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传来了水声,宁宁感到有些不安,继续拍着门说:“姐,你开开门好吗?我求你了,我求你好吗?我该死,你把门开开,你在干嘛啊,你别吓我,姐!”,沈蓝拖着疲惫的身体,然后光着脚,走到了莲蓬下面,然后坐在那里,坐到那里后,她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地上也是冰冷.那个时候.天气已经不是很热,都快十一月份了,已经进入了秋天,浙江的湿气本来就很重,加上是冰冷的墙壁和地面。
沈蓝坐在那里,然后伸出手去打开了冷水,那是冷水。
她一直坐在里面那里,,水从上面流下,全部洒在她的身上,她就那样抱着身体在那里,任由着水落下,冰冷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最后她打起了哆嗦,在那里,嘴唇都发紫了,不停地哆嗦着,死死地看着一个地方。
外面,宁宁哭着拍着门,她感觉到里面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的姐姐一直没有回答她,她就跑去又找来了服务生,让他们把卫生间的门也打开,服务生来了,卫生间的门从外面不好打开,最后没有办法,喊,里面也不回声,此时的沈蓝早已被冷水冻的快僵硬了,神志都不清醒了。
服务生也怕出事,要报警,报警吧,宁宁没让,然后他们就找来了工具,把门撬开了,门撬开后,宁宁看到了眼前的情景,地上全是水,莲蓬还在不停地喷着水,沈蓝双手抱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头低着,哆嗦着,头发全部贴在脸上,身上都是水,脸都白了,嘴唇都紫了。
而沈蓝的眼晴还在死死地望着一个地方,宁宁上前就扑到了姐姐面前,然后跪在那里,莲蓬还没有关,宁宁扑过去抱住她姐姐,抱着,她姐姐死死地坐在那里,宁宁哭的特别伤心,趴在那里,楼着她姐姐,然后把她姐姐往外抱,她姐姐一动不动,然后抬起头看着宁宁,宁宁被这眼神吓到了,她哭着,摸着她姐姐的脸说:“姐,别这样,别吓唬我,不要吓唬我,乖,听话,好吗?”
沈蓝闭上了眼晴,什么都没有说,大概这就是命吧,就是命的。
服务生跟她一起把沈篮抱了起来,然后宁宁拿着浴巾给她姐姐擦着,擦好后,服务生走了,她给她姐姐脱去了衣服,然后把她姐姐抱到了**,给她姐姐盖好被子,她想打电话送她姐姐去医院.可是她姐姐微微地说:“不要,我没事,我没事,你回家吧,回去!”,她蜷缩在被子里,打着哆嗦,闭着眼睛。
宁宁点了点头,见她姐姐这样,稍微放心了,她似乎都把那种恐惧稍微淡忘了,而后她突然想起来,又是内心一阵不安,其实心早已恐惧到了极点,但是她跟害怕她姐姐会出事,所以就一刻不离开坐在她姐姐旁边,她当时的衣服也湿了,她放烘干机上晾着衣服,看着姐姐,姐姐躺在那,眼峭是紧闭着的,她伸手帮姐姐试下脑门,看沈蓝是否发烧了,可是她刚放上去,沈蓝就哆嗦了下,然后微微地抬起眼峭看宁宁,那眼神很可怕,犹如把宁宁也当成了一个小魔鬼。
宁宁匆忙地收回手来,都不敢去看她姐姐,她姐姐再次闭上眼睛,宁宁打电话叫朋友买了内衣,和吃的送过去,一个公司里的小丫头,她的手下,后来,她姐姐似乎睡着了,她不时地去用手放在她姐姐的鼻子前,又看看她姐姐呼吸时身体的起伏,她拿着酸奶到她姐姐面前说:“姐,吃点东西好吗?你一天都没吃东西!”
沈蓝闭着眼晴,手抓着被子,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当时沈篮的脑子一定思绪万千,她想了很多,很多,也许脑袋都要炸开了,到这个时候,她开始问了这句。
宁宁听到这句,手在那里颤抖,她不想让她姐姐再凭添这些痛苦,对于这个事情,让她在她姐姐面前,那真是够痛苦的,宁宁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沈蓝又问了句:“比姐还早吗?”,问到这句,沈蓝的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落下来,顺着一侧滑落。
宁宁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姐姐微微地笑了,是冷冷地笑,但是又很无奈,压抑,痛苦,绝望,只是那么一下,宁宁突然再次抱住她姐姐哭着说:“姐,我错了,我该死,你别哭,不要哭!”
