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允眼角抽搐着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提着剑一身正气英姿飒爽的女子,这个前不久他还为之欣赏不已的女子,正睁着一双淡泊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络腮胡大叔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位身姿修长,蒙着面纱也能窥视其几分天人之姿的阴柔女子,手里拿着刚刚不知从哪个方向飞到他手中的木简,笑嘻嘻的看着南玄允:“这位姑娘,木简已投下,下一场就是姑娘与这位尹东儿姑娘的比试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啊?”
南玄允没有说话,而是幽幽的抬起头盯着上方的某处,龟裂的脸上扯出一抹凶猛的表情,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没错,他被点了哑穴了!!!该死的腹黑夫妻俩!!!!该死的南玄瑾!宠妻无度啊宠妻无度!!!
苏莫饶有兴趣的看着南玄允丰富的表情,颇有兴致的对着梦琴说道:“你猜南玄允在说什么?恩,我猜猜,丧心病狂?”
梦琴瞧了一眼南玄允,满脸纠结之色了半天才嚅嚅道:“奴婢觉得应该不是。”
正说话间,那姓尹的姑娘再也没有理会在那儿跳脚的南玄允,提着剑便冲着他的面门而去,南玄允抖了抖,暂时抛下对南玄夫妇俩深入骨髓的意见,穿着一身粉色裙子被扔进武斗场中的他除了应战,还能干什么?然而打女人不是他的专长,他躲还不行?
望着下面处于劣势却不显败势的南玄允,苏莫挑高了眉头:“真不知道是说南玄允武功不好呢,还是说他擅于看清形势呢?”
南玄瑾微微倾斜着身子,转头看了一眼魏茵茵:“本王记得魏姑娘擅长茶道,如今茶壶已冷,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能尝到魏姑娘的手艺?”
魏茵茵本来心下一喜,但在看了一眼还在饶有兴趣的盯着观赏台的苏莫,顿时就觉得苦涩不已,她怎么就看不出来那在下方与那女子纠缠的就是那允小王爷?至于允小王爷是如何到场中的,怕是与自己所喜爱之人脱不了干系,如今她心仪之人终于对着她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她甚是欣喜,但又如何不知这是让她暂且离开的理由?
然而,她怎能就放弃让这俩人独处?轻轻咳了一声,柔弱的笑道:“王爷的吩咐茵茵不敢不听,只是茵茵最近受了凉,身子寒气有些重,如果去烧茶的话,怕是将病气也带入茶中,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梦琴在一边翻了个白眼,连忙行了一个礼嘻嘻笑道:“禀王爷,奴婢恰巧对烧茶的工序有着一定的了解,只是这烧茶讲究的过程繁杂无比,奴婢只懂得火候,不懂得如何烧制,魏姑娘不必亲自动手烧茶,只需在一旁讲解过程,剩下的就由奴婢来动手就好!”
魏茵茵轻轻皱眉:“烧茶过程繁冗无比,一个火候掌握不了就要重新来过。梦琴姑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不是茵茵不信,而是茵茵怕。”说着抬眼看了一眼南玄瑾令人神往的侧颜,脸上一红,心下跳的极快,痴迷了一会儿后惊现自己的失态,连忙又轻咳一声:“茵茵最是怕王爷失望了。”
苏莫这才抬眼幽幽的望了一眼柔弱娇羞模样的魏茵茵,只见她轻咬下唇,眼角泛泪,端的是惹人怜爱不已,再看了一
眼那似乎已经瞎掉的南玄瑾坐在那里依旧不动如山,在她投过去的眸子里,还会暗中对她挑个眉。
苏莫静静的抚了抚额头,实在是搞不懂南玄瑾的个性。说他冰冷如山吧,那是世人没见过他那恶劣不已的性子,说他毒舌吧,又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百家味的冰冷男子。实在是懒得猜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样了,苏莫淡笑一声:“魏姑娘又调皮了,不过是烧个茶而已,你在这儿废口舌的功夫,怕是已经为瑾王爷烧好了半壶茶,你看,你家瑾王爷的杯子都空了那么久了,若本王妃会烧茶,定是不用麻烦到魏姑娘的。”
天知道魏茵茵现在是有多讨厌听见‘调皮’两个字,对于苏莫这毫不掩饰的话语也是恨的不行,平常人们说话含蓄不已,哪有像她这般说话直白的?
看着魏茵茵一脸便秘之色,苏莫摊开双手笑道:“还是说魏姑娘是不愿为王爷烧茶呢?还是不愿为本王妃烧茶?”
