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席勒在1991(下)(1 / 1)

席勒皱了一下眉,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安德罗,又看了看满屋子的特工,他咳嗽了两声,说:

男人走上前,将一把手枪放到了席勒的身边,然后说:

席勒皱起了眉,转头看向他,男人对他敬了一个礼,然后说:」克格勃第十一局副局长彼得罗夫,向您致意。」

席勒刚要说什么,彼得罗夫就从风衣内部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徽章,并递给了席勒,说:

席勒看向他捏在手指上的徽章,他忽然睁大了眼睛,并从彼得罗夫的手上接过了徽章,因为那枚徽章他的确很熟悉,那是之前,他从菲尔比名单的文件夹当中,找到的红旗徽章。

席勒对这枚徽章非常熟悉,因为他之前多次利用这枚徽章,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并且最后通过潜伏在大都会中情局驻地的克格勃特工凯拉,和她的联络人,将这枚徽章送回了莫斯科。

席勒的想法很简单,他利用这枚徽章,只是权宜之计,但这枚徽章并不属于他,即使菲尔比已经去世了,这枚徽章也应该回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可是下一秒,彼得罗夫就开口说:

席勒童孔骤缩,他转头看向彼得罗夫,问道:

席勒眯起了眼睛,又将目光投向这枚徽章,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震惊的愣在了那里,接着,他对彼得罗夫说:

彼得罗夫什么也没说,直接对门口的特工使了个眼色,没到两分钟,一部电话送到了席勒面前,席勒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然后说:

电话那头的阿尔弗雷德听到席勒所说的话,他立刻明白了,席勒现在恐怕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当中,因此想要求证一些事,他立刻开口说道:….

发现电话并没有被挂断,阿尔弗雷德回想了一下席勒的问题,然后皱着眉说:

席勒反问道。

阿尔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状况,有些诧异的说:」菲尔比同志正是因为回国之后,向莫斯科方面提供了这样一份名单,才能够获得红旗勋章,在他还没有回到苏联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红旗勋章?」

席勒挂断了电话,轻轻叹出了一口气,这的确也怪他,当时,这枚徽章是在菲比名单的文件夹当中找到的,所以,他先入为主地觉得,这一定就是菲尔比的那枚徽章。

可是时间线上的确有问题,因果关系也不正确,正是因为菲尔比顺利脱身回到苏联,然后将自己脑中的名单说了出来,才能够获得红旗勋章,那么他在还没回到苏联的时候,不可能获得苏联颁发的勋章。

而同时,席勒也并没有参与过真正的谍报工作,因此没有反应过来,在转运这样一份重要名单的时候,菲尔比绝不可能把任何与苏联有关的东西放进去。

当时,菲尔比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脱身,所以才写了这份名单,虽然最后他脱身了,并且成功用脑子把名单带了出去,导致手写的菲尔比名单没有了那么大的价值。

但在当时,他不知道自己能否脱身的情况下,这份名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作为一个能够将英国所有情报组织玩弄于鼓掌之上的传奇特工,菲尔比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也就是说,这枚勋章的确不是菲尔比的,那么,这枚徽章是原身席勒的吗?

席勒摩梭了一下徽章的表面,这的确是一枚早期的红旗勋章,也就是说,原身席勒至少达到了与菲尔比同样的功绩,才能得到这枚勋章,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而这时,彼得罗夫再次敬了个礼,说:

说完,所有的特工麻利的撤出去了,只留下席勒一人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席勒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与这枚徽章好好谈谈?

忽然,席勒抬头,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想起,他手上的红旗勋章,像极了之前超我打开那扇满是锁链的大门时,所用的那个铁片钥匙。….

席勒乘坐电梯下潜,找到了超我,并说:

超我似乎知道席勒要做什么,于是立刻给了席勒一部分系统的力量。

席勒再次回到现实当中之后,他的指尖亮出了一些光芒,他再次用指尖抚过红旗勋章的时候,他发现,徽章亮起了澹澹的光芒,下一秒,席勒进入了一个梦境当中。

澹澹的灰尘拂过老旧的相机镜头,一张又一张照片被冲洗出来,落在了桌子上,所有的场景当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忙碌着。

墙上挂着红旗的办公室中、写满标语的生产车间中、富丽堂皇的大会堂里,全都有一个面色严肃的男人。

他穿着不同的衣服,时而是政治工作的衬衫,时而是特工常穿的长风衣,时而是英姿飒爽的军装,但是这些身影都拥有同一张脸,那是席勒。

只不过,因为面部表情和肌肉走向不同,他看起来与现在的席勒并不完全相似,更重要的是,这些场景被时代蒙上了一层灰,让一切看上去模湖不清。

这时,一个声音在席勒的耳边响起:

席勒听到,这个声音当中,总是充斥着一种军人特有的严肃和冷峻,与他自己的声线完全不同。

伴随着低沉嗓音的回荡,老旧的放映机再次开始播放。

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上轻轻飘落,落在白桦树的树梢上时,没有惊起一直麻雀,从有些发黄的窗灵中看进去,白色的墙上,挂着一面红色的旗。

红旗的下方,是一个支起天线的收音机,而此时,伴随着背景音里的声响,一个声音从收音机中传来:

一声,一只手按在了收音机的按钮上。

顺着袖口向上看,整洁的军装胸前,挂满了许多闪闪发光的徽章,而当手指再次按到收音机的按钮上的时候,频道改变了,收音机里传来了一曲悦耳的音乐,那是《向斯拉夫人告别》。

带着枪茧的手指抚过枪膛,马卡洛夫手枪上膛的清脆声响,消逝在乐曲的鼓点中。

枪口抵上下颌的时候,麻雀依旧安静的停在树梢之上。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声枪响,窗外,小小的鸟儿飞起之时,树梢上的积雪漱漱的的落下来。

1991年的冬天,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以雪为吻,向这个世界道别。

麻雀落在洁白的大地上时,一个满怀理想的孩子、坚定不移的战士,倒在了明斯克的漫天大雪中。

那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与1917年彼得格勒上空飘荡的红旗,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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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牧烧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