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回 给他说门亲事(1 / 1)

连环 楚霖 2317 字 9个月前

第二十四回给他说门亲事

冷月寒喝退了周永和一干狱卒,因为逼供的场面太血腥,而且也不希望他们学会了以后,去对付别的犯人,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正确把握使用逼供的尺度。

周永以为可以有一个向冷月寒学习的机会,却被冷月寒给赶了出来,心中感到很遗憾,带着一干狱卒,便在门房里郁闷地候着。

时间不长,忽然传来闫飘虎一阵声嘶力竭地惨叫声,其中还夹杂着怒骂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周永和一干狱卒们一个个紧张地向喊声传来的地方望去,尽管什么看也不到,但他们能想象到那里正在上演极为恐怖的一幕。

闫飘虎杀猪般的惨叫声,后来就变成了歇斯底里地嚎叫声,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声音逐渐才小了下去,直至最后音声全无。

周永胆子还算比较大,平日和冷月寒的关系最好,他小心翼翼地向关押闫飘虎的大牢走去,想看一看那边是何情形,正好看见冷月寒怒气冲冲地从牢房里走出来,便迎上前道:“大人,闫飘虎那家伙怎样了?”

冷月寒余怒未消地道:“你进去看一看吧,这厮的骨头倒是挺硬的,不用点重手法,他是不会老实招供的,好久没有遇到骨头如此硬的人了。”

周永道:“那他可招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么?”

冷月寒把眼睛一瞪,故意板着脸道:“不该问的事情就别问。”

周永撞了一个软钉子,马上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里,忙道:“卑职糊涂。”

冷月寒又道:“你先让人安顿一下闫飘虎,等一下陆桂平回来,再叫上马振安,咱们一起去看一看刘柱,路上我再跟细说。”

周永应了一声,忙去招呼狱卒,等进了牢房看到闫飘虎,发现他的外表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他的身体却在一直不停地颤抖,如同筛糠一般,下身的裤子湿漉漉的,牢房里还弥漫着一股恶臭。

众人进来后都皱着眉头直捂鼻子,自从上次擒拿闫飘虎,通许县的捕快基本来了个大换血,周永虽然年纪不大,凭着资历一下子成了通许县衙少数的几个老人之一,于是他今天摆出通许县衙老人的架子,指挥着狱卒们把牢房内的污物,自己则躲到一边,避开令人作呕的恶臭。

等周永指挥狱卒们处理完一切事情,便来到县衙的班房,冷月寒和马振安正在喝茶,见到周永来了,也给他倒了一杯。周永没有接茶杯,却不停地在身上嗅着,苦着脸道:“这个鬼家伙,人是又臭又硬,就象厕所里的石头,没想到拉出的屎尿更臭,我只是在牢房里站了一下,到现在身上还有味呢。”

马振安笑道:“你小子躲在一边,活都让别的兄弟们干了,你的身上哪会有臭味,我看都是你的鼻子在做怪。”

冷月寒道:“来,先喝杯茶,等陆桂平回了,咱们就去看刘柱。”

太阳还没落山,鲁广文就带着陆桂平回来了,见到冷月寒简单说了一些话,冷月寒就带着周永、陆桂平和马振安三人出了县衙。

四人各自买了一些水果糕点和补品,向刘柱家走去。刘柱的老家住在乡下,在城北有间他租的房子,面积不大,倒也安宁清静。四人来时,刘柱正在院外一棵大树下看几个老者下棋,见到四人来看他,显得很高兴。

把四个人让进院内,刘柱刚要去泡茶,冷月寒拦住他道:“不用客气了,都是自己兄弟,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歇着吧,咱们大家说说话就可以了。”

马振安常来刘柱这里,便主动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泡茶。”

周永和陆桂平也在旁边跟着附和,刘柱见众人一脸真诚,便也不再坚持。

冷月寒首先开口道:“刘柱啊,你的身体现在如何?有无大碍?”

刘柱吞吞吐吐地道:“大碍倒是没什么,大夫就是说,说……”

马振安正好端着茶出来,就接道:“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该怎么回事你就说嘛,大家难道还真的会笑话你?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说。”

刘柱吓了一跳,忙道:“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说吧,否则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这回可让你小子捡个乐子。”

冷月寒好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他们三个,谁知这帮家伙谁也不告诉我,还偷偷在一边笑。”

刘柱一回头,果然周永、马振安和陆桂平三人都是一脸的坏笑,不由心中一阵懊恼,忿然地道:“你们三个别太得意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笑话别人,小心将来有一天落到你们的头上。”

冷月寒道:“刘柱,你的伤还未复原,别跟他们动气,来跟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罢,回头对那三人一瞪眼,然后又眨了眨眼。

刘柱道:“卑职的伤倒没有大碍,只是大夫说,卑职的肠胃因为受到一点内伤,在一年之内都会有些有毛病。”

冷月寒不解地道:“那也没什么呀,他们为何都在偷笑?”

刘柱刚要开口,忽然捂着肚子道:“大人,卑职有点内急,您先在这坐一会儿,卑职去去就来,很快的。”

说完,也不管冷月寒,撒腿就向后院跑去。周永、马振安和陆桂平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把冷月寒笑得一头雾水,忙问:“你们笑什么?”

