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也有大哥(1 / 1)

“你就是坏!”巩依依捶了他一下,却靠近他怀里。

“不过......”凌天耀故意顿了一下这才哑着嗓子道:“你的样子又不丢脸,哪里有在马贼刀下救了人还能风光漂亮的,那种人一定没出力。”

巩依依被他亲得缺氧,听见他这么夸奖自己,迷迷糊糊地得意道:“哼啊!这话倒是中听。”

“不过你还是让红云快些给你擦洗的好,否则这幅模样,我看着总是想到府里睡在灶台灰堆里的那只白猫。”

凌天耀低笑,放开巩依依跳下了马车,红云连忙进来打开水袋弄湿了手巾给巩依依洗脸。

巩依依洗着洗着才反应过来,那只白猫不是早就黑得看不出颜色了吗?她以前还差点以为这只猫是灰黑色的呢!

“好哇!凌天耀你给我等着!”居然嫌弃她脏,她会给他记者这笔账的!巩依依咬牙切齿地想到,却没看见红云放心的微笑。

凌天耀再度上马,对舒炎修等人道:“天色不早,还请太子引路,我们今夜就歇在居图部的驻地吧!”

舒河图舒炎修用古怪的目光看了一眼,连忙调整表情,笑道:“那是自然,方才已经让大家整理好了残余物资,马上就能出发。

秦霜颜见舒河图等人有些奇怪,一看凌天耀,差点也没忍得住。俊美飘逸的大皇子嘴巴旁边一坨黑乎乎的灰,再联想到方才巩依依那张被烟熏过的小花脸,哪里还不知道方才凌天耀抱着巩依依上马车是去干什么?

秦霜颜连忙给千玺递个眼色,千玺反应很快地掏出巾子弄湿了交给凌天耀,道“主子累了,擦把脸吧!”

凌天耀不觉有异,拿着巾子擦完,看见上面有一点黑迹,不由也是一楞,虽说面色没有任何改变,耳根却是有些微微地泛红起来。

舒河图等草原人对男女之事向来放得开,自然不会拿这个事去打趣凌天耀,一行人带着居图部一干老弱走得也不算快,巩依依干脆让几个不大走得动的孩子上了马车,又捎带上两个孕妇,一个马车装得满满当当,自己却跑下来骑马。

凌天耀见巩依依跑出来,纵马过去朝她伸手道:“上马!”

巩依依因为之前迷迷糊糊被凌天耀吻了去,正责怪自己太容易被他那张脸弄得没有原则,哪里肯听他的,小鼻子一翘哼了一声就跳上另外的马,拍马跑到队伍前头去了。

舒河图等人看得呵呵直笑,舒炎修更是直接对凌天耀道:“怎么,大皇子不去追?”

原本凌天耀对巩依依还是不是在生气有些拿不准,怕又惹火了她,现在一听舒炎修的话,他顿时起了性子,一夹**枣红马,那千里驹如知道他心意一般赶上前去。

千里马和凌天耀一人一马多年相处,就像有感应一样,来到巩依依骑着的褐色母马身后,就张开嘴巴去咬母马的屁股。

母马走得好端端的,哪里知道会突然有这么个坏家伙袭击,顿时吓得四蹄乱跳,巩依依尖叫一声,以为自己要跌下马来,却被凌天耀一把拽到了枣红马上。

巩依依挣了几挣,哪里拗得过凌天耀的力气,眼睛却瞟到后面的几个半大草原少年正看着他们憨憨地笑着,顿时萎了,小声道:“凌天耀,你可不要当着别人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否则……否则我……”

说着脸红了起来。

说来巩依依也是好玩,她在现代追学长的时候,那叫一个锲而不舍,可是学长大人呢,对她还真是没什么想法。这种是单方面的付出,所以她花痴的时候多,害羞的时候少。可以说是超级厚脸皮也不为过。

但是这种事是建立在没有回应的基础上的,眼下自从凌天耀对她有了那种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交流多了,巩依依也变得越来越容易害羞。

她自己当然不习惯这样啊!想她一代色色的腐女怎么可以看到一个帅哥就光顾着脸红对吧!可是现在她恨不得谁都不要看见她的脸色。

一旦这么决定了,巩依依就把脸扎进了凌天耀的胸口。

低头就看见拽着衣领的小手和藏在袍子里面的脸,看着泛着红晕的耳郭,凌天耀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开朗。

于是他不由调笑道:“不然你想怎么样?你说我做不行吗?”

做,做个头啊!巩依依哪里听不出是什么意思,毕竟两个人已经炒饭过许多次了。闷闷地道:“不知羞耻!”

