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黑影闪进屋(1 / 1)

枣妮扑哧一笑,说道:“贼人摸到的不是女人的身子,而是摸到了一根……一根……”

“一根啥呀?你老牛大憋气啊!”

“贼人竟然摸到了一根软不拉几的男人杂碎。”

“是她家男人回家了?”

枣妮摇摇头说:“肯定不是她家男人了,你猜是谁?”

“死枣妮,你今天这是咋了?想闷死我啊?”

“是……是村长……村长。”

“黄顺昌?”

“嗯,是他。”

杏花眉头一蹙,回问一句:“咋会是他呢?”

枣妮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这还要问我?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简单得比放个屁都容易。”

“你的意思是说,村长正躺在许翠翠的**?他们俩是不是正那个呢?”杏花心里有点抓急。

“这事不好说,也许是那些娘们儿闲着没事,胡乱放屁,可不能当真。不过吧,黄顺昌那个老东西,色胆包天,没准也能做得出来。”

“可人家许翠翠是刚刚过门没几年的新媳妇呀,白白嫩嫩的,连孩子都没生育养过,她就甘愿让那只赖皮猪沾自己的身子?”

枣妮叹息一声,说:“就算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咋样?谁让黄顺昌是村长呢,村长打心想要你,不给能行吗?以后还想不想在村里混日子了?”

“先不说他们俩的事儿,接着说那贼人摸到男人那玩意儿后又咋样了?是不是……”

“只听说那贼人扭头便想溜,却被村长顺手牵羊了,一把勒住,可惜只扯掉了一块布绺子,那人挣一把毛,还是给溜掉了。”

杏花咬着牙根,恨恨地说:“这个老怂虫,整天价只知道耍娘们儿,关键时刻就成熊包了,麻痹滴,没用的死东西!”

“你恨个啥?又不关你的事儿。”

“他一个大老爷们家,到手的鱼又让他给放了,就算是抓不到,哪怕只是看一眼贼人的模样,或者是听一听贼人的声音也行呀!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觉得可惜了吗?早一些把贼人抓到了,村子里才能安宁下来啊!我们心里也就安静了,枣妮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可也是啊,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吓死人了!”枣妮说到这儿,打一个嗝儿,接着说,“真想把自家男人给叫回来,踏踏实实刨坷垃种地得了,为了多挣几个钱,整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啥时还真就把个小命给搭上了。”说完竟眼泪汪汪的,伤感起来。

杏花反过来安慰她说:“看你说哪儿去了?眼下的乱只是一时,坏人不会长久,很快就会被抓到,毙了他!”

见枣妮泪眼汪汪,沉着脸不说话,杏花就岔开话题问:“你不是说还有另一个说法吗?”

枣妮这才抹一把眼睛,说:“我也是下午才听田丽说的,照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说啥了?”

“她说这一阵子村里老出事,村长心里不踏实,夜里睡不着觉,就出去满村子转悠,算是义务为百姓站岗放哨了。当他转悠到韩大双家附近时,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于是就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把贼人给吓跑了,这才保住了韩翠翠的清白之身。”

杏花惨淡一笑,问枣妮:“这事儿你信不?”

“谁知道呢,听上去像是真事似的。田丽还说了,这事都已经上报给党委政府了,我估计如果不是真的话,是不会上报的。”

“咋个汇报法是他们干部的事儿,不就是动动嘴皮子

嘛,舌板一扁就能换个说法,再说了,这事吧,除了许翠翠自己,又没第二个人能够证明,还不尽着他们编造了。”

“那万一韩翠翠再给捅破了呢?”

“你以为许翠翠是你枣妮呀?煞笔一个!”

“滚吧你,就知道糟践我的能耐!”枣妮不乐意起来。

杏花咧嘴一笑说:“看看你这人吧,一句玩笑话也当真。跟你说实话,我倒相信第一种说法,那才像真事儿。”

“谁知道呢,反正田丽满大街的在游说,看那模样一点不像作假。”

“狗曰的,还不如上大喇叭里吆喝吆喝呢,那样效果更好!”

“杏花,你的意思是,村长救人是假的了?”

杏花站起来,抻一抻懒腰,说道:“不管那些,只要没伤害到人就好,其他的爱咋着咋着吧,懒得费那个脑筋,有空还不如躺**打盹呢。”

两个人不再说话,相继上床躺下,拉灭灯,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仍在睡梦中的两个女人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醒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对望一下,杏花问道:“枣妮……枣妮……外面啥动静?是放鞭炮吗?”

“可不是,这么快又过年了似的。”

“干嘛呢这是?村子里不会又发生大事了吧?”

