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羞辱(1 / 1)

我目光恳切,轻声开口:“皇上定会喜欢臣妾的服侍的。”

“下去。”他懒懒挥手,眼光都不想看我一眼。我咬着下唇的贝齿轻启,声音干裂,略带急迫:“留在皇上身边,就是永远,皇上,您信我一次好吗?”

“爱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他下巴轻扬,面容桀骜。

我螓首对视,干涩的嘴唇费了好大的劲才启音:“妾身知道。”

“不后悔?”他黑亮的眼眸犹如星空浩瀚,突然沉了下去。

忽觉心口砰然一击,几许苦涩,夹带着意味不明的疼痛,就那么蔓延至全身,我避开男子的直视,毅然开口说道:“不后悔。”

“爱妃的心意朕已领了,只是..”他回拥身边美艳梦柯,“朕已有美人相陪,改日再宠幸爱妃好了。”

“来人。”他叫喊,驻守在殿外的喜公公进来,身边多了几个侍卫。阴霾之眸扫向我,“拖出去。”

侍卫上前粗鲁的拉住我的胳膊,我挣扎着反抗,臂上被拉的几乎断裂,痛得我眉头紧皱,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往后拽,我急躁的回过头望他,扬声喊着,“你曾说我终有天会心甘情愿的与你在一起,我现在是心甘情愿,只不过是让你放了她,有那么难吗?”

他却只别过眼看向别处,棱角分明的侧面冷硬漠然。为何,他和她的距离总是刚刚修复却又被拉远,岂,越来越远。

“拖下去!”铿锵如三字,边上红烛然绕的滋滋声,鲜红滚烫的顺着烛身滑落,那突然的亮炽将男子侧过的半边俊颜衬得越发阴鸷。

侍卫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胳膊,抬也似的就要把我往外拎,心中一急,我突然低下头咬住抓住自己胳膊得手,那侍卫吃痛,我趁机推开他跑向彐曳的方向,还未跑几步,就已经被抓住。

我惊呼一声,双手使劲推开那人,却也因力道太大而把自己也摔倒在地,痛得我暗中叫苦。

“娘娘..”喜公公见势,大急,欲要上钱搀扶住我,然被彐曳伸手示意停住。冰冷的地板蹭到细嫩的手臂肌肤上,很快渗出淡红血丝,彐曳突然站起身子向我靠近而来,我防备地瞪大双眼,如临大敌。

身子蹲下,一双大掌,将我的双肩一起握在温暖的掌心中,扶起。他俊颜阴霾,大拇指轻轻滑过破了皮而澯出血的肌肤,伤口因收到碰触而泛出阵阵隐痛,我轻呼:“皇上?”

我想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我和于梓烟都完蛋了。彐曳不但没有接受我的交易,反而命人将我轰出去,我知道像我这般出卖自己是不好,但是我别无选择,不是吗?我身上,除了我的身体我的鲜血,还有什么是能够和他交易的?我别无它法,如果事情真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我也只能认命了。

大掌在我的肩头狠狠掐住,身体却又一次被禁锢住。我急促的呼吸着,指甲狠狠地抠住掌心,那股刺疼使得我冷清很多,吸了口气。

“还愣着做什么?”他突然冷眼扫向站着的侍卫,那样子煞是吓人,侍卫上前又一次抓住我的胳膊,毫无人情的将我脱离。

我的双脚极力乱蹬,他们越极力拉开我。眼看彐曳的身子离我越来越远,我用尽力气推开抓住我的人,恼怒的命令:

“放开我!”

回过头直直的盯向彐曳的方向,倔强而不甘。而喜公公则是在一旁手忙脚乱,想要制止侍卫的动作粗鲁也不是,想要过来替我帮我也不是,最后他索性‘噗通’跪地,老泪昏花:“皇上,请听老奴一句。”

彐曳凌厉的扫了跪着的喜公公一眼,平淡得道:“喜公公认为朕处事不公?”

“皇上,是老奴应娘娘进来的,要处置也请皇上处置老奴才是啊。”喜公公边说边磕头,老泪纵横。我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的求一个人要了我的身体,我没有觉得屈辱,我只是恨,瞪圆的双目冷冷得看着彐曳,毛骨悚然的骇人。

一声冷哼:“都下去。”喜公公悻悻然,却也直感激的重重磕了一个头:“是。”

在离去之时,喜公公忘了我眼,那眼神是坚肯。他了解他的主人,知道他的主人只是因为女子的一句“用我的身体做交易’而愤怒,但是,他的主人不会杀了她的命,只因,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乎她。

他想我走来,每走一步,就眼见着我们的距离拉近一步,那么近的距离,想要拉拢,却是何其的难?我的眼中氤氲上一层模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

“请皇上接受臣妾的条件。”我的视线因为他的走进而有些刺疼,轻咬下唇,干脆的吐出话语。

我并没有很多把握,可是,想不到我的这种奢侈他竟然也答应了。

“好。”他的脚步在我跟前顿下,一双银赫之目居高临下的盯视我。

好?