“姐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沈蓝又是冷冷地一笑,然后眼晴睁开,在那里发呆,眼泪依旧滑落。
宁宁哭的更伤心了,抱着她姐姐,不停地帮她姐姐擦着泪水,沈蓝抬头看了眼宁宁,睁着眼晴,这次,她一丝的笑,接着就是摇头,然后又是一丝的笑,然后呢?是冷漠,转而又是一笑,就那样很奇怪的样子,宁宁被她姐姐吓坏了,哪里还敢多看她姐姐。
“告诉我,什么时候?”,沈蓝继续闭上眼睛,牙齿咬住嘴唇,她明知道自己听了会更痛苦,可是还是想问。
宁宁知道她必须回答了,因为她姐姐一直在问。
宁宁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那次,那次我去景宁玩的时候,一年多前当时,当时我在大均,天晚了,我等不到回去的车子,然后——”,她每说句,都要看着她姐姐的情绪,神情。
“你遇到他了,是吗?”沈蓝问。
宁宁说:“是的,我一直等不到车,然后有一个人,他,他开着——”,宁宁喘息着,胸脯起伏着,真的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
沈蓝说:“继续说!”
宁宁看了下她姐姐,说:“就是这样认识的,我,我当时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他也——”
“不要说这个!”,沈篮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早把一切都想遍了,是的,这个时候还能再去谈无辜吗?已经不能去谈了,完全没有必要去谈了。
宁宁说:“就是这样!”
“因为爱吗?”,沈蓝问到这句后,心又疼了下。
宁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沉默不语,沈篮说:“回答我!”
“姐,不说了好吗?都是我的错,不怪他的,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不乖,都是我的错!”
沈蓝听了,一笑,摇头,眼泪,她说:“好,很好,为他说话是吗?心疼他是吗?”
“不是,姐,不是的,不是心疼他,是的确我不好,我太坏了,姐.我没脸在你面前的!”,说着,宁宁哭着,双手捂住脸在那里哭。
沈蓝伸出手猛地拉下宁宁的手说:“不许哭,看着我,看着我!”
宁宁看着她,看了下,又被吓的,赶紧躲闪,沈蓝冷冷地说:“哭什么哭,有什么需要哭的,我会打你吗?我会要你赔姐姐什么吗?这是抢了姐姐的玩具吗?你还给姐姐就好了,不是,不是的,知道吗?不要哭,因为你已经没办法还姐姐了,拿去了再也还不来了,你不要考虑我,还要考虑我干嘛呢?是不是的,你哭什么哭,你告诉我,是因为爱吗?回答我?”
宁宁撇着嘴想说什么,可是被她姐姐搞的,只能哭,除了哭还能有什么,宁宁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爱,那是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听到没,你已经无法还姐姐什么了,难道你还想让姐姐抑郁终身吗?死掉吗?来,姐不怪你,好不好,告诉我,是因为爱吗?”,蓝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都有点神志模糊了,有点小疯癫了。
宁宁再次摇头,沈蓝说:“不是因为爱,为,为他,为他生下孩子吗?是因为一时的开心,一时的激动,一时的吸引,一时的——”,沈蓝感觉说不下去,深深地咽了下喉咙,感觉胸闷的厉害。
宁宁仍旧是摇头,然后哭着说:“姐,不是的,不是的,我错了,姐,我们不说好吗?我错了,我该死,我给你下跪,我——”,她真的跪下了,对于宁宁的下跪,这是为什么,宁宁后来跟我说过,说小的时候,家里父母做生意忙,就是她姐姐带着她,有一次,她跟别的小孩子偷了一个玩具,那个时候,宁宁调皮捣蛋,据她的话说,经常干一些小坏事,后来,当着夏天,她被她姐姐治的在阳光下跪在一个毛毛熊上,跪了好久,小时候,她姐姐对她很严厉,这就是沈篮,虽然很柔弱,虽然很单纯,但是她又有很强硬的一面,对自己的妹妹的教育,包括对毛毛的教育,那次我在她家,她还打了毛毛,对孩子从来都是严厉的。
这个时候,宁宁又想到了小时候,沈蓝没有去动,就说了那么句:“给我起来,听到没有,我让你给我起来,我再说一次,这不是偷了玩具,不是偷了姐姐的玩具,你知道吗?你给我起来!”,沈蓝怒斥着,宁宁被吓的匆忙起来了,沈蓝凶狠地看着宁宁,看着看着,她猛地把脸转到了一边,转过去说了句:“有什么要愧疚的,有什么要愧疚的,你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有错吗?你没错,你是我妹妹,可是你也是女孩子,姐姐要的你都要,从小到大都是,哪一样不是,我玩的,喜欢的,你都喜欢,当然,当然,男人,男人——”,沈蓝说男人的时候,一定想到了我,她露出了凶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