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吾家有儿名布衣(1 / 1)

布衣仙道 步步修缘 1750 字 10个月前

泱泱之土,道途浩瀚;兆亿生灵,人上为仙;无国无朝,教宗至高!

风雷州,青云郡,一片万里大泽铺呈,无尽群山峻岭耸立,有凶兽纵横,也有仙灵隐现。

高山县,山峦叠嶂,沟壑纵横。山间树木浓郁,水汽朦胧,青翠欲滴,不时有灵鹿奔腾,猿猴攀越。

忽的一声虎啸猿啼,伴随着湍急的河流传出深山,来到山麓,这里有一处好地势,聚集成一处村落。

李家村,隶属凤山城八十六村之一。在凤山外,有一条清澈晶莹的临河流过此村,人杰地灵,当属好地处。

在几年前临镇的王瞎子就算到了,这年的李家村有不世的人杰诞生,今后当叱咤十郡,甚至能够踏上仙途!

王瞎子眼瞎心不瞎,天生看不见,但上天赐予了一个明亮的心眼,再加上曾有上仙传其妙法,让他算命准得很。不说别的,光是名望在整个凤山城也是响当当的,是含金量十足的老字号。

单凭这句话,李家村的村长李丰源下令了——多多益善!

上面一句话,下头的李家村壮汉可忙坏了,要不是腰板结实,估计早折断了。

这不,壮汉们夜晚雄风大展,各家都是“铁马冰河”、“金戈战场”,激烈无比。到了白天,他们各个都面色苍白,相见后总问上一声:

“你昨晚来几次了?”

村里的女人倒是滋润了,脸色红润有光泽,**满面,多亏家里的汉子勤劳“开垦”,“灌浆撒种”。

结果呢,因为王瞎子的一句话,还有李丰源的“多多益善”,仅仅一年,李家村的人口增长就远超往年,添了十几口新丁。

闹腾了一年,除夕将至,各家把村里猎队分到的腌制好的腊肉收进屋,贴红纸,炒肉菜,旧的衣服翻新拿出来接着穿,整个李家村一派祥和。

“哇!”

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在王腾龙家响起。

哭声清澈响亮,好似金玉碰击,又宛若清泉迸溅,回荡在李家村的上空。

“生了!”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的李丰源腾地一下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发须皆白,但精神矍铄,身体硬朗。他一把抄起老旧木桌上的红包裹,迈开步伐,赶往村里最靠山的王腾龙家。

下雪了,凤山城冬天的第一场雪先在凤山脚下的李家村飘起。

赶着这年的年尾,伴随着瑞雪,王腾龙的娃儿生了下来。

“这雪真大。”

李丰源冒着鹅毛大雪,来到王腾龙的家中。

“老村长,您可来了。哈哈,我的娃儿生下来了,母子平安,还是个带把子的!”

咻的一声,一个八尺壮汉从里屋中挤了出来,喜笑颜开。

只见他五官端正,粗眉大眼,比村里一般的男人要耐看很多。寒冬腊月里,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衣,袒肩露胸,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肌腱隆起如磐石,像摸了层油一样锃亮。

“腾龙啊,老夫可是给你带来了瑞兆啊!”

李丰源扫眼比他还要高两个头的壮汉,扫落身上的白雪,坐上屋里正堂的座椅,笑着说道。

“老村长是我王家的贵人,当年若不是您好心收留我,我也不可能有今日,现在更是成为了一个父亲。”王腾龙喜上眉梢,他坐到李丰源的对面,望向老村长的目光充满感恩和敬意。

“青梅赶着年末将孩子生出来也是件好事。”李丰源道。

王腾龙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动。

“你是说王瞎子算的命?”

“没错,这年头生的娃日后定然不凡,是金鳞迟早还要化龙,一飞冲天!”李丰源点点头,他拿出红包裹,一手在上面拍了拍,“腾龙,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王腾龙认真打量老村长手中的红包裹,鼓囊囊的,确实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老村长提点,腾龙实在是猜不出来。”

“哈哈哈哈,好东西!”李丰源大笑道,他先买个官司,没有揭开谜底。

这时,就在老村长和王腾龙交谈之际,产婆从里屋走了出来,怀抱着大声啼哭的婴儿。

“呦,赶紧抱过来给老夫瞧瞧。”李丰源的余光注意到产婆,连忙招手,唤来产婆。

“村长。”产婆将婴儿抱了过来。

“来,给老夫抱抱。”李丰源的手臂颤颤巍巍地伸出,生怕一用力,伤到这初生的小生命。

“哈哈,好,好!这小子啼哭声好似田里的牛蛙洪亮,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李丰源哈哈大笑,极为高兴,双目眯成一条细缝,慈祥地望着襁褓中的婴儿。

“哇......哇......”