我一愣,眉宇间的不确定显而易见。我的视线与他对视,面容凝重:“所以,皇上必须答应臣妾,放了她。”不管他的话语真真假假,我忽而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学会了耍手段,不免为自己感到几许悲哀,可是,真的好累…

我斗不过他,可,我不想因为我而让连累更多的人。

他低低轻笑:“告诉朕,你还可以为了谁而用身体去做交易?”

我一笑,略显疲惫:“皇上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他饶有兴趣的眯了眸,挑眉不语。

我自然知他要的是实话,别过头,眼眸看向那烛灯冉冉的火焰,鲜明的光线照在我白皙的脸颊上,我的眉眼弯起,眸光仿佛涌上一股流光溢彩。

“我想要自由,一直渴望得到,然,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连累他人。”

他眼眸一深,身子更加靠近了些,细风吹起,鼻低清香阵阵,才见我身子些许颤抖,轻声喃喃:“我斗不过你,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而让连累更多的人。”

至于我的离开,我想不用我说得太清楚,他都会知道。此时的彐曳看似有些烦躁,眸中陡然闪过寒光,微皱了眉,很快又舒展开来,直起身,他转身走了几步,复又停下,微侧头看我,眼眸深邃冷漠,冷冷道:

“好,想侍寝,可以。爱妃应不懂何为侍寝吧?今晚,朕不乏让爱妃免费亲眼目睹一场,否则,朕可知爱妃懂不懂得何为男女之事。”他的话,使得我怔怔然呆在原地,而他已冷漠的转身,去拥抱美艳女子---梦柯。

他的意思可是:要我直面他和梦柯行男女之事的过程?!他怎么可以!心中的羞恼不及那愤恨,只觉得自己被人侮辱了一般。羞辱,这何止只是他对我的羞辱啊!想罢,我欲要转头不去看,不去听,然却在下一秒发现自己的脚动弹不得。

我的双目瞪大,一阵凉意袭来。只见他的手一阵撕烂,便将梦柯身上的衣物撕碎落地。而梦柯像是被迷咒了般,面上一副茫然,一片通红。

我的双目瞪大,心底处的惶恐让我想要疯狂的尖叫,想要拼命的挣扎。因为,我看见脱了衣物的彐曳,在拥抱梦柯一同倒在**之时,他胸膛上那若影若现的蛇状邪魅虫子!

不!那确实是虫子,清晰可见的、张牙舞爪的虫子!只见到它们似受了他体内对女人肉体渴望,越发肆意地游走在他肌肤之上!男子俯身狂啃梦柯的娇嫩,它们似乎也全部用了出来,用那尖利的牙齿刺穿梦柯的血管,饥渴难忍的吸食…而,梦柯从一而终都是睁着朦胧的眼,瞳孔放大无神。

他是在嗜血么!原来他没有妃子,只是跟他过了夜的女子都会因为他身体上的怪物而失去爆裂吗?!

我吓坏了,心底的恐惧越演越烈,我想张开嘴巴大声呼救,只是我的声线却不知跑哪里去了,只吓得直直摇头,根本叫不出来,也使不上劲挣脱那股力量。

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悚然的画面,胸前的惊恐让我如风中的柳枝,用力的抖动着。

眼睁睁的看着梦柯的鲜血一点一滴进入它们锋利的牙齿中,我颤抖着哀求…

不要..

不要..

然,那声音只是在轰隆里嘶哑,我无助极了,骇怕极了。

彐曳的表情很冷,至始至终腥红之眸不曾放在我身上。他低声怒吼,似乎血的味道让他兴奋极了。彐曳低敛的眉眼,被黑发挡住,阴森森的下颚微颤,鲜血,让他如此忘我。

“唔..”我恐惧得流出眼泪,我吓得心都忘记怎么跳了。

“嗯..”迷幻中的梦柯似也感受到了刺疼,难受地动了一动。她的动弹,使得它们张开的腥红口子扑了个空,于是乎各个伸长了脖子一般狂躁地在他肌肤内游爆。

“吼..”彐曳忽而背脊挺直,低声咆哮,它们也随之暴、乱不安。忽然间似感应到周身还有人存在,它们高昂着头,齐刷刷的冲我望了过来,那沾满血迹的舌头伸得长长..

我瞳孔惊悚瞪大,心脏陡然停止跳动,接着,便虚弱而到底,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