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董卓之死人血脉贲张的靡靡声中,董卓忽然发出一声低吼,翻女人雪白的娇躯便往后仰躺下来,吕布终于得以一睹这女人的芳容。
一眼望去,吕布只觉得这女人果然堪称国色天香,不过似乎有些面熟。
为了确定是否认识,吕布还特意侧头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吕布的身躯就像被毒蜂蛰了一下,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一片铁青,下一刻,吕布狠狠一拳捶在门上,转身扬长而去。
正在享受美人余韵的董卓猛听得门外一声巨响,顿时吓了一跳,以与他肥胖的身躯绝不相称的敏捷翻身爬了起来,反手从床头抽出宝剑,赤条条地跳下了绣榻,向门外疾声大喝道:“门外何人?”门外寂寂,无人相应。
薰卓连呼三声,见始终无人应答,便仗剑破门而出,却见偏厅里空无一人。
……吕布官邸。
宋宪和成廉正站在大门外欢迎前来喝喜酒的同僚,忽见吕布铁青着脸转了回来,宋宪见吕布脸色不善,正想问时却被眼疾手快的成廉一把扯住,压低声音说道:“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劝他岂不是找死?”宋宪呃了一声,再回头时吕布早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大厅。
大厅里,来自官场和军队的文官武将已经来了不少,正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忽听沉重的脚步声响,众人纷纷回头见是吕布回来。
便一齐围上前来抱拳作揖道:“恭喜将军喜迎美人归。
呵呵~~”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吕布眸子里熊熊燃起,然后毫无征兆地,吕布单臂疾探而出一把掐住了面前一员武将地咽喉。
手指发力,旋即有清脆地骨碎裂声响彻整个大厅。
那武将竟是被吕布生生捏碎喉骨、窒息而死。
众人见状先是震惊,旋即倒吸冷气忙不迭地后退。
吕布抖手扔掉武将的尸体,挥舞着双臂厉声大喝道:“滚。
都滚出去!”一众文官武将仓惶而逃,不及片刻功夫便走了个干干净净,宋宪和成廉、还有府上的家兵家将、仆夫杂役都远远地躲在暗角里偷看,绝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吕布一句。
大漠孤狼地霉头有谁敢触?“来人。”
吕布握紧双拳。
厉声大喝道,“给本将军备马!”“遵~~遵命。
有家丁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
飞奔而去。
……司徒府。
吕布全装惯带,手执方天画戟怒气冲冲而来。
两名守卫在府门前的卫兵见吕布来势汹汹,满脸杀气,不由警觉起来,横刀拦住门前疾声喝道:“大胆,竟敢擅闯司徒府。”
“嗯?”吕布眸子里杀机流露,厉声喝道,“去死!”下一刻,方天画戟呼啸斩出。
可怜两名卫兵还不及递刀便已经被拦腰斩成了四截,吕布一戟斩了两名卫兵,更不停留。
打马径直闯入了司徒府,府中地家丁仆役方才早已经见过了吕布的杀气,再没人敢上前阻拦。
不及片刻功夫,吕布便策马径直闯入了王允的书房。
“轰!”书房薄薄地房门被吕布蓄满怒气的一戟给轰成粉碎。
门**。
吕布发现王允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书案后面,目光柔和地望着吕布,平静地说道:“奉先将军,老夫已经等你多时,你总算来了?”吕布平压方天画戟,以锋利的戟尖遥指王允咽喉。
咬牙切齿道:“王司徒。
汝即已将蝉儿许配于某。
为何又要将之献于太师?”王允喟然长叹一声,低头引颈。
语气平静地说道:“老夫愧对将军,情愿受死,奉先将军请动手吧。”
吕布作色道:“莫非以为某杀不了汝乎?”王允正色道:“将军武勇天下无双,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又怎会杀不了区区老朽。”
“呀~~”吕布暴喝一声,方天画戟往后扬起,正欲不顾一切往前猛掷而出、将王允刺死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一把焦急的喊叫声:“奉先将军且慢,不可动手呀!”吕布霍然回首,却见蔡正从门外急急奔入,便喝道:“蔡,汝欲寻死乎?”蔡道:“貂蝉小姐之事,下官其实尽知,此事原不怪司徒大人,个中缘由实属无奈呀。”
