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这个国家,在前任皇帝非常任性的做法下,曾有一段时间令南夏四周的国家蠢蠢欲动,皆都虎视眈眈的都想要咬一口这在他们面前的肥肉。令南夏的情况非常的吃紧,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四周的国家的每一位君主都想要一口吞掉南夏,在不断的矛盾面前南夏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而这个喘息的机会,无疑就是南玄瑾与那勇往直前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了。
之前不知道南玄瑾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与号召力,如今在这个祈仓节,苏莫总算是见识了一把了。
望着那人山人海的两道,百姓们虽然推推挤挤,但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拦着南玄瑾的马车,百姓们很是自觉的尊敬着崇拜着带给他们安宁的战神。
苏莫放下小窗帘,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男子,仿佛这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脸上淡然冷漠的样子是那般的随心所欲。
如此令人尊敬爱戴的人物,与这段日子以来毒舌又腹黑的形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仿佛这样的神人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苏莫抿了抿唇,遮下眼底的异样,撩开小窗帘,兴致勃勃的继续欣赏着外面的世界。
苏莫以为那人山人海的百姓就已经够给她震撼了,但是当她来到发放米堆的地方的时候,被那些衣着褴褛,满脸虽是凄苦之色但他们的自觉性却比京城里的百姓更胜一筹的难民给震惊了一把。
不知什么时候她也挽起了袖口,抓着瓢给面前的小孩队伍发放米面,那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眨着干净的双眸,双手揍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粮食,都会脆生生的喊一声:“谢谢姐姐。”那美好的笑容让她差点就有种想要伸手将怀里的银票都拿出来换些碎银了,但她知道蝴蝶效应,要知道让现在接受米面的难民们这么有自觉是有多么的难,南玄瑾这些皇室里的人做的努力一定是非常的多,如果她真的拿出来银子,怕是好容易保持的平衡会被打破。
身上多了件披风也不自知,苏莫忙着给孩子们发放米面,直到眼前的队伍没有人了,装米面的缸也恰巧见了底,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望着脏兮兮的双手,她居然有一种自豪感。虽然这自豪感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手被那修长白净的手握住,一块不同以往的淡蓝色手帕轻轻的在她的手上擦拭着,抬头对上南玄瑾低垂的眸子,见她盯着自己,南玄瑾轻笑一声:“王妃最近有进步了,教养嬷嬷的打没白挨。”
苏莫老脸一红,刚刚好不容易对南玄瑾飘起来的粉红泡泡也不知道被拍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翻了个白眼:“王爷言重了,臣妾不过是借着王爷的名头做这些事情而已,教养嬷嬷的打还是白挨了。”
南玄瑾将手帕塞进自己的怀里:“天色已晚,再过两个时辰,祈仓节就正式开始了。”
苏莫眨巴眨巴眼睛:“正式开始?难道祈仓节不是发放米面的日子吗?”
“是发放米面的日子,”南玄瑾点点头:“但也是百姓们祈求今年粮食丰收的日子。所以正式的庆祝是在晚上。”
苏莫双眼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拽住他的衣袖:“那今日,今日作为臣妾如此辛劳的奖赏,可否让臣妾欣赏一下祈仓节?”
南玄瑾背着手,眉头一挑:“不行。”
忍住要跳脚的冲动,拽着南玄瑾衣袖的手一个用力,迫使这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倾身附耳:“臣妾发誓,绝不跑!你若不放心,让青代跟着臣妾便是!”
眼睛轻轻的斜视着她,见她白润的脸上那绒毛又一根根的站立起来了,扳着脸冷声道:“侍卫毕竟与你有别,还是本王与你一起同去吧。”
苏莫悻悻的松开他的衣袖,翻了白眼,不动声色的将银票往怀里深处塞了塞,轻咳一声:“你的目标太大了,没有办法好好逛祈仓节。”
“现在就回府吧。”
“去去去!!!!”苏莫立即举手投降的姿势,很是无语的盯着这个泛着妖冶眼瞳的男子,对于自己拿眼前的人毫无办法这个事实,郁闷的是捶胸顿足,那本就松散的发髻更加的松散了。
南玄瑾眉头轻轻一皱,无声息的拉住苏莫拐进墙角,在苏莫疑惑的眼神下从怀里掏出一根雕刻精致镶着绿色玉石的桃木簪插、入她松散的发髻中,轻轻的打了个转,那松散的发髻顿时严固许多。
“你身边的丫鬟看来对你的照顾不够,回去后,本王再派些人给你。”
“不要!”苏莫黑着脸拒绝了南玄瑾的提议:“这是臣妾跑….咳,想独自出来逛街就没有让梦琴这个小丫头给我梳头,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与那丫头无关。臣妾被那丫头伺候惯了,换了其他人我会得抑郁症的!”
