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没有得到她想看到的电影,因为生活毕竟不能等同于电影,生活里有很多无奈,有很多我们无法想到的东西。电影是什么,不过是编剧把一个想象的东西,一个很小的东西,灵感,感悟写到一个故事中,而真实的人生是什么,是一个很漫长,很复杂的东西,而我只想写一段真实的人生,我不想写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电影,一个能够让你几乎都在享受的故事,我只想把一个真实的故事中的酸甜苦辣,哪怕不能那么精确、准确地告诉你,我也希望你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味:感受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活,而不是电影那些为了讨好什么,而故意设置的局,我深深地知道这些,我早已过了去麻木别人神经,取乐别人神经的年纪,我只想告诉你,有这样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很长,很复杂,有时候会开心,有时候也会悲伤,因为我们真实的人生总是充满了快乐与悲伤,简单与复杂,生老病死,世态炎凉,万家灯火,也会有妻离子散,不要情绪,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有太多的情绪,甚至,哪怕我只是一个吃语者,我希望这样敲打出我通过故事的一些感悟,告诉大家,什么才是我认为的好东西,药不好吃,但是有益,终究有一天,当你遇到这些麻烦的时候,你就知道,娱乐我们大脑表皮的东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有当你在困境中的时候,预感感情纠葛的时候,你才能认同这些。而我愿意做的责任也就在此。
宁宁望着我,闭了下眼晴说:“这就是我认识你来,想跟你说的话,你有话对我说吗?”
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电视。
她又推了下我的腿说:“没有啊?”
我回头对她一笑说:“干嘛呢?搞的这么伤感干嘛,我可不是这么认为,我们很好,我很开心,你也应该开心,因为我们没有分离,没有分别,我们还可以这样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多么好啊,你只是把孩子带去抚养而已,多大个事啊,哼!”
她也笑了,笑说:“神经,你是真的假的,你现在比以前乐观了?” 我说:“我是越经历事情,越乐观,其实所有的不乐观,都是你们那样自以为是地想的,作为我自己来说,我在我的生活里,我感觉很美好,很有意思,不管是分还是和,都挺好的,是的,我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我现在基本可以把物质上的痛苦给它解决掉,我认为人精神上的东西都是自以为是的,都是自己找自己麻烦的,想想那些可怜的人,穷苦的人,他们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没有解决,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去为精神而痛苦,而我们可以不让物质困扰自己了,那不是自己作嘛,自寻烦恼嘛!”
“哦,你真的这么想的啊,我发现你还蛮伟大的嘛,你是不是信教了?还是得到什么高僧的指点,顿悟了?”
“不是高僧,不是高人,而是生活,生活才是我们最伟大的导师,它会告诉你一切,知道吗?别以为它现在不告诉你,就以后也不会告诉你,现在不告诉你,是想让你还能青春快乐些年月,还没有必要到看破红尘的时候,如果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孩子就看破红尘了,那还有意思吗?”
宁宁很崇拜的眼神望着我说:“你还真的挺厉害的嘛,说的很有道理啊?”
我说:“那当然,要知道我才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呵!”
她手打了下我说:“神经,自恋,凭什么,你是主角,你个坏男人,原来你一直都不忧伤啊,不悲伤啊,我还以为你天天痛苦死了呢?原来都是装的啊?”
我说:“那是,都是装的,这些没有必要困扰我,我以后啊,该考虑考虑国家大事,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该为人民服务——”
“好的,同志!你厉害,那你说说,你怎么去跟你爸妈说,你把孩子给了我?”
我说:“这个,你不要管了,我有办法,我会说的!”
宁宁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而我看着电视并不看她,她又要去拿烟,我说:“女孩子家抽什么烟啊?” ,她没有停手,慢慢地抽出来说:“心情不太好!” ,她拿着烟,抽了第二根,我看着她,说:“保养的挺好的!”
“真的啊?” ,宁宁问我。
我说真的,当然!
她说:“在你心里排第几?” ,我说:“第一!”
“很假!”
我说:“真的,我没有什么女人,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感觉男人就有很多女人啊?”
宁宁笑说:“因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那也未必,总是有好男人的!”
宁宁说:“你是说你自己吧,那如果你是好男人,那如果我以后过的不好,你会不会考虑我下?”
我看着她说:“当然!”
宁宁说:“真话?”
我说:“看你怎么可怜了?”
“伤心,不跟你说了,我是要回去的,现在小童一会见不到我就不行!”
我说:“宁宁,你多保重,不要多想,不管发生什么,都要相信,还有这么多人,我,你姐姐都在关心着你,你不许堕落,不许乱来,要好好地生活,知道吗?”
