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
反射性地我抗拒,惊慌开口叫嚷,那些大汉牧地窜到我身边,忽觉自己的肩膀被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我只觉身子猛地一抽,不是疼,却觉着一阵酸麻自肩膀处传了过来。
我动了动胳膊,居然是僵硬得没有一点知觉。
那些大汉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被他方才那么一打,居然便全身无力了。
该死!
我不禁在心底咒骂,同一时间,感觉自己已满头大汗,那是骇怕所致。
“哥哥,你要做甚么?!”
情急之下,彐颖一个旋身,快步想要拦在我的身前制止大汉的攻击,然,却被另外的大汉挡住。
彐颖一个旋转,与他们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双方不分胜负。
而我,此时的身体隐隐地抖动起来,有股稳稳的疼痛自肩膀传过全身。那疼,使得我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若不是有人架着,定是倒弱地上。
“水仙!”彐颖惊慌叫道,随后一个飞身过来,一掌击中了其中一名大汉的胸膛,然,却因为过于急迫,被其余几名大汉攻击在中间,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彐胤锐利的眸子扫过整个大厅,嘴角忽地便勾起,回身,满面深意地浅笑道:
“弟弟这是要做甚?哥哥只是想暂时留下她,弟弟可就这样对哥哥的手下动武了?”
话罢,彐胤一挥手,那些汉子便止住打斗的动作。不过,彐颖却也被困在其中,走开不得。
彐颖抬眸,与彐胤对视,自是恼怒得很:
“哥哥答应我不为难她的!”
彐胤冷峻地挑高一边眉,薄唇勾勒出几分威严:
“弟弟是跟哥哥一起呢,还是跟这妖女呢?”
彐颖紧盯着彐胤,过了许久,才一字一字的吐出话来:
“哥哥言而无信!”
彐胤不露声色地勾唇,丢出一把慵懒的声音:
“弟弟心急,不便处理此事。”
彐胤一双如狼的阴眸子盯在我身上,满带深意地嚼着一枚笑,那笑意其中的蹊跷,我自是一无所知。
“带水仙姑娘下去好生伺候。”
彐胤开口道。架着我的大汉得命,于是,我的软弱身子便要被他们押了出去。
“哥哥!”
彐颖更是满肚子的火。
闻言,我转头望了眼彐颖,见到他的焦急我自是小小一惊。但愿我会意错了,彐颖这下是真的为我着急,而不是跟XX一伙。
“水仙!”我收回视线,不再望一眼,然后,便任由这些人押着,将我带入了一哥看似早就便准备好的寝殿。
寝室四周一片漆黑,阴冷,跟关押犯人的地儿没什么区别。
当寝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之时,我忙地竖起双耳,听着沉稳的步子一下一下接近...
如临大敌般的,我的两眼睁得大大的。
牧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僵硬不得,只能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窒闷感被呼出,脸上已是满头大汗。
‘咯!’
寝室门推开,室内的光线凌散照进来些,刺眼的我不免闭上了双目。
待适应那光线后,睁开眼睛,双眸一个劲地盯着身前的男子---彐胤。
只他一人,大大的身姿缓缓向我走来,那光随他身后,整个人威严无比,心里不禁担忧起来。
这个曾经的太子爷,应该不会在这里要我命,但,不排除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彐胤,一步一步靠近我而来。
你想做什么!
憋着一口气,却只能在心里叫唤。
然,彐胤的步子越发离我近,停下,俯下腰身,与我平视。
我见状,自是慌忙闭上双目。
许是见到我的神色慌张,彐胤伸出手去在我颈间一按。
“辛苦姑娘了。”彐胤说。
那微微勾起的俊颜,让人捉摸不透其心思。
只觉一股暖流窜至全身,四肢百骸酥麻的厉害,我动动手指,虽是不能立即恢复,但已经有了知觉。
但,我并未急着爬起来,而是维持着原先坐着的姿势。
过了许久,感觉到那一阵酥麻逐渐退去了,我才单手撑在床榻上,起身,警惕的向后退去一步,保持与男子的距离。
“姑娘不觉得我俩可是有缘的很?想想,若是城外那次抓叛逆之时,我没有开口救下姑娘的话,想必姑娘早就成为彐曳的嗜杀对象了。”彐胤微眯起烟,像是回忆般的慢慢道来:“听说,那次抓到的叛逆之民全被宰屠了呢。”
本就对那次的经历心怀芥蒂,这人提起,脑海中又浮现当时的情形。
“不必这般惊恐,听闻,是姑娘阻止了这场屠杀,我还得感谢姑娘救下这些平名百姓呢。”
那一脸平静的表情,像在叙述着某件与他不关己的事。
我再退一步,确定安全了后,才恍然感到自脚底的麻意便一下窜了上来,我忙的咬住下唇,蹲下身,两手揉着自己的膝盖。
我侧目瞪了跟前男子一眼,说道:“我很后悔,早知今日会成为你们争权相斗的棋子,还不如当初就死在鞭打之下,至少我也不会这般受尽折磨!”
