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亲,凌乱了(1 / 1)

晕,这世界太疯狂,男人疯了么?连傻缺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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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着碧玺问了一连串问题后,苏思曼对自己的新身份和最新大事件有了些初步了解。

公主名叫楚红杏(这名字引起了苏思曼的怨念:红杏你妹!谁起的这么坑跌的名字?!木闻花坑害下一代啊!!“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么有名的句子木有听说过?!红袖,红果果,红领巾,红啥不好,红杏你丫的!),是楚国的二公主(确实二),正值豆蔻年华,就在她穿越过来的那天皇帝下旨让她去梁国和亲,听说梁国的使者已经到两国边界了,据碧玺所言,她和亲的对象是梁国年方弱冠的太子梁少钧。

古代和亲,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强国为了笼络弱国;还有一种就是战败国/弱国为了表示向战胜国/强国臣服。苏思曼猜测自己应该是属于前者,毕竟,“自己”是个傻公主,而且又丑,要娶她的那个倒霉蛋太子没准是被逼迫的呢,想到这儿,她还有点儿同情她那没见过面的未婚夫。

不过碧玺的话却推翻了她的猜测,原来梁国非但不是战败国或者弱国之流,而是个雄踞北方的强国。

几个月前,突厥率兵越过边境,一路洗劫,楚军被打得落花流水,突厥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到了西北重镇青州,谁料在青州遭遇了楚军的顽强抵抗,还被楚军劫营得手,损失颇重,之后突厥发重兵救援,将青州城围困了整整三个月。楚国就近向梁国借兵,而梁国出兵的要求,除了要楚国送北边十二座城池之外,尤其还强调了,指名让红杏公主和亲。原本是说做太子侧妃,孝成帝不答应,最后梁国勉强同意娶公主做太子妃。

这个内幕倒是让苏思曼很吃惊,暗暗纳闷梁国的皇帝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没想到自己一傻X公主还被人这么宝贝。

如今青州之围刚解,梁国就派人来迎亲,动作倒是利索。

晚间,苏思曼正打算睡觉,就见碧玺端来一碗药递给她:“公主,该喝药了。”

苏思曼不乐意了,斜眼一瞅那碗黑乎乎的汁药,远远就闻到那股草药特有的浓烈味道,顿时捏住鼻子皱起眉来:“不喝。”

“公主,不喝药可不行。要是不喝药,就不好看了,脸上会长痘痘的。”碧玺说着把盘子递给旁边一个宫女,自己将那药碗端在手,一手执起汤匙舀了一勺药汁,温柔地吹了吹气,一边弯下腰将汤匙递到苏思曼唇边。苏思曼看她细致温文地做着这一切,只觉头皮发麻,喂,大姐,哄傻子吃药也不是这个哄法啊,不吃药就长痘,你丫恐吓老娘呢吧?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苏思曼果断把头一扭,不再看碧玺。

“公主,再不喝等凉了再喝就不好了。”碧玺又温和地劝道。

苏思曼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符,还翻了个白眼,那意思是:老娘就不喝,看你拿我怎么样。

“公主真不喝?”碧玺又问,似乎是在确认。

苏思曼又是哼了一声。

“那奴婢就得罪了!”话音未落,苏思曼只觉眼前什么东西一晃,然后自己下巴被捏住,嘴巴里瞬时传来一阵苦涩,那药完全是不由自主吞下去了,一滴未漏啊!下巴上刚一松脱,苏思曼赶紧弯腰干呕,吃力地伸着胖胖的胳膊拍自己后颈窝,想把刚刚喝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可惜努力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

抬头气鼓鼓地瞪着碧玺,只见她面色如常,毫无愧意,更没有恐惧之色,苏思曼偏着脑袋,揉着生疼的下巴,心里暗暗合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开始还以为这丫头良善温柔,是个弱不禁风的主儿,原来还会武功!动起手来毫不含糊,NND,老娘的下颌骨差点没脱臼!别看这丫头做别的事情都挺温柔,给自己灌药的时候,那叫一个粗鲁!还毫无愧色,我勒个去!敢情她之前一直是这么对付这傻公主的,为毛还让她伺候啊?为毛不让她去伺候别人啊!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有*!好歹咱也是公主啊,她敢这么动粗,一定是有人默许的!

