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瞅着孙菲菲道:“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真撬走了她的客户。”
“可惜,没看到那马屁精被气歪嘴的糗样。”欧阳筱燕不无遗憾道。
上次婚宴,她被庄雪琦淋了一整瓶红酒,丢了大脸。
她惹不起庄雪琦,便把帐都记在了沈明珠头上。
钟箐笑吟吟道:“放心吧,这只是开始,我会把她的食品厂彻底搞垮,我会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钟英几个都不免好奇。
“孙菲菲,你跟那马屁精究竟有什么恩怨啊,为什么这么恨她?”
孙菲菲脸上流露出怨愤,“我以前谈过一个很好的对象,都是因为她从中作梗,害我跟对象闹掰,这倒也罢了,她陷害我坐牢,毁了我的人生。她这个人,诡计多端又擅长演戏装柔弱,实际是个虚伪又恶毒的女人。”
“我对付她,一是为自己报仇,二是不希望其他人继续受她蒙骗,被她所害。”
钟英几人本就看不惯沈明珠,觉得她使了手段哄住了钟英堂姐。
如今听孙菲菲这一番话,无疑让她们对沈明珠感观更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见目的达到,孙菲菲拿出一份客户名单,分发到钟英几人手里。
“这些都是跟沈明珠公司有合作的客户……”
……
“沈总,鑫星钢厂的刘经理说他们今年准备采购其他品牌的月饼。”
听到业务员陈成的话,沈明珠一颗心陡然下沉。
鑫星钢厂这两年来,一直有向食品厂采购员工福利,中秋节的月饼,春节的糖果,是食品厂的重点客户之一。
而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第四家突然跟食品厂中断合作的客户。
“刘经理有没有说,他们今年采购的是谁家的月饼?”
“是美新的月饼。”
“又是这个美新!他们是诚心的吧,专挑我们的客户抢,我们是挖他祖坟还是咋的了?”
另一名叫汪飞宇的业务员怒骂道。
“沈总,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客户都被美新抢光了。”
沈明珠沉吟片刻,开口:“大家稍安勿躁,离中秋还有三个月,我们还有时间找新客户。”
看三名业务员都一脸灰丧,沈明珠笑着鼓励道:“食品厂从零到有,经历了好几次艰险,这次我相信也一样,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干事业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高个的顶着,砸不到你们身上,你们只需要埋头苦干就成。”
在沈明珠的一番打气下,三名业务员都恢复了干劲和信心,拎上宣传册和样品出门找客户去了。
沈明珠也没闲着,带上今年的新口味月饼礼盒,开车去了鑫星钢厂。
刚到钢厂厂长办公室门外,迎面就跟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孙菲菲撞个正面。
看到她手里拎着月饼,孙菲菲开心的晃了晃手里的合同。
“真是不凑巧,你来晚了一步,蔡厂长已经采购了我们美新的月饼。”
“是吗,恭喜。”
办公室的门打开,蔡志鹏走了出来。
沈明珠伸手将孙菲菲推一边,扬起笑脸迎上前,“蔡厂长……”
“沈总,不好意思啊,我有事要出去,就不招待你了。”
蔡志鹏打断她,边摆手边急匆匆的往楼下走。
身后传来孙菲菲的嗤笑声,“沈明珠,看来你这张脸也不是无往不利的嘛。”
沈明珠回头,“你自己靠色相上位,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不要自己是屎,就看别人都是屎。”
孙菲菲冷笑,“你少装了,你靠这张脸捞的好处还少了?沈明珠,好戏才刚开始,你从前加诸我身上的,我会如数奉还。”
“孙菲菲,几年不见,我发现你的脸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自己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关我屁事?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行,我们走着瞧!”
孙菲菲踩着高跟鞋走了。
裴秋霞气愤的朝孙菲菲的背影呸了一声,转过头又换上一脸的担忧。
“沈总,这下怎么办啊,照这样下去,今年别说卖六万盒月饼,只怕六千盒都卖不出去。”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瞧着她冷静白皙的脸庞,裴秋霞眼中浮起丝丝期待,“沈总,你是不是想到办法对付她了?”
“走吧。”
“我们回去了吗?”
“去钢厂家属院。”
“去干什么啊?”
“堵人。”
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9点,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十几遍,才终于等到酒足饭饱回家的蔡志鹏。
“蔡厂长……”
不等沈明珠把话说完,蔡志鹏就为难的皱起眉头,“沈总,我知道你的来意,唉,实话告诉你吧,厂里跟美新那边已经签了合同,连定金都付过去了,你请回吧。”
蔡志鹏说完抬脚就要回家,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蔡厂长,您误会了,我找您不是谈定单的。”
见蔡志鹏回了头,沈明珠知着把手里的月饼递过去,“蔡厂长,这是我们厂今年新出的月饼口味,请您与家人品尝。”
“我没别的意思,这两年多亏您的照顾,我是发自内心想要感谢您,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是吧。”
蔡志鹏接了她的东西,“行,那就谢谢了。”
“蔡厂长客气,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
沈明珠先把裴秋霞送回了家,然后才开车回家。
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一下车,就看到家门口立着一道熟悉又高大的身影。
“怎么这么晚?吃过饭了没?”
裴飏迎上她,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包,一边关心道。
沈明珠摇头。
“锅里有排骨汤,给你煮碗面?还是吃馄饨?”
“随便吧。”
听出她的失落和疲惫,裴飏动作迅速的锁好门,快走两步到她身边,长臂揽住她肩头。
“到了家就别再想工作的事,吃饱睡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
“妈妈~”
一进客厅,穿着吊带碎花裙的果果就张着白嫩的双手,像归巢的乳燕般奔向她。
沈明珠弯腰将女儿抱起,鼻尖在对方雪嫩的脸蛋上亲昵的蹭了蹭,才柔着声音问:“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困觉觉?”
“在等妈妈。”
听着女儿奶声奶气的回答,沈明珠心里所有的疲惫郁闷瞬间荡涤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