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63 心之所属
凌伊她是武者,这个在城里面似乎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因为她平常都是像一个普通人般生活,和其他人一起吃饭、聊天等,所以她的身份除了多伦和极少数的几个知道以外,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体香其实有问题,都以为那是天生的。
凌伊的“迷心香”拥有刺激异xìng生理yù望的能力,换句话说,她的“魅惑”技能能使身边的男xìng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所吸引,继而在吸入一定程度的香气以后,达到思想完全被支配。不过,其实这个能力也是有缺陷的,毕竟相比于亚瑟那种使用念力的“绝对控制”,凌伊的控制只能在意志不坚定的人身上起效,通过香气的多次摄入使其潜意识中的防御能力不断被削弱,最后使对方完全听从自己的说话。
……
三天以后,在阿信的房间里面,他正不断对着两个因感情受挫的人们说教,只见天哲和亚瑟都趴在桌子上,一个望着右边,一个则望着左边,两人的情绪都十分低落,无论阿信他说什么,他们都只是不停地在叹气。
“啪!”一声,阿信终于忍不住一手按在桌子上,他说道:“你们够了没有啊,我说了那么多你们究竟有没有听。”
“唉…”两人又是一阵叹息。
“可恶啦!你们都是约好的吗?两人同时遇到感情烦恼,我也好想有这样的烦恼呀,为什么就只有我没有!”
“你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亚瑟说。
“拜托,现在可不是顾着儿女私情的时候,间谍的事情怎么办?还有那个铁球啊!”
“但我现在真的什么也想不到,头里面好像被一堆东西塞得满满的。”
“你要振作!不就是贝儿不理你吗,我就直接问一句,亚瑟你究竟喜不喜欢贝儿啊?”
“啊…我…我不知道…”
“你真是…”阿信回过头望向天哲。“那天哲你呢?雨诗和凌伊两个人你要选哪一个,你想好了没?”
天哲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
“天哲!”
“你叫也没用啊…”他细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我说你根本就是自寻烦恼,既然你和凌伊这样的美女都有了那样的关系,那你还在想什么?人家好歹也算是投怀送抱吧。”
“说是这么说,但是…但我对凌伊本来就没有那种感觉。”
“就是想不负责任吗?”
“那看到美女会多看几眼,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但要不要在一起那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其实说到底,那也是凌伊体香的关系,她也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做,而且之后她也一直在道歉。”
确实,凌伊事后不停跟天哲说对不起,看着她那般可怜的表情也真不像在装,只是,让天哲实在意想不到的,是昨天凌伊突然来到亚瑟等人面前,跟他们说明自己和天哲已经发生关系,并希望得到所有人的谅解,当时大家都大吓一跳,因为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接就说出这件事,她的举动…仿佛就是想在最短时间内和天哲确立在一起一样。
“被美女迷晕并一起发生关系,我总感觉你没有一点亏吧。”阿信道。“不如就干脆选凌伊。”
“那雨诗呢?她怎么办?虽然我没正式跟她表白过,但我对她…那可是真的。”
“就是说,一边是感情一边是责任,这关系还真是难处理啊,要不,你两个都要吧?”
“啊?”天哲抬头望向他。“开什么玩笑?”
“什么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别忘了现在可是没有一夫一妻制或重婚罪之类的法律,所以其实呀,只要雨诗和凌伊两人之间可以达成共识,你把她们都娶回来当老婆也是可以的。”
“这…”
“你就别犹豫啦,既然那么难选,那就干脆两个都要,只要让她们两人成为好姐妹的话,双妻就绝对不是梦想,怎么样?”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这都是作为男人梦寐以求的结果,有什么不好的。”
“说是这么说啦,但雨诗她也应该不会想这样,而且,凌伊她…我本身对她也确实没多少男女之间的感情,再加上…”
再加上凌伊的背景,其实,除了上面提到的一些问题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是让天哲不了解的,就是那次在**,他发现凌伊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关于她手臂上牙印,在她的肩膀上也有出现,甚至还有一些爪痕,天哲曾经询问过她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凌伊她就是不肯回答,只是要他答应自己以后不再提这些疤痕的事情。
天哲隐约地擦觉到,凌伊以前会不会曾经……
……
……
镜头来到中心花园的水池边,只见雨诗一个人正静静地坐在那里,她看着水面中的自己,整个人都一动也不动,记得几天前,她还曾经学着尝试改变自己,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已经不用了,或许继续维持着以前一样会比较好,什么都不去改变,什么都不用去想。
“真是白痴…”
她说了一声,然后正想起身离开,但这时,她却看到一个身影慢慢向她走来,仔细一看,那原来是凌伊,对于再次见到她,雨诗不禁感到一些尴尬。
“你好。”凌伊走到她身边,并对她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吗?”
