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糟糕的命局(1 / 1)

连环 楚霖 2441 字 9个月前

第二十二回糟糕的命局

大寿这日,尽管古清风没有张扬,还是来了不少宾客,富绅商贾,地方官员,名流学士,故交好友,寿诞办得倒也挺热闹。古清风却在心里想,等明年自己的六十大寿那天,还不知道会热闹到什么程度呢?

摆上酒宴,宾客们大吃二喝一通,做为东道主的一方,冷月寒、武破军和朱鹤童一直在忙里忙外,小心侍候着这些大爷们,直等头一道席撤下去,准备再上二道席,总算才能喘一口气,毕竟二道席没有那么多的人了。

不经意间,一直在忙碌的冷月寒看到陆桂平和马振安率先走进院中,他马上知道是通许县令鲁广文到了,只是他有点不清楚鲁广文为何错过头道席才来。

果然,鲁广文随后跟着进来,见到冷月寒便说:“冷捕头,真是抱歉啊,本官因为一点公务来晚了。”

冷月寒道:“公事为重,此时才放二道席,我现在帮你们找个位置。”

鲁广文道:“不忙,本官还有公事要跟你说呢。”

冷月寒知道鲁广文的为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在今天这个场合和自己说了。但院中人来人往,也不好说话,而且现在已经快过了正午吃饭时间,鲁广文他们一定是赶路过来的。于是便说:“不急不急,鲁大人还是先和弟兄们吃完饭,咱们再到后宅去说。”

鲁广文听冷月寒这样说,肚子此时还真觉得有点空荡荡的,就点头道:“那好吧,本官先去吃饭,等吃完了再咱们再去细详谈。”

等鲁广文等人吃完饭,冷月寒把鲁广文带到了后宅自己住的地方。

屋子里就剩下二人了,冷月寒这才道:“大人想要说的是闫飘虎的事吧?”

鲁广文道:“正是,那个闫飘虎现在倒成了咱们的烫手山竽了。”

冷月寒其实也猜到了几分,闫飘虎被擒后,幽冥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便开口道:“不知现在幽冥教是何情况?”

鲁广文忧心忡忡地道:“一点动静也没有,按理说,幽冥教主被擒,幽冥教的那些党羽们应该四处活动,设法营救才是,可是他们现在却出奇的平静,这不正常,他们一定在准备预谋劫狱。”

冷月寒道:“我也觉得闫飘虎放在通许县的大牢里不太保险,幽冥教一定会想方设法搭救闫飘虎,通许县大牢的压力会很大,不如这样好了,家师这里有几间密室,咱们偷偷把闫飘虎转移到这里关押,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鲁广文正为闫飘虎的事头疼,如果闫飘虎在他的手上丢了,责任可不小,而且放在通许大牢确实很不安全。见冷月寒这样说,马上喜不自禁地道:“本官正是求之不得,如此再好不过,为捉闫飘虎那斯,通许县的捕快几乎死伤怠尽,若是再让他跑了,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翌日,那些远道赶来的宾客也都纷纷告辞离去。

龙英、孙少安和白旭三人临走时由冷月寒亲自相送,龙英对冷月寒道:“冷大人就不要送了,那闫飘虎可要看管仔细,幽冥教一定会来全力营救的。”

冷月寒道:“龙公子请放心,我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捉住闫飘虎,如果让他逃了,怎么对得去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龙英点了点头,忽然又道:“对了,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冷大人,那个闫飘虎此次来中原,听他说好象是来办一件大事,冷大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查一下,幽冥教恐怕要对中原武林有所图谋。”

冷月寒感兴趣地道:“这倒是个线索,等冷某办完这里的事,一定会去探一探闫飘虎的口风,看他们幽冥教到底有何阴谋?”

龙英道:“好,那就有劳冷大人了,我们兄弟还要回去复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冷大人留步。”

三位公子哥向冷月寒拱手抱拳后便一起离去,冷月寒不禁思考起来。

古清风的书房内,只有二人,古清风与张同义。

张同义感慨道:“真是光阴似箭啊,你我当初这一分别,转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现在回忆起来,还恍如昨日,历历在目。”

古清风也身有同感地道:“直是岁月不铙人啊,不经意间自己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明年这个时候,就是整整一个花甲了。”

张同义道:“也不知明年我还能不能来给你贺寿,这个就算我提前送的一份贺礼吧。”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

古清风并未太在意,信手接过来,却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异香,惊道:“张兄,这可是西域出产的龙涎香?”

