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楚云凡与概念模因一

时光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徐阳莫名地想起了这句话。

苦思许久，也只能大概回忆起这约莫是来自高中语文课本上的一句话，至于原作者是谁就实在记不起来了。不知这句话在文章中的原意是什么，若单看其表面含义，便是一句纯粹的叙述。

时间一天天过去，身边的一切都平静无波。

徐阳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距离上一次有余暇胡思乱想，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吧。徐阳愣愣地想到。

和半个月前比起来，徐阳本来胖嘟嘟的包子脸如今竟然真切地消瘦了下去，这国术炼体、脱胎换骨都没做到的事情，仅仅半个月时间，便被完美地做到了。

微微鼓起的嘴角，略显婴儿肥的脸颊，偏近圆形的脸蛋，到现在，都已消失不见。若说是皮包骨头、形销骨立太过夸张，但已经比常人还要瘦了，眉目之间都是憔悴的神情。

二次加速训练已经经过三个星期了。这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刚刚开学一星期，徐阳便深感身体承受不住。他知道，自己到了极限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个极限，是否能够被超越。

明白点说，就是不知道如果超越了这个极限，一直坚持下去不休息，是会意志更加坚定、收获更加巨大，还是干脆被累死。

该死的研究部。该死的老混蛋。该死的基佬们。

徐阳诅咒着所有为他制定出这份训练计划的人，即便其中有李清漪的爷爷，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把他当超人了吗？好歹他的内裤还好好地穿在裤子里啊！

三个星期的极限训练，徐阳拿出了惊天动地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可是看他如今这副痴傻呆愣的模样，便知道这过程的艰辛与煎熬。

现在回想起来，那恐怖的训练内容，还是会让他有点腿软。

每天三千个俯卧撑，一百公斤级卧推一千次，负重长跑十公里，以上仅仅是每天早上吃饭前的所谓“热身”训练，虽然这导致每次“早饭”都是勉强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才可以吃到，但是显然研究部的基佬们根本不在意这个。这些从不加班从不熬夜从不虐待自己的神经病对其他人的严格显然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

吃完早饭后，连续用质量模拟高精度模拟各种精美的兵器，那些兵器都是从各博物馆紧急调来的，不过只过了一星期就被送了回去，因为徐阳当时已经可以高精度模拟“掩日”剑了。一直进行掩日的模拟，直到精神力消耗百分之八十为止，然后，开始吃夜宵。

什么？你说午饭和晚饭？那种不重要的东西，来两管牙膏状的流食就好，营养均衡，能量丰富，还不会占用很大的胃空间以防止胃胀，除了口味不像是给人吃的之外，简直完美。当然了，训练者要严格要求自己，跟来收集资料、实地观测、辅助研究的研究部成员们当然不会这样，不过他们表示他们同样很艰苦，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一次正餐也没有吃过，平日里总是弄个全家桶应付一下，而且附带的薯条里面居然没有番茄酱，真是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啊。

吃完夜宵后，带着精神力消耗过大以至于昏昏沉沉的脑袋，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进门之后躺下便和衣而睡，第二天起来浑身酸痛，然后带着这一身的不爽去进行“早饭”前的“热身训练”。

这样的三个星期下来，便是再机灵的人，也得脑子迟钝起来。

所以，也难怪徐阳现在这副反应迟钝的样子。

这三个星期里，第一个星期，是靠着期待和压力熬的，期待着训练完成后能够大有长进，减轻点压力，到了第二个星期，什么期待都顶不住了，什么压力都没有疲惫的身体沉重，当时纯粹是靠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那点可笑的面子熬过来的，再到第三个星期，什么叫自尊心，什么叫面子，有大睡一觉有用吗，有大吃一顿舒坦吗，一切东西都不再能够成为他的支撑了。

还好，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靠着李清漪。

每当他从身体到心灵，无处不疲惫时，回头看看学姐的身影，便似乎给将死的病人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勉强喘上一口气，近乎蠕动般地去完成剩下的训练。

就这样坚持了下来。

当时其他人的表情如何，徐阳完全无法回忆起，只能模糊地记得，李清漪的脸上，是冰雪融化的温暖模样。

当然，真的坚持下来了，要说收获，还真是有的。训练的第一目标，越八剑的外形高精度模拟都已经成功做到了。第二目标，验证猜想的理论，复制轩辕剑的成功，也算是完成了，可惜的是，越八剑中，只有三剑能够联系到精神力海洋，其余五剑，初步推断是外形和人们幻想的概念有偏差，已经派研究部分管此事的科研人员重新设计外形了。

而徐阳不知道的是，这份训练计划还有第三个目标，而这第三个目标，才是催生出如此残酷的训练制度的原因。这个目标就是，让徐阳能够在长时间连续大幅度消耗以及恢复精神力中，极快速度增长他的精神能量操控力，而这个目标，完美达成了，甚至，成果还超出了计划最初推动人——赵子珩的想象。本来只打算让徐阳在操控力上达到高等巫师的水平，也就是和宗乾宁在同一等级。当时制定计划时，大家都觉得目标定高了，还是赵子珩一意孤行定下了目标。没想到的是，如今徐阳的操控力，已经可以与艺术相提并论了，那是大巫师的境界。

毕竟，从没人想过这种计划有人可以坚持三星期的。到最后，赵子珩不得不喊停，本以为两个星期便是极限了，可是都三个星期了还没见停止，若是再不喊停，猝死的可能简直是每时每刻都在增长。

徐阳抬起一直沉沉低着的头，双眼无神地看向旁边，那里正有另一个徐阳坐着，精神焕发，生气盎然，正襟危坐，表情完美。

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巫师的基础能力之一，转换。

早有叙述，巫师的精神力储量不足，只能够转换成场或者波，要想影响宏观物质，就至少得有术士级别的精神力，而术士级别，实际上也只是影响，是模拟，而非创造。

场有力场、磁场、电场等等，最常用的便是异向力场这个能力，尤其是对于徐阳这个精神力储量超级丰厚的先知来说，甚至都能托着自己飞行。而波包含了电磁波、光波、机械波、声波等等，最常用的是光波和声波，虚拟波动便是巫师战斗中常见的手法。

曾有人说，巫师在对付现代火器时，比术士使徒更有优势，依据就是虚拟波动这个能力。高明的巫师，可以虚拟出光波来扭曲自己身体反射出来的光，让敌人的火器枪械攻击时会射击到眼睛所接受到的虚拟光波带来的虚假的像上。

这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于折射的原理，同样地，就像戳水中的鱼，真正戳的位置要在所见的鱼的旁边才行，真正受过针对性训练的特殊部队也不是对付不了这个，更何况，如今还有热感应探测仪了。

而徐阳的这个能力，在强大的操控力和深厚的精神力两方面的作用下，已经不再仅仅是折射。其他人看到的像，有可能不但不在徐阳的身边，还做着和徐阳不同的动作。

只可惜用来对付对精神力波动比较**的能力者不太好用。

当然，尽管如此，还是对付普通人的利器。

有了这份能力，徐阳现在可以说是天下大可走得，潜入任何机关要地，不费吹灰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