“嗯,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是关于天哲的。”
当听到天哲的名字后,雨诗就有点不想再听下去,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我现在跟天哲的关系我想你应该已经明白,毕竟那天的事情…你也是亲眼见到的,所以关于这点我也不再多说,我想说的是,关于你和天哲他之间的事情。”
“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不用多想。”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们的关系去到哪这个我不清楚,但我明白的是,天哲他心里面有你。”
“……”雨诗慢慢望向她。
“老实说,我自己本身是很喜欢天哲他,但是他心里面却有着你,这样就导致我们形成三角关系,我实在是不想让天哲他伤心,但我又真的是爱着他,所以我考虑了很久,到最后,我也只想到了唯一一个的解决方法。”
“解决方法?你就是为了这个来找我?”
“对,这个方法对你和我、还有天哲三个都好,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建议。”
“你说的建议是什么?”
“我说的这个建议是…”凌伊对着她微微一笑。“就是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天哲。”
“啊…”
雨诗很意外地望向凌伊,只见她仍然微笑着,但是总觉得,她的这句话跟她的表情很不搭配,叫自己不要再缠着天哲是什么意思,就好像说她是第三者似的,而且,这句话的语气还有点略带挑拨。
“这是我想到最好的方法。”凌伊继续说,她把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前。“我跟天哲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分开的,而且我也知道天哲他不会这样做,但纵使是这样,他心里面仍然会想着你,既然这样的话,我很希望你能够从我们三人之间退出,只要你不在他眼前再出现的话,久而久之他就会把你忘记,虽然这样对你来说是很残忍的事,但为了不让我们三人再纠缠不清,我也只能希望你这样,对不起。”
凌伊的表情突然变得诚恳,雨诗看到她这样,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原本她就不懂得和人交往,现在还要她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止心里很不舒服,而且还要硬装出若无其事的摸样。
“你会祝福我们的吧。”
“啊…”
“对不起,但我真的很想和天哲他在一起,所以…所以求求你!”
说毕,凌伊猛地弯下腰作出祈求的表示,一时间,雨诗感到十分为难,他回想起从刚开始认识天哲时,到后来在逃亡舰上他抱着自己的那一幕幕,明明两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自己却突然变成了多余的?
果然,自己注定只有一个人——
在思考片刻之后,雨诗缓缓开声说:“我…明白了。”
“雨诗…”
“我以后…会尽量少出现在那家伙面前的,所以…所以以后就请你照顾好他…”
“我会的,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
……
天哲在离开阿信的房间后,一个人在深渊城内闲逛,他现在的心情十分的苦闷,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进行倾诉,亚瑟和阿信他们两个比自己还小,根本就无法帮助自己。天哲慢慢走到回廊处,当他走到栏杆边时,他抬头往上一望,只见上方那是深不见顶的高度,在那上方的位置是议会的管理层还有关押区。
“说起来,不知那人现在怎样?”
