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卿也该是如此想,才算得上是合格的弈者。棋局之中,唯有利益。哪怕是小哥哥,阿卿也不能忘了。”辛栢的笑有些苦涩,有些自嘲,他低下头摆弄着棋子,微微弯曲的脊背,看上去竟有些茕茕,“回不到过去了。也好。棋局无退路,我退不了,阿卿也退不了。”
辛栢将散落的棋子一颗颗拾掇好,再次抬眸间,又恢复了那温柔到如同面具的浅笑:“时候不早了,回去罢。省得你被旁人发现来见我,又要被骂扰了我的养病,便被爹爹赏一顿板子了。”
辛夷点点头,下榻,转身,离去。她竟是再没多说一句,连脚步都没有一丝凝滞。
她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对小哥哥说,还是对辛栢说。
也就是尚到如今,她都发现她的心,依然在动摇着,依然在抗拒着那锦绣袍子后,实则是满袭虱子的真相。
可辛夷的脚尖刚碰到门槛,一只温暖的大手就停在了她头顶儿。
那是她熟悉的温度。
儿时的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