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听到这里,忍不住直叹气:“哎,你姐姐真是傻。她当初就应该告了那男的,让那男的倾家荡产赔她各种费用,还要让那男的去坐牢,她拿了钱,好好治病,调理身子。就算真的治不好了,也可以找个真正在乎她不在乎孩子的男人,好好过下半辈子。她这是为了别人的错自己赌气,最后赔上的,还不是自己的一辈子。”
詹子琪很同意童话,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可当时我爸妈和我姐都想不开呀。整天愁云惨雾的,好像我姐这辈子已经这样了,被毁掉了,没希望了。我就算过去劝我姐,我姐也只会说,他不嫌弃我是因为我是他姐姐,家人以外的人,不会这么想的。”当时还把他弄得郁闷的要死,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那么不听劝。后来他想,大概詹子欣当时真的被伤害的太深,想事情都有些钻牛角尖了。
童话忍不住说:“其实我觉得你爸妈对孩子的教育也有问题。你姐姐变成那种有事不敢跟人说,受了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吞的性格,都是你爸妈教的。你姐觉得女人破了身子,不能生了,就矮人一头,明显也是你爸妈和村民自小灌输的。至于为了自己爹妈的面子,就什么都忍,这就更是你爸妈的原因了。”虽然她做詹子琪家教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詹家两口子把子女搞成面子工程来教育的行为,那可是深有体会。
詹子琪不好当着童话和小嘉的面说父母的不是,但那表情明显是十分同意这话。爸妈就是太爱面子了,最初刚知道詹子欣的事情的时候,两个人甚至还天天抱怨女儿,觉得女儿这样的遭遇,让两个人脸上抹黑了,万一事情传出去,詹家要被别人笑死了。特别是詹有壮,表现的一点都不男人,说话有时候特别尖酸过分。他是到后来,看女儿的状态越来越糟糕,才不敢再说了。
小嘉听得那叫个捉鸡啊:“你们就先别分析詹子欣自杀的深层次原因了,先说说接下来的事情吧。”
童话忙点头:“对对对,咱们还是别跑题了,说正题要紧。我们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能不能帮你姐姐伸冤报仇。”
詹子琪这才又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
詹子欣因为在家里憋得太久了,詹有壮和卓大婶就劝女儿多出去散散心,别老闷着,再闷出病来。詹子欣最初懒得出去,主要没心思出去,所以不听劝。她越这样,詹有壮夫妻两个越担心。慢慢的,为了让父母放心,她这才肯出去走动走动。
结果,这一走就走出了问题。詹子欣邂逅了永平镇派出所所长何广胜。
何广胜对詹子欣一见倾心,经常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偶尔还会趁着上班点,去詹家看詹子欣。何广胜解释说,之所以趁这个时候来,是因为怕被邻居认出来,然后指指点点。
对于何广胜的追求,詹子欣很矛盾。她不喜欢何广胜,却又怕真的错过一个好男人。
再后来,詹子欣独子去了一趟D市。没人知道她去干什么,家里人问也不说。大家只知道她回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消沉了。她开始积极的回应何广胜的追求,跟何广胜一起出去玩,再也不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伤心。
外人或许觉得没什么,只当她是想通了,但是詹子欣父母和弟弟都能看出来,詹子欣的变化有些不正常。本来家人都是想让詹子欣变成这样的,但她一夕之间突然变成这样,反而更让家人担心了。总觉得,她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詹子欣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觉得何广胜对她似乎有些偷偷摸摸。因为何广胜从来不带詹子欣去见他的家人父母,不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甚至连邻居们都不知道,詹子欣的男朋友就是何广胜。
可是何广胜这时候的态度就出现问题了,他坚决不同意将两个人的关系公开。只说要再等等,不要这么早公开,但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詹子欣被男人狠心抛弃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她的危机感很重,人也变得很**多疑。她觉得何广胜的反应有些不对头,但却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却在言语中向家人表露出,想尽快拴住何广胜的心的意思。
一天,何广胜约詹子欣一起去县城吃饭看电影。詹子欣很高兴的同意了。但是那天晚上,詹家人一直等到很晚,也没等到詹子欣。打詹子欣的电话,又发现她关机,根本找不到人。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詹子欣才趁着天色微黑,蓬头垢面的回了家。见了家人,什么也不说,倒在房间里就哭。
直到詹有壮夫妻俩问了许久,才知道何广胜和詹子欣一夜风流后,表示对她没兴趣了。何广胜竟然嫌弃她不是处女,而且肚子上的皮肤太难看。
詹家一家都气愤不已,可又不敢大声嚷嚷出去。詹子欣更是又成了一副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
詹子欣后来又消失了一天,那天,詹子欣很晚才回来,家人问她去哪里了,却得不到她只言片语的回答。
后来有同村的人说,看到她那天上的是去省城的高客。那人还说,想跟她打声招呼,但是詹子欣当时看起来精神恍惚,竟然没听到。
詹有壮夫妻两个觉得詹子欣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心中很担忧,甚至轮流工作,每天都有一个人在家里陪着女儿。先前对女儿说了很多难听话的詹有壮也后悔的要死,恨不得那些话不是自己说的,就怕女儿往心里去了。
詹子欣虽然十分消沉,但却一直没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时间久了,两口子就放心了,加上还有个上初中的儿子要养,也就双双忙自己的去了。
结果没想到,詹有壮夫妻两个一个上班,一个卖鸡丝面,刚平静了没几天,一日回到家中,就发现詹子欣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化了浓妆,嘴唇抹得尤其红,人却是已经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