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实战演练(1 / 1)

四、实战演练(1/3)

作战科长拿着密语跑来,态度非常严肃地说:“小吴,密语没有抄错吧?这关系到战役的重大部署,弄错了要杀头的!”

“嘀嘀哒哒嘀”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汹涌冲杀而下。

荧光屏上像芝麻粒一样的小“光点”在迅速地移动、跳跃。

实战演练通信兵入朝首战立功

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二十军奉命开进朝鲜,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军部报务队4个报话台40余人随部队一同入朝。

二十军入朝时,美军陆战第一师、美七师、美三师及南朝鲜军两个师,由元山、咸兴向江界方向侵犯冒进。敌我双方几乎同时到达长津湖地区。

长津湖地区位于朝鲜东北部的狼林山脉,平均海拔在1200米以上。

1950年冬天,一股强寒流横扫朝鲜半岛,长津湖地区的气温一直持续在零下35度左右。敌我双方都暴露在这股寒流的侵袭之下。

二十军入朝匆忙,未及换装。部队战士身上穿的还是江南的“冬装”,薄薄的棉絮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头上戴的是大檐军帽,遮盖不了最易受冻的耳朵。脚上穿的是单皮鞋,在冰天雪地里走路尤如赤足。再加上粮食补给不上,指战员们几乎是饿着肚子在冰天雪地之间,同武装到牙齿的敌人搏斗。

通信兵们遇到的问题比步兵还要严重。因为天气寒冷,干电池被冻得电量“缩水”,用不了多久就耗光了电能,步谈机成了摆设。

“武器”发挥不了作用,这可急坏了通信兵们。为了保证通信畅通,他们不得不多背上几块电池,负重一下子多了几倍。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

后来,通信兵们把“缩水”的电池放在火上烤,让它们发挥“余热”,总算大体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除了严寒带来的麻烦,通信兵们还遇到了在国内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

有时候,站在高山上的指挥员明明看到山脚下的部队,可就是联络不上。尤其在夜晚,电台、报话机、步谈机都不行。

通信兵们经研究分析认为,这是“越距”在捣鬼。在严寒高山地区,部队间相距较近,选用频率缺乏经验,发信频率太高,波长太短,就出现了越距现象。

于是,通信兵们立刻改装收发报机线圈,降低使用频率,增长波长,终于基本上解决了联络不通的问题。

这天,指挥所里的通信兵们正在忙碌着收发电报,突然传来凄厉的空袭警报声。

通信兵们连忙把电台转移到安全地带。人们刚刚躲进防空洞,敌机就临空了。

黑黝黝的炸弹从天而降,炸得1米多厚的冻土块飞起3米多高。这时,我军的高射炮开火了。一阵猛烈射击之后,一架敌机拖着浓烟飞跑了,另外两架敌机见势不妙,也仓惶逃跑。

通信兵们走出防空洞,朝着天空一个劲儿地叹气,“我们的空军什么时候来啊?”

“不好了,”一个战士大声喊着,“附近的朝鲜人民军一个指挥所被炸,大家快去救援!”

一阵忙碌之后,人们坐下来总结防空经验。

从伪装到隐蔽,再到警戒,人们查了个遍,但怎么也查不出到底敌人是怎么发现的。

这时,有人提出,是不是敌机安装了电子侦察装置,只要我们电台一工作,敌人就会知道电台的位置呢?

这个问题谁也回答不了。从此,“电子侦察装置”成了通信兵心中的一个阴影。就连步兵们也对通信兵产生误解,认为是通信兵把敌机给引来的。

这样一来,报务人员开始把电台架设在离指挥所较远的地方,敌机一来就停止发信。这不仅影响了指挥的及时性,而且影响了通信联络的顺畅。

这个情况上报到通信兵总部,总部立即组织研究。经国内航空兵实际试验,证实空中飞机不可能测向,只有天线伪装不好时才容易暴露目标。

真正原因找到了,人们消除了疑虑,通信终于恢复了正常。

11月26日傍晚,二十军各部队按照作战计划向战区开进,军部也准备向前开进。

按照规定,军部通信兵向兵团电台拍发了请示撤收的暗语。

就在大军准备开动,指挥部也要转移的时候,一台台长吴昌业向军部报务队报务主任吴鹤鸣报告,兵团台不同意我台撤收。

吴鹤鸣凭报务工作的经验,判断一定有重要电报,随即表示服从主台守听待命,并将此情况报告作战科。

很快,兵团电台发来一条密语:

26日晚停止攻击。

吴鹤鸣接过密语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深知这条密语关系重大,涉及到军的整个作战行动。

吴鹤鸣立即亲自上机,请求对方重发一遍。兵团电台又发了一遍密语,吴鹤鸣又校对一遍,密语准确无误!吴鹤鸣迅速将密语送到作战科。

朱科长回到指挥所向军首长报告,并根据首长的决定,派骑兵通信员分路追上部队传达,保证了整个兵团作战的统一行动。

第二天,吴鹤鸣在指挥所见到张震球政委,张政委以赞扬的口气说:“入朝初战,报务队起了作用。”配合主力部队英雄作战

1950年底,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遭到志愿军第一、二次战役打击后,全线崩溃,被迫撤至三八线附近地区转入防御。

1950年12月13日,正当敌人全线撤退时,毛泽东致电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电文指出:

目前,美英各国正要求我军停止于三八线以北,以利其整军再战。因此,我军必须越过三八线,如到三八线以北即停止,将对我政治上很大不利。

志愿军要克服一切困难,协助朝鲜人民军打过三八线。

接到指示,志愿军在朝鲜人民军3个军团的协同下,于1950年12月31日,向“联合国军”突然发起全线进攻。

当天黄昏,我志愿军和人民军在西起临津江口,东至麟蹄的200多公里正面发起第三次战役。志愿军的攻势如同摧枯拉朽,“联军”的阵地被我军迅速突破。

1951年元旦,志愿军全线转入追击作战。当时,我五十军一四九师和三十九军一一六师,分别向高阳和汉城方向迅猛攻击。追击部队直插釜谷里,切断了联军退路。

釜谷里是距汉城不到40公里的一个小镇,是联军的唯一退路,因此,这里成为敌我双方拼死必争的“咽喉要道”。

1月2日晚,向汉城方向开进的我志愿军三四七团,在釜谷里遭到“联军”的阻击。为查清敌情,志愿军侦察排潜入敌方阵地抓回一名哨兵。

经审问得知,这里全是英军,有一个联队的兵力。我方翻译误把一个“联队”理解成了一个“连队”,而实际上是一个团。

团领导接到情报,就派一连和三连上去,说:“你们赶快把他们俘虏了算了!”

部队上去之后,感到敌人越打越多,就向团部反映情报不准。团领导这才明白真实情况,于是迅速调整部署。

3日凌晨,七连的官兵,接受了攻占釜谷里北面一个小高地,切断敌人退路的任务。

此地的守敌抵抗相当顽强,他们利用强大的炮火支援,对志愿军实施猛烈阻击。

在敌人的猛烈炮火下,七连刚到山脚下,指导员和副连长就相继牺牲。

七连战士拼死冲锋,前仆后继,经过一番激战,终于攻占了小高地,但连长却负了重伤。

牺牲前,连长对战友只说了一句话:“我们钢铁连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你们一定要守住阵地!”这时,在连长身边的司号员郑起对连长说:“您就放心吧。我是共产党员,请把手枪交给我,我替您指挥!”

关键时刻,郑起拿起那把手枪,他在山头上大喊:“同志们,现在连队的干部都牺牲了,大家都听我指挥。共产党员都要站在前面,人在阵地在!”郑起不知道,他面对的敌人是“联合国军”一支王牌部队。

被困在釜谷里的是英军的王牌部队“莱福枪团”和一个重坦克营。这个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场威名赫赫,战功卓著,以火力凶猛、作战勇猛著称。

该团团长奥斯特曾扬言,“莱福枪团”的战斗力可以顶得上中国的一个师或一个军!