婴儿啼哭,声音洪亮而清脆。

这小家伙双眼紧闭,头上留有几根湿漉漉的头发,皮肤凝脂而饱满,如同新剥开的鸡蛋,莹白发光,好似上等的美玉,的确和其他出生的婴儿不同。

“快去,将炉中的火生旺,等下不要让这小家伙冻着。”李丰源欣喜无比,撇头对产婆吩咐一声。

“腾龙啊,你可给这娃儿取名字了没有?”老村长问道。

“还没有,腾龙想请村长你给我儿取个名字,好庇佑他一生。”王腾龙连忙道,他起身朝着老村长深深一拜。

王腾龙知道,老村长不是一般人,曾经在凤山城教过书,有大文化。

“诶,不用多礼,老夫也正有此意。”李丰源抬手示意王腾龙起身,他一手抱着婴儿,一手将红包裹揭开。

红包裹的谜底揭晓,王腾龙好奇地看去,却发现红包裹里是一件做工细致,比粗糙麻衣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幼儿衣服。

“这是......”王腾龙动容了。

“这件布衣是老夫从给娃儿的礼物,也希冀此儿未来成就辉煌,要超过穿麻衣的我们,能够穿上布衣,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李丰源道,他目光慈祥而温和,望向襁褓里的哇哇啼哭的婴儿,赋予最为美好的祝福。

“腾龙啊,这样吧,就叫他布衣如何?”李丰源突然说道。

“布衣?”王腾龙一愣,嘴里嘟囔着,“布衣,布衣,王布衣?王布衣!好名字,多谢村长赐名!”

说着,王腾龙向李丰源重重地行礼,这八尺的壮汉猛地一弯腰,都带起一阵风,吹起李丰源的胡须头发乱飞。

“哇——!”婴儿哭声更大。

“瞧你,太猛浪了!”李丰源吹胡子瞪眼,怪罪王腾龙大大咧咧。

“是我的错,布衣,是爹猛浪了!”王腾龙脸色一变,连忙抱起襁褓中的婴儿安抚,还不停地怪罪自己。

王腾龙这才发现,原来新生的婴儿如此弱小和脆弱,捧起来只有他巴掌大。

“龙哥,我们的孩子......”里屋传来李青梅虚弱的声音。

“青梅!”

这憨厚的壮汉忽然想起他的爱妻,三步作两步,挤入里屋。

“让这家三口团聚吧,恩,老夫是不是该想着为布衣讨一件亲事了,想要赢在起跑线上,得从娃娃抓起。”李丰源嘿嘿一笑,“对了,邻家的李美玲不是生了一个女娃吗?正好啊,可以和布衣撮合到一起。”

......

夏去冬来,春秋一转,便是七年过去。

此时正值仲夏,一场暴雨下过,天地一下子清新许多,燥热的天气凉快下来,喧嚣不已的蝉鸣也稍作歇息。

“哈哈哈......”

一串欢快的童声连成片片,在枝条翠绿的柳树下传荡开来,稚嫩的声音尚未细分,显得那么尖锐而清脆,好似铃铛摇动,好听极了。

只见几个七八岁的同年儿童围在柳树下玩耍,各个手里举着一个自制的简陋的捕虫网,准备抓吵人的知了,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他们的兴致。

随即,儿童的玩性再次激起,他们脚踩着泥浆,在积水的洼地里蹦跶起来。

“快看,王麻子又在发呆。”一个儿童大叫,他“刺溜”地猛吸一口,一挂黄橙橙的浑浊鼻涕立即回归“祖国”的怀抱——蒜头鼻。

“鼻涕虫,你那恶心的鼻涕又流出来了。”孩童们大叫,围着柳树奔跑。

“是吗?”鼻涕虫腼腆地揉了揉蒜头鼻,结果一把滑腻的鼻涕被他揉了出来。他憨笑一下,趁着别人不注意,一把抹在另一个孩童的屁股后面。

“哎呦,鼻涕虫,你刚才是不是使坏,把‘钩钩球’挂在偶屁股后面了!”那个孩童像触电一样蹦了起来,明亮的眼睛瞪着鼻涕虫。

钩钩球是山下野外的一种植物的种子,拇指大,椭圆形。

种子表面布满细小的倒刺,经常挂在乱窜而过的动物的皮毛上,借此传播到远方。

儿童发现这一点,经常用“钩钩球”互相嬉戏玩耍,做恶作剧。

“我没有!”鼻涕虫嘿嘿一笑,立即举起脏兮兮的小手,以示清白。

“鼻涕虫刚才肯定又将鼻涕擦在别人身上了,上次我回去之后就被娘给臭骂了一顿,说屁股上沾了恶心的东西。”

另一个小孩跳出来,立即指证鼻涕虫。

“我说呢,鼻涕虫怎么喜欢摸男孩的屁股,原来是使坏啊!”几个孩童立即围了上来,指责鼻涕虫。

“天啊,刚才不是‘钩钩球’,而是鼻涕虫的一把鼻涕啊!”那受害的小孩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了。

“看,王麻子在干什么!”鼻涕虫在被众人所指,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手指前柳树下一指。

很快,几个小孩的目光再次被王麻子吸引了,孩童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转移。

见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鼻涕虫拍拍胸脯,不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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