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勉为其难(1 / 1)

连环 楚霖 2303 字 9个月前

第二十回勉为其难

看着闫飘虎象死狗一样被军士们拖出来,众人都是一阵欢呼。

刚才因为一直在和张百户交恶,龙英、孙少安和白旭没有机会和冷月寒说话交谈,现在看到闫飘虎已经就擒,龙英对冷月寒感激地道:“刚才幸亏冷大人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兄弟等人性命休矣,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冷月寒微笑着道:“三位公子不必客气,其实冷某还要感谢几位公子仗义出手相助,不但一举击杀了幽冥教三位护法,还和闫飘虎斗了大半夜,拖得他人困马乏,迫不得已使出幽冥邪功,否则咱们想要擒下他,还不一定有把握。”

龙英道:“冷大人过谦了,我等兄弟一直听说冷大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让兄弟好生佩服。”

冷月寒道:“不知三位公子因何来到此地?”

龙英道:“我等正是要去高阳镇为古前辈贺寿。”

冷月寒道:“竟是贵客到来,六大世家的各位当家的真是太客气了。”

龙英道:“古老前辈乃是武林泰斗,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有口皆碑,如今正逢他老人家大寿之期,我等理当前来道贺。”

冷月寒道:“那冷某就先代家师谢过三位公子了。”

孙少安见龙英与冷月寒还在客套,心中其实很不服气,冷月寒来了之后,只和闫飘虎打斗了不十几回合,闫飘虎便被踢进旱井,俨然成了众人的救命恩人,可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与闫飘虎缠斗大半夜,冷月寒又岂能轻易得手?于是,便岔开话题:“咱们还是过去看一看闫飘虎那斯,商量一下如何处置他?”

白旭插言道:“闫飘虎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直接宰了干净。”

冷月寒阻止道:“不可,闫飘虎现在已被我等拿获,他便是一名人犯,至于他犯下何等大罪,自会有朝庭的王法制裁,我等不可乱用私刑。”

龙英还是持重一些,也明白冷月寒的意思,反正闫飘虎已经被他们生擒活捉,如何处置那是官府的事,自己又何必节外生枝?他便开口道:“冷大人说得对,这闫飘虎还是交给冷大人吧。”

这时,闫飘虎五花大绑地被几个军士推了过来,他满身灰尘与污血,披头散发,仿佛来自地狱的厉鬼一般,现在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幽冥教主,被江湖人称作索命阎罗的闫飘虎,会狼狈落泊到这种地步?他见到冷月寒等人,裂开大嘴,恶狠狠地道:“你们别得意的太早,我的师兄弟们会来救我的,还会把你们全家杀得鸡犬不留,让你们知道,得罪幽冥教的下场……”

见闫飘虎口吐狂言,张百户倒很识趣,给旁边的军士递了一个眼神,于是一块破破烂烂的布便塞进了闫飘虎的嘴里。看着闫飘虎,张百户直流口水,仿佛就象看见一堆银子,不停地搓着手。

孙少安随父亲游走江湖,老于人情世故,见张百户贪婪的样子,便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塞给张百户道:“弟兄们也出了力,不能跟着咱们白忙活一场,这是二百两银票,就算我的一点心意,你拿去和弟兄们吃杯水酒吧。”

如果论起闫飘虎的赏金,这二百两银子就有点打发叫花子的味道,可张百户心知肚明自己就是来吃蹭饭的,如果孙少安毛一都不拔,他也只能乖乖地走人,现在凭空得了孙少安二百两银子,刚才心中的不满与怨气都化作云烟,消散得一干二净。毕竟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百户拿着银票千恩万谢地与冷月寒等人告辞,带着一干军士离去,倒也落得个欢天喜地。

冷月寒对孙少安赞许道:“孙公子办事还真有些手腕,让冷某甚是佩服,只是冷某身上没有带银票,等到通许,定当如数奉还,这闫飘虎的赏金一旦按察使司衙门发下来,冷某也绝不会亏待三位公子。”

孙少安一摆手道:“冷大人如此这般,岂不是把我们六大世家看扁了?”

