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毁灭仇恨的方法

普雷和卡西利亚斯的进攻很快缠住了林正明的进攻，巨大的复仇天使虽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但是最终只能将卡西利亚斯击退，重伤普雷后瘫倒在地，眼看着赫尔德的超新星元素飞向自己。

这枚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新魔法元素，和赵晴的第六元素完全不同，这是一种超越了元素法则和能量法则的一种新的能量形式，某种意义上来说，赫尔德的这一击已经超出了轮回者可以施展的常规攻击，成为一种只有伟大意志才可以动用的力量。

超越维度的新元素在现实位面呈现一种火焰的形态，颜色无法形容，它在每个人眼中都不同，但是却都是每个人心中最恐惧的那种形态。在林正明眼中，它就是那夜死在他怀中恋人的鲜血之红，那鲜红的色彩如噩梦一样映入他的眼中，让他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

砰！轰~~！

随着这种新的元素落地，一阵剧烈的震动瞬间传遍了整个魔界，随即引起了大面积的元素暴动，所有空气中的魔法元素都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在同一时间沸腾起来，疯狂的向一个方向汇聚，而那个方向正是布鲁克林上空的赫尔德。

在这元素突然暴动中，不知有多少魔法师因此而受到魔力反噬，轻伤者无数，重伤而死的也不在少数，一时间，恐惧弥漫在每个魔界魔法师心中。

为了能杀掉这个和自己同一境界的敌人。赫尔德可谓大动干戈，不禁赔上了自己的一颗元素之心，还搭上了几千名魔界法师的性命。可谓血腥无比。

渐渐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散去，在那已经完全被毁掉的布鲁克林上空，一道金色的光之屏障挡在林正明身前，而在这巨大的金色中央，正是及时赶到的舞阳。

此时的舞阳周身是一万枚法则汇聚而成的光环，这些法则光环就像是王座一样将他包围。形成两对长达百里的金色羽翼，正是这金色羽翼将刚刚赫尔德的那计“超新星元素”攻击拦了下来。而他而本人却没受一丝伤害，轮回者顶峰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是你！”

赫尔德在见到舞阳后，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前一段时间使徒大量死亡。虚空对其它剩余使徒的倾斜可以说空前巨大，信息量也不少，其中就有关于舞阳‘收割者’的信息，这也是卡罗索故意为之的，想借使徒们的手去干扰舞阳的成长，为自己谋求时间。

“是我。”

舞阳看了一眼已经回到赫尔德身边的普雷和卡西利亚斯，心中微微一动，用自己的空间法则力量将远在阿拉德的阿尔伯特召唤了过来。

“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阿尔伯特大师。”

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舞阳。阿尔伯特实在想不通，自己和他分别了才没多久，舞阳怎么会变成如此强大的存在。他甚至已经不能感受他的实力层次了。

“……卡西利亚斯，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让我们完成上次的决斗吧，我这段时间可是变强了很多呦。”

平复了一下心绪后，阿尔伯特转头向第四使徒说道。虽然他注意到了卡西利亚斯的实力已经变强了太多，但是天才的阿尔伯特是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更何况，他最近还将自己的身体重新改造了一番，完成了初步的其它种族能力的学习，这样一来，他就不单只是精通所有人类职业的技能了，更精通已知所有强大生物的能力甚至部分天赋。

“哈哈哈！好，老夫就在沙漠中等你。”

卡西利亚斯也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和自己无关了，那种级别的战斗就像当初自己向卡恩挑战一样，是不可触及的，正好阿尔伯特来到了这里，那他便顺水推舟的将两人的战场远离舞阳和赫尔德。

在阿尔伯特和卡西利亚斯离去后，空中就只剩下了舞阳和赫尔德对峙，普雷因为林正明的重点“照顾”被暂时丧失战斗力，只能在远处和林正明一样养伤。

“正明，你怎么样？”

舞阳回头对这个曾经的朋友问道。

“……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下了必死之心，今天如果不能杀掉赫尔德，那我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痛苦的脸上尽是绝望的泪水，这个比舞阳还年轻几岁的少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失败的现实。

“正明，放下吧！难道你没感觉到，在你进入这个全新的境界后，那时间法则是如此触手可及吗，只要你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有能力回到时间线的过去，再次见到你珍视的人。”

舞阳的话如金钟大吕一样在林正明耳中响起，他此刻才感受到眼前的不同，原本那模糊的时间法则竟已经如此清晰。

一阵狂喜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是马上又暗淡下去。

“就算回去了又怎么样，过去的她身边还有一个‘我’，我怎么可能忍心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再次夺走，我最多是一个过客，一个多余的人……”

这种时间上的难题，是舞阳没有想到的，他也无奈的沉默了，是啊，回去了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满身伤痕的过客而已，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一个百分之百的复制品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能守在‘他们’身边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也许你可以帮助‘他们’避免你的悲剧，看一看‘他们’的幸福结局，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良久，舞阳又开口说出了一句话，这是他唯一能安慰林正明的说辞了。

“也许吧，不过是个值得尝试的办法，谢谢你舞哥，还有……对不起。”

听到舞阳的建议，林正明思考了很长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要死在今天，用这条残命追求更高的力量，然后像赫尔德和死神那样穿越时间线，再次和曾经的人相见。

直到林正明消失在视线中，远处的赫尔德都没有任何动作，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些曾经的画面，那是曾经泰拉文明最辉煌的画面，那是她一声无尽岁月所追求的终极目标——重现泰拉！

“任何手段，任何过程都是为了一个结局，而我在这个结局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必须也必要的，当初你们的世界突然出现，我十分震惊，那是一块完全没有被污染的世界，甚至你们的星球也和泰拉相似，所以……”

“所以你做了你所谓的实验，来确定这个新世界是否符合重建泰拉的要求，不过我猜，最后你放弃了，因为那里的能量和法则都无法承受你们使徒的力量，更不要提重建泰拉了，所以之前那些无谓的牺牲也就成为了你口中那些‘必要’对吗？”

面无表情的舞阳语气阴冷的对赫尔德说道。

“是的，对此我不否认。”

“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了。”

事实已经如此，舞阳也不想再去谴责什么，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双方的矛盾不可化解，能做的只有毁灭这个矛盾，就像人类的战争一样，它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可以毁灭问题。

半空中遥遥相对的两人，在同一时间出手，这是舞阳第一次施展全力，那种感觉无比奇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被自己征服，包括眼前的第二使徒。

整个布鲁克林上空中，一半是金色的法则光芒，一半是元素法则的彩色潮汐，双方都是轮回者，这样的两个存在战斗，注定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史诗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