英军为了打通退路,向无名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冲击。

七连的战士们英勇顽强地打击敌人,一连打退了敌人的两次进攻。而七连也只剩下26个人了。到击退敌人的第三次反击时,全连只剩下17人。

不久,英军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在炮火掩护下,又气势汹汹地向七连阵地发动了第四次进攻。

郑起不失时机地动员大家:“同志们,党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要把敌人打下去,为毛主席争光!”

接着,轻重机枪同时开火,硬是把蜂拥而上的英军“压”了回去。但我方也损失不小,此时全连仅剩11人!

丢下一片片尸体后,敌人不甘心失败,很快他们又向七连发动了第五和第六次进攻。经过一番殊死较量,英军又被击溃。此时,郑起发现阵地上仅剩下7人!

中午时分,阵地上除四处弥漫着战斗硝烟外,显得格外寂静。

在这短暂的寂静里,郑起组织战友抓紧加固工事和掩体,并将弹药集中到一起,做好迎击敌人再次进攻的准备。

15时10分,最后的较量开始了。

敌人孤注一掷,在半小时内将5000发炮弹雨点般倾泻到了七连阵地上,整座小山仿佛被“犁”了一遍。

接着,敌人组织8辆坦克和一个营的

我运动上来,请开炮!”

我军的炮弹呼啸而至,在敌群里炸开了花,

报话机里又响起于树昌兴奋的喊声,“好!打得好!敌人一片片地倒下了,敌人向回逃了!”

指挥所里一片欢腾。

“快沿2号、4号目标跟踪射击!”于树昌又呼叫炮火支援。那简短、兴奋的喊声,在寂静的指挥所里,显得特别洪亮。

我军的大炮又开始怒吼,一阵阵弹雨砸向敌人,敌人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哈哈!敌人被打得乱滚啦!都哇哇叫啦!”

“8251,8251,说话小点声,说话小点声,保存体力,保存体力!”团长对着话筒关切地呼叫。

“是,说话小声,保存体力!”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团长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团长命令参谋们把于树昌调炮火歼敌的战绩通报给各部队,于是,整个阵地都开始在关心281.1高地东山腰上的战斗。各个步谈机也都拨到和于树昌同样的波长,直接收听他的声音。

“天津2号,快向山腰开炮!”报话机里突然响起于树昌一场急促的声音。

报务员正要问明情况,步谈机里却传来了一阵爆裂的声音。

报务员急喊:“8251!8251!”但没有回答。报务员又拚命地把话筒吹了两下,再次呼叫,仍然没有回应。

指挥所里沉寂了片刻,观察所报告:山腰上出现敌人,并有连续的手榴弹爆炸声。

记“作战日记”的参谋捏起钢笔,惊疑地像自语又像在问:“阵地失守了?”

……

所有报务员都用手按住耳机,搜索着失去的声音,短短的几分钟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天津2号!天津2号!”报话机里忽然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啊?8251?你……?”报务员惊喜得大声喊叫起来。

团长向前探伸着身子,一面对参谋急急作了个手势,好像制止他记“阵地失守”,一面凑近问道:“快问他,刚才什么情况?”

没等报务员问,报话机里传出于树昌努力压制着的急促的气喘,“刚才……有一股敌人偷……偷扑上来,一下窜……到地堡边,我没……来得及调炮,就跳出去给了敌人几颗手榴弹,把上来的……家伙全给打发回去了。”

还没等报务员答话,他叫了声:“又来啦!”

报话机里传出一阵激烈的枪声。声音第二次断了。

几分钟后,于树昌又气喘喘地报告:“敌人扑近地堡,被我打退了。我只剩下最后一颗手榴弹!”

敌人的反扑越来越猛烈,他的处境也越来越险。

于树昌自己比指挥所的人们更清楚情况有多么危急,但他却竭力保持镇静,继续用先前那种兴奋的语调和指挥所通话,倒像是他在鼓励人们。

团长一直守在步谈机旁边,倾听于树昌的每一句话,并指示他怎样战斗。

正午,敌人向东山腰发起第五次猛攻。于树昌报告:“敌人涌向山腰。”他叫道:“注意,注意,快打2号、4号目标!”