“什么?”吕布强压怒火,蹙眉喝道,“实属无奈?侍中大人且慢慢道来。”
……太师府。
李儒急急来见董卓。
不及寒喧,李儒急问道:“主公,儒听闻奉先将军意欲迎娶司徒大人小女,可司徒大人似乎已将小女献与主公为妾,可有此事?”薰卓蹙眉道:“老夫也是方闻此事,想是吕布仗着老夫权势横行市井、欺男霸女,无意中撞见司徒大人小女国色天姿便起了歹意,是以强下聘礼,意欲纳之为妾,不过司徒大人及令媛却是无意相从,如今已经随了老夫了。”
“哎哟。”
李儒击节道,“这世上美女还不多地是,主公何必为了司徒大人地女儿与奉先将军伤了和气?”“伤了和气?不至于吧。”
薰卓不以为然道,“吕布敢和老夫抢女人?”李儒道:“既然奉先将军喜欢司徒大人的女儿,主公何不将之让与奉先将军,如此一来,还可以顺便收买人心。”
“让女人?”董卓目光一冷,阴恻恻地说道,“文修,让你把心爱地小妾让给吕布,你愿意吗?”“呃~~”李儒吸了口冷气,低声道,“主公,大局为重呀。”
薰卓伸手阻止李儒,冷然道:“文修不必再劝,如果没有别的事。
老夫就要竭息了。
呵欠~~”李儒叹了口气,默然退出。
……是夜,司徒府。
吕布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经过蔡、王允两人一番说词,吕布明显已经信了。
将所有地怨气和憎恨都转移到了董卓身上,几乎是一夜之间,董卓在吕布心目中从靠山义父成了夺妻仇人。
王允阴恻恻地劝道:“将军难道还没有受够这种寄人篱下地日子?”“平!”一声暴响。
吕布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将摆在案上地酒食都震到了地下,常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这一次吕布真怒。
“董卓老贼,某与汝誓不两立!”吕布切齿道,“总有一天,某要将汝碎尸万段。”
毫无疑问,吕布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只有对美女例外。
王允道:“将军欲杀董贼又何必要等到哪一天。
眼下不正有个绝佳地机会。”
“嗯?”吕布凝声道,“此话怎讲?”王允道:“董贼手下虽然有凉州精兵十余万,战将数百员。
可大多追随郭、李催、张济、樊稠等人驻守在外,眼下留驻长安地兵马仅有两万,而且大多又驻扎在洛阳东效,真正驻于洛阳城内的只有三千铁骑。”
“可这三千铁骑是最凉州军中最精锐的骑兵。”
吕布蹙眉凝声道。
“没有一万大军只怕是很难击溃这支铁骑,董卓老贼有这支虎狼之师保护可谓安如泰山,任何轻举妄动都只能是自寻死路。”
王允阴声道:“将军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嗯?”吕布惑然道,“某地身份?”“正是。”
王允道,“将军乃是董卓老贼之义子,何不假借老贼的名义将这支铁骑调出城外?尔后再于金殿之上埋伏刀斧手。
待董贼上朝之时伏兵尽出。
将之乱刀砍死。
如此便可除却此贼。”
吕布道:“董贼若死,这三千铁骑及驻于城外的凉州大军必然还攻洛阳。
城内无兵可守,则我等必死无疑,此计不妥,不妥。”
“将军放心,洛阳城中并非无兵可守。”
王允凝声道,“只要将军能够将董卓老贼地三千铁骑调出城外,老夫便有十分把握让他们回不了城,就算有十万董卓旧部来攻,洛阳也可安如泰山。”
蔡也道:“将军还可以令旧将张辽放开虎牢关,引十八路关东联军进洛阳,则董卓的西凉旧部势必分崩离析、大败而逃,洛阳之危可不战而解。”
“唔~~”吕布手托下巴,凝声道,“这倒是可以考虑。”
“将军,快下决心吧!”王允终于抛出最后一枚诱饵,慨然道,“老夫已向太后讨来懿旨,只要将军能痛下决心、除去国贼,那就是匡扶汉室的股胘之臣,朝廷便会敕封将军为骠骑将军、武乡侯,加封太子太傅。”
“哦?”吕布闻言霎时双目一亮,连连搓手道,“善,就依两位大人所言。”
……虎牢关,夜色沉沉。
虽然已经是黎明时分了,而且凉州军与关东军也已经达成了停战地秘密协定,可身负守关重任地张辽却不敢掉以轻心,再次来到关上巡夜。
水关外一战,张辽名震天下,在并州将士心目中也是地位陡增,成为仅次于吕布地存在。
看到张辽登关巡夜,守卫在关上的士兵们纷纷起身,望向张辽地眸子里都充满了崇敬和灼热之色。
张辽将守关将士召集到身前,正欲勉励一番时,关内陡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旋即有凄厉地长嗥声夜彻夜空:“报~~”“嗯。”
张辽眉宇一蹙,霍然回过头来,不及片刻功夫,那传令兵便疾步匆匆奔上关来。
“将军,奉先将军急令!”身边皆是生死与共的并州将士,张辽毫不犹豫地喝道:“讲。”
传令兵道:“将军有令,立即打开关门,引关东军入关!”“什么?”张辽闻言大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迎向并州将士困惑莫名的眼神,厉声大喝道,“来呀,打开关门~~”……次日。
上朝之前,吕布专门前来拜见董卓。
一见面吕布就说道:“义父,大军征发在即。
洛阳京畿之百姓殷富,不乏大户豪族,到时候大举迁徙之后必然会留下许多奇珍异宝,与其白白便宜了十八路八东军阀,还不如尽归义父所有,孩儿愿率三千虎贲之师,出洛阳而席卷京畿,尽掳奇珍异宝供义父赏玩。”
薰卓喜道:“真吾儿也。
奉先可速去。”
吕布低头恭声道:“如此,请义父赐下虎符。”
薰卓不疑有他,从衣袖里掏出铜符递于吕布。
吕布接过虎符转身去了,临出门时,脚步一顿,嘴角有阴冷地杀机一掠而过。
薰卓倒也不是大意,这三千虎贲都是凉州亲信,董卓根本就不担心他们会背叛自己,就算吕布图谋不轨。
他们也不可能追随吕布倒戈相向。
……虎牢关以东五十里,曹操大营。
曹操喜孜孜地迎出大帐之外,抬眼望时。
帐前不远处早有一行人急步而来,曹操连声笑道:“文若(荀彧表字)、公达(荀攸表字)、元让、妙才,还有子孝、子廉你们可算来了,哈哈哈。”
夏侯惇大步流星走到曹操面前立定。
挥舞着拳头叫嚣道:“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孟德,董卓老贼应该还没死吧?”曹操抚髯笑道:“元让放心,讨董之战远未结束。”
两人正说时,夏侯渊、曹仁、曹洪三人已经走到曹操面前一字排开。
最右首还立着一员年轻的小将。
却是曹仁胞弟曹纯。
年方十八,长的极为英武。
四将抱拳齐声道:“末将等参见主公。”
曹操喜道:“快快免礼。”
荀彧、荀攸叔侄最后来到曹操面前,荀彧身后还跟了名年轻的文士,年轻文士一袭青衫虽然又破又旧,上面还打满了补丁,却洗得极为干净,举止间更是透出一股潇洒儒雅地风姿,令人见之心折。
荀彧、荀攸不及行礼,曹操已经问道:“文若,这一位是~~”荀彧微笑道:“主公,这一位姓郭名嘉、表字奉孝,颖川人氏,乃是在下好友。”
荀攸也说道:“郭奉孝虽然年方弱冠,却有管、乐之才。”
荀攸话音方落,郭嘉便淡然应道:“公达兄过誉了,嘉鲁钝之资,怎敢自比先贤,羞煞愧煞。”
荀彧道:“主公,为何虎牢关外不闻杀伐之声?”曹操道:“文若有所不知。”
说罢,曹操便将马跃偷袭凉州、长安得手,董卓后方根基有被斩断之忧,十八路关东联军不愿意看到马跃坐收渔翁之利,便假意与董卓军言和,想趁着董卓大军回师关中时趁机攻打洛阳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曹操话音方落,郭嘉便淡然道:“计矣。”
荀攸、曹操闻言同时心头一动,旋即失色道:“莫非董卓意欲劫持天子前往关中?”郭嘉道:“董卓岂止要劫持天子,只怕连河内、河东、河南、弘农之郡之百姓也要一并劫往关中,明公等十八镇诸侯意欲隔岸观火,待董卓、马跃杀个两败俱伤再出兵,到头来恐怕只能夺得一座空城、千里荒原。”
“这~~”曹操脸色阴睛不定,正不知想些什么时,营外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纷纷侧首,只见一名骑兵手持关东军盟主袁绍的令旗疾驰而来,于马背上厉声长嗥道:“盟主急令,各镇诸侯接令之后立即起兵,不得有误,不得有误~~”“来者留步。”
曹操急道,“为何要仓惶起兵?”传令兵勒马回头,不耐烦地喝道:“虎牢关守将张辽已经献关投降了!”“啊?”曹操吃声道,“张辽献关了?”郭嘉略一思忖,旋即恍然道:“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董卓老贼死期至矣。”
曹操越发震惊道:“先生何出此言?”郭嘉道:“董卓老贼麾下有两大军系,凉州军素来欺压并州军,此事天下皆知,而虎牢关守将张辽又是并州军主将吕布心腹爱将,现在张辽突然献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并州军已经和凉州军彻底反目,吕布要杀董卓了。”
曹操久久不语。
良久始喟然长叹道:“奉孝,真鬼才也。”
……洛阳,德阳殿。
隆隆的钟声敲了九响,尔后庄严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薰卓在前,杨彪、周奂、种佛等亲信尾随身后,一行奸佞之徒缓缓登上玉阶,堪堪就要进入金殿时,董卓忽觉眼前一花。
一道雄伟地身影突然间从殿侧闪了出来,急定睛看时,却是义子吕布,此时正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奉先?”董卓还没有意识到死期已至,讶然道,“吾儿不去洛阳城外掳掠奇珍异宝,为何竟在金鸾殿上?”“逆贼!”吕布嗔目骂道,“谁是汝儿,休要胡说八道。”
“呃~~”薰卓愕然道。
故如此?”“逆贼,汝死期至矣。”
吕布更不多说,大喝一声操起方天画戟便往董卓身上刺来。
董卓躲闪不及顿时被吕布一戟刺穿了肥胖地腹部,鲜血顿如泉涌,董卓双手死死执住吕布画戟,咬牙切齿道:“吕布。
老夫待你不薄,为何害吾性命。”
“去死吧!”吕布断喝一声,方天画戟往上轻轻一挑,董卓重逾三四百斤地肥胖身体便如稻草般飘了起来,吕布抽回画戟,不等董卓落地。
画戟再次横斩而过、冰冷地切过董卓的颈项。
血光飞溅。
薰卓地一颗大好头颅颓然落地。
太尉杨彪、大鸿胪周奂等人早已吓得脸色如土、体如筛糠。
杂乱的脚步声中,司徒王允、侍中察、尚书卢毓、司空刘弘等文武大臣已经从德阳殿侧出现。
王允大步走到殿前立定,目光阴恻恻地掠过杨彪等董卓从党,厉声喝道:“吾等奉诏讨贼,有太后懿旨在此!今国贼已除,左右还不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早有金吾卫抢上前来,将杨彪等人摁倒在地。
蔡向王允道:“司徒大人,今董卓虽死,爪牙未除、麾下虎狼之师犹在,可速令河南尹闵贡大人发动河南兵把守住洛阳九门,再命奉先将军率家兵数百取来董贼满门老小,腰斩弃市、以振民心。”
“嗯。”
王允深以为然道,“吕布何在?”吕布昂然踏前一步,朗声道:“末将在。”
“速率三百精兵,捉拿董贼满门老小,腰斩弃市!”“遵命!”吕布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汉献帝建安元年7月,薰卓采纳李儒之计,紧锣密鼓地准备回师关中,暗中又准备将司隶东部四郡的两百余万百姓悉数迁徙关中,以暂避关东军兵锋。
然而世事难料,还没等董卓实现这一计划,司徒王允却抢先发动了连环计。
薰卓措不及防,死于亲信吕布之手。
……洛阳东效,凉州军大营。
李儒正在营中清点钱粮辎重,顺便看看是否有奇珍异宝可以据为己有,忽然听见帐外马嘶人沸,似有大队骑兵正滚滚开入军营,李儒急出帐察看究竟时,正好迎面撞上董卓的亲信家将董玩。
“咦。”
李儒惊讶道,“薰玩将军不在城中护卫主公安全,前来城东大营有何贵干?”薰玩应道:“主公命末将率三千铁骑前来大营听调,难道军师不知道吗?”“主公之命?”李儒思索片刻,“可有虎符?”“自然是有。”
薰玩应了一声,从怀里郑重地掏出了虎符,李儒虽然心中惊疑,可看到虎符之后便也打消了疑虑,继续清点大营中的钱粮辎重。
直到日暮时分,才有董卓家兵乔妆百姓侥幸混出城外,前来城东大营向李儒报信。
李儒好容易搜罗到了两样古玩,正在赏玩时,忽有小校闯入大帐,急道:“军师,大不不好了。”
“慌什么!?”李儒抬头,蹙眉不悦道,“出什么事了?”小校急道:“逆贼吕布伙同王允等人发动兵变,主公已经死于吕布之手,杨彪、周奂列位大人也一并遇害了,现在河南尹闵贡的河南兵已经控制了洛阳九门,正在满城搜捕主公以及各位将军、大人地家小,准备发往菜市口腰斩弃市。”
“你说什么!?”李儒大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于地。
李儒不单心痛董卓之死,更心痛满门老小、心爱小妾杨氏,还有那未及满月、尚在襁褓中地幼子,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番洛阳兵变,只怕是一个也活不成了,想到痛处,李儒只觉心如刀绞,颓然跌坐在地。
“军师~~”小校惶惶不可终日,颤声问道,“主公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