说完手指在凌天耀胸脯上恨恨地掐了一把。

凌天耀前一段时间那叫一个憋闷啊!现在巩依依虽然弄得他很疼,但是他还是笑在唇边,完全是痛并快乐着。

到了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居图部的部落驻地。在舒炎修的介绍下,巩依依知道了东陵国这种草原王国其实等于许多大部落的集合,居图部就是其中之一,靠近祁康国境。

之前东陵与祁康互相作战的时候,虽然有打仗的事,其实多年来两边的人民常有商业往来,交换各自的必需品比如丝绸换取毛皮之类,居图部对祁康国的反感也是最小的。

巩依依看见居图部的草原姑娘穿的毛皮袍子五颜六色很是漂亮,不由眼里有了羡慕的光彩。凌天耀发现了这一点,便让红云带她先去更衣歇息。

红云带着巩依依到了安排好的营帐里,就看见了一套准备好的粉色带蓝色的东陵女装已经放在桌上。

巩依依开心地摸着女装领子上的雪狐皮,红云一面搁她日常洗漱的东西,一面道:“这应该是大皇子的意思,看这东西用的是中原绸缎,应该不便宜。”

巩依依忙不迭地换上东陵衣物,又有侍女送来一套雪狐帽子,那帽子十分毛绒可爱,圆乎乎的,上面有个小小的深蓝色尖顶,旁边坠下许多珍珠宝石穿的坠子,一条一条的覆在脸蛋旁边,显得她的脸又小了不少。

巩依依学着东陵女子将满头青丝梳成许多小发辫,然后带上帽子,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包括居图部部落首领在内的一票男人正围着火堆互相敬酒,巩依依一蹦一跳地跑过来,大家都看到了。

火光映着她俏丽的身形,本来就漂亮的桃子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叫在座的男人都看花了眼。

居图部首领木格图年岁已大,捋着花白的大胡子赞道:“我本来以为我们东陵服饰,必须是草原女子穿来才好看,不想依依姑娘却将我们草原的衣物穿得如此美丽动人!真是恭喜大皇子啊!”

巩依依一听,她长得好,干嘛要恭喜凌天耀?于是疑惑地看看凌天耀,凌天耀清澈的双眼看看她,竟然马上移开了。

心虚!他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巩依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好嘛!肯定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这家伙跟这些男人说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来了草原心也变大了,又或许是因为觉得凌天耀多少在自己面前理亏,巩依依踢踏着绣花小红靴,啪嗒啪嗒地走到凌天耀桌前,非常不给面子地把双手朝他桌上一撑。

“说!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啦?”

巩依依气呼呼地问道,激起其他男人的大笑连连。舒河图尤其笑得严重,他和凌天耀算得上远亲,跟凌天耀更是从少年时代相识。

凌天耀这个祁康大皇子,虽然气度过人,平素也算好相处,但是他看得出那双眼眸中的高傲和桀骜。所以舒河图觉得,敢跟凌天耀对着干的人大概是活腻味了,却没有想到,这位小姑娘居然敢跟大皇子拍桌子,简直是奇景啊!

凌天耀尴尬不已,他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草原男人喝酒吃肉打仗之外就喜欢聊女人,况且之前是巩依依发现那些牧民遭难,自然会被拿出来说,而他不过是在对方试探巩依依和他的关系的时候,稍微导向了一下罢了。

眼下难道要他承认,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了吗?

舒炎修见此情形,一面笑一面劝道:“依依小姐真是性格直爽,方才是我们说起之前依依小姐见义勇为之举,大皇子他也赞许不已罢了……若是有什么误会的话,还请依依小姐不要介意。”

巩依依不爽凌天耀自己不说话让舒炎修讲话,跑到自己座位上倒了一杯酒,对舒炎修道:“东陵太子说话真好听,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勇猛得很,倒是跟你们东陵草原意气相投。不如我认你当大哥吧!反正我无依无靠一个人,老是被某些人欺负。”眼下难道要他承认,他说她是他的女人了吗?

舒炎修见此情形,一面笑一面劝道:“依依小姐真是性格直爽,方才是我们说起之前依依小姐见义勇为之举,大皇子他也赞许不已罢了……若是有什么误会的话,还请依依小姐不要介意。”

巩依依不爽凌天耀自己不说话让舒炎修讲话,跑到自己座位上倒了一杯酒,对舒炎修道:“东陵太子说话真好听,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勇猛得很,倒是跟你们东陵草原意气相投。不如我认你当大哥吧!反正我无依无靠一个人,老是被某些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