天哲进入到电梯口,然后直接按下最高区域的层数,接着开始往上升,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关押区的宽大平台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天哲在跟监狱的人员作出探望申请后,就由其中一名守卫带领进到里面。
二人穿过一所又一所的牢狱,最后,他被带到其中一个关押仓前,他往里面一看,只见傲臣正被双手扣着贴在墙边,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闲。
“哦,是7号呀,这么好心情来看我。”傲臣冷笑道。
探访时间为二十分钟,在守卫离开以后,天哲也靠坐在对墙边坐下,两人透过铁栏互望向对方。
“我们好像也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吧,我还以为议会的人会很快对你进行审讯。”
“哼,所谓的领导就是吃饱饭没事做的家伙,究竟是要把我处决还是放逐回地面好歹也说一声,一个人呆在这里还真是无聊。”说着,傲臣把手中的反禁力锁往墙边用力一砸,只是,锁头丝毫不会有任何损坏。
“诶,傲臣。”
“干嘛?”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生活?”
“什么?”傲臣感到一阵意外。“说什么废话。”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怎么了,7号,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垂头丧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对战时的你。”
“最近有点事烦。”
“是女人的事吧。”
“啊…你怎么知道?”
“像你这种年龄的小子除了女人还会有什么事情好烦,我也曾经年轻过,所以当然清楚。”
“果然,会有经验跟我谈这个的,城里也就只有你,不过还真是讽刺,被一个曾经追杀自己的武者理解,而且我们还竟然是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闲谈。”
“要不,如果你想来点刺激的话,帮我切开这个锁,我们好好在外面打一场再慢慢谈。”
“别傻了,放你出去杀人吗?我又不是白痴。”
“切!”
“傲臣,你以前也有自己的家庭吧。”
“啊…”一听到“家庭”两个字,傲臣整个人一震,接着把视线侧向一边,道:“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你都有四十岁出头吧,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会有…啊…也曾有过自己的家庭。”
“这些事都与你无关,而且以前的事我早就不太记得清楚了。”
“别这样嘛,虽然我们之间是对手的身份,但难得咱可以坐下来聊聊,我只是想咨询一下你的意见而已。”
“有什么想说的就快说,我可没兴趣跟你谈些无聊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两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一个是你喜欢的但是还没确定关系,另一个是有了关系但是却没多少感情,那你会怎么办?”
听到他的问题后,只见傲臣平躺了下来并绕起双腿,接着,他把手指伸到鼻孔里挖了挖,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什么都好啦!我就想问问究竟要怎么办啊?我都快烦死了!!!”
“有什么好烦的,两个都要就是咯,反正现在重婚又不犯法。”
“就是不要这样!我实在不希望做到这种结果。”
“为什么啊?左拥右抱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我都说了不要!”
“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嘛,为什么不能两个都要?”
“因为我爸妈就是这样死的啊——!”天哲大喊一声,仿佛把他内心一直埋藏的顾虑喊了出来。“啊…”
“你说…什么?”傲臣也很意外地望着他,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由。
“我…”天哲慢慢低下了头,然后苦笑了一声。“呵,很奇怪的理由对吧。”
“你父母的死…是因为外遇?”
“是我爸有外遇,我妈知道以后…在争执之下把他杀死,之后她自己再自杀,所以…所以当我自己遇到这样的三角问题时,我真的感到很顾忌…或者说是迷茫,我…不想重复和他们一样的旧路,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傲臣沉默了片刻,直到他见天哲的神情开始慢慢冷静下来,他才开始继续说:“那个你喜欢的女人是指64号吗?”
“……”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啊…嗯…”天哲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还考虑什么,就选她好了。”
“那…那另一个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道德xìng可言,你还用以前世界的道德观来看现在就是找苦受,再说那个跟你上过床的…嗯…有了关系是指上过床吧,就算是这样又怕啥,像现在的的女孩,才十来岁就动不动说爱你什么的,还未成年就换了不知多少个男人。是处女还好,那些不是的,除了会张开双腿让男人扑在自己身上舒服以外,她们还会什么?即然这样你就别太计较责任什么的了。”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这完全就是歧视。”
“你真是的,那我就问你,你现在还是处男吗?”
“我…”天哲停了一下,然后细声道“三…三天前还是…”
“那不就对啦!就选64号吧。”
“啊?我是不是处男跟选雨诗她有什么关系?”