“注意,右侧洼部也有敌人!请炮火急袭!”

“敌人离我只70公尺,要猛打!”

我军炮火呼啸而至,阵地前一片火光,弹片如雨。

但是,于树昌的声音更急促了!

“快打我地堡周围50公尺,快!快!”

“多少公尺?”团长急间。

“50公尺。快打!”

团长大声问:“你地堡积土多厚?”

“一号,别问啦!快打炮,要大家伙!大的!”

团长急朝炮群指挥一挥手,炮群指挥马上对着电话话筒喊道:“急射!”

“一号,”于树昌又喊,“大家伙打远了,敌人太多,再打近些,打近些!”

团长问:“打40公尺行吗?”

“还远!”

“30公尺呢?”

“再近些,快!”

“20公尺吗?”

“行!”耳机里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团长明白了,他激动地自语道:“不必问了,这样的同志,炮弹砸到他身上,也是同样回答……”

“一号,一号,”于树昌连声喊起来,“快打呀!敌人包围了我的地堡,快射击!猛打!猛打!打我的地堡!”

“什么?什么?”团长急忙站起来。

“炮兵同志,开炮呀!别顾我,向我开炮吧!”

所有的报务员喉咙里一阵哽咽,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报话机旁边的人们有的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的狠狠地一拳砸进泥土里。

“猛打呀!炮兵同志,敌人上了我的地堡顶,”于树昌的声音已经变形了,“向我开炮!为了胜利,对准我的地堡,开炮!向我开炮!”

“于树昌!于树昌!”指挥所的报务员急得直接喊他的名字。

“首长,同志们,再见啦!”

紧接着耳机里发出一声爆裂的噪音,然后,一切都归于沉寂,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这时候,前沿观察所报告说:“阵地上地堡口位置冒起一股浓烟,判断这是手榴弹爆炸。山腰上已爬满了敌人……”

团长圆睁火辣辣的眼睛,狠狠地抓起话筒,大声喊道:“全部炮火,急袭山腰!”

随着话音,所有火炮一齐怒吼,刚爬上山的敌兵们,顿时被葬入冲天的火海中。

复仇的炮火在黄昏以后步兵部队向281.1高地发起二次反击之前,一直未停止射击。敌人始终没有能够在失去的阵地上重新站住脚。

当反击部队上去的时候,满山坡抛着敌人尸体,密得插不下脚去。

于树昌最后据守地堡一半已经塌掉了,洞口横着五六具敌尸。

在靠近地堡门里,找到了烈士的遗体,他手里还握着半截未炸完的手榴弹木炳,身旁是那部砸扁了的沾满血迹的步谈机。保障三军联合作战

1955年1月凌晨,浙江台州湾海面上,除了海水冲击海岸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然而,就在这一片宁静之中,一道道电波正穿过躁动的海风,传递着战斗的命令。

18日凌晨1时许,位于头门岛上的联合登陆指挥所里一片繁忙,电报机上的指示灯忽明忽灭。

无线电微波保密终端机报告:各参战部队均作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一江山战役总指挥张爱萍看到电报,点了点头。

全国大陆解放后,国民党军的残余部队退至东南沿海部分岛屿,其企图利用这些岛屿作为拱卫台湾和对大陆实施反攻的前进基地。

一江山岛位于浙东沿海,主要由南一江、北一江两个岛屿组成。据守该岛的国民党军由“一江山地区司令部”所辖之第四突击大队、第二突击大队及1个炮兵中队共1000余人。

华东军区根据浙东沿海国民党军所占岛屿的指挥中心和防御重点是大陈岛,而一江山岛是屏障大陈岛的前沿据点等情况,遂决定集中兵力,首先攻占一江山岛,尔后再转兵攻取大陈岛,以击破国民党军在浙东沿海岛屿的防御体系。