张同义微笑颔首道:“不错,古兄还真有些见识。”

古清风道:“张兄忘记了,我曾侍奉过皇家,有幸在大内见过此物。”

张同义点头道:“那就难怪了。”

古清风道:“张兄已送过一份厚礼,再送这么贵重的礼让我实在过意不去。”

张同义道:“既然是兄弟,是朋友,就不在于礼物是否贵重,何况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提前送你的明年寿诞的贺礼。”见古清风还有推辞的意思,就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老古啊,咱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下次还能不能再见面都难说,趁我还活着,还可以送你礼物,你就收下吧,万一将来哪天我不在了,你也好有个念想。”

古清风不再说话,手却紧紧地握着锦盒,屋子中飘荡着的异香味道渐浓。

这时,冷月寒走了进来,先给张同义施了一礼:“小侄拜见张叔叔。“

古清风道:“月寒啊,你来的正好,你张叔叔就要走了,我让他临走时给你推算一下命局,他可是有名的铁嘴,别人花多少银子都难请到的贵客。”

冷月寒早就向古清风表过态,同意让张铁嘴给算一下命,其实他根本就不信这个东西的,认为不过是江湖骗子混饭吃的把戏,但又不好拂了古清风的面子,只得佯装欢喜的样子道:“月寒不胜惶恐,那就有劳张叔叔了。”

张同义看了一眼冷月寒道:“年轻人不要心口不一,你本来就不信这个,是你师父强人所难,唉,老古啊,孩子不愿意,你也不用逼他嘛。”

古清风尴尬地笑了笑:“这孩子哪都好,就是脾气倔了一点,还有些不知好歹,我这也是为他好啊。”

冷月寒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张同义的猜心术很有两下子。其实,作为捕快也懂得猜心术和察颜观色的本事,否则案子就没法办了。

“行,老古啊,你不用说了,反正这是我今生收山的最后一卦,该说的我都放在这了,信与不信全由他了。”张同义来到书桌旁坐下,铺开纸和墨,“小子,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

听了冷月寒说完自己的生辰八字,张同义提笔伏案写了起来,一边写还一边摇头,写完后拿着那张纸左看右看,直皱眉头。

古清风在一旁有点沉不住气了,紧张地说:“张兄,是否有何不妥?”

张同义把画得乱七八糟的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道:“生辰八字有些差了点,不妨事。”回头对冷月寒道:“小子,过来让我看一看你的面相。”

冷月寒自然不敢违背,乖乖地走过去,还得把自己的脸恭敬地给张同义看。

张同义象是在考究一件年代久远的古董,前后左右,转来转去地看,一直都是眉头深锁,到最后又摇了摇头。古清风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冷月寒倒是毫不介意,反正他根本就不信这个,看着张同义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有古清风紧张兮兮地神情,他甚至差点乐出声。

张同义扯过来了把椅子道:“小子,你过来坐下。”

冷月寒只得又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先伸左手,后伸右手。”冷月寒顺从地把手恭敬地递上去,张同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目微合,凝神探指先从冷月寒的左手一指一指,一丝一丝地向前摸着,那个仔细的劲,生怕摸露了一点。然后又开始摸冷月寒的右手,也是如此这般摸法,而且越摸还越皱眉。

张同义摸完了冷月寒的右手还不罢休,又开始从冷月寒的头上摸下来,沿着颈椎又分至双肩,一直到脊椎的夹脊穴才算做罢。最后,他把都快锁到一起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长叹一口气,负手而去,把冷月寒和古清风二人留在书房内。

冷月寒不知所以然,也就没在意,可古清风见张同义如此表现,知道推算命局的结果一定很不妙。

古清风来到张同义的住房时,张同义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去。古清风的到来他竟视而不见,仍旧低头忙着自己的事。

“张兄,你给月寒推算的命局到底如何?”古清风急切地问道。

张同义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却长叹一声,又低头收拾东西。

古清风再也沉不住气了,不满地道:“结果到底如何,你但说无妨,看一看有无可解之法,象你这样闷着不说,岂不让人急死?”