想到这儿苏思曼有些泄气,将目光瞥到了一边,同时也有些纳闷,自己这么膘肥体健的,能有啥病呢?貌似胖子得高血压的比较多,这古代……能治高血压么……

碧玺又端来一碗东西,还是恭恭敬敬:“公主,请喝鸡汤,今天这鸡汤是合着万寿山的百年人参一起炖的,听太医说特别滋补。”

滋补你个头!嫌老娘还不够膘肥肉厚?!苏思曼暗骂,耷拉着脑袋接过碗,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这次是学乖了,没法子,事实证明,在高手面前不低头是会吃亏的,她可不想下颌骨被捏碎了。喝完,苏思曼舔了舔嘴唇,怎么说呢,味道还真是不错,比上次她妈花了两百块钱从市场上买回来的假人参炖的鸡汤可美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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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和亲之事已定,现在苏思曼是皇宫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宫殿外有不少侍卫日夜戒备。

年迈的皇祖母听说她要远嫁梁国,也从避暑胜地夏水赶回了宫,这不,这几天天天宣她相见,还给了她一块圆形黑玉,那玉摸起来手感很是奇特,触手生温,圆润亮丽,黑中透碧。虽然苏思曼对玉器不懂,可也知道这是好玉。

才穿越过来没几天,什么都还没习惯,就听宫女议论说梁国的使者到帝都了。

听说来了两位皇子,一个是五皇子梁少轩,还有一个是十一皇子梁少恒。苏思曼暗暗思忖,没想到梁国对这次和亲还挺看重,挺有诚意的嘛。

这日下午,御前太监过来宣她参加为梁国使臣开设的接风宴。

赴宴之前沐浴更衣,弄得十分隆重。

穿好里三层外三层的大红礼服后,头发被打散下来,丑的要死,苏思曼还以为就要自己这么出去见人了,碧玺又捧了一匹轻纱过来披在她身上,这下可好,整个脸和上身全被罩住了。透过红色的轻纱再看铜镜,整个人朦朦胧胧的,完全看不真切,这到底算个啥啊,学阿拉伯女人也不是这么学的吧?

顶着这么一顶奇怪别扭的“帐子”,苏思曼就去赴宴了,满腹牢骚地想着,这哪是一枝红杏啊,分明是一坨红杏啊,火红红的一坨啊!

踏入殿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饶是她是个穿过来的,在二十一世纪也见过一些大场面的现代人,面对这么多奇怪戏谑的目光还是扛不住了,要是现在有人掀开“帐子”来看她,一定能发现她此时脸蛋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她低垂着头,还没坐下,忽然听到低低的嗤笑声响起。

苏思曼脸烧得慌,循声看过去,只见对面一个眉清目朗的紫衣美少年正瞅着她笑,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嘲弄的弧度。美少年旁边一个气宇轩昂的白衣青年暗暗用胳膊捅了捅他,美少年有些不服气地扭头低声对那人道:“五哥,怎么了?”语中似乎还有些愤慨,白衣青年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而后带点歉意地向苏思曼微微颔首致意。

这时苏思曼也看清了五皇子梁少轩的相貌,面如冠玉,剑眉朗目,目光似清泉,微笑时眼睛就像天上皎洁明亮的星辰,嘴角弯弯如月牙。整张脸的线条看来很柔和,唯有下巴略有强硬之感,却将那副偏阴柔的面容衬的大气了不少。此时正含笑地望着自己,薄薄的淡水色嘴唇微微向上勾起,带出一道完美的弧形。

苏思曼闪了闪神,暗暗愤愤,为毛这男人可以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而她一个女人却长得这么摧残观众眼球?这是为毛呀?!天理何在啊!