“老实说,其实没多少关系,只不过失去处男之身就证明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应该有决断力,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那个跟你上过床的女孩,你就当辜负她好了,反正三角恋要不一拍三散,要不就牺牲掉一方,除了这两个结果也没第三种,一个人伤心总比两个人伤心好吧。”
“这…”
“对了,说起来,既然你不喜欢另外一个女孩,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上床?”
“我…唉,别提了,是被她迷晕的,不过她是个好人,曾经帮过我好几次,只是实在没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竟然会有这么主动的女生。”傲臣立刻露出一阵好奇感。“诶,说来听听,那女孩身材怎么样,漂不漂亮的,还有她究竟是怎么迷晕你的?第一次的感觉应该很难忘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那人的确是很漂亮,感觉的话那时迷迷糊糊根本就不清楚,她是用体香把我迷晕的。”
“体香?”突然,傲臣的双眼眯了起来,那是jǐng惕xìng的目光。“是概念武器?”
“的确是概念武器,我也是那次之后才发现她是武者。”
“那你就要小心点。”
“嗯?”
“虽然我不知道详情,但是你都清楚,概念武器就是人的防御本能实体化,说白了就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工具,而那女孩却把武器用在身边人之上,可想而知她的心机是怎么样。”
“不会吧,但她人真的很好啊,虽然这次…”
“这是我给你的忠告,听不听随你。”说着,傲臣伸了伸懒腰。“总之就是这样,不过无论怎么都好这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你别那么早死,毕竟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当然,我们之间的对决会不会再进行,现在这就很难说了,我只是想判决快点下来,因为这监狱实在是非常无聊,”
天哲看着他,然后笑道:“如果你不被处决的话,我也想跟你再打一场,老实说,其实你这人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比雨诗她简单多了,其实只要你肯…”
“你又想说什么留在这里生活的话吗,是那就免了,我可不吃这套。”
“武者是为了生存才会不断杀人,既然现在可以在不杀人的前提下继续生活,那为什么你不尝试一下?”
“哼,你以为我没试过吗?”
“啊?”
傲臣慢慢闭上双眼,仿佛在回想起什么。
“在世界结束的第一年时,我曾经在某个人类领地里面生活过,那个号称绝对不会陨落的钢铁之城,到最后不到三天就被夷为平地,原因是住在内部的武者叛变,外忧内患之下最终导致那里毁灭,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再无任何一处地方是真正和平的,唯有不断进行屠杀才能保得住自己。”
“你就是因为那次的叛变才会不再相信任何人吗?”
“我不知道,反正只要我没事就好了。”
“说得可真轻松,那么…如果你的家人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会把他们杀掉?”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在三年前都已经死了,所以没得如果。”
“是你自己不敢面对吧,如果说…”天哲盯着他。“是你的妻子出现在你面前…”
“闭嘴!”傲臣猛地大喊一声。“我都说没有如果,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
看他的样子是生气了,天哲也意识到自己果然说中了点上。
“原来你也是和雨诗一样,并不是真正的冷漠,只是一直隐藏自己的内心而已。”
“你说什么?”
