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谢莫言被魔气反噬,差点入魔,最后被慧心所救,但是此时已成一个活死人,沉睡在密宗圣地玛旁雍错湖底,以维系性命。属下打探多日,也无法进入玛旁雍错湖一探究竟,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妖艳的身影回道。
“玛旁雍错湖乃密宗圣地,千百年来只有密宗宗主以及活佛才有资格进入,并且也只有他们才清楚进出圣地的法咒!谢莫言的剑灵是血魔大人最大的克敌,为了以防万一,我亲自去打探。这件事你办得很好,另外,你再替我去办一件事情……”黑暗处,格罗现出身影,狰狞而又诡异的面孔不禁令金姬不寒而栗……
玛旁雍错湖和往常一样,风平浪尽,就算有风吹过,湖面上也不会掀起丝毫涟漪,静得让人感到不真实。千百年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时间似乎并不能让这一切改变丝毫,相反却更加充斥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安详。
湖边的小木屋内,一位身着淡蓝束装的美貌女子正仔细地观摩手上的经书,这些都是慧心给她的,或许是怕她闷,也可能是为了要借用经书上的佛理来化解水姬的心结。几日下来,虽然看遍了所有经书,但是水姬对经书上的佛理依旧还是一知半解,虽然如此,但是水姬也感受到自己这几天心绪已经没有前些天那般迷茫、踌躇。或许正是因为着经书的关系吧。
这一日,正当水姬看着手上的经书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阵淡淡的声音道:“水施主,贫僧前来道访!”
水姬起身,打开门一看,只见慧心大师一身袈裟,慈眉善目,冲她点了点头。
“大师里面请!”水姬将慧心引进屋内。
“这几日不知道施主可住得习惯!”慧心道。
“承蒙大师厚恩,这些日子水姬虽然感到有些沉闷,但是闲暇之时却也翻阅大师给我的经书,以解烦闷。”水姬回道。
慧心看了看桌上那本被水姬翻到一半的金刚经,随口问道:“于中心住者,谓三世心,若干种者,应知有二种:谓染及净,即是共欲心、离欲心等。世者谓过去等分。于此二中安立第一义故。”
“经言:「心住者即为非住,乃至过去心不可得」等。于中「过去心不可得」者,已灭故。未来者,未有故。现在者,第一义故。为应知中证故。”水姬随口回道。
“于中经言:「无我无生法忍」者何义?”慧心继续道。
“如来于有为法得自在故。”水姬回道。
“无彼生死法我,又非业烦恼力生故,无生故名无我者,无生者此中云何得显示?”慧心道。
“如说摄取余福,尚于生死中不受苦恼,何况菩萨于无我无生法中,得忍已,所生福德胜多于彼。”水姬想了想,回道。
“当年水施主身为魔门中人,今日却能够如此放宽心胸,回头是岸。可谓是苍天之
福!”慧心微笑着冲水姬道,看到水姬如今这般,虽然眉宇之间还是略带一丝忧愁,但是却无前些日子时那种彷徨而又忧郁的神色。而且可喜的是,虽然佛经上的东西她是暂时记住的,但是却不能完全理解,不过短短几日就有如此成效,令慧心很是满意。
“这些还都要归公于大师施于经书,并且破例让我在此圣地长住!”水姬冲慧心微微做了一辑。
“施主不必多礼,贫僧不过是给予经书,而领悟经书上的佛理却非一照一夕之事,只要时日一长,施主自然就能理解了。玛旁雍错湖乃我密宗圣地,灵气充溢,在此长住可洗涤心中障碍,相信对你的修行也有所帮助。”慧心说道。
“多谢慧心师傅指点!”水姬说罢便要拜谢,但是身子倾到一半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抬起头,慧心微微点了点头道:“尘世一切凡有因必有果,施主如若长久下去,种下的必定是善果!老衲不过是一位引渡人罢了,你不必言谢!”说完便离开了。
水姬目送着慧心打开那层结界,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心下不由地一叹,转身面向玛旁雍错湖,心中喃喃念叨着:佛言:心住者即为非住,乃至过去心不可得!但是,我却永远会记住你,会在这里陪着你,一年,十年,一百年……
却说忆云坐在小飞宽大的背脊去寻找谢莫言,根据苏有为和爷爷所讲,谢莫言是在密宗的一处圣地内。自己的不辞而别一定会让爷爷紧张,而且还会四处找自己,看样子是不能直接去密宗找慧心大师了,但是自己又不清楚密宗圣地是在哪里。该怎么办……
“小飞,我们休息一下吧!”忆云轻轻拍了一下小飞的背脊,后者轻啸一声,巨翅轻轻拍打了一下,朝下面一处树林飞去。
过了这片小树林,就可以看到布达拉宫了,小飞太过显眼,为了避免曝露自己的行踪,忆云便斥开小飞道:“我叫你的时候你再来吧!但是千万别让爷爷他们发现,否则我就会被他们带回去了,知道了吗!”
