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憧与憬(1 / 1)

无霾 风雪夜归客 1887 字 8个月前

第一章 憧与憬

我叫林宇,是一名小学生,五年级二班,虽然长得不算帅气,但自以为也有些许的阳光。今天是周末,一般的学生应该在很悠闲的玩着电脑或者躺在被窝里看电视,可我却早早就起来了。父母每天起的都很早,天不亮就起床忙活着他们手中的活计。每次我跟着他们起床的时候妈妈总说:“小宇,多睡会吧,起来干嘛,天还早着呢。”

我说:“妈,没事,我喜欢早起,早起精神特好,要不我帮你们干点活吧!”

妈妈说:“去!干什么活儿,把你那没做完的作业做好就行。要不就老老实实在被窝给我呆着。”这个时候,正在猫着腰干活的爸爸接过了话茬,说:“孩儿他妈,你管那么多干嘛,孩子勤快点多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来,儿子不听你妈瞎嚷嚷,给吧搭把手。”

我兴奋地叫道:“好嘞,您走着。”

妈妈摇摇头:“唉……”

妈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尽管这几年家里做生意赚了些钱,但总是舍不得给自己买件衣服,化妆品就更别提了。每每她买的衣服、鞋子大多半都是给我的。我问她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总是一句:“乖,你在长身体,当然是给你买喽!”

妈是一个严厉的人,每次我犯小错误或是考试没考好,她都会很激动地斥责我。我怀疑他那不再年轻的血管会不会禁得住那高达一百八的血压。我每次都很惶恐,只是默默地听着,不敢吱声。这时候妈妈又不知为何更加激动,我想不明白她这么恨我,为什么不给我两拳,踢我两脚,但她却从没有这样过,我知道她是爱我的。

“咚、咚……”老的不能再老的大钟慢慢悠悠的响了七下,似乎在提醒我们出门的时间到了。今天周末是我们潜质舞蹈学校在将至年关前的最后一次集训,不能迟到。草草收拾停当,妈妈便唤我出发。临行前给我们俩一人准备了一个医用口罩,说:“宇,戴上,这几天雾霾越来越大,省着又咳嗽了,不爱好。哎!这糟糕的天气什么时候结束啊!”

我只好戴上,但感觉有些压抑,呼气不畅,我不相信这薄薄的一层布能阻碍住那鬼东西进入我的鼻腔,但也只能这样。

匆匆半个小时的赶路终于来到了位于市中心最繁华路段的万达广场,我们的潜质舞蹈学校就在这所大楼里。这座大楼很是“亮堂”,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直通三十层的电梯也是半开放式的,可以看到街道上的情形。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期,尽管是周末,但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好一派繁华景象。匆匆赶路的人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脸上都戴着同我一样的东西—口罩。或许他们对我而言只是匆匆过客,但我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在自然面前是那么的卑微与渺小。

教室位于万达第十五层的东南角,通过狭长而又像迷宫一样的过道才能看见这间并不算大的教室。门口贴着八个大字“潜质艺术培训学校”,其中“潜质”两个金字格外显眼。第一次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这校长真有才,起了个这么奇葩的名字。“潜质”,“钱至”,这学校不赚钱才怪。

教室面积并不大,区区一百平米,但进入其中却感觉异常宽敞,原来四周墙壁都是用玻璃镜子镶嵌的。

进到教室里,我便脱下背包,在靠近门口的一排小凳子上匆匆还上自己的舞蹈服。十几个同学也已经换好了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不知在聊些什么。一声哨响“咀—”“好了,上课了,大家站好队。”一个清脆中略带苍老的女声响起:“今天我们三个小时的课,前半段我们继续练基本功,大家都要注意站姿,手势,基本功一定要练好,这是舞蹈的根本,那么我们后半段练搭伴华尔兹,一定要注意配合,注意默契。好了,大家开始,哦,对了,有件事情跟大家说一下,下节课大家把学费都交一下,为了明年我们学校的发展和各位同学的学业,学校决定一齐收取三个月的学费,包括形体、摩登、拉丁共计三千五百元,各位同学回去后和家长说一下。强调一下,形体课不能不上。好了,大家开始。”

随着老师一声令下,动起来的不只是我们,还有教室外一起过来的学生家长。过道里开始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我想:人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这是要上演美国大片的节奏啊!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刚想拿起杯子喝口水,水杯将到唇边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喂!”吓得我手一抖,只感觉两股热辣辣的东西顺着最和鼻子往下奔涌。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瞬间传遍整个身体,就仿佛有人用手死命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或许在下一秒我的人生将会划上句号。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脱离了这种压抑,摆脱了这这种痛苦而变得轻松了许多,轻的自己都不敢相信。浑身轻飘飘的,不是感觉而是真的轻的飘了起来,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甚至我已经看到了下面叽叽喳喳的同学在打闹。一个漂亮的马尾辫小姑娘站在我旁边为我拍打着后背,嘴里还在不断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情景却离我越来越远,终于变的模糊一片。我很害怕,想抓住些什么,但什么也抓不到。我想大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当我眼前再次明亮起来,我却是到了教室外面的通道里,家长们的说话声,教室里的打闹声依稀在耳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害怕的叫“妈妈”,妈妈却不在。叫“阿姨”,她们却也不回答我。我只能听着他们在说话。