“抑郁症?”|
“就是不开心的意思!”苏莫摸了摸头上的桃木簪:“臣妾一不开始就会难受,一难受就会让大家都难受。王爷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想到那日宴会上眼前这个小女人的作为,南玄瑾黑了脸,背着手一声不吭的饶过她的身子向马车走去,苏莫赶紧提起裙摆跟过去。
然而南玄瑾却拒绝让她进马车里,赶她坐在马架上,苏莫翻了个白眼,表示接受无能,将青代赶下马架,拿起缰绳,一路颇为自在的晃着两条腿欣赏着随着夜色降临越来越热闹的街道。
他们换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走在街道上,周围百姓不知里面坐着的就是南玄瑾,于是就各自忙活着手里的活计,脸上溢着满足的笑容,那喜悦之情不断的传递给架着马车的苏莫。
南夏的祈仓节是一年当中祈求上苍给予丰衣足食的大日子,这一日皇室会特赦天下,无论富贵贫穷皆都能得到皇室所发放的米面,更是在祈仓节中大办祈求上苍的祭祀,各种祭祀的神灵石像被百姓们请到祭祀的台上,其壮观程度犹如大型的篝火晚会。
苏莫停了马车,也不管车上的人,经自跳下来躲在一旁看着围着一个搭的超级大的篝火跳舞祭祀的人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了。
手突然被人轻轻的攥住,苏莫转过头,一个冰冷的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抬眼看见那位刚刚还冷漠不已
的南玄瑾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并且戴了一面黑色獠牙的面具:“祈仓的舞没什么,百家酿的酒才是最好的。想喝吗?”
苏莫不断的点着头,就差大声喊出来了。
虽然看不见南玄瑾的表情,但是她耳尖的听见他轻笑的声音:“百家酒虽不比御酒,但是后劲颇大,不可贪杯。”
苏莫再次猛点头,紧紧的拉着南玄瑾的衣袖,两只眼睛闪的就差快要把自己也给闪瞎了。
两个人并肩坐了离篝火不远的地方,既能欣赏舞蹈也不会嫌那些百姓们来打扰他们,这一点,青代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苏莫在心里默默的给他点了个赞。
他们刚坐下来,那跳着舞戴着面具的女子头顶着一缸酒旋转着跳了过来,颇为恭敬的为两个人斟了酒便笑着跳开了。
望着在篝火的照耀下泛着光的米酒,那阵阵的酒香引得苏莫的酒虫蠢蠢欲动,在南玄瑾的示意下小心翼翼的端起来尝了一口,顿时参杂一种米香充斥着整个口腔,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特意夹进去的花香,使人舌头在享受的同时,连同鼻子也在享受。
南玄瑾轻轻抿了一口,就将自己的杯子与苏莫的杯子换了过来:“既叫百家酒,就是每一家的独特酿方。”
苏莫点点头,端起南玄瑾的酒碗轻轻咂了一口,顿时眼睛就瞪大了,南玄瑾的这碗酒参杂的至少有四五种花香!这应该是一个对酒颇有研究的人家,四五种花参和在一起不仅没有令人奇怪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些花就应该这样搭配!
苏莫一饮而尽,咂巴咂巴嘴,舔了舔嘴兴奋的盯着南玄瑾:“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好酒!好酒!!”
南玄瑾轻轻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好个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没想到本王的王妃有如此才学,说到底,教养嬷嬷的打还是没白挨。”
苏莫选择无视他的话,此时正巧有一个男子转到他们这边来,替苏莫那空了的碗满上就毫不犹豫的跳着离开,苏莫端着碗轻轻的抿了一口,嘴里赞叹着咂巴着再次一饮而尽。
看着苏莫不停的咂巴着嘴一脸享受的模样,南玄瑾轻笑道:“当真就这么好喝?”
苏莫咽下一口酒,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太地道了!殊不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酒果然就应该在这种情况氛围下喝的才叫爽,喝的才叫香!”
南玄瑾放下碗,笑道:“夫人说的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着倾向过去覆上她的唇,在她微愕然的表情下顺势探入享用了一点苏莫口腔中的酒液,只是一瞬便退离开来,煞有其事的跟着苏莫学了一下咂巴嘴巴的姿势,眉眼如画,唇角勾的诱、人至极:“夫人果真没有欺我,这酒果真是比较香的。”
一手还端着酒碗的苏莫有些反应不过来,当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撩了之后,心里面奔过了无数个卧槽。
老娘被撩了?
卧槽老娘的少女心都特么被炸出来了!!!!!
(本章完)