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龄欢喜地流着泪,“你都听见了?我告诉你纳兰雪俏还活着的事,你都听见了?”
风若飞轻轻地点了点头。
果然只有她能让若飞哥醒来!秦妙龄虽然难过,但是也高兴,只要风若飞活过来了,她就高兴!
“刚才听到你说那么多,我很想睁开眼睛,可是全身都动不了,真把我急死了。”风若飞声音微弱地说。
“是吗?”秦妙龄抹去眼泪,笑道,“那你还是醒过来了,真能干!”
风若飞浅浅地笑了。“我这是在哪儿?在你家吗?”
秦妙龄笑道:“是啊,不然你还能在哪儿?”
“有件事你答应我,妙龄。”
“什么事,你说吧,若飞哥!”
“一,赶紧弄些东西给我吃,我要尽快恢复体力,离开大将军府。”
“这么着急?”
“是的。”
“那二呢?”
“二,我已经苏醒过来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哥和你苏珑姐姐。”
“这是为什么?”秦妙龄大惑不解。
“你先不要问这么多,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是。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好吧!那我先去给你弄吃的,若飞哥。”
“多谢你了,妙龄妹妹。”
“跟我何必还要客气呢?”秦妙龄匆匆起身去了。走出房门,看了**的风若飞一眼,秦妙龄关上了房门。
五天时间过去了。
顾奉天与田玉几个人一走就是五天,五天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就连郎昆杰也一直没有回来,林小肖已经担心得五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马儿每天做好吃的端来给林小肖,林小肖哪有心情吃下,马儿无奈,只向黯然端回厨房。
老王头不解地问:“怎么了?田姑娘没吃?”
马儿垂头丧气地说:“她没心情。”
“没事,”老王头安慰说,“看样子,那个库尔森是不可能再回来啦!田姑娘一开始肯定会有些难过,不过过几天就会习惯的!你不要放弃希望。”
“我有些怀疑那个库尔森的身份!”马儿闷闷地说。
“你怀疑他的身份?”老王头一愣。
“我明明记得,田总管第一次到商队来的时候曾经说过,纳兰姑娘是他主子的心上人,我怀疑库尔森就是田总管的主子,不然的话,田总管哪能容许纳兰姑娘与库尔森这么亲近?”
“这怎么会呢?库尔森不是西草原上来的人吗?他怎么会是田总管的主人?”老王头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怀疑。不然的话,田姑娘与库尔森的关系又怎么解释?”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老王头思忖道,“说不定这个库尔森根本就不是西草原上来的人,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说那么纯正的汉语?”
马儿激动地肯定:“说不定,他真是一个汉人乔装改扮而成!”
老王头陷入沉思:“那,他跟吉丽江这一走就是五天……”
“怎么?”马儿望着老王头。
老王头没有说话。
外面马铃声响了起
来,马儿跑出去一看,郎昆杰回来了。
林小肖也听到了马铃声,高兴地跑出来一看,只见到郎昆杰一个人,着急地问:“郎叔,我哥哥和库尔森呢?”
“别提了!”郎昆杰沮丧地说,“我本来已经追上了吉丽江,可是吉丽江死活也不肯放库尔森走。吉丽江说,如果库尔森敢离开她,她就当场自尽,要让库尔森一辈子活在后悔和愧疚当中。库尔森不敢造次,只得让我先回来,等他安抚好了吉丽江的情绪再说。”
“怎么会这样啊?”林小肖生气地跺着脚,“吉丽江难道还要强嫁库尔森不成?不行,我要去找库尔森!”
“别去了,纳兰姑娘。”郎昆杰拦住林小肖,“库尔森说了,让你放心,他安抚好吉丽江的情绪就会很快回来见你的。”
“可是,吉丽江要是不肯放人那可怎么办啊!”林小肖着急地说,“难道我就这么被动地等着?”
“放心吧,说不定过两天库尔森就回来了!”郎昆杰安慰着,林小肖无奈,只得闷闷地回了屋里。
马儿听到,大喜,跑回厨房对老王头说道:“郎叔回来了!郎叔说,吉丽江死活也不肯放库尔森走,吉丽江扬言如果库尔森敢离开她,她就当场自尽,让库尔森一辈子活在后悔和愧疚当中。所以库尔森不敢造次,只好让郎叔先回来了!”
“是吗?”老王头笑道:“我说对了吧,你的机会来了!”
“是啊,谢谢老王叔,我一定会把握机会的!”马儿激动得摩拳擦掌。但是过了一会儿,马儿就犯了愁了:“可是我该怎么做呢,老王叔?”