先开口的是一位约莫六十出头的老妇人,普通衣衫,老式棉服。正是一个叫白仁佳的女孩的奶奶。“这老师你说也办的不对啊”白仁佳奶奶对坐在旁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说着“这一个月一千多的学费也不算便宜吧,这下还要三个月一起交,我儿子儿媳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六千多,不吃不喝啊?一下就要交小四千块,你说这啥事啊。”

“大姐啊”花白头发的老者说“你说的没错,这一个月一个月的交也是交,三个月一交也是交,凭白的多出这么一桩事来干嘛?”。“我们家祖德他爸妈都是小公务员,一个月也就是七八千块,平时还要用我们老两口的劳保钱贴补他们。老师这么一整,估计我们老两口这个月劳保钱就所剩无几了”说话这人正是一个男生叫做王祖德的爷爷

“哎!大姐呀,你就想开点吧,不都是为了孩子嘛对吧,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正在这时,教室的门暮然开了,走出了一个样貌约莫在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袭黑色摩登服,腰板倍儿直,双眼发亮,精神奕奕。正是我们的舞蹈老师兼校长,刘艳红。妈妈说过刘老师今年已有六十二岁了,不知怎的保养如此之好。我突然间想起两个词“人老成精”“返老还童”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吧!

“呦,刘老师您怎么出来了?您辛苦了,来您坐。”一个看上去很雍容华贵的妇人递给老师一个板凳说道“我们家新颖多亏您教导有方啊,这次去上海才能拿个全能第一回来,有空一定摆一桌谢谢您,到时让我们内口子用我们家大奔接着您。”

“哪里、哪里”老师说到

“咦?我记得这次去上海拿六项全能第一的是林宇和易妮娜吧。”说话这人正是妮娜的母亲,我的舞伴她妈

听着这些家长的谈话,我突然发现了个不一样的地方。我发现他们这些家长的左上方,靠近肩膀的地方都有一个明亮不一的圆球状发光体。而这其中最明亮的当属王祖德爷爷,内位花白老者。其余家长都或多或少蒙着一层雾样的东西。我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也无从想起,我只知道那一定是代表一个人的独有特征。我正自疑惑,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心间想起:“那是心灵”。但我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而来,是从四面八方或是不是,我无法确定。但唯见一个和蔼可亲的脸在向我微笑,正是王祖德爷爷。不同的是那脸比先前多了一个朱红色的痣在眉间。那痣却是异样的红。突然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像是被谁抓住猛力的投入无底深渊,而这种感觉又“忽”的消失不见。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只看见易妮娜站在我面前,右手五指正伸开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打下来问道:“干嘛呢?”

“没干嘛,我以为你被我吓傻了,眼睛都直了,呵呵。。”易妮娜甩着那大马尾辨儿笑的前仰后合。我无可奈何。

在下一刻我又惊得目瞪口呆,不为别的,只因我又看到了和刚刚“梦境”中一模一样的情形。在易妮娜左肩下方依旧有一颗灵球。这灵球确是异常的明亮,比其母的还要明亮许多。我正自惊讶,只觉耳朵撕心裂肺办的疼痛。但见那易妮娜正揪着我的耳朵,横眉立目的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吗?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哼!”

“我。。”,我疼的一扭脸,却又发现教室里所有的同学身体里都有一个和易妮娜的一模一样的灵球。我强忍着疼痛,咧着嘴对易妮娜说道:“别揪了,再揪耳朵都要掉了。我刚刚看见你身体里有一个发光的球,他们也一样。真的!”

“什么?球?还发光?骗鬼呐!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啊!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副德性,绝饶不了你。哼!”

紧接着我的耳朵又一阵刺痛之后便恢复如常了,只是有些火辣辣的。我心想:这天底下的姑娘不会都如这易妮娜般的嗜虐成性吧。哎。。

一天的课程结束,妈妈接我回到家已是华灯初上之时,草草吃过晚饭,洗漱完毕便躺在自己的小**,想着这一天的古怪经历,却总也捋不出个头绪来。越想越是头痛,辗转反侧,终不能成寐。索性坐了起来,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可是偏偏又不行,一个一个问题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轮番上阵。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眉间长痣的脸庞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灵机一动,心有所想:不会是今天中午那老者在我的杯中下毒,致使我产生了幻觉吧?可又感觉不对,我们素来未曾谋面,他为什么给我下毒?即便是下毒,那为什么我又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那灵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疲倦让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