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毁灭深渊,魔焰战锤的掌握着揭露了史东的想法。他的话音刚落,一直维持着某种奇特姿势的身体,便往前略微倾斜。
一道肉眼无法辨识的寒光闪过,冰冷的魔焰在离史东咽喉近在咫尺的地方,被迫停止了前进。
“好快。”
这种瞬间拉近彼此间距离的技巧,已经可以归纳到最上等“神技”的范畴了。
用宽厚铠身挡住攻击的史东。深吸了一口冷气,他认真的看着退回原地的艾瑟。
只是一击,那个家伙就彻底摧毁了史东在心理上的优势,并且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
他将灵格的威能催至最大,脑后顿时浮现出了一轮明亮的光辉。
“喂!你不是她的对手,把剑给我吧,小子。”
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史东本以为已经死了的红龙,此刻正捂着头,坐在滚烫的地面上。
“你?她?”
相比只是随便坐在地上,便能散发出令人怦然心动的成熟韵味的红龙。从她口中传出的两个不同发音的词汇,更令此时的史东感到迷惑。
“真是的,连他和她都分不出了么。玛丽安娜?苏那个蠢材是怎么教导你的……”
“奥克罗希,我的意识还很清醒。”被侮辱的玛丽安娜?苏,又在空气中投射出了自己的虚影。比前以前纯粹由火焰所组成的拟人形态,现在的玛丽安娜?苏已经有了模糊的五官与四肢。
“请卿把臂铠先交给她。”玛丽安娜?苏有被红龙的语言所激怒,她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狼狈的红龙,“毕竟她也算是我的一个学生,还是最顶尖的那类。”
“学生?”史东警惕的望了一眼艾瑟,发现对方并没有偷袭的打算后,才略微放心的对玛丽安娜?苏问道。
“殿下,请原谅我的唐突。可是我记得她和她那个叫桂的半身,曾经在玛瑟顿三号行星中坏过我们的事情。”
“暂时还是属于她的臂铠,再者,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卿,她现在与我们有着共同的一个敌人,不同的是,卿或许还不知道,我们的死敌之一科雷瓦便漂浮在这片天空之上。而奥克罗希,恐怕是刚刚惨败在那个家伙的手下,现在急迫的想要重新建立自信心吧?”
“殿下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奥克罗希像是变魔术般,收起了残破的宽广双翼。她整理了一下被弄的乱七八糟的衣物后,走到史东的身边。
“那么,把臂铠给我吧。”
几乎在这声可以用恳求来形容的语气中,史东松开了他紧握的手掌。
“嗯。”
的控制权,暂时被史东所放弃。虽然严格来说,这柄神奇本来就是奥克罗希的东西。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易主的事实一旦建立,就很难再被纠正。
“好粗糙的斗气灌注方法。小子,你是叫史东吧?”重新掌握臂铠的奥克罗希,站在了史东的身前,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没错。”
在阳光的照射下,奥克罗希那曼妙背影,令史东萌生了一种奇特的冲动。他不知为何,从这个本应该是敌人的家伙身上,感到了一股凄凉的悲伤。
“看好我使用的方法,这个东西,以后可就是你的了。”
奥克罗希的语气中充满不知名的自信,可这依旧无法掩盖她情绪低落的事实。
“那么,小女孩。第二回合,就由我来和你玩吧。”
艾瑟扬起了手中的双刃臂铠,她认可了奥克罗希的提议。从变得认真的架势来看,铠斗士对新对手相当的满意。
“喔?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吗?”
没耐心的奥克罗希一脚用力的蹬地,率先朝艾瑟发动了进攻。她的速度连一向擅长快速突击的史东感到一丝嫉妒。
这种几乎达到亚音速的突刺,恐怕也只有纯血的龙脉者才能用得出吧?
不过,艾瑟的速度并不比奥克罗希慢上多少。她带着的护甲的手掌早就准备完毕,那双侧开刃的臂铠上,闪过了一道妖异的蓝色。
力场的震动与金属的蜂鸣声,敲击着史东的耳膜。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干裂的大地上挥舞着致命的凶器。
她们的斗气完全不是唯一的旁观者所能媲美的。伴随着由各种杂乱音符所组成的舞曲,奥克罗希与艾瑟,用娴熟的步伐与精妙的斗气上演了一幕令人惊心动魄的舞蹈。
没有鲜血,也没有眼泪。
只有森冷金属偶尔交错时,爆发出的火花为之助兴。
艾瑟在力量,速度上都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她扎实的基本功,牢牢的将身体与大地连为了一体。
面对奥克罗希如疾风烈火般的迅猛攻势,从一开始就处于守势的艾瑟,不动如山的钉在了原地。
似乎只要往后退一步,她便是输了一般。
而主攻的奥克罗希,则没有任何的防守意思。她压制着艾瑟的攻击,不断使用龙脉灵格孕育出的神技,无限顺劈斩,摧毁着目标与四周的地面。
多重的斩击令人眼花缭乱,在空气中留下了数不尽的残影。如果艾瑟光用眼睛来判断攻击路线,恐怕早就死在了奥克罗希的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倒下?”
在漫长的岁月中,奥克罗希并非第一次遇见这样难缠的家伙。但今天的她,却十分的缺少必要的耐心。
“看好了,史东。我只会使用一次这个。”
橘红的火光在宽厚的剑身上闪过,一段铭出现在了铠身之上。
沸腾的暗影光辉包围了整个臂铠,疯狂地汲取着来自史东的五岳、黑潮和幻影圣殿的熵能。
臂铠的周围,出现了一个旋转的黑色虚空。
“era增幅器,每天只会增强一次你所灌注的斗气。”
得到熵能的支持,奥克罗希爆发出了比先前还要快上一线的速度。她的身体与似乎融为了一体,变为了纯粹无暇的暗影。
“你所要做的,就是全力劈出那股被注入的能量。”
艾瑟的四周吹起了一阵不正常的风。面对来势汹汹,可以说被击中了就等同于宣告死亡的必杀,她看上去也用出了全力。
假面般的面具上,那条金色的伤疤转变为了鲜血的颜色。如骨骸般的惨白发丝,挣脱了头盔的束缚,在风中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