没有听到老王头的答话,马儿转头望着老王头,见老王头正在沉思什么,惊讶地问:“你在想什么呢,老王叔?”
“啊,没什么!”老王头笑道,“我在帮你想办法呢!”
“是吗?那你帮我想了什么好办法?”马儿欢喜地问。
老王头笑道:“现在库尔森回不来,田姑娘一定很不开心。你就要多哄哄田姑娘,逗她高兴,顺便再不着痕迹地说库尔森可能不会回来了,好让田姑娘死心。田姑娘对库尔森一死心,那田姑娘的心……”
说着,老王头笑着眨了眨眼睛,马儿高兴地说:“我懂了,我懂了!多谢老王叔!”
过了半晌,马儿端着热乎乎、香飘飘的奶茶敲开了林小肖的房门。林小肖抹着眼泪打开了门:“什么事呀,马儿哥?”
“我……给你煮了碗奶茶……”马儿紧张得说话都有些不顺溜了。
“谢谢你,马儿哥。不过我不想喝,你还是端给别人喝吧!”说着,林小肖低头把门掩上了。
马儿吃了闭门羹,一愣,只得怏怏地又将奶茶端回了厨房去。
“怎么,田姑娘不喝?”老王头问。
“她满脸是泪,情绪很低落。”马儿也情绪低落地说。
老王头安慰说:“没事,明天再试试!”
马儿闷闷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就算没有库尔森,他也一样得不到田姑娘的心呢?以他的身份,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京城,大将军府。
秦沉言再一次收到飞鸽传书,紧皱
着眉头坐在将军椅上。
“那边又传来了什么消息,大师兄?”苏珑在一旁问。
秦沉言将小布条交给苏珑,苏珑展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上次疑似顾奉天者,必是顾奉天无疑。五日前已使金蝉脱壳计离开了漠西国。”
“顾奉天已经离开了漠西国?”苏珑吃了一惊,“怎么,他不在漠西国避难,离开了漠西国他还能到哪儿去?”
秦沉言眉头紧锁:“这只怕已经是六天前的事了!”
“那他现在会在哪儿?”苏珑紧张地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秦沉言目光深沉。
“京城四处都在严密地搜查他、通缉他,他竟然敢回京城来?”苏珑不相信。
秦沉言说道:“他必定笃信,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也说不定,他还想回来向皇上求情,为自己减罪。”
苏珑冷哼一声,说道:“身负谋反之罪也敢求见皇上,岂不是死得更快!”
秦沉言沉思了一会儿,问:“伶月在宫里现状如何?”
苏珑答道:“大师兄不是说要找机会见见伶月吗?伶月那丫头被皇上宠溺得恐怕早就把自己的仇恨忘诸脑后了!”
“好,”秦沉言点点头,“明天你就进宫见见伶月,见到你,或许她会想起自己的使命来。”
苏珑有些疑惑:“大师兄,伶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会一丁点武功,她怎么向皇上寻仇呀?再说了,她自己根本就没有为她家人报仇的想法呀!”
“程老将军死得太冤了,程家一家人满门被灭,可惜我只救出了伶月一个人。六年来,我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心里都是万分的愧疚。这个仇,不管怎样,伶月也不应该忘记。”
书房门外,听到这些,秦妙龄不由大吃了一惊!
为什么,每次她到书房来总会听到哥哥和苏珑姐姐在说一些让她震惊的事情?为什么哥哥和苏珑姐姐总有这么多秘密?
她本来是想来最后看一眼哥哥的,在这世上,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听到这些话,秦妙龄的脚步却滞怔住了。
她不敢再抬脚往书房里走。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听哥哥提起过,甚至当初她向哥哥打听伶月的身份时,哥哥都不曾将这些事情给她透露半个字。这只能说明,这些事情哥哥不想让她知道。
既然如此,那她此时听到了,显然不合时宜。
呆了呆,秦妙龄蹑手蹑脚地抬脚往回走。
正好,有一队卫兵巡逻走过,卫兵的脚步声掩盖了秦妙龄的脚步声。估计哥哥和苏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秦妙龄这才撒开腿往风若飞的房里跑。
“真的有这种事?”风若飞听了秦妙龄的描述,大吃了一惊。
“我还会骗你吗?”秦妙龄说。
风若飞吃惊地摸摸自己的下巴,“伶月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世竟然如此复杂!不知道纳兰雪俏跟她是什么关系?”
秦妙龄说:“先别管伶月的事了,先管好我们自己的事吧,若飞哥!”
风若飞点了点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