这次战役是人民解放军首次陆、海、空三军协同作战,因此,通信保障显得尤为重要。

为保障战斗中各部队“联得上,合得成”,联合登陆指挥所调集了千余部电台。在陆军方面,电台配备到班,连、排,班采用611型步谈机通信。团、营、连配备71型报话机通信。联合登陆指挥所与团及主攻方向上的营、连,还配备有81型报话机通信。

在空军方面,派出有相当作战经验的强击机驾驶员,携带71型报话机,跟随第一线地面登陆部队,直接指挥强击机,轰击敌人重要支撑点及隐蔽工事。

所有无线电通信作战文件,均由合成军通信部门编制,其规模蔚为壮观。

战斗开始前,通信部门还针对陆军和海、空军通报用语不一致的问题采取了措施。

1954年,陆军无线电通信进行了改革,使用“俄文通报法”,而海、空军仍旧使用“英文通报法”,相互之间无法直接沟通联络。

在编制呼号、无线电信号及缩密时,给海、空军发以英文编写的无线电通信文件,给陆军发以俄文编写的无线电通信文件,从而保障了三军的顺利沟通。

l月18日早晨,风急浪高、喧嚣不止的海面渐渐地变得风平浪静,一轮红日从海平线上喷薄而出。

这时,张爱萍总指挥下令:“出击!”

开设在指挥所两旁的报话机立刻把命令传递到各个参战部队。

霎时间,数百艘舰船从各隐蔽地同时驶出,突然出现在海面上,从头门岛左右两侧向一江山岛迂回过去。

战机从各个机场紧急升空,犹如支支银箭射向长空。

无线电通信开始了,报务员的呼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一份份战报纷至沓来,一个个命令乘着电波飞向战场。

“前进情况顺利,只有一火力艇撞沉,艇上人员包括无线电员,每人抱出一发火箭炮弹,保证一发也不遗失”,

“第一次航空火力和炮兵火力给一江山岛和上、下大陈岛守敌前沿阵地、炮兵阵地、敌指挥所以沉重打击,守敌通信联络遭到破坏,指挥陷于瘫痪,表面工事大部摧毁,有生力量遭到杀伤。”

……

捷报频传,指挥员们的脸上露出笑容。

而此时,设在司令部的侦听台听到敌人满不在乎的声音:“共军进行海上演习,炮弹落到我阵地上……”

听到这些,报务员们哑然失笑。

13时05分,我战舰大队、第六舰队、火箭炮兵,先后向一江山岛实施压制射击。空军实施第二次航空火力准备,数十架战鹰呼啸着攻击敌占一江山岛,炮弹如雨点般洒在敌人滩头阵地。仅10余海里的一江山岛,顿

赛的心情完全不同于上届。中国队是上届比赛的冠军,这届比赛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赛场上,各队竞争很激烈。前三场的收报竞赛,我国个别运动员心慌,错掉字较多,而苏联队的运动员沉着、老练,得了满分。我国暂以9分之差居苏联之后。

休息时,中国队教练及时传达了王诤等领导同志对运动员的勉励:轻装上阵,不计较暂时得失,发挥高速度的优势,坚定必胜信心。教练也针对比赛中的问题做了简要部署。

至第四场收报结束时,中国队的成绩超过了苏联队,随着抄收速度的增快,中国队开始显露出优势。

第五场收报结束后,除中国队外,各队阵容已不齐全,苏联队也有个别运动员显得力不从心。

这时,阵容整齐的中国运动员们表现了果敢、顽强、沉着的拼搏精神和临场不惧、虽险不乱、奋发争先、团结友爱的优良作风。

手抄运动员坚持到第八场,机抄运动员坚持到第十一场。

竞赛到此结束,中国队以绝对优势遥遥领先,以优异的成绩蝉联团体冠军,苏联队获亚军,朝鲜队获第三名,保加利亚、民主德国、波兰、蒙古依次列后。

中国队还获手抄收报、机抄收报、发报三个第一名。

个人成绩中:王祖燕、魏诗姻分获男女机抄收报第一名,梁佐才、黄纯庄分获男女手抄收报第一名,吴立清获男子发报第一名和男子手抄收报第三名。

中国运动员还刷新了4项收报国际纪录,取得了空前的大面积丰收。

11月10日,贺龙接见了各国代表团全体成员并合影留念。

当天下午,在政协礼堂举行了隆重的发奖及闭幕式。为表彰中国队的突出贡献,由王祖燕代表出席了1958年11月在北京举行的第二次全国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大会,并选入主席团。

周恩来在一次招待会上两次和王祖燕握手,赞扬中国无线电队在国际竞赛中取得的好成绩。为周恩来专机保驾护航

1965年6月2日凌晨,一架涂有鲜艳五星红旗的伊尔—18飞机,穿过共和国西部的茫茫夜色,飞临帕米尔上空。

高原上强劲的高空风受犬牙交错的峰峦阻挡,形成了上下扰动的气流,犹如大海中的波峰浪谷。飞机在不停的颠簸中航行,飞行高度达9600米。

机舱内,灯光明亮。不顾劳累的周恩来,仍在聚精会神地办公。他这次出国,是专门访问巴基斯坦和坦桑尼亚。

飞机快到明铁盖山口上空时,周恩来挥笔起草了一份给导航站指战员的慰问电。

“请你们在刚一飞越国境时发出去。”

周恩来把电文交给机组人员,话语中充满了关切:“那些解放军官兵,在这样高的山上工作,很辛苦,他们做了很多工作。”

空军三十四师的机组人员看了一眼电文,眼睛湿润了。转身回到电台前,手握电键,等待发报的那一刻。

驾驶舱里,飞行员看到漆黑的夜色中亮起地面上的三团火焰。那是地面导航台在为飞机指明方向。

红其拉甫导航台的战士们不仅用无线电为飞机提供导航,还点燃了篝火,为飞机提供更多的帮助。

飞行员心里暗暗称赞,“好样的,你们是空军的骄傲!”他知道,红其拉甫导航台所在的地方是“生命禁区”,能在那里工作的人都是英雄。

飞行员依据导航站发出的清晰信号,顺畅地飞向明铁盖山口。

此时,导航站的18名官兵正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导航站的最高首长、和田指挥所参谋长仲兆增,仰望着上空一闪一亮的飞机航行灯,静听着渐渐远去的轰鸣声,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来。他看看手表:3时30分。

这时,报务员从房子里跑出来,兴奋地把一份电报交给仲兆增。

电文上的每个字都透出亲切:

你们在高山辛勤工作,不畏艰险,克服了重重困难,望你们继续努力。

周恩来

仲兆增眼睛湿润了,在生命禁区里遇到的所有磨难一瞬间化作泪水涌出。他大声对战士们说:“周总理给我们发来了嘉勉电!”

许多人愣了,“刚才那架出国飞机是周总理的专机?”

大伙忘了疲劳,忘了高山反应,一起欢呼起来,跳啊,蹦啊,情不自禁地你推我一把,我砸你一拳。

这天清晨,陈毅在专机通过山口时,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兴奋之余,挥笔赋诗:

飞越喀喇昆仑山喜赋

群峰寂静,

唯见白雪。

单机绕行,

山口狭窄。

穿云出雾,

时明时灭。

俯天瞰地,

惊心动魄。

朝阳不出,

光景奇绝。

万山堆积雪,

积雪压万山。

一望云天无际,

心飞天上,

雪落人间。

冰川长走谷,

雪海正波翻。

诸峰列峙罗拜,

一峰突出,

独立撑天。

初度航行,

伟哉昆仑。

屋脊横贯大陆,

万代联系,

祝福人民。

1965年6月19日,周恩来、陈毅率代表团一行乘坐民航二〇八号飞机和空军二三四号的专机从埃及开罗机场起飞,直航阿尔及尔。

正当专机飞向阿尔及利亚的途中,空军指挥所突然接到外交部通知,说阿尔及利亚发生军事政变,请空军务必设法迅速转告专机立即返降开罗。

空军指挥所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如果飞机在阿尔及尔降落,周恩来和陈毅等人将立刻身处险境。

空军指挥所迅即命令华北、西南、中南3个大功率电台,同时呼叫专机,并拍发请专机立即返航开罗的电报。

然而,要立即将军事政变情况告知正在飞行中专机,是非常困难的。

首先,专机与国内的通信距离达1万公里,国内要收听到飞机上功率仅为100瓦的发信机发出的信号,好比在天空中寻找万里之外一只蚊子的声音。

其次,我国同非洲的时差在6小时以上,往往这里是白天那边是夜间,反之亦然。这就给选用电台工作频率带来极大困难。

第三,电离层的高度和电子密度随地区昼夜、季节、年份的不同而变化,其工作频率也应相应地改变。

国内的电台在与专机进行联络的过程中,经常是时而使用8956千赫,时而改用13170千赫,或者17320千赫。频繁地改频,给保持不间断的通信联络以较大的影响。

空军指挥所里的报务员们紧张得浑身冒汗,指挥员们也急得在房子里来回踱步,还不时地问报务员“要通了没有?”“还没要通吗?快,再加几个人,所有频率都用上!”

又来个几个人,机房里所有的机器都在满功率运转。从中国发出的电波撒出一张大网,捕捉万里之外的专机。

万里之外的二三四号专机上,担任空中通信员的通信科长柳昆尚和大队通信主任陈松鹤,突然收到了空军对空台分队长史富贵盲发的电报:

专机速返开罗。

柳昆尚虽然感到很奇怪,但凭借多年的报务经验,他感到此事绝非偶然。电报被迅速送到周恩来手中。

周恩来指示,立即复电询问返航原因,但始终没有收到回电。周恩来觉得此事从未有过,这其中肯定有变故,于是决定飞机返航。

飞机安全飞回开罗,周恩来立即发电报询问原因。得知真相后,周恩来欣慰地笑了。

周恩来安全抵达开罗的消息传到空军指挥所,房间里一片欢腾,战士们高兴得跳起来,指挥员们却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松了口气。保障地对地导弹发射

20世纪60年代末,人民解放军一支规模达100多万的军队突然像被蒸发了一样,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随即,在我国大西北的茫茫戈壁上,出现了连绵数百公里的帐篷。

紧接着,成队的汽车,成吨的物资,成群的军人开进荒漠,热火朝天地盖起一座座营房,一幢幢高塔。

寂静了不知多少年的荒漠热闹起来。

这是我国第一个战略武器试验基地,一批尖端武器即将在这里诞生。

在这百万大军中,通信兵的身影不时闪现。

从1958年3月开始,承担通信工程施工的特种工程部队和军委通信兵部通信工程团开进施工现场。

他们在环境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吃大苦耐大劳,克服了很多困难,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便建成了基地领导机关电话站、中央控制室、12号收信台、5号发信台和甲、乙、丙区通信站及14号机场的通信、导航系统。

基地的建设是在极为保密的情况下组建。部队出发时,指战员们上不告诉父母,下不告诉妻子儿女,留下一个数字代号的邮箱就开拔了。

所以,直到多少年后,指战员们的亲属才知道他们在那段日子里到了哪里。

不仅部队的亲属不知道指战员们到了哪里,就连军内不相关的干部也不知道有这样一支部队存在。

1959年秋,基地14号机场即将竣工,执行地空、空空、地地导弹试验任务的各项组织准备工作开始加紧进行。

但是,14号机场尚未在军委空军和国家民航局备案,通信导航业务也没有纳入全国和全军统一的通信导航业务范围之内,所需通信导航资料还没有落实。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基地派通信处参谋陈守良到北京有关业务部门请示汇报建立机场对空通信。

接待他的干部一听是〇〇二九部队就愣住了,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支部队。当他听说〇〇二九部队机场的盲目着陆设备是引进的新型系统时,就更加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