“快起来,看看去!”一上好赶热闹的枣妮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穿起了衣服。

见杏花躺在那儿不行动,枣妮就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大呼小叫着说:“走……走……走啊……看是不是抓住那个贼人了,要不然咋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你以为那贼比你还笨呀,就那么容易抓?好了……好了……去看你的吧,我还想睡呢。”杏花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嘴上再跟一句,“哦,可别忘了把门给我反锁了。”

“母猪!就不锁,偏让公猪溜进来糟蹋你。”枣妮只是嘴上说,出门的时候却仍不忘把门反锁了,一溜烟地跑出了胡同。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一直响个不停,搅得杏花没了丝毫睡意,虽然仍有些头昏脑胀,但也只得爬起来,边摸摸索索穿着衣服,边叽叽咕咕骂着:草他姑姥姥的,这一大早的闹腾个熊啊?吃饱了撑得慌……

下了床,踢啦着鞋到院子里洗把脸,又简单拢了拢头发,饭也懒得吃一口,刚想出门看个究竟,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却从外面闪了进来。

“老流氓,你鬼鬼祟祟的干啥呀这是?”杏花打眼一看背影,就知道是村长黄顺昌,低声骂道。

黄顺昌插了门闩,黑着脸,径直进了屋。

杏花揣摩不透他想干啥了,杵在院子里,不敢进屋。

黄顺昌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进屋。

杏花毫不客气地喊道:“干啥呀你?没看到我正要出门吗?”

黄顺昌站在外屋,转过脸,压低声音喊道:“你给我进来!看把你狂的吧,越来越没数了,就他妈知道给老子惹事生非。”

“咋了?我给你惹事了?”杏花一时摸不着头脑,又不好站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地追问,只得默默地进了屋,翻着白眼问他:“你说啥?我给你惹事?给你惹啥事了?”

“惹啥事了你心里不清楚?”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一大早的就来找我的茬儿!”

黄顺昌没搭理她,背着手进了里间。

“你干嘛呀?光天化日的就往人家里钻,你倒是把话给我说明白啊!”杏花不

依不饶。

“好,你个熊娘们,算你有种。”

“我咋了?”

“你不进屋是不?那好,只要你不怕把事情闹大,那就呆在外头嚷嚷吧!你说说你个杏花,这么大个人了,咋就一直不懂事呢?”

“我咋就不懂事了?”

“你不怕丢人现眼,我还怕脏了我的嘴巴呢!你快进屋,我好告诉你,快点儿!”

杏花心里忐忑起来,莫非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啥事,让这个老东西给抓住把柄了?

要不然咋会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来呢?

难倒是……

杏花边琢磨,边抬脚跟进了里屋,倚在门框上,有些心虚地问黄顺昌:“那你说吧……我……我咋就丢人现眼了?”

黄顺昌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缓下声来说:“杏花,你不是削尖脑袋想当干部吗?”

“是啊,是想当干部,咋了?”

“你这个熊娘们儿,没数!”

“咋就没事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可你这个熊样子怎么能当得上?你有那个素质吗你?”

“素质多了去了,一筐一筐的,你要多少?”

“操,你就没听听人家是怎么评价你的?村上村下全都被你弄得臭烘烘,你让我怎么提拔你?是啊,我事先是已经答应过你了,说一旦时机成熟就帮你办。你倒好,却偏偏自己上蹿下跳的不消停,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下边那二两臭肉去做交易了?”

杏花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瞪大眼睛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啥时候去找人了?你也把老娘看得太不值钱了吧,为了当那个芝麻粒子的小官,值得我豁出身子去吗?你又听哪个狗曰的喷粪了?你说出来,我不去把他娘的窟窿给堵了才怪呢?”

“嗨,你杏花行啊,倒学会无理取闹了,你说没到上边找是吧?”

“是,没找!”

“那我问你,那镇上的李书记是咋知道的?他还面对面地问起了你的情况,还一个劲地夸你,说你有能力,泼辣又能干,要我多给你一些锻炼的机会,这又怎么解释呢?”

杏花这才想到,一定是吴德群吴校长帮着去撺掇的,并且听上去立竿见影,已经有了成效。

看来姓吴的还算个忠义之人,别看他平日里很流氓成性,又是色迷心窍的时候应承的事儿,但冷静下来后,却依然拿着当回事儿,单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做得到的。

“杏花,没话可说了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的跟人家干那事了?”

“你娘才跟人家干那事了呢?滚……滚……别在这儿往我身上泼脏水!死老东西,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么肮脏吗?你以为都像你这头公猪一样吗?”杏花怒目圆睁,破口大骂。

“别嚷……别骂……”黄顺昌慌忙制止,并不失时机地伸手攥住了杏花纤细的胳膊,把她拽进了里屋,随手又把门销插了。

杏花气呼呼地说:“黄顺昌,你给我滚远点!我是女流氓,你不怕我沾污了你的名声?”

“操,吊日的,我怕那些干嘛?再说了,我要是怕你,还会变着法子一次次跟你耍吗?”说着脸上跳出了一丝奸笑。

“你这头老公猪,可真是坏透了,心眼比狐狸都多,不但糟蹋着人家的身子,还想方设法地祸害人家的名声,你还算个人吗?”

“操,熊娘们儿,尽在那儿胡说八道,那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没让镇上的人动你的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