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侍寝风波(1 / 1)

轿子缓动,烛灯明亮,正合宫。坐在轿子上的我,脑海中只有方才彐靳跟我说的话,字字句句敲打在我心房,丝丝绞痛。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他问

“所以呢?”我回。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说。

“水仙,如果我要你现在跟我走,你愿意吗?”他问。

“不,我是你哥哥的妃子。”我回。

迷茫的坐在轿子里头,摇晃的轿子使得我浑浑噩噩,想吐又吐不出来,就感觉整个人都被凭空抽走了一样。

正合宫灯火通明,守卫森严。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终于抬到了正合宫殿外,当听见侍卫前来查探的脚步声,我经不住心中的好奇,探身拉起帘子,却只来得及看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一眼,便匆匆关上。

“里面坐的何人?”侍卫问。

“禀告将军,是前来侍寝的仙妃娘娘。”丫鬟答。

“胡言!”侍卫声音明显抬高:“仙妃娘娘方才入殿中。”侍卫大赫,脚步声向轿子而来。

丫鬟挡住侍卫,笑语:“将军,这是皇上新纳的妃子,今夜是送来正合宫侍寝的,请将军莫要换了规矩才是。”

侍卫气势汹汹:“一派胡言,这里时皇上入榻之禁地,若是侍寝妃子皇上怎又会让来这儿!”

说着就往轿子靠近而来,作势掀开帘子。我心里默念不妙,是彐曳让来的,怎现在又是这般状况?此时的我也头脑昏沉,这一波动更是另我烦躁。我无力的闭了闭眼,其不管别人怎么样,终究不会杀了我就是好事。

“怎么了?”应了喜公公的话而负责护送于梓烟的应贞将军恰好走到此,见到侍卫阻拦的一顶轿子,上前来探戈究竟。

与此同时,于梓烟和她的丫鬟也刚好走了过来。于梓烟心中已有几分明白轿中人是谁,但也不做声,铁青着一张小脸。

“应贞将军---”侍卫见到来者,抱拳做辑:“此顶轿子入夜来此,扬言是前来侍寝的妃子,臣怕有诈,便没通融。”侍卫刚话完,见到前来的于梓烟,慌忙单膝跪地,道:“仙妃安好。”

听到以上所言,我心中惊讶不已,应贞将军出现在此已经让我小小微愣,心中甚是担心那个梦境的真假。若是真,那么此时的应贞将军会是独臂吗?然,在我放妖掀开帘子一角之时,又传来的‘仙妃’,使得我探出去的手牧地抽回。

于梓烟冷眼扫了轿子一圈,扯着骄傲的嗓子说道:“难不成轿子里头坐着的,可是皇上新纳的‘仙妃’?杏儿,你说这可有趣不有趣呢?皇上对‘仙;字可真是厚爱有加,本宫这个仙妃就够了,现又来了个‘仙’妃,皇上好厚爱仙妃哦。”随后,她又道:“不管哪个仙妃,第一纳名的就是获得皇上宠爱之妃,杏儿,我们走。”话罢,趾高气昂的走了。

夜微凉,轿中的我仿佛已经习惯了,沉默办久,嘴角终究扯了个惨淡笑颜。

应贞将军心里有数,微躬着身,恭谨说道:“娘娘不必见怪,这几个侍卫是方才新掉来的,不懂规矩。”

“嗯。”启了启朱唇,我以鼻音应了声。

终于,轿子又缓缓抬起。拐了几道弯,便到了。当轿子落在地那刻,我的心也重重呼了口气。

我的坚强,都跑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在这节骨眼上,却是多么讨厌自己。

自嘲的弯起嘴唇,自己选择的路,容不得我后悔。

“娘娘,到了。”有心的丫鬟缓缓搀扶,我至轿中

“嗯。”懒懒应答。接着,帘子被掀开,丫鬟恭谨而有礼貌地伸过手来。动了动身子,伴随着坐得稍微麻木的腰肢,我小心的从轿子内弯下身子,将柔荑高傲地放到丫鬟掌心当中。

是的,彐胤命了忍叫我的东西,不就是要高傲、懂娇贵么?那么,是否明示着从今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才不会被欺负?

