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
gnd资深解说员胡佛看着手中的资料,资料是导播瑞克在他的私人邮箱内发现的,发送资料的是一位匿名人士,但从资料的详细程度来看,那位匿名人士,很可能曾经与苏珊娜是同门师兄弟。
“胡佛老师您也对血腥玛丽感兴趣?”解说完a组比赛的张宇趁机c组的比赛开始前,溜到了胡佛的边上,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挑战》中也有好多血腥玛丽的拥簇。”
“你看着这个。”
胡佛把刚得到的资料发送给了张宇一份。秘密这种东西,在有第二个人知晓后,就不能再算是秘密了。
“可以吗?胡佛老师?”张宇被胡佛的行为吓了一大跳,gnd的内部资料往往有一定的安全等级,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得被扣上“泄密”的罪名。
“没问题,是私人渠道得到的资料。”
胡佛把身体埋进沙发椅中:“这个时候,为什么有人要把二年之前的旧事再翻出来?”
“大概是想要借机转移视线吧?极限流的轰天炮不就是通过血腥玛丽之手才闻名于世的吗?”
张宇翻了翻资料,突然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发现吗?”胡佛注意到了张宇的表情。作为一个经历过两年前那场被称为“大灾变”冲突的解说员,他不想错过有关血腥玛丽真面目的任何线索。
“两年前,我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曾经在狄亚士五号行星近距离旁观过血腥玛丽踢馆。那种狂暴的战斗风格,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模仿的,不,就是更高层次的骑士或者术士,也无法模仿。”
说到这里,张宇似乎陷入了非常恐怖的回忆中,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那个武馆其实是金刚流的一个隐修地,里面有21个c级铠斗士,17个b级与2个a级的铠斗士,但没有一个人是血腥玛丽的对手。那2个a级铠斗士一出场,就被轰天炮秒杀。”
“秒杀?”胡佛竖起了身子,即便力潮强度相差6个级数,铠斗士之间的战斗,也很少出现秒杀这种情况。
“没错,秒杀。那场面太血腥了,我到现在想起来,左手还会发抖。”张宇尴尬地抬起左手。尽管微弱,他的手却切切实实地在发抖。
“放松一点,血腥玛丽已经不在了。”
胡佛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张宇。
“谢谢。”张宇喝了一口水,强压下心头的恐慌,他调出了他认为有问题的资料呈现在胡佛的面前:“按照资料记载,血腥玛丽天生便是双巧手,她精通极限流与钢武流的各种技法,对于术法也有一定研究。这和我印象中的有一点类似,也有些不同。”
“不同?”胡佛坐直了身体,面色凝重地看着张宇。
“是的,很大的不同。”张宇压住领口的麦克风,凑到胡佛的耳边低声道,“那一战中,血腥玛丽用的臂铠是和,除了轰天炮外,全程所使用的技法,都是龙虎流与天煞流的。”
“龙虎流与天煞流?”胡佛皱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这份资料中含有误导性?”
“如果按照这份资料推算,胡佛老师认为谁会是血腥玛丽?”张宇看了看正在整修的西1号斗技场后,说出了最有可能的嫌疑人,“钢武流的代馆长苏珊娜,恐怕嫌疑会最大吧?”
胡佛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中,符合资料所描述的铠斗士有很多,但苏珊娜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并且,2年前,她也是14岁,与血腥玛丽同龄。
“你认为这是极限流的栽赃?”胡佛不是笨人,他马上理解了张宇的意思。
“如果那位匿名人士确实拥有确凿的证据,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公布呢?”张宇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的谈心。”导播瑞克突然插入他们两人间的谈话,“张宇,c组的比赛要开始了,你看过出场名单了吗?”
“糟糕。”张宇立刻记起他来此目的。他放下水杯,慌不择路地冲出直播室,回到了属于他的小空间。
“这小子,还嫩得很。”瑞克看着张宇惊慌失措地背影,阴阴一笑,“要派上用场,需要再多磨练一阵。”
“瑞克,你都听见了吗?”胡佛两手交叉,好整以暇地翘起了腿,“张宇的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
“是啊,这份资料,暂时先压下去吧。不过,胡佛,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瑞克的话锋一转,把矛头对准了胡佛,“到目前为止,网络直播的收视率仍然在60(百分号)左右徘徊,但决赛的收视率如果低于57(百分号),我一样会把这份资料交给新闻部,明白吗?”
“我明白,一切以收视率为准。”胡佛意识到他不再是2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现场解说员了。他整了整衣衫,恢复了往日一丝不苟的神情。
“你能理解,那便再好也不为过了。”瑞克欣慰地笑了笑,便中断了通讯。
“理解么?”
胡佛看着d组的参赛名单,思绪却回到了2年前。
“理解?”
在那燃烧的废墟中,一个背对阳光的少女站在崩塌的屋顶。她睁着血色的眸子,像是望着蝼蚁般,望着劫后余生地自己与一群铠斗士:“如果人人都能理解对方,那为什么还会有战争?你们大人口口声声所说得理解,对于我们,未尝不是一种压迫。”
然后,人造的天空便出现了一条裂缝。作为《激战》联赛发源地的圣约翰人造卫星,便在剧烈的爆炸声中,迈向崩溃。
“又做到这个讨厌的梦了吗?”
史东睁开眼睛,自己有多久,没记起圣约翰人造卫星了呢?不过,就算记起了,又能怎样呢?
宁可沉沦在欢悦中,他也不想要记起那些悲伤的回忆。
“哟,醒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史东抬起头,看见那位替他升级了臂铠的老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陈爷爷?”史东坐起身,他惊讶地问道,“您怎么来了?”
“坏了吧?”老人坐到史东身边,怜悯地看着他的臂铠,“毕竟是第二次正面承受轰天炮了。”
“第二次?”史东莫名其妙地看着老人。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老人拿出一贯蓝色的油膏,涂抹在臂铠的表面,“像这样程度的损伤,只要用这个液态亚曼钢油膏涂抹一遍,填补空隙,再注入一剂凝固针,等上半个小时就能好了。好了,你试试看。”
老人把油膏交到史东的手里,微笑地看着他。
“那么简单?”史东接过油膏,涂抹在的表面,填补了每一条缝隙。
“这是凝固针。”老人拿出一支注射枪,当着史东的面演示了一遍,“注意上面的刻度,每1(百分号)损毁面积,需要使用10毫克凝固剂。”
史东看了眼探测器,臂铠当前的损毁面积是55(百分号),那便是要用550毫克凝固剂了。
“计算好所需的剂量,再把枪口对准插件安装插槽一次性注入臂铠。”老人将注射枪与一盒凝固针交给史东,“来,自己试试吧。”
“喔!”史东拿起注射枪,根据先前所计算出的数值,放入550毫克凝固剂。他拿起注射枪,把枪口贴上插件安装插槽,扣下了扳机。
“警告!”安装在中的个人系统立即发出了警报,“检测到臂铠修理物质,符合修理条件,是否要立即修理臂铠?”
“是。”
史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修理。
“开始修理,剩余时间,29分钟59秒。”
顿时变化为烙印状态,依附在他的手臂上。
给读者的话:
抱歉,回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