龙英也道:“冷大人,少安说的没错,我们六大世家还算是小有几个钱财,此次擒拿闫飘虎,朱仙镇和通许县伤了许多捕快与官差,赏金就留给那些死伤的兄弟们了吧。另外,这些就算是我兄弟三人的一点心意。”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看样子也有上千两,冷月寒岂肯收下?二人一时之间竟有点争执不下。

最后,周永站出来道:“大人,您就收下吧,反正他们六大世家有的是银子,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本来周永只想劝一劝冷月寒不要推辞了,而且他看那些银子眼红,内心也认为六大世家财大气粗,这点银子对他们来说象拔根毛似的。未料到一不留神,把内心的想法顺嘴里跑了出来。孙少安和白旭马上感觉到周永的话听起来让不舒服,连龙英听了也有些皱眉。

孙少安冷冷地盯着周永,不满地道:“是,咱们六大世家是有点儿银子,但六大世家的银子不是海水飘来的,都是一笔一笔生意赚来的,有些人没那个本事就不要眼红妒忌。”

白旭也在一旁帮腔道:“咱们兄弟本来是好心好意,谁曾想,却被人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周永脸憋得有些发青,却无法开口辩解,谁让他说错话了,毕竟昨夜大家还一起并肩战斗过,他又不好意思,也没那个胆量与六大世家的三位公子翻脸。

冷月寒一见气氛不对,马上解围道:“都怪冷某不领三位公子的美意,周永这个人心直口快,他也是无心冒犯,还望三位公子见谅,冷某替他向三位公子陪礼了。”说罢,向三位公子抱拳作了一个揖。

龙英也不想刚见到神捕门的人就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毕竟此行来还要有求于对方,便上前来给双方圆场,冷月寒也不再推辞,收下了银票。

众人互相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冷月寒帮马振安把脱臼的手臂接上,见刘柱也无碍,总算放下心来,正好附近有村长和地保赶来,冷月寒亮出身边,把一切善后事情都交给他们来处理。

龙英、孙少安和白旭要去朱仙镇去取给古清风拜寿的贺礼,还要通知六大世家设在许昌的堂口,派一些人手过来听用。冷月寒则带着几名临时从朱仙镇征调来的官差帮忙押着闫飘虎向通许赶去,周永则抢先骑着快马,到通许县及时把情况汇报给知县鲁广文,让他派人带囚车过来接应。

通许知县鲁广文得知闫飘虎已被冷月寒等人生擒活捉,不由喜出望外,等听到周永说,同行的捕快除了刘柱和马振安之外,其余人都阵亡的消息,却也是一阵头疼。不说那数目巨大的抚恤费,就是最近通许县的治安都要成问题了,而且还得再招一批捕快了。

在半路上,冷月寒等人就碰到陆桂平带着通许县的衙役官差们赶来接应,还带来了囚车、枷锁和镣铐等一干用具,等把闫飘虎锁得结实后塞入囚车,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等到了通许县城三里外,鲁广文已亲自来迎接众人,其实他也想看一看那个臭名昭著,横行江南的幽冥教主到底长得是何模样,一下子就把通许县的捕快差点全解决了,害得他都无法向上司交待。

见到混身肮脏发臭的闫飘虎后,鲁广文掩着鼻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家伙还真象一个恶鬼。

闫飘虎被打入了死牢,还加派了人手看管,鲁广文又派人把抓获闫飘虎的公文向按察使司衙门送去。因为捕快只剩下周永、刘柱和马振安三人,而刘柱伤势又太重,只能回家休养,马振安手臂脱臼才被接合,周永便承担起了一切看守闫飘虎任务,而无法跟随冷月寒去给古清风拜寿,这让他好生遗憾,只有马振安一个人可去。