“娘娘,皇上在里等候娘娘呢。”丫鬟轻扶着我,走到富丽堂皇的大殿门口。这里我倒是有所记忆,曾经彐曳也命我前来寝室,然,那夜不知是为了何?我居然在朦朦胧胧氛围中沉睡,后来,才断想定是殿内的迷香所致。那夜,理所当然的我和他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第二天,我一醒来是衣冠整齐,其实在阁楼内醒来。当然,身子也并无感到不适。

此时,心里多少也有期盼:若这里面也和上次一样有迷香点着,那就好了。兴许,我可以在半路装着昏沉而睡也说不定。

丫鬟在殿外守夜,我脚步轻巧,无声的走了进去。

“娘娘。”喜公公见到了,和颜悦色地微微鞠躬。

“嗯。”面色带笑,我轻点了点头。

同时,偷偷抬眼瞟了眼朦胧明黄色纱帘内,那抹低首阅读奏本的男子。他似乎不当我存在,从我进来到喜公公招呼,至始至终都没有抬一眼。

喜公公赔笑,语气压低:“娘娘请这边走,皇上此时在忙朝政之事,不便打扰,还请娘娘见谅。”喜公公边说,边迎着我来到与男子仅有一帘之隔的软榻,续而说道:“娘娘再次等候片刻,待皇上把手中之事处理罢,自就过来与娘娘共烟雨。”

共…烟雨…

喜公公的话在我脑中重闲一次,我暗暗吃惊,才后知后觉这话语指的是那女之间行的那亲密之事。随即,那种女人该有的羞涩及害怕同沟通呢涌到我心头。

今晚,是要与他行那种男女之事吗?今晚,我真的要跟这个令我怀恨的男子做那般缠绵之事吗?

浓浓的羞涩和重重的烦躁感使我挥了挥手,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喜公公说道:“我明白了,你快下去吧,这有我就成。”

“有劳娘娘,老奴这就退下。”喜公公说完,便恭恭敬敬的走开。独自一人坐在柔软的大床之上,不知为何,一想到即将要与这个男子共行男女之事,心头的不安便闷闷无法散去。在踏进殿的那一刻,心也失落下来,迷香是有,不过却不是第一次的那种令迷糊得思睡的香气。

抬眸,望着室内一晃一晃的烛光,再透过明黄色的纱帘,望到对面依然低首阅奏本的男子,心里,竟是多么期盼他不要过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等候中过去,许是因为几日没有得到好睡眠的缘故,我也在不知不觉当中闭上了双眼,泛起困来。

X

床榻旁的佳人,纱衣微掩,一张姣好的清容,微微敛下。她的双眼垂下,似乎已睡了去,一个身子也由先前的安静坐直到恍恍惚惚动摇。她困了,但又一直在等着他,双眼不敢睡,就那么坐着打盹。

她依然没变,还是那样的---可爱至极。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吸引着他。她困极了却还在坚持着守候,这倒像了她的性格,不屈不饶。似乎,在某一瞬间他心里才恍然,为什么连最小的弟弟---彐颖,也会迷恋上了她。

但是,不管还有谁在偷偷窥着他的女人,她终究到头来只属于他。

他颇有兴致的走近数步,如谭般深邃的黑眸,不紧不慢的锁在我身上。

我一向谨慎,感觉男子的靠近,一颗心忽而跳得快了起来。迷迷糊糊睡梦中,男子身上特有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发热,口干舌燥。

我一慌,牧地从软榻上跳了起来。

于是呼---

“啊!”一颗脑袋正撞上了一具肉身,我大惊,抬起迷乱的眼睛,错愕的与彐曳对视,然后,轻呼。

他的一只铁臂忽而卷住我的腰肢,往身边一代,更加使我的身子与其紧贴。我早已从睡梦中清醒,此时大脑一片空白。

男子眯着俊眸,惑魅的浅笑,他低着的下巴正到我的额头,只听他戏谑的一扯嘴角,说道:“爱妃,你可是等的朕急得很,已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我一愣,脸上即刻飘上红晕,不敢抬头望他,一双小手却是在使劲,欲要脱离他的束缚。