宴席很无聊,苏思曼顶着一火红红的“帐子”吃东西也不便,搁那儿一坐,耳朵里听着软绵绵的丝竹管乐之声,简直就是催眠曲,她一手支着脑袋直打盹,反正她是傻子,还罩着“帐子”,谁知道她有没有打盹啊。

终于在宴席将散的时候被碧玺唤醒了,一醒来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苏思曼半眯着眼看过去,发现对面是个冷峻的帅哥,正微低着头喝酒,握酒杯的姿势很俊雅,轮廓分明,神色冷淡,紧抿着嘴唇,浓密的黑发用同色的发带扎着,束于头顶,给人的感觉很是精干,身上穿着件玄色袍子,倒是很衬他略带冷冽的气质。

苏思曼自嘲地撇了撇嘴,以自己现在这副衰样,怎么会有帅哥注意呢,肯定是自己花痴妄想症发作了。

回宫的路上碧玺忧心忡忡地告诉她,明天就要去和亲了,苏思曼大吃一惊,同时义愤填膺,这皇帝老爹脑子坏掉了吧,好歹你是嫁女儿啊!这是皇家嫁女儿啊!怎么这么草率?!你这皇帝也当得太怂包了啊,人家说明天走就明天走,还真是软柿子任人捏啊!

晚上躺倒在**,苏思曼失眠了。

想着穿越过来后发生的这些事,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怜虽然现在这身体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个傻子的了,可她却仍像个傻子一样对眼前的状况搞不太清楚,只觉得很蹊跷,各种想不明白,各种看不清前路。和亲是板上钉钉了,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她无法预料,看来以后只能审时度势见机行事了。

正朦朦胧胧要入眠了,突然鼻中闻到一阵甜香,亏得苏思曼看过很多小说,估摸着是有人放迷烟想迷翻寝殿里的人呢。她赶紧深吸一口气,扯过被子死死捂住口鼻,憋了一会气,差点没憋死,赶紧又把被子扯开,小心翼翼呼吸,幸好她这房间比较通风,而且睡前她叫碧玺把房间后面的窗户打开了,空气流通很好,这迷烟没对她产生多少作用。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听到外面清晰的声音,声音还不小,挺放肆的。

“你上去!”一个破锣似的低沉嗓音催促道。

“你怎么不去?!”另一个显然不乐意。

“刚刚我已经放了迷烟,又把外面这些宫女侍卫放倒了,后面的事理所当然该你了。”破锣再次催促,有些不耐烦。

“喂,不是这么弄的吧?你既然这么勤快,我就不跟你抢功劳了,而且,我看你也禁欲几个月了吧,这次就便宜你了,兄弟让你,你去搞定那肥婆,兄弟我在主子面前一定替你邀功。”被催的那人又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我不去,倒贴给我我也不去,该你了,少罗嗦!”破锣意志相当坚定,丝毫不为所动,“记住,破她贞洁就可以了,你快着点!”

然后就听得门嘎吱一声响,紧接着就是有人踉踉跄跄跌进来的闷响,伴着一声“哎哟”的叫唤。

听得苏思曼惊恐交加,侍卫宫女都被迷晕了,谁来保护她啊!

苏思曼就着门缝里透过来的月光打量那俩人,蒙着脸,看不清模样,都穿了一身黑。

一人瞬间移位,不待她反应过来被子已被掀开。苏思曼大惊,一把摁住那人的咸猪手,扯开嗓门正要大喊,那人反应极快,马上大力挣脱。

正要挥拳打她的头,此时一道玄色暗影迅如疾风,微光闪处,只听得一声闷哼,袭击苏思曼的男人向后直直栽倒,苏思曼被吓得尖叫起来。

另一人见自己同伴被杀,闪身来袭,朦胧的月色中两人缠斗在一起,兵戈之声铿铿作响,终于惊动了巡夜的侍卫,一时间“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

打斗的两人听到喊声,不约而同给对方甩了个破绽,飞身离去,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一切转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连空气分子都似乎未被搅动,苏思曼却被骇得哆嗦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