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魍 魉
平白无故的不可能空‘穴’来风,这墓‘穴’里一定另有玄机。 人们都说好奇害死猫,我想现在的我就是那只好奇的猫,也不管墓‘穴’里是怎样的漆黑,我一头便钻了进去。
黑漆漆的墓‘穴’里四周是光滑的,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哪怕是一口棺材也好,结果却什么也没有。我只能‘摸’索着向前行进。果不出我所料,在前边我‘摸’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顺着那‘洞’口我一路向下,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也没看见出口,那风确是越来越大了。
半个时辰的奔‘波’,再加上之前的打斗让我感觉很是疲倦,索‘性’坐下身来想休息一会。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远处的黑暗中一闪而逝,那身影依稀是个‘女’人。
难道是姚淑馨?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立马起身追了上去,那背影却越跑越快,不一会便消失在了远处的一个光点里了。
我快步的跑了过去,呈现在眼前是一个出口。果不其然,这墓‘穴’的另一头别有‘洞’天。从‘洞’里向外望去,远处漫山遍野的桃‘花’正烂漫的开着,不时的有阵风吹过,携带着片片桃‘花’飞舞着。真是一幅世外桃源的好景象。
强烈的阳光照进‘洞’里来,刺的我睁不开眼。闭上眼睛适应了好一会才迈步走了出去。
当我走出那‘洞’口的瞬间,竟感觉全身停顿了一下,仿佛时间停止在了那个瞬间,我不能动,不能讲话,甚至不能呼吸。可心中却是清楚无比的。
大概过去了五六秒钟,一切又都恢复如常了。我活动活动四肢,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索‘性’不再去理会,迈步向前方走去了。
一条林间小路弯弯曲曲的伸向远方,我顺着那开满山‘花’的林间小路一路走一路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路上的奔‘波’与劳累早就忘到了脑后。
走了一会,忽然小路一折,转向了茂密的山林中间去了。我紧走了几步想看看这小路的尽头到底是个怎样的美丽风景。那路却到了尽头。
路的尽头连接的是一间茅草屋,用篱笆扎的寨子上面爬满了绿的发黑的牵牛‘花’,那草舍的‘门’确是关着的。冷冷清清的明显是没有人。
刚想转身离开,那屋里却传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又要走?可苦了人家在这里等你好久!”可是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其中散发着浓浓的诡异气氛。
那声音好生熟悉,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花’姑的声音。怎么是她?她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又会在这里?种种疑问一时间涌上心头。并没有答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草舍的木‘门’。
“怎的不讲话了,难道是不记得本姑娘了?哼!真烦人!我是‘花’姑!你还不快进来!”一种嗲嗲的味道听起来竟有些倒胃口。我依旧没搭话。
见我不理她,草舍内的‘花’姑突然用一种近乎男人粗狂的嗓音嚷了起来:“快进来啊!要不然我宰了你的小娘们!”喊完,又感觉嗓音不对,复又变得嗲声嗲气的说道:“呵呵,我是说你这样不理人家,人家心里会不好受的。”
我心中一惊,赶紧开口问道:“你说的‘女’人是谁?再讲一遍!”说完,心中却犯了嘀咕,难道真的是姚淑馨?她被‘花’姑绑架了吗?‘花’姑绑她又有何用?
草舍中却没了声音,静的可怕。我心中担忧,怕姚淑馨出意外,便想一脚踹开了篱笆做的院‘门’冲进去。
还没等我抬起脚,草舍里“咚”的一声之后便传出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林宇!别进来,他们有埋伏,别管我,快走!。”那嘶哑的声音如芒刺般直抵心灵深处。一阵气血翻涌,竟急的浑身‘乱’颤。
虽然和姚淑馨认识时间不是很长,但总感觉我们就是一家人,却感觉她像是一只外表坚强而内心脆弱的小鹿,需要人去‘精’心的呵护,而不能带给她任何的伤害。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嘭”的一脚踹开了那篱笆‘门’,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中。院中没有任何的东西,除了一颗老藤从院中央攀沿着一直到了草舍屋顶。
我瞧了一眼紧闭着的黑‘色’木‘门’,‘门’缝里边没有一丝的亮光,黑乎乎的不知藏了些什么。
我咳嗽了两声,里边却没有半丝的反应,静的有些可怕。
我轻轻迈着步子来到了那草舍‘门’前,用手轻轻敲了敲‘门’,一样没有动静。刚才的声音明明是从‘门’里边传出来的,怎么现在却没有了动静?
我伸出右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木‘门’,“吱紐”一声,那木‘门’应声开了。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里面却是没有人,除了一张八仙桌和墙上挂的一副画之外,什么都没发现。
人都到哪里去了?我在‘门’外没看见有人出去啊!不会是又被设计了吧?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
心中打定了主意,赶紧‘抽’身就往外蹦,结果却是晚了,身子还在半空,一只脚就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下失去了重心,重重的向地面摔去。急调念力于全身,想瞬移出去。可那黑‘色’的木‘门’却“咣”的一下闭合上了,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到想要去的地方,瞬移功法也就不敢轻易用了。
只好蜷起身想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可还没等这简单的动作做完,一根粗壮的长条状东西便横扫而来。空中无处借力,我被重重的撞了出去。口中一股鲜血涌出,满嘴咸咸的味道。
等我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擦了擦嘴才发现刚刚撞到我的东西竟是一根老藤。粗糙的表面在藤干的不断摇晃下“唰唰”的往下掉着木屑。
我向左移了移身子,那藤也随之向左转了转,我又向右移了移,那根藤也向右转了转,我不动,它也不动。就好像一只等待命令的狗,随时都可能窜出来咬人。
难道这藤已然成‘精’?生平第一次遇上这古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太好应对付啊!
正在我琢磨着怎样对付这树‘精’之时,一个沙哑而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畔,“那东西并非树‘精’,而是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