在我的乱动之下,柔发也随之零零散散的垂了下来。同时,也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几乎是在一瞬间我便换上一副娇媚之笑,然后温软道:“皇上处理公事这久,也该累了,臣妾这就服侍皇上歇息。”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一直投在地上。

他没回话,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腰肢,一只手臂缓缓抬起,只感觉到他的大手在自己的头上一扯,便把我的发钗拿了下来。

如瀑布般的乌发,光可鉴人,落满我的肩头。我微微一惊,抬起眼来,与之正好对视。见男子正眯着双眸,深邃的黑眸是我看不懂的光彩,即刻我低下来头,轻声说道:“皇上,该歇息了。”

“呵呵。”

他轻笑两声,只手抓起我的柔发,放在鼻尖深深一闻,带着戏弄的话语:“朕的爱妃,今夜是你勾引朕在先,难道现在还要朕再动手么?”

我的身子一顿,不解的抬目。此刻的男子眼中多了一抹阴冷,黑色的眸子直直凝视着自己,嘴角勾起,命令的口吻:“爱妃,听不懂朕的话么?”

心中顿了半拍,随即平静下来。我面上娇媚一笑,柔声说道:“皇上,臣妾这就服侍您就寝。”

我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成分,要说有的,可能只是那训练出来职业化的妖艳之笑吧。

他似乎发了半晌的呆,黑色的阴眸直直凝视自己。见他不言语,我便又嫣然一笑,娇声叫道:“皇上?”

我的这声叫唤,终使他回过神来。然而,他的面色更加阴沉,目光依旧紧紧锁着我。

我的一双纤细玉手轻轻抓了男子的胸前衣裳,一双明眸闪烁如星的眨了眨,红唇轻启,娇媚道:“皇上?”

他的嘴角阴猎,冷哼一声。

他冷冰冰扫了我一眼,便便讥诮的扯了扯嘴角,命令:“替朕更衣!”话后,他的双臂一松,我一个站不稳差点摔倒。

男子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把手中的那玉钗霍地往地上一抛,双臂伸开,冷语说道:“还等着做什么?”

玉钗掷地有声,分外刺耳,我的视线随着那玉钗而落在地上。而与此同时,我稳住身子,胸中感到一股不安的情绪,正在蔓延袭开。

不解他为何突然暴躁情绪,但,我想今晚的自己是那样退路了。

暗暗地吸了口气,那如初的娇媚之笑又出现在我面上,接着,才缓缓挪动着脚步来到他面前,环视了一下他所穿的衣服后,才伸出手在他腰带上轻解着。

当明黄色的袍子脱下,只剩下的是明黄色的底裹,从没这样面对男人的我此时此刻手中有着不知所措,但,也只在一瞬间这种感觉就被我磨灭掉。

于是,我狠下心,一双柔荑伸向那…

却,被一只及时伸来的大手打落。不,确切的说是冷漠地扯掉我的双手,牧地一甩,我真个身子像是失了重心般,闷哼一声就趴在软榻上。

惊恐的抬起眼眸,在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时下,一个阴沉的身影便向我压了来。

男子伸手挑起我的腰身,俯下俊容,冰冷的吻啄在我殷红的唇边。

霎时,心中咯噔一懵,但,随即就化为乖巧。一只纤细柔荑爬上男子的背,回应他的亲啄。心头,却是多么的讨厌自己。刚才在我要反抗他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彐颖的影子,也似乎,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啊,会了某些事,是会做出另自己咋舌的事情的。就比如,此时的自己为了朋友,而忍受着与自己厌恨的男子做些亲密的举动。不是我伟大,我真的很渺小,只是,我忍受不了别人为了我而失去最可贵的---生命。

男子的亲吻,如毒一般,每过一处都犹如被点着的渴望。只是,此刻的我却没有去在乎这些,眼角,偷偷渝出一滴泪,随着脸蛋滑到耳际,没入凌乱的发梢。

忽而,只觉得一股腥味涌没口腔,接着,又一次反应不及的情况之下,男子牧地拽着我的双肩使劲一丢,随后他霍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