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正在苦逼兮兮的接受惩罚————因为他胆敢把希洄丢到路边,害得她一路走去公交车站。
惩罚的方式是他要全程自己负责包一顿饺子给希洄吃。从买菜、摘菜、洗菜、剁陷儿、和面,到擀皮、包饺子、下锅煮……
方哲很头大,顶着一头一脸的白面粉:“希洄,我真的做不来。我哪里懂这么多,我一个单身汉,你同情下我。”刚才光是买菜摘菜剁陷,都要了他半条命了。
希洄觉得这话很别扭,走上前,距离他很近,白皙细腻的手指勾了勾他下巴,口中呵气如兰,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清甜的声音放低了很多,带着诱人的魔力:“你在求我解救你的单身汉生涯吗?”
方哲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他现在终于确信,林希洄真的没有勾引童惟圣。如果她真的勾引了童惟圣,哪怕老婆就在旁边,只怕童惟圣也会乱来的。他终于确信,那会确实是他斜眼看错了!她现在这样才叫做勾引,只是动动手指说说话,递一个眼神,他就有些发昏了!
林希洄距离他越来越近,近的几乎就要吻到他的唇了:“你真的这么可怜?你很需要我的救赎?”
方哲一阵意乱情迷,看着那靠过来的性感红唇,不自觉的便低头想吻上去。林希洄却忽然一个转身,只丢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可惜我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方哲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已经坐到沙发上的林希洄,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他被耍了。林希洄,你是故意的!方哲抓抓自己头发,有一头撞到门框上的冲动————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妖精,故意来折磨他的吧?
希洄也在暗暗鄙视这个家伙————一脸的面粉还想和她接吻,切!
方哲揉揉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希洄刚才那一番做派,如果换了其他的女人来做,恐怕很难有她那么大的魔力。
他看着那一盆刚和好的面,忽然就失去了兴致,对着洗碗的水龙头,清理干净脸,转头去看希洄:“希洄,你在酒吧里跳舞,有多久?”
“啊?”林希洄本来正在看着电视嗑瓜子,听他突然发问,转脸去看他,一脸的迷茫,“忘记了。”
她是真不记得了。要想记起来,她还得专心的回想回想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以前她因为好奇,也是探究过林希洄原来的记忆的,可是发现她生活的不怎么样,于是,她就不探究了。反正真正的林希洄已经死了,生前活得再不好,她也帮不到她什么了。这具身体以前的事,即使和她有关系,也只剩了那么一星半点,自从她成为身体的主人后,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重新开始了。
方哲走到沙发旁,坐下来,直视希洄:“你跳舞的工作做了多久?你以前,也是像刚才对我那样,对待那些男客人的?”
难道一直是他会错了意。希洄根本就对他没意思,只是出于职业习惯,所以才那样似是而非的时不时和他暧昧一把?
林希洄终于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我十八岁就在舞厅跳舞,后来换到酒吧去了。你想知道什么?”
本来的林希洄确实十八岁就在舞厅跳舞,就因为她,那家舞厅每日客似云来。只是林希洄越来越不胜其扰,只好从C市到了Y市,在一家不起眼的酒吧跳舞。饶是如此,她依然拯救了那家濒临关门大吉的酒吧。
只是后来,林希洄的身体换了是她做主人,她就离开了那家酒吧。不久之后,那家酒吧就倒闭了。
方哲沉默了,他是来探究什么的呢?他竟有些说不出口,或者他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想知道什么。他和林希洄的关系,很尴尬,比朋友亲近,却不是恋人,他根本没有立场去质问。
林希洄眼睛微眯:“方哲,你该不是看上了我,想追我,结果发现我以前在酒吧跳舞,所以想打退堂鼓吧?”
“不是。”方哲是真的没这么想。答完了她的问话,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很容易造成误解。很可能让希洄理解成,他不是看上她了,不是想追她。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有没有和客人做过那种交易?问这个对你有什么帮助?你有处女情结?还是你单纯的无法接受浪、女回头?”她早就发现了,如今的社会虽然比一千年前对女人宽松很多,但是总体来说,依然是对女人比对男人要苛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