马振安这才忍住笑解释道:“大夫说,刘柱的肠胃被闫飘虎打出毛病了,在一年之内,他都会因为消化不良,经常出恭,就是吃的多拉的也多。”

周永和陆桂平二人加上马振安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冷月寒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打趣道:“那不就变成了直肠子?狗肚子存不住二两香油这句话,用在刘柱身上正合适。”

正巧刘柱刚出完恭回来,听到冷月寒这样说,不满地抱怨道:“大人,您不该和他们一样,也跟着取笑卑职。”

冷月寒等四个人故意起哄似的,都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已经是八月底,眼看就要到重阳节了,墙外的那些**也开得更盛了。

古清风望着那些**黯然神伤,心绪不知已飘到哪里去了。

“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

水红英走过来,把一件长衫披在古清风的身上。古清风知道身边的人是谁,连头也没有回,也不说话,依旧注视着**出神。

古清风沉默良久,看着**,不住地叹息。

水红英心中大为不忍,开口道:“自从张同义走后你就是这个样子,你让他给月寒推算过命局,虽然我不知道内容,但肯定结果不好。”

古清风长叹一声,把那天张同义给冷月寒推算命局的结果和水红英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水红英不以为然道:“江湖相术,本来就是真真假假,也不都是算得准,我从哪看也看不出月寒是个短命相,不是张同义搞错了吧?”

古清风郑重其事地道:“红英,如果是别人告诉我这些,我绝对不会信,而你也知道,张兄素有铁嘴之称,对于八字、相术和摸骨深得三昧,造诣之深,天下无人能及,几十年何曾给人算错过?你说,我还有不相信的理由吗?”

水红英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相信月寒的命局差到无解的地步?只要我们多去想,总还是能找到化解的方法。”

古清风摇头道:“张兄都说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了,我们难道还会比他高明?唉,苦命的月寒,真是天妒英才啊,我古清风一生只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将来还指望他能让神捕门发扬光大,可老天却跟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水红英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月寒这孩子宅心仁厚,刚正不阿,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让多少冤魂含笑九泉?因为他的出手而救活了多少条性命?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月寒也算修了不少的功德,苍天有眼,不会看不到的。”

古清风苦笑道:“红英,我知道你怕我伤心,想安慰我,你不用担心,我古清风还能撑得住。”

水红英不高兴地道:“你真是没心没肺,说这话就好象我不关心月寒似的,我也没儿没女,早就把月寒视如己出,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古清风感到一阵心酸,内疚地道:“红英,对不起,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照顾我,服侍我,而我却什么都不能给你,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水红英眼睛一红,转过身委屈地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都怪我缠着你这么多年,我很不要脸。”

古清风难过地道:“你这是干什么?要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就不会拒绝你师兄,而你师兄也不会为了你殉情跳崖,你们俩也早就双宿双飞了,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是罪人啊。”

水红英道:“他的死与你无关,就算你不出现,我也不会爱上他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死心眼,天下何处无芳草?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掉死?”

古清风道:“那你就不是死心眼?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干嘛非要守在我的身边?三十年啊,什么都没得到,人没得到,心没得到,连一个名份都没有。”

水红英道:“至少我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对,可以照顾他的起居,照顾他的饮食,可以陪着他一起体会喜怒哀乐。世间那些痴男怨女,能爱却不能相守,还要天涯海角,重山阻隔,只能把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比起他们来,我不知有多幸福呢!”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少女时代,神情也似乎有一点点迷离。

古清风眼眶感到一阵发热,心痛地道:“我古清风不值得你这样付出,我真该死,荒废了你三十年的大好青春,红英,你太傻了。”

水红英深情地道:“清风,好久我都没有这样叫你了,别说我傻,当年她离你而去,你却为了她,一生都未娶妻。难道你就不傻吗?”

古清风看着水红英眼角的因岁月流失而出现的鱼尾纹,不由感叹地道:“我们都是世上最痴情的傻瓜。”

水红英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道:“我们是傻瓜对傻瓜,现在这样的傻瓜可不多了,而我们两个傻瓜还碰到了一起,真是难得 。”

古清风觉得气氛有些沉闷,便岔开话题:“我现在最挂念的就是月寒这孩子,我的一腔心血倾注在他的身上,他是我全部的希望,也是神捕门的未来,如果失去了他,神捕门也就全完了。”

水红英沉吟了一下,才道:“既然张同义说他很可能过不去二十六岁,那咱们现在就做一些补偿吧,也免得将来让他临走时留下遗憾。呸,睢我这张嘴,他还活得好好的,我就在咒他。”

古清风微笑道:“无妨,我们都是一番好意,现在不是在想化解的办法嘛,你刚才说给他做一些补偿是何意?”

水红英道:“人活这一辈子不容易,月寒年纪轻轻就要……如果能给他娶一门亲事,万一能留下个一男半女,那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他也尝到了**的滋味,也不白在世上走一回,别象我们一样,当了一辈子的和尚尼姑。”

“你看,你总是拐着弯地数落我。”古清风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又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我的心里也多少能好受一点。”

水红英道:“如果女方的八字好,说不定还是月寒的天贵星,也许借着成亲的喜事这一冲,还能让月寒躲过一劫呢。”

古清风不禁面露喜色,也抱着死马当作活马的心态,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我们也没问过月寒的意思,给他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呢?”

水红英考虑了一下,才道:“对了,我去年到开封府相国寺逛庙会,认识了一个姑娘,名叫曲笑艳,她父亲曾当过一任御史,名叫曲荣辉,不知你可认识?”

古清风很快便想起,道:“我曾和此人见过三次面,三年前,他因谏言而得罪当朝权贵,被革了职,便一直隐居故里,他是陈留人。”

水红英道:“没错,那姑娘说她家就住在陈留。”

古清风道:“你和那个姑娘见过面,觉得如何?”

水红英笑道:“如果不好,我还能给月寒提这门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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