽然想起自己今晚进宫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一手伸进怀中,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硕月:“对了,这个是迷魂散。可以迷人心智,在睡梦中与她喜欢的人相交。往后,女皇来你寝宫要你侍寝的时候,你就找机会让她喝下一滴这个,就能免去你侍寝。”在硕月迷茫的眼神中,韩非坚定道:“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允许其他人碰你。”
听此,硕月微微一笑,脸上荡漾着幸福。将那红瓶子收起。“我也只是非一人的。”
韩非拉起硕月的双手,交叠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春宵苦短,这新婚日子本是我和你拜堂,今日却让她人代替了我,但是这新婚之夜,不可代替。夫郎!”柔情的唤了一声硕月,在她的思想中,两人早就已经是夫妻,只是差了个形式。可惜这个形式,她现在还给不起。
“妻主……”硕月回应的唤了一声。
可是就在韩非伸手要解开硕月的衣衫时,被硕月拦截住。韩非不解,硕月娇笑一声:“你待会儿慢些,小心这里。”说着将韩非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韩非不解的脸,瞬间被喜悦所占略。“你真的有了?”
眼里慢慢的是惊喜,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希望硕月能为自己生个孩子,但一直都不见硕月的肚子有动静。今日,是他和女皇的成亲日子,他不知道她在宫外的时候,那心其实有多么的难受,就像被猫抓了般的难受,简直就是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决定用刚刚挖好的暗道,进宫来看看。
现在,又知道了硕月有了她们的骨肉,那心,就好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嗯。”硕月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是今早才发现的。
有了孩子是好事,也该高兴。可是,这麻烦又出来了。“假死药,过几日就能提炼出来了,我本是想让你再过一段时间就设计出宫,可是,现在你有了孩子,那这计划就不得不缓缓了。”
“为什么?”硕月不明白。
“这假死药对人的身体是没什么害处,却偏偏对刚怀孕的孕夫伤害最大。”韩非叹息一声。
硕月也很惋惜,这计划实行起来是搓着是一波接着一波,不是真药材出问题,就是那什么出了问题。现在又是孩子,他真的好想立刻出宫,可是这个孩子是他和韩非的,他舍不得打掉。那就只有再等等了。
这事是小,还有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硕月肚子的问题。“还有,你尽快将设计女皇吧!不然,这肚子大了,你这肚子就会被发现的。”
硕月点点头。
见此,韩非这才放下了心。
红罗幔帐,旖旎一夜……
不用说,她们定是设计了女皇,给她吃下了迷魂药,让她误以为和硕月有了肌肤之亲。接着,硕月买通了太医院的其中一太医,没过多久,就爆了硕皇夫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免不了遭后宫那些男子恶毒眼神和嫉妒。
不过,硕月怀孕的实际月数和众人所知道的月数自然是不一样的,硕月只能是天天躲在自己的寝宫中养胎,免得出去让人看出来。多生猜忌。
接着便是让太医预测出他的临产期,硕月在接近那几日临产的日子估计跌倒,虽然知道不是自生会很危险,但硕月心想这离预产期也就几天,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
就这样,孩子出生了,五皇子也就这么成了个早产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