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25公斤重的行李箱挂到柳絮的手上,却使她生出了一种莫能抵御的错异感觉。她下意识涌起力潮强化肌体,靠着力潮的支撑勉强提住了两只沉重的行李箱。
史东微微一笑,他把手从行李箱上挪开,那股沉重的力道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渗透劲?”
柳絮像是见了鬼一般瞧着史东。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技巧。”史东谦虚地笑了笑,他转过身把剩余的行李箱搬入武馆,柳絮连忙把手里的行李箱提入武馆,打算和他一起搬运行李。
“等等,这是他主动承担的责任,你看着就可以了。”苏珊娜却突然用纸扇摁住柳絮的手,她把符男拉到身边,笑眯眯地介绍道,“这个家伙叫符男,是那头极限流之虎的侄女喔!怎么样,和她哥哥很像吧?”
“符真的妹妹?你的哥哥呢?”柳絮意外地看着符男,消息闭塞的她并不知道符真已经死了。
“死了。”符男表情淡漠地说道,“在天市。”
“符真死了?”
柳絮和她的同僚面面相觑,她们没想到那个符真竟然会死。
“是的。”符男冷漠地回应着柳絮的提问,如同她没想到符真会死一样,她也未曾料到首都圈的铠斗士会为另一个铠斗士的死亡而悲伤。
战斗着死去,不是铠斗士的荣耀吗?
“我打算建立钢武流的内门战技体系,符男将担任内门战技的师范。”符男最后把纸扇搁在石葵的肩膀上,“至于这位,你们都认识吧?”
柳絮和另一位师范同时点了点头,石葵和邢台是苏珊娜的左膀右臂,他们经常在苏珊娜不方便露面或懒得露面的时候代替她行使钢武流馆主的职责,在流派内也算得上是名人了。
“柳絮是钢武流的老人了,她是风身云体一脉的传人,祖辈曾经出过一位青铜级别的神将,世代都是无地大公的封臣。”苏珊娜把奥林匹亚分馆的两位师范介绍给了史东和符男,“那个黄头发的叫何豚,过去在苏家是侍奉我的侍女,你们可以把她当作我的半身对待。”
何豚向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由于苏珊娜的突然袭击,学徒们的训练课比往常提早半个小时结束。在他们洗澡换衣服的时候,柳絮带着众人来到武馆内的小沙龙,何豚则推着一辆餐车恭候在苏珊娜的身边,以女仆应有的姿态服侍着这位大小姐。
苏珊娜和柳絮聊着奥林匹亚与麦哲伦八号行星的不同,而石葵却拉着符男很快与何豚聊到了一块儿。
史东则与陈晨发着短信,
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碌,又似乎都有空闲。
苏珊娜试图想找一个能让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的话题,她看了看柳絮与何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知道吗?除了她们外,奥林匹亚分馆还有六个挂名师范,不过基本都死了,剩下的两个一个在天煞流,一个在龙虎流。”她笑眯眯地瞧着史东,低声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你那样安排傲亿和凯瑞尔,他们可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你。”
“我想他们会感谢我的。”
史东耸了耸肩,他在天市留下了足够多的后手,临走前还在尼采伯爵的暗示下拔掉了最难拔的那颗钉子。只要傲亿、凯瑞尔和金森之间能维持相当的友谊,那天市几乎就是他们的地盘了。
尽管,那块蛋糕的体积似乎不够三个人分得。
看着那对宛如情侣般亲热的少男少女,柳絮感到她的胃酸在翻腾,她强忍着恶心道:“大小姐,我去替您安排房间。”
“只要安排三间房间,我和史东明天会去玄武学院,常住在这里的只有符男和葵姐。”苏珊娜说着偏过头,向众人问道,“没问题吧?”
“明天我想带符男去海格里斯医院检查身体,还要安排那条蛇女的肌体修补手术,可能会在右翼区的公寓住上几天。”
如果没有史东没有苏珊娜,石葵宁愿与符男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静得过她们的生活,也不愿意出现在他人的面前。
“那条蛇女确实是个问题呢。”
苏珊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勾了勾手指,在柳絮的耳畔说道:“我想你最好能安排六个到八间空房,不要问为什么。”
“明白。”
虽然不知道苏珊娜要那么多空房间干嘛,但柳絮还是准备照做,反正武馆里有得是空房,别说是是六到八间,就算加起来也能安排得出。
“累的人可以先回房间。”
苏珊娜伸了一个懒腰。虽然最后还没能找到合适的话题,可能把今后几天的行程确定下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聊天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种谋取情报的手段,既然有关奥林匹亚近几年总体变化的情报到手了,她也没必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柳絮的身上。
“浴室里有专用的大型温泉浴缸。”何豚向脸上挂着倦意的石葵提醒道,“温泉浴可以缓解疲劳。”
“温泉浴?”石葵两眼放光地拉起符男,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便奔向了浴室的方向,“走,我们去试试。”
“我怎么感觉和一帮死小孩在郊游?”苏珊娜站起身,她看了眼仍旧沉浸在短信交流中的史东,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史东,别忘记你明天还要去玄武学院报到。”
“嗯哼。”
史东并没有觉得特别的困,他的身体远比普通铠斗士坚韧,经过生死轮回后的坚强意志也并非一般铠斗士可以媲美的。
睡觉对于他而言已经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
看见史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苏珊娜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一脚踩住沙发,把胳膊搁在膝盖上,用凶神恶煞地目光看着他:“你可别忘记对我的承诺。。”
“好啦好啦,大小姐。”史东把在波士顿号上购买的apd塞入口袋,他捧起苏珊娜的脸袋,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祝你好梦。”
“去死!”
遭到偷袭的苏珊娜一脚蹬在史东的腹部,她怀着小鹿般的心跳一路冲向洗手间,直到把整个头埋在冰冷的水里,才感觉到被他亲吻到的部位,在隐隐发烫。
看着镜子中面红耳赤地自己,苏珊娜情不自禁地想道:“我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