小飞不愧为通灵之兽,点了点头尖啸一声,双翅一展,眨眼间消失在忆云视线内。略显休息了一会儿,忆云收拾好随身行李,便朝前方走去。
到了镇上,忆云提着包袱四处看着,时不时见到一个僧袍的和尚走过便上前拉住道:“请问,小师傅你知不知道谢莫言,他这么高,头发到肩膀上,腰上别着一个金色铃铛!”忆云边说着,一边回忆着谢莫言的样子,双手不断比划着。
“对不起施主,小僧没见过此人!”那小和尚向忆云行了个佛礼便走开了。忆云有些失望地看着小和尚离开,随即她似乎想到什么,走到旁边的店铺内,不久后,她拿着一张水墨画满怀期盼地走出来,画中之人正是谢莫言。身后店家的主人看着桌上的钱以及用过的毛笔和宣纸,不由地呆了一下,或许是被忆云的行为而感到诧异
吧!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忆云一手拿着画像,一手抓着那小和尚的衣袖,后者对着画像疑惑地看了两眼,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连续问了十几个和尚,没有一人见过谢莫言,相信这些人都不是密宗弟子,否则三年前谢莫言在拉萨一战时,如此惹人注意的一个人怎会没有人认识。忆云闷坐在路边石块上,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为自己打气。
正当她朝郊外走去,准备去下一个邻近的小镇上继续问时,身后传来一阵叫声,一位其貌不扬的老和尚慢步走上来,令忆云注意的是这和尚的右臂竟是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好奇。
“施主!敢问姑娘是要找这画中之人?”那和尚和颜悦色地问道。
“是啊!大师您是……”忆云问道,同时也暗暗警惕,毕竟她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以前爷爷经常告戒自己出外遇见陌生人都要小心警惕,切不可贸然相信他人。虽然见到眼前和尚和颜悦色,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那条空荡荡的袖子总是让忆云感到一股莫明的恐慌。
“哦!贫僧法号罗格,乃一游方和尚,刚才在镇上见姑娘持画四处问人,敢问这画中之人可是谢莫言,谢兄弟?”罗格轻轻撸了撸那短小的胡子问道。
“大师你认识谢大哥?”忆云见眼前和尚竟然认得谢莫言,不禁涌起一丝希望,原本略显警惕的感觉也瞬间抛之脑后。
“呵呵……世俗人不知天下事,三年前拉萨之战贫僧只身前往拉萨与众正道之士解救苍生,力抗群魔。而谢兄弟当年独抗群魔的风采如今依旧让老衲深记于心。”罗格撸着胡子斜看天边,似在回忆当年正邪之战时那般情景,随即面色似乎略显哀伤地摸了摸空荡荡的右臂继续道“哎……只怪贫僧修为浅薄,这条右臂也正是当年与群魔斗法时,不慎被砍去的。时光如蹉,如今回首却已是在三年之后。”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大师,我又令你想起不欢往事。”站在一边的忆云见状更是深信不已,并且还略显歉意地说道。
此时她对罗格已经没有丝毫猜疑,毕竟看他言行举止并不像是个坏人,而且忆云没想到他的断臂竟是如此造成的,无形中更显露出罗格是个充满正气的正道中人。
“施主不必自责,此事已过三年之久,老衲早已看开!修佛之人,自然要将身外之事看淡些!对了,施主你为何要寻找谢莫言?”罗格问道。
罗格的话恰好提醒了忆云,满怀期盼地回道:“大师,我听爷爷说谢大哥因为意外,此时沉睡在密宗一处圣地内,生死未卜,所以我沿途询问,希望能够有知情人告之密宗圣地所在!大师你知道么?”
“哦?竟有这等事,照理说发生这等事情,老衲应该略有知晓,但是沿途而来,老衲也并未听过有这等事,施主你是否听错了?”罗格疑惑地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