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位、身份的追求是永无止尽的。
小人物梦想成为大人物,大人物同样也梦想成为更大的人物。
玄武理工是实现这等梦想的最佳地点。
在这里,只要有实力、有手腕、有魄力,乐于奉献,任何有梦想有理想有野心的人都能攀上他们想要的舞台。
希望取得来年排位赛入场券的铠斗士们聚集在斗技场内,今天是s级院校联合杯赛报名截止日,而玄武理工仍然没有选出参赛选手,那张写有无数大人物姓名的报名表格就挂在斗技场的墙壁上。
不是没有人愿意报名,而是报名的铠斗士太多!
“见鬼,真见鬼。”
领队辛烷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背着双手在狭窄的办公室里不停打转,他的面前坐着的铠斗部部长,三年生奥兰托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报名人员的资料,丝毫没有被辛烷钠的焦虑影响到。
史东和癸亥一左一右地坐在办公室的两角,他们都闭着眼睛,沉浸在各自的冥想世界中。
“奥兰托,这样下去会不会赶不上报名?”
辛烷钠只是一个普通的体育老师,他会被拉来当领队,完全是因为教务处看中他优柔寡断的怕事个性。教务处的老爷们认为像他这样的家伙不会招惹麻烦,顺便可以卖铠斗部部长奥兰托身后的豪门布莱恩一个人情。
他们完全不知道肯加入铠斗部的铠斗士都只是玩票的学生,有流派有传承的职业铠斗士怎么可能加入学生仔举办的俱乐部?
当奥兰托按照往年的惯例前来讨要报名表格时,史东仅仅用一句话就把他手底的铠斗士全部送进了急诊室。
“废物没资格代表玄武理工。”
然后,那些通过特招进入玄武理工的铠斗士嗷嗷叫着把那群花架子学生仔打飞出了斗技场。
隔着玻璃墙壁,辛烷钠担忧地瞧着那些仍然不愿意散去的铠斗士,害怕地问道:“奥兰托,我们真要从那里面选人吗?”
“史东教练没有给我们第二个选择。”奥兰托轻轻刺了史东一句。
“是吗?”听到自己名字的史东睁开眼睛,沉淀在精神中的狂暴通过他的眼睛绽放在奥兰托的面前,“我认为奥兰托部长应该以身作则,亲自参加一回s级院校联合杯赛。”
“和愚民战斗会弄脏我的身体。”
奥兰托不屑地把资料扔在桌上,抄起apd键入几组记忆中的名字后映射入空气:“这几组铠斗士的家世不差,选择他们远比选择那些野狗好。”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d”和“c”,史东只是微微升起力潮颤动空气,便通过空气的连锁反应破坏了投影。
“《激战》不是绅士的游戏。”他抬起手,没有使用apd,而是直接使用力潮把他早已挑中的那些铠斗士名字一个接一个的投射在玻璃墙壁上。
“那是铠斗士的战争。”
“你错了,史东教练。”奥兰托倨傲地仰起头,“一旦他们踏上赛场,代表的就将是玄武理工,实力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风度,明白吗?”
“风度?”
史东不知道奥兰托哪里听来了这个怪词,他摊开手掌对准了奥兰托,微微翘起了嘴角:“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你所挑选出来的铠斗士会在s级院校联合杯赛拥有什么结局吧。”
他手背之上的短剑印记闪过一丝白金光辉,女妖的幻影揽住奥兰托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惊怖魅影,瞬间遮蔽了他的知觉。
时间被拨快到了重力日祭典当日。
在那需要仰望才能看清大致轮廓的天之斗台,伫立着一个浑身带血,面容模糊的铠斗士。
那名铠斗士穿着朱雀重工的校服,手上握的弯刀刻有青龙轻工的的纹章,他背后插着一面靠旗,上面绘着白虎信息的图纹。
奥兰托发现自己出现在了擂台上,他的身边站着他挑选出来的铠斗士。
“团体赛初赛,开始。”
面容同样的裁判挥落了手里的旗帜,那名面容模糊的铠斗士咆哮着挥出弯刀,弧形的力潮像是镰刀般扫过大地。
“是威能?”
实力不弱的奥兰托抬起胳膊召唤出他的重装义铠,如同塔盾般巨大的义铠挡住了那锋锐的威能。
“一起上啊。”奥兰托偏过身体,卸掉了从上传来的力道。他一挥左手,布莱恩家族仅有的一具六级精品臂铠散发出璀璨的金色光辉,来自内心深豪迈情感驱使他脱离了队伍,抢先发出了他的威能。
“圣光冲击!”
一大滩金色光辉在那名铠斗士的胸前炸开,奥兰托看见他踉跄了几下脚步,连忙竖起,把架在包了镰刀魔皮革的边沿,打算使出他所会的最强招数,一口气解决面前那个散发着不安气息的混球。
“缠住他!”
“是的,部长!”
奥兰托挑选出来的铠斗士们以紧密的阵型压向那名铠斗士,胜利已经触手可及了。
“就只有这点力量吗?小虫子。”
踉跄着脚步的铠斗士踩着踉跄的步伐,就像是个喝醉了的醉鬼般卷入阵型,他左手的弯刀和右手的血色臂铠蜂鸣着划破空气。
那不起眼的劣质臂铠像是一条燃烧的火蛇般击打在铠斗士们的胸口,击碎了他们的胸骨。弯刀如同毒蝎那难以捉摸的蝎尾般劈出,经过数次变向后劈入铠斗士的背脊,挑断他们的脊椎。
局势顿时被逆转。
“就只有这点力量就敢挑战我吗?不自量力的小虫子!”
醉鬼般的铠斗士怒嚎着挥动双臂,舞起了死亡的飓风,无情地收刮过那些保持着绅士风度,身姿优美,就像是在跳华尔兹般一般的柔软身体,猩红的血液与腐臭的内脏像是暴雨般倾泻在血迹斑斑的地上。
奥兰托惊呆了,他惊恐地看着那个宛如魔神般横冲直撞,收割着他人性命的铠斗士,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
“奥兰托。”一个被砍掉下半身的学生忽然抱住了他的双腿,一边吐着血,一边痛苦地问道,“你不是和我们说斗技是理性的绅士运动吗?为什么我会受伤?”
“那是因为……”
一向能言善道的奥兰托发现自己没词了,他张了张嘴,却被一根手指贴住了嘴唇。
“嘘!”铠斗部的经理,他所钟爱的那个女孩儿带着令他感到心寒的笑容,咧开没有下巴的嘴巴,“我不要听你的解释,骗子。”
“骗子?”奥兰托愣了愣,他用出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我不是一个骗子!”
“不,骗子,你就是一个骗子。”
一名被挖掉心脏的学生一手拖着空洞洞的胸口,一手指着奥兰托的鼻子骂道:“大骗子。”
给读者的话:
持续拉肚子与咬牙坚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