张同义停了下来,感慨地道:“我张同义与人推算命局一生,到老准备收山之时,竟遇到这样一个如此怪异的命局,真是造化弄人啊!”

古清风道:“月寒的命局有何怪异之处?”

张同义松了一口气,才缓缓地道:“既然我已经给令徒推算了命局,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古兄,其实你也懂得一点阴阳五行,易经数术。”

古清风点头道:“我是懂一些,但却所知甚浅,连皮毛都算不上,否则也不会让你来给月寒推算命局了。”

张同义道:“天下懂晓此道的人不少,可是能精于此道者却如凤毛麟角,原因是很多人都是各精一门,而不能全部通晓。有歌曰: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批八字虽然也可以以推算一个人的大运,却太过笼统片面,未必能照应到全局。”

古清风道:“不过,有的江湖术士八字也是批得很准的。”

张同义道:“那你是否知道,古往今来,又有多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而他们的命运却各不相同,这八字该如何批?”

古清风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何张兄的相术和摸骨被称人誉为一绝,而无人说张兄批八字是一绝的原因了。”

张同义点头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有八字相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的骨胳是完全相同的,这才是摸骨的精髓之处。我开始给令徒看他的八字,他的八字里的地支,辰戌丑未四库土都占全了。”

古清风道:“这也没什么啊,如果辰戌丑未四库土排列好的话,那可是能出将为相的命局,说点大逆不道的话,甚至那是帝王之命。”

张同义道:“不错,关键是他的八安排列的不好,命局中土厚无木克制,兼带羊刃加身,虽然有羊刃加身可以掌兵,却难得善终,岳元帅就是羊刃加身,其结局如何,想必我不用多说了吧?在他二十六岁时,正逢计都星罩命,又是太岁当值,恐有大凶血光之灾。就算他能渡过此劫,而他的日辰自带刑伤,主天煞星入命,犯五鬼八败,又缺天贵星相助,会终老无伴,孤独一生的。”

古清风道:“八字再不好,总也有办法化解的。”

张同义眉头紧锁地道:“是啊,八字不好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当我给他看了相之后,发现他的双眉突出,山根低浅,脸颊无肉,眼皮色暗,这些可是主短命的。更糟的是,我摸了他的骨。”

古清风心头一沉:“那又如何?”

张同义道:“他双肩双臂长的是虎骨,代表他行事如虎,气势逼人,有王者风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却容易冲动鲁莽。头和脊椎长的是蛇骨,代表他颇具心机,城府深厚,胆识过人,脾性却是孤傲不训,心高气傲,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而他一人身具两种骨胳,说明他的性格有些反复无常,因生虎骨者,乃武伐上器之根,可遇龙便化白虎即现狂暴,是为大凶。生蛇骨者,乃智谋上器之根,可遇虎便化地龙魔性即显,是为大恶。这一狂一暴,遇到一起便是龙争虎斗,乃大凶大恶之相,他的命局已经是不能再糟糕了。”

古清风心中极为震惊,他想不到冷月寒的命局会差到不能再差了,却不死心地道:“张兄,难道就没有办法化解了吗?”

张同义摇头道:“八字,面相,骨胳,如果有一处太差,或是两处不好,总还是有办法化解的。而你这个徒弟的命局就如同下棋中的死眼,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我这一生推算过无数命局,还从未见过如此差的命局。”

古清风上前拉住张同义,恳求道:“张兄,你我几十年的交情,求你救一救我这个徒儿吧,他可是我全部的心血啊!”

张同义无奈地叹口气,郑重其事地道:“古兄啊,非是兄弟我不求,而是我也无能为力,他的命局就是神仙来了也无解,你还是为令徒多多乞福吧。”

说罢,拿起自己的包袱向外走去,只留下古清风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

(这一章,关于命学的地方太多,不知大家会不会看了犯困,没办法,因为这一段要牵出一小节故事,看在今天楚霖换了封面,穿上一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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