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会提出这个问题的,只有索伦一人。他的善意目光,却换来了奥克罗希不屑的冷哼声。
“我的朋友,你可以……”
“德莱拉?奥尔贝司托?利安法姆。”奥克罗希抢在史东之前,说出了一长串令人头晕眼花的名词。
“您可以称呼我为奥尔贝司托小姐,奥克罗希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称呼的。”
“很高兴见到您,奥尔贝司托小姐。”
那双掺有暗金色的深紫瞳孔,让索伦想到了一些流传于部族中的献。莫名的寒意在他与奥克罗希对视时,沿着脊椎疯狂的往上爬去。
在自然宇宙的传说里,鹰和龙是敌人。
“喂!奥克罗希……”
史东尴尬地想要劝导奥克罗希暂时按捺下对于索伦的敌视。
“史东,你想晚上睡地板吗?”
奥克罗希的笑容让史东打消了刚才的念头,他只能抱歉的看向索伦。可后者却以安慰的笑容,反望着少年。
“奥尔贝司托小姐说的并没有错,史东。”索伦拍了拍史东的肩膀。他借着这个动作,来掩饰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史东,符男呢?”核对完行礼的奥克罗希忽视了傲亿与金森的存在。她自顾自的对史东问道,“我怎么没有看见她?难道她还在船舱内睡觉?她托运的行李似乎出了点问题。”
“问题?”
但接过这句话的,却并不是史东。索伦的职业病在那一刻发作,他快速的便进入了工作时的状态中,对奥克罗希问道。
“对不起,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问题?”
“你没有资格问我们的事。”奥克罗希的眉毛一挑,她在史东等人有所反应之前,将不知从哪拔出的短刃,架在了索伦的脖子上。
“真逊。”
史东撇了撇嘴,他在最近已经习惯了奥克罗希的神出鬼没。那短时间内加快自身移动速度的法门与阿姆昂奥骑士团引以为傲的“影步”十分相似。
同样想到那群神出鬼没的铠斗士的,还有索伦。他一边暗自责怪自己先前对奥克罗希的实力作出了错估,一边悔恨的对裘琳抱歉道。
“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奥克罗希,算了。索伦不是有意的,别搞得那么剑拔弩张。”
史东在淡淡的说着无关痛痒的废话时,也移动着他的视线。很快,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后让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次就饶了你。”
奥克罗希放下短刃,对托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继续去清点众人的行李了。
“好了。”眼见气氛过于僵硬的史东,拍了拍手吩咐道,“那么我去叫醒符男,图赫先生,请将那些行礼搬到马车上去。”
就在他对索伦抱歉的耸了耸肩时,托德有些忐忑不安的请求道。
“能不能直接称呼我为托德?史东少爷。”
“理由呢?”
发现史东眼中闪动的,只有好奇目光的托德,放心的笑道。
“我觉得那样更自由一些。”
“自由吗?好,我就给你这份自由。”
史东虽然不明白这位中年人为何想要这种程度的自由,但还是决定将其施舍给了托德。在很大程度上,促使他这么做的,还是内心中对于铠斗士的一种尊重。
“多谢少爷。”
托德欣喜的向史东弯腰致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目光。这没有加以掩饰的丑恶期待,却令史东感到反胃。
“究竟是什么,将这个男人变为了如此的模样。”
摇着头,向船舱内走去的史东眼神冰冷的想道。托德那种自甘堕落的心态,令坦然接受了他的谢意的史东,十分的不解。
这艘外表毫不起眼的客船,是史东等人离开旧维吉亚后,在大卫河的中游地区,一个名为莫尔尼奥的城市遇见的。对于物质享受并不怎么在意的他们,曾无比反感那位贪婪的船主所开出的价钱。
但等到他们上船之后,船舱内温馨的装修和舒适的床铺,立刻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
这艘名为“恰克与飞鸟”的小型客船,完全是按照邮船的标准所设计的。再加上前往布朗的航道都是处于淡水流域。每天先洗个热水澡后再爬上床睡觉,便成了史东等人最近几天的习惯。
“符男,可以进来吗?”
不过,这种惬意的生活。也令符男觉醒了的体内懒惰因子。每天吃完晚饭便开始犯困的她,都要睡到第二天中午时,才会在食物所散发的香味中醒来。
史东叩响了房门。他最近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和符男,奥克罗希一起渡过的。可拥有这个坏习惯却只有符男一人。
“符男?”
觉得过于安静的史东,用力的敲响房门。坚固的门板被他敲的“砰砰”作响,可房间内依然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
“该死。”
每种不祥的荒谬感觉,从史东的胸口涌起。可就在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踢开房门时……
“史东,怎么了?”符男拎着行李,从他背后的船舱走了出来,她对站在船舱前的史东问道,“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不,我只是……算了。”
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般的史东,苦笑的看着符男。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彼此,直到双方的脸上,都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暧昧笑容。
“这套长裙很适合你,符男。”为了掩饰尴尬和转移话题,史东只能对符男今天的穿着进行一番恭维。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才会穿在身上的啊,史东。”
而符男,却没有任何领情的意思。她有些尖锐的话语,令史东再次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
“但,你能发现这一点,我已经很高兴了。”
史东所熟悉的促狭笑容,又出现在了符男的脸上。她轻轻地握住史东的手,对有些生气的他说道。
“别让他们等太久了,mylord。”
看着脸色恢复如常的符男,史东微微一笑。在离开这条有些阴暗的走道前,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刚才在旁边偷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