处理好一切,冷月寒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高阳镇,他也想将捕获闫飘虎的消息尽快向师父古清风禀告。自从二十多年前闫飘虎出现在刑部的海捕公文和悬赏告示上后,古清风就想把闫飘虎缉拿归案,却让他逃脱了数次,后来幽冥教在江湖上一股秘密势力——七侠盟的几次打击下,逐渐销声匿迹了,闫飘虎也失去了下落。没能抓住闫飘虎就成了古清风的一个遗憾。

古清风听到这个消息果然是开心不已,还向冷月寒询问了抓捕闫飘虎时的一些经过和细节,当听说这次抓捕闫飘虎差点把通许县衙的捕快全折了,而且朱仙镇也死了不少捕快和官差,也是一阵感慨。冷月寒又把六大世家派来三位公子贺寿的事情也对古清风说了。

沉吟了一下,古清风道:“六大世家此次派人来贺寿,必是有求而来的。”

冷月寒跟着会心一笑:“月寒也是这样认为。”

古清风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这次事发太急,我本来想让张义同给你推算一下命局,而你却临时外出公干,现在趁着他在这,我让他给你好好推一下。”

冷月寒不情愿地道:“徒儿对江湖上的看相算命根本就不信,也见得多了,不过全是一些骗人的把戏而已,有道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古清风摇头道:“可这个张同义素有铁嘴之称,是一个高人啊,他能掐会算,未卜先知,蛮声海内,多年来几乎从未失算过。”

冷月寒固执地道:“他算得准,只是他的骗术要比别的江湖骗子手段高明而已,至于什么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纯属无滑稽之谈,根本就不可信。”

师徒二人正在争执之际,水红英从外进来,对冷月寒道:“你看你,又不听你师父的话了,亏你师父还那么疼你?你就全当哄一哄他还不行,给你张叔父算一下八字,看个相,摸个骨,你也不会掉块肉,你怕什么?”

古清风当即有点不高兴地说:“红英,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我这么大的岁数还得让别人哄,合着你把我当小孩子了?”

水红英假意嗔道:“你这个人可真不知好歹,我替你说话,你却反咬一口,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古清风道:“我怎么没觉得你说话是在向着我,而且你好象还老是转着圈骂我,你别以为我上了年岁,脑子就不好使,告诉你,我可不我糊涂。”

冷月寒听了水红英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急忙在一旁解围道:“师父,都是徒儿该死,辜负了师父您的一番好意,徒儿现在答应了,就让张伯父给推算一下命局。”

古清风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早说不就完了吗?省着我这么大的岁数,还要演戏,红英啊,你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水红英笑道:“不是我的办法好,而是月寒太过于相信我们了,所以他才会老是上我们俩的当。”

冷月寒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一起演戏来骗我啊?”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分分合合,真真假假,谁人可知?”

外面传来的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一看,不是张同义还能有谁?

古清风笑道:“你这个鬼老张,每次出场,总是要卖弄一下你的文采。”

冷月寒上前施礼道:“月寒见过张叔父。”

张同义手拈长髯道:“贤侄不必多礼。”打量了一番冷月寒,然后才道:“令徒长得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

古清风道:“老张,我们刚才还说着你呢,你就到了。”

张同义道:“你们说我什么了?”

古清风道:“别人称你是活神仙,你怎么不算一下我们在说你什么?”

张同义道:“那是别人说的,我可没有承认,况且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你刚才说我什么?不过,我知道,肯定没好事。”

古清风道:“你若是真的不知道,你这张铁嘴的招牌可就砸了。”

张同义不以为然的道:“我早就不靠这张嘴吃饭了,砸了又如何?我猜,你们刚才一定是在为了让我给你这个宝贝徒弟推算命局而争吵。”

古清风赞道:“看来活神仙这个称呼,你也不是浪得虚名,那好,麻烦你为我这个徒弟推算一下命局,还有他日后的运程。”

张同义道:“我说老古,你就是心急,我还要在这住几天呢,你怕我跑了不成?我这几天一直都没感觉,如果勉强推算,也会不准的。反正你马上就要过大寿了,一切等你大寿结束后,我再给令徒仔细推算一番,你意下如何?”

古清风点头道:“好,那就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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