“从刚开始我提到‘家庭’两个字的时候,你的表情起了一点变化,所以我猜…你原本应该也有一个很幸福快乐的家庭吧,只是因为三年前的灾难才会变得一无所有。”
“你这人还真是多事。”说着,傲臣慢慢侧过身背向天哲。
天哲也慢慢把视线放低,然后开始静静地诉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有过一段不如意的过去,亚瑟、雨诗、我,还有城里的大多数人,有些不幸是天生的,有些则是人为的,还有些不可抗拒的,就比如三年前的那场大灾难,但纵使是这样,我们最终还是以适合自己的方式继续生存着,傲臣你与我们相比…也不过是选择了继续杀人这条道路,这根本就无关对与错,就像曾经有人跟我说,这个世界早就已经失去了对与错,只剩下你需不需要去做的区别。所以,我不会去判定傲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因为这样毫无意义。”
傲臣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侧躺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在耳里,天哲看着他,于是也不再出声,两人就这样一直陷入到一片沉默,直到探访时间差不多结时后,天哲才起身准备离开,毕竟他把要说的都基本说了。
“我答应过她不会死的…”
还没走上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傲臣的声音,天哲回头一看,只见他并没有转过身,仍然维持着那个躺下的姿势。
“傲臣…”
“我的妻子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而死的,那个情景我到现在都没忘记。”
“原来…你还有个儿子啊…”
“我儿子当时八岁,那个时候有几大块水泥板塌下来,虽然我妻子想跑过去抱住他,但是挖出来时他还是死掉了,我妻子在临死前捉着我的手,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绝对要活下去。’”
“啊…”
天哲突然想起被多伦丢弃在外时,他在废墟里遇到傲臣,并且曾经见他对着天空说了句“对不起”,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原来是在对自己的亡妻说话。
“很无聊的过去对吧。”傲臣细声道。
“不会啊,为了自己失去的家人而活,这样其实非常的有意义。”
“……”
“只是,我觉得你的妻子不会为现在的你感到高兴吧,虽然你是活下来了。“
“嗯?“
“正因为相爱所以两个人才会在一起,有了彼此才不会感到孤独,你妻子爱着你,既然爱着就不会希望你孤独一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以这种生存方式去实现对你妻子的承诺呢,她是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但只有这种方式才是最好生存下去。”
“或许你会这样觉得,但我是不会这样认为,我的想法是和同伴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生存方式,至于这个想法是否正确,我可不会去判断,因为我相信着他们。“
“……“
“好了,反正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听不听也没所谓,我是不认为自己可以真劝服你。”说毕,天哲正yù离开,不过他又突然想到一点。“对了,我会叫亚瑟试试劝服议会,尽量把你放逐回上面而不把你处决。”
“哦?”傲臣回过头来望向他。“为什么?你不是说讨厌杀人的吗?”
“你忘了,是你自己说的,以前的道德观已经不适用于现在,而且你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就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就送你回到上面继续杀人好了。”
“啊…”
“那么就这样,我走了。”天哲对他笑道,然后就转过身慢慢离开。
傲臣看着他,又是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
天哲在离开关押区之后,他再次在城里逛了一会,毕竟他听了傲臣的建议,想着是否要向凌伊说明一切,但真的就这么拒绝她吗?明明三天前才跟她发生过关系,她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而且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事,阿信他们一定会骂自己不负责任吧,那么这样做真的…
“嗯?”
突然,天哲注意到前方的行人中,雨诗的身影正慢慢渡来,当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双方都不禁罢了一下。
“雨诗…”天哲对她说了一声。
雨诗看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但当她回想起今早凌伊说的话后,她思考了片刻,然后转过身直接离开。
“雨诗!”天哲迅速跑上前,并一手捉着了她。“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走?”
“你不应该跑过来的。”
“什么?”
“我们…以后还是尽量少接触吧,毕竟你已经跟凌伊她在一起了,这样她会误会。”
“你在说什么啊,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才是……”
“够了!”雨诗打断了他,并表现出一阵冷漠。“不要再说下去,不然的话,我以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说毕,雨诗用力甩开天哲的手,然后继续转身离开,天哲看着她,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一时间,他感到两人的距离仿佛再次回到最初,甚至…变得更远。
“我真正喜欢的…其实是你…”
天哲缓缓说了一声,但是雨诗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行人之中,还真是讽刺,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机会给自己,但是自己却硬是说不出口,而现在,即使亲口对她说了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在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道无形的隔膜,这使得他们就算再怎么靠近也无法碰触到对方。
“天哲。”背后传来了一把声音,天哲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亚瑟,只见他也情绪低落地慢慢走来。“雨诗她不听你讲吗?”
天哲摇了摇头。“你那边呢?”
“我也是,贝儿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内,都不肯见我。”
“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或者阿信说得对,我现在应该去想一下间谍和铁球的事比较好,这样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也对,看来亚瑟你还是挺理智的,这种情况也能继续想正事。”
“这不是理智,其实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在逃避而已。”
亚瑟露出一阵无奈,天哲见他这样于是搭起他的肩膀,然后两人同时露出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