宁宁点了点头,很温柔,嘟起嘴,说:“你也要好好的,我等你来娶我的那天,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 ,她突然这么说,说的十分肯定,但是又带着任性,似乎是,我是真的要娶她的,要跟她结婚的,她望着我,她一直看着我。
那个时候,当她主动,这样说的时候,我有种被女人求婚的感觉,你知道吗?被女人求婚的感觉,当一个女孩子说:“我等你来娶我,我相信你一定会娶我!” ,你的内心就会猛地颤抖一下。
当然如果命运能够这样安排,我也会认同,我不会不情愿,如果那是命运的旨意,这是宁宁,这也是我爱的女人,这是孩子他妈妈,我自然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可是这会是在哪一天,在什么时候,如果有这样的安排,我会去接受。
我点了点头,她喘息了下,然后耸了耸肩膀,穿上衣服,那个时候,她还是倔强地说:“知道吗?我相信你会来娶我的,我等你,有那么一天!” ,说着她神气地拿起包,然后就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还没有等我从**爬起来,她就拉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愣在那里,然后回到**,靠在那里,笑着,真有意思,你刘小天可真够有意思的,本来你是来要孩子的,要把孩子带走的,可是最后怎么着,你不但没有把孩子带走,而且就这样把孩子给了宁宁,谁让你亏欠她的,你内疚,你自责,你做不了残忍,谁说刘小天是坏男人的,哼,我蒙上被子,然后喘息着,直到睡到天亮。
第二天,我单独给我大姐打了电话,大姐接到我的电话听说我把小童交给宁宁来抚养后,很生气,因为是老家的风俗吧,我大姐说:“小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这样一个人做决定了吗?不是说,不能给宁宁来抚养,可是这怎么说也是大事啊,不是随便就能决定的,你看,你怎么跟爸妈说,你也不跟他们说下,就这样了,小弟,我别的不说,当初你就不该那样,那个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宁宁,跟宁宁结婚,就算不结婚,也应该阻止宁宁,你这以后怎么办呢?就算以后宁宁离婚了,这——这不是更难办了吗?咱们那是苏北,不是南方,开放,你怎么就这样做决定呢?”
我说:“大姐,你听我说,我也是经过考虑的,仔细考虑后的,孩子如果给我们来带,我感觉没有跟妈妈好,毕竟是男孩子,是很依*亲的,如果他长大,知道我不要他母亲了,他将来会恨我的,还会很反感,如果跟他妈妈,他妈妈以后也能告诉他,是他母亲太想要他,我才给他母亲的,这样就会好点,还有宁宁是接受过西方的良好教育的,哈佛大学毕业,也应该比我会教育孩子,所以综合起来考虑,这样是比较好的,姐,至于怎么跟爸妈说,我来说,我今天就回老家,你暂时先别回去,不管怎样,我都会接受,我要跟他们说,再说了,宁宁是答应我,我可以定期把孩子接过来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名义上跟谁的问题!”
我大姐说:“小弟,这样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回去,你这样一个人回去,你跟爸妈说,还不闹反了天了啊,到时候他们哭来哭去的,你怎么办,咱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样喜欢孩子,你就这样了,我是可以理解,我是女人,如果是我,我也希望这样,是的,母亲是可以把孩子带的更好点,可是你怎么说服咱爸咱妈?”
我说:“大姐,我说句不该说的,你没有感觉到,我们那边的孩子从小都是被父母管的太严厉了吗?父母就是一切,我们没有任何作为孩子的主见,不能侵犯,什么都要按照父母来,可是,可是你认为这样好吗?弄成我们都多大人了,还那样怕父母——”
我大姐说:“小弟,这不是怕,这是孝顺!”
我说:“大姐,孝顺不是这样的,在我们心里,那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我们当然孝顺,可是,父母难道不希望孩子过的幸福呜?难道不希望吗?为什么,咱爸就那样对我呢?总是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呢?你知道吗?姐,这些年,我过的不好,在他面前,我从来没有敢说过一句大话,什么都要听他的,他总感觉自己是一家之主,说的话,不管对错,从来不能容许我们侵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说出来,出任何问题,我来承担!”
我大姐听我这么说,似乎也是明白的,也感觉这么多年来,是的,我总是活在那个父亲的阴影下,从小就被打骂,学习不好打,做错了事,打,在家里吃饭,一不小心就要被父亲教训,还有我母亲也是,一点做女人的尊严都没有,不能说大话,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北方,苏北的男人,那个岁数的男人有时候真是太大男子主义了,可以说几乎带些残忍,总是认为男尊女卑,父为子纲,这样的封建思想,在北方的农村一点都没有根除,就比如我跟沈蓝遭到反对,其实是什么,是认为男人,就是男人,怎么能找一个大自己的女人呢?难道好女人没有了吗?找个二婚,找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