觉得,自己的话满含有委屈、不服,总之五味均在。
“姑娘说的可就不对了,为了彐朝满朝百姓的安稳日子,我不得不那样做呀。”
彐胤说道,神情所表现出的无辜,使得我在心里暗暗怒骂其的伪君子。
用力的搓揉着膝盖,等到麻意全部消去,我的身子才晃晃悠悠的立起来。
“那么王爷,奴婢到想知道为何当初这般寻杀于梓烟?”
对上彐胤的眼,自己眼眸里染上的一层怒意,直逼向其。
“哦?”彐胤应了声,答非所问:“你有双清澈的眸子,这是于梓烟比不上的。”
而我,却是没有说话,怒视着对方。
“听闻你们呼换身份,想来彐曳不会笨到连自己女人是谁都不知晓,不过,他在打什么主意,姑娘可有猜想过呢?”
彐胤说道,他侧目仔细看我许久,嘴角浅着笑意:“彐曳也真是大意得很,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住。”
“王爷严重了,奴婢并非谁的女人,奴婢只是一名普通极了的宫女,王爷也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想要让奴婢做什么,那不也都是王爷的命令?”
眸光淡然扫过他的,冷哼了声。
提及当初出手相救与乱鞭之下,又提及于梓烟,这个野心勃勃的人说了这些,不就是想我跳进他挖好的坑中么?
彐胤看着我,他目光里有些惊讶。
“拍--”
彐胤大悦,拍手说道:“好,姑娘真是爽快之人,那本王就单刀直入。”
他的双眼瞥向我,意味深长:“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本王保证待顺利坐上皇位后,许你和颖弟平安离开皇宫。”
我一愣,将头微侧望向男子,试图在其中寻找到真挚,然,除了权益外并无其他。
我冷冷说道:“我何以信你?”
男子,唇畔微扬:“只要你告诉本王彐曳的弱点是什么,本王自会说到做到。”
“王爷要杀了他?”
“不,彐曳登皇位之时曾念及兄弟之情并无杀我等,我又怎可无情无义?”
“王爷要奴婢怎么做?”
“简单,告诉本王彐曳为何用你,本王自可知晓该怎么做。”
“奴婢真不知晓。”
“传言得水仙者得天下,本王倒想试试此预言真假。”
“王爷什么意思?”
“本王不信邪,倒想改改这些传言。”
“奴婢何以信服王爷?”
“本王看得出来,颖弟喜欢你,自是不会要了你的命。”
为了权益不顾亲情之人古今都有,对这个男子的话,我打心底里不信,但,却又矛盾该如何是好---
其一,若我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这个男人兴许会放了我?正确的说是:准许彐颖出宫。
其二,彐曳蛊毒所解,用的是我的鲜血,若现在不拼上伊拼,将来都会是死路一条。
“本王会说,你为助本王平叛,被乱臣射杀,生死不明。”
仿佛看透我心思般,他淡淡出声,那微微敛起的眉,竟让我一时之间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我的唇畔扯了一扯,终究说道:“蛊毒王爷想必早就听闻过么?”
“嗯。”
彐胤点头,深邃的深潭眸子望向我,那急切的想知道真像的欲望显露无比。
“他用我,唯有解身上那毒,但,到现在都没无行动。”
闻言,他的身子瞬间一僵,黑眸染上凝重与复杂,急急说道:
“你那蛊毒传言是真?”
我闭了目,道:“千真万确。”
“如何之解?”
得到我的肯定回答,彐胤这才不急不徐地开口:“想必你应见识过。”
“没有。”
我的声音,竟平静得没有丝毫的起伏。
而后,
二人,在室内均不说话,各有所思。
‘咯’---
一声异动,来源于被打开的门。
一尾衣角闪了进来,定眼看清是将我从大厅里押出来的侍卫。
来者疾走直到彐胤身侧,跪下叩禀:“太子爷,靳王爷前来在大厅中等候,恕太子妃怎么说也不肯离开,定要与太子爷见上一面。”
彐胤斜睨了我一眼,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姑娘暂时再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