魏茵茵连忙站了起来,行了个礼,声音僵硬的笑道:“王妃言重了,不过是烧个茶而已,茵茵思虑过多,还望王妃不要介意。梦琴姑娘,那就麻烦你了。”
梦琴紧跟着回了个礼:“魏姑娘言重了,这万家堂有专门的烧茶屋,魏姑娘怕是不熟悉地况,今日又是比武盛典,难免人多手杂,一会儿还请魏姑娘不要离奴婢太远比较好。”
魏茵茵轻轻点了点头,又朝南玄瑾盈盈徐身,眼神颇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不再看她的苏莫,提起裙摆就跟着梦琴出去了。出门的时候,饶是再不舍,也在梦琴有意无意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感觉到南玄瑾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苏莫也不转头,只是专心致志的盯着在进行第二场周旋的南玄允,刚刚一个打岔,这个南玄允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赢了那个叫尹东儿的姑娘。现在的他正得意的迎接第二次挑战,看起来居然有些得心应手了。
正当苏莫看得津津有味,眼前的两道门突然之间被合上,苏莫还未反应过来便落入一道有着淡淡梨花香气的怀抱,头顶上南玄瑾特有的低沉嗓音传来:“怎么,本王还不如南玄允好看?”
苏莫无语的被南玄瑾圈在怀抱中,对于突然转变了画风的人有些接受无能,脑子重启了无数遍还是黑屏之后她直接选择了放弃读卡:“我说南玄瑾,你之前还想喝魏茵茵烧茶那会儿子的冷漠劲儿去哪儿了?您老人家这画风转变的太快,我有点儿接受不了啊。莫不是传说中的战神王爷实际上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南玄瑾轻笑一声,抱着苏莫的腰身的手更紧了紧:“什么意思?”
“就是不正常的意思。”
“不正常?”南玄瑾想了一下,抬起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苏莫柔顺的长发,那动作像是在抚着炸毛的动物一般轻柔:“是啊,本王自从遇见你之后,是有点不正常。经常有时候忘了自己原本是个什么模样了,你说怎么办呢?夫人。”
苏莫叹了一口气,脸埋进南玄瑾的胸膛:“南玄瑾,我真搞不懂你,平日里的你和现在的你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我也懒得猜你和皇宫里那些人的纠缠,我只想安安
静静的生活,不想被什么劳什子的人猜忌来猜忌去,甚烦。”
南玄瑾微微一愣,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想不到夫人的第六感还挺敏锐,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夫人放心,你只要选择相信我,其他的,不用你来烦恼。”
苏莫抬起头,幽幽的盯着南玄瑾:“相信你?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相信一个有演技担当的?想想就甚烦。
忍不住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苏莫清晰的看见平日里那双深紫色的眸子此刻正荡漾着要命的东西,不断的吸引着她,不断的引诱她沉沦,有些扛不住的低下头,苏莫有些颓败的认命,她是有点栽了,想着想着就很是郁闷:“你想要我相信你,那也得做出点实际的东西来才行。”
南玄瑾好笑的安抚着拼命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直接吃掉眼前的这个人的打算,但是为了不吓到她,硬是将想法给压了下去:“比如?”
苏莫恶劣的裂开嘴角:“比如这金丹,你可能为我拿来?”
环着她腰际的手一顿,苏莫疑惑的抬头,正对上南玄瑾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眼睛里闪着妖冶的光芒,使得他本就邪气非凡的脸如同带上煞气的魔尊一般令人心中上不住的颤栗:“这有何难?”
苏莫正好奇中,脸上突然冰凉一片,不知何时南玄瑾将一枚面具戴到了她的脸上,苏莫抬手摸了摸,感觉这银质质感与上次喝百家酒时相同,再看南玄瑾时看见他也戴上了面具,那面具正是那日她所见过的黑色面具。
一看见这面具就想起南玄瑾撩了她的事实,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幸亏这脸被面具给挡了,不然定当是被南玄瑾看见了。
然而南玄瑾是何人?虽然看不见苏莫的脸,但见她耳根处都红了起来,知晓她是想起了祈仓节的时候了,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南玄瑾选择立即捏住苏莫的下巴,替她加深这个印象。
互相缠绵了许久,南玄瑾才放开差点要呼吸不过来的苏莫,抱住她险些瘫软的身子,好笑的从怀里掏出两根木简:“南玄允能拿到的东西,本王也是能拿到的,并且,要比他更多,也比他更容易。”
南玄瑾放开苏莫,背着手转身进入屏风后面,不多时便传来令人遐想连篇的解衣带的声音,立于原地的苏莫愣了半晌,突然打了个哆嗦,抽搐着嘴角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脑子里突然闪现过的想法,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南、南玄瑾?你,你,你不会……”
里面悉悉索索了半晌,突然没了声音,就在苏莫忐忑不安的时候,立于屏风后面的身影动了动,一道修长的身影就那么飘了出来。
只见戴着黑色面具的南玄瑾的头发已经散开披于身后,身上的淡蓝色广袖流仙袍子松松散散的穿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走动,那丝质特好的衣服就一下子滑了下来,扯动着并未整理好的白色里衣,露出了他两条性感的锁骨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胸膛。
苏莫:∑(°△°|||)
南玄瑾无奈的举着拖到地上的袖口